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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夫人朝她抛了个媚眼儿,意态慵懒笑道:“不就是想说我出去趟心野了么?没事儿,说就是。你别说,我还真有些想木家那时候。对了,花寻他们该回了吧?”
早前花寻是想早些回来,来沈霓裳考虑到花愫的腿,二来当时情势也不甚明了,他们回来也无用,还多两个人担风险,故而沈霓裳便去信让他们在那边先安心养伤。
如今同神龙帮的合作已经开始,乌平志已经调派了部分人手,不过沈霓裳让安置在南门宅子那处,应该两三日内,其他的人手也会分派到位。
这个时候倒是可以让他们姐弟回来了。
沈霓裳点头:“我明日便去信。”
“你是真打算同长生道去岐山族?”司夫人又问。
“嗯。”沈霓裳道,“罗才不会害我,所以此行应该不至于有危险。我们对岐山族无图谋,他们应该也不会对付我们。可这药既有,是定得求到的。”
穆东恒现在被隆武帝安抚住了,但始终是个定时炸弹。
穆清不适宜同穆东恒正面对上,眼下也没有对上的实力,所以长公主这环真的很关键。
“罗才他是不是也是……?”司夫人没有说完,只挑了下眉梢。
沈霓裳垂眸抿唇,轻轻颔。
“这人还真的——”司夫人有些无言,“老大不小的人了,把自个儿比骡子,就不能想些好听的?”
沈霓裳端起茶水喝,只是笑笑不说话。
她倒觉着这“骡子”的比喻很是恰当。
可不就是骡子么?
“夫人识得我娘?”沈霓裳放下茶盏,问出了这个她直存疑的地方。
大夫人要将她陪嫁那回,她入夜上门求救,司夫人先还好好的,但在她说了,她的香艺是跟她娘学的之后,司夫人的态度就变了。
当时不明所以。
但后来知晓原身的身份,自然也就明白过来。
原身的娘是绝不可能会香艺的。
而司夫人应该也是知晓这点的。
“见过回,那会儿好奇,便去寻过。隔着院墙见过眼,但没说过话。”司夫人没多言,说完这两句看着沈霓裳,“你同她除了模样有几分,其他的半点不似。”
看着原身母亲留下来的那堆花俏而廉价的饰,沈霓裳也大致猜得出那位是何种性格。
听得司夫人这般口气,她也只笑了下,略过不提。
时至今日,她暴露出的异处已是多不胜数,但司夫人究竟猜测或者知晓到哪步,她却是不能包票的。
就如同她也直都在猜测司夫人,但同样没有个确切的答案。
边民十族,她如今确切知晓的只有十六族,其中部分信息不多,故而也是知半解,而其他两族,连司夫人也不知晓。
毕竟当