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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羡没有在这事上多想,因为他回家去了。
自从酒楼开张到现在,他就回过几次家,其余时间都睡在楼里,因为真的太忙了。
坐上回村的牛车,他忽然有一股想唱回村的诱惑的冲动,一阵恶寒后,他紧了紧衣服打算闭眼眯一会儿。
天渐渐冷了,他也添了几件衣服,再加上他从未忘记的伪胸,倒也不怕别人多看。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想清静地休息,老天却偏不让。
“唉,你说那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语气中慢慢的可惜。
“谁知道呢,不过我说啊,既然都已经那么苦了,又作什么轻生呢?好好的不好吗?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这人轻叹了口气。
殷羡瞌睡散了几分,这是有人死了?自杀?
心头忽然闪过一丝恐惧无无措。
生长在红旗下,他前世虽有不少艰难,但从未遇到过绝境,更别说,这种生死选择了。
对于生命,他向来是敬畏且珍惜的,可现在,他周围有人自杀了?
殷羡一瞬间有点儿懵,懵完之后瞌睡全跑了,浑身一冷。
“谁死了?”他的声音很轻。
“羡娘不知道?”有人下意识一问,接着又恍然大悟,“也对,羡娘有好些天没回村了,想来没听说也正常。”
她顿了顿,才缓缓开口,“我们刚才说的啊,是玉哥儿,你应该还记得吧?”
殷羡一拧眉,他当然记得,竟然是他吗?怎么会呢?
玉哥儿给殷羡记忆里的印象还是那个瘦瘦小小的,有点可爱,也有点害羞的小孩儿,是的,是小孩儿,明明快十八了,却还没人十五六大的孩子。
他死了?
他怎么死的?怎么会死呢?
“还不是那王家人给害的!”一道怒声令他惊醒,这才发现他无意识地把自己想的话给说出来了。
那人一脸气愤,“王家那群狗娘养的,根本没把玉哥儿当成是人!”她气得双目通红,一想到那个乖巧可爱的男孩儿最后落到这样的下场,她就满心悲愤,曾经她还想过纳了玉哥儿,正夫不行,好歹也能做个侧夫,谁知那刘家的老女人心太黑,竟然狮子大开口,别说她没那么多钱,就算有那么多,也不可能倾家荡产花那么多钱来娶一个侧夫,最后只能无奈放弃。
谁曾想这还不到两年,那个曾令她心动过的人就没了!
“被换到王家后,玉哥儿的日子和在刘家没什么区别,这倒也没什么,反正那么多年那孩子都熬过来了,可坏就坏在那孩子有身子了!”一位中年女子哀叹道。
殷羡一愣,明白过来有身子的意思就是怀孕了。
过了这么些日子,他已经能平静地面对这个世界男人生子的事,只要不是他自己生就好。
“怀孕了又如何?那王家人不应该对他更好,照顾他吗?”他问。
“屁,那王家根本没将玉哥儿当人!怀孕了又如何,该做的事还是要做,还挨的骂还是要挨,该挨的打依旧多不了!”
那人怒道,片刻后,轻叹一声,“或许正因为这样,玉哥儿那孩子才真正醒悟过来,开始慢慢改变,想要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可王家那女人却依旧对他非打即骂,一夜里,在床上折磨了玉哥儿好几个时辰,完了后还将人扔到院子里,天冷了,吹了一夜的风,加上之前的折腾,孩子就没了。”
之后她不说殷羡也猜得到,可他不想去想什么,想的越多,就越觉得悲哀与茫然,前者是对玉哥儿,而后者,却是对自己。
没办法,单身狗的日子过惯了,也不想讲究什么,除了两天做一顿肉菜外,其他时候根本不想费神。
等他再次回屋的时候,就见到床上那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醒了?”殷羡把一碗热饭放到床边的凳子上。
那人先是一脸的悲喜交加,可下一瞬就变了脸色,防备地看着他。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可不是我要带你回来的,是你自己抓着我不放,我才把你带回来的。”殷羡道。
“你是谁?”那人抿了抿干得起皮的双唇。
第90章 心照不宣()
今天羡娘和川哥又fangdao了~他出的价钱要比这儿皮货店高处一些;想要拿下一批货,他手里的钱肯定是不够全部吃下的;不过,只一些也能从中得不少利了。
倒卖果然暴利。
谈好了价钱;装好了货之后;殷羡就和对方打听了起来。
“这位大姐;你们这些货都是从哪儿买来的?”
那个中年女人擦了擦额头的汗,露出个笑容来,“都是边关那边买的,那里有座雪山,山上的狐狸可雪白了,皮毛都透亮;滑不溜手的。”
“边关离京城可远了吧?”殷羡问。
“那可不;一个来回就要走一个多月呢。”
“路上平静吗?我倒是听说那边挺乱的。”
“也不是,边关有世女镇守,将士们纪律可严了,都不敢乱来的,倒是路上有些山头经常会有一些土匪;走的时候都得小心谨慎,趁着天黑走;不然要是被劫了去;别说赚钱了;小命还能不能保住都说不定。”
世女?
是谁?
根据这儿男女颠倒来说;就应该是说世子;世子,王爷的继承人,这儿应该就是王女的继承人。
这个国家有几个王女?
“世女?是哪个世女?”殷羡紧了紧手。
“还能有哪个?在边关的,可不就只有元王世女吗!别的世女留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都来不及,谁会愿意去那苦地方受罪?”不难看出,女人说起那元王世女和别的世女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殷羡心中微动,元王世女,是那人的妹妹还是姐姐吗?
“边关既然没有战事,为何世女不回来?反而要继续待在那儿?”从她言语中听出边关是平静的,没什么大的战事,无战事便无战功,堂堂世女,若不是为了战功,又何必待在那个地方?
女人叹了口气,“你别看现在边关平静,实际上那乌木国对咱们虎视眈眈,且近两年它们那儿天灾不断,粮食收成糟糕,早就觊觎咱们地大物博,别看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实际上眼见暴乱就要来了,我们都只打算再去一次,下次回来之后赚上一笔就去干别的,哎,世道若乱了,咱们还有什么安稳日子可过,也只能趁早打算了。”
殷羡心中一惊,“多谢大姐提点。”
对方感叹,何尝不是说出来故意提点他?看来这边关确实有些不太平。
殷羡狠狠皱眉,心里有股气不知道怎么发。
就这么些话,他也算了解了下这个国家的国情,和清朝的闭关锁国非常相似,却比不上清朝繁荣,毕竟连纸币都没有,能指望它能繁荣到哪儿去?
进城的时候他还能看见城门外有许多乞丐,有的带着些许行囊,却也是浑身脏乱不堪,无精打采,想必是从哪儿来的饥荒灾民。
想来这个国家国库也没什么钱。
难怪这样那样的税会收那么多。
可这在殷羡眼里却是个死循环,若是不解开,那国家就会陷入越来越穷的地步。
整个国都没钱了,他还赚什么钱?
殷羡转手将那些毛皮卖了,一共五百两银子。
听了那位大姐的话,同关外倒卖东西的想法也只能放下了,在集市上走了一圈又一圈,最终驻足在了一家看起来经营不善,快要倒闭关门的酒楼外。
殷羡正准备进去,却没注意那酒楼外的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那人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方向,眼里的泪珠不停地滑落,他却似乎毫不自知。
就在殷羡正要进去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衣摆被死死地抓住了!
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一脚踢了过去,那人却依旧抓着他,怎么也不肯放,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流下的泪在脸上留下了两道明显更干净一些的痕迹。
殷羡微微低头,才隐约能听见对方口中呢喃着两个字,“雯娘”
殷羡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要栽倒,幸好他动作敏捷地扶住了一边的墙,稳了稳,这才好好站稳,心口那一瞬间的疼痛仿佛还在发作。
他看向地上那人的目光深了深。
这人,一定与原主有关!
无意之中便有了这样一个大的线索,他便立刻将赚钱这件事推后了,他租了辆牛车,再让人将地上那人背上车,将他带回家去。
体力不支,路途又不近,等到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殷羡就发现那人已经晕过去了。
他观此人是男子,虽然可以自己动手帮忙清洗,可等这人醒来,只会觉得他是女子,这倒教他不好办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敲响了郝家的大门。
“这不就是给人吃的吗?”孟凌川轻笑,“你要是喜欢,就多向别人推荐推荐,正好那家老板就是想让咱们给他推广呢。”
“那些饭菜也是送的?”
孟凌川摇头,“那倒不是,是我买的,不过,那年轻老板却说过两日会有一个美食会,她听我说可能不会去,就说会把那上面的美食送一份过来。”
王夫眼里若有所思,意味深长问道,“川儿,那老板是何年纪?”
孟凌川一愣,回道,“听着像是个年轻的,爹爹问这个做什么?”
“那你与他说话,可摘下帷帽了?”对方继续问。
一旁的方怡不明所以。
孟心却隐隐猜到一些。
孟凌川也不笨,略略一想,便也猜到了王夫的想法,不由自嘲好笑道,“爹爹只怕多想了,那人应当是认得我的。”
虽不知为何,他却一直这样认为,对方是认得他的,这般做法,除了他口中说的想要推广之外,应当也有与王府交好的意思。
他以往遇到的这样的人还少吗?那位殷小姐的做法他倒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觉得讨厌,不过,也仅仅如此就是了,不讨厌,也不喜欢。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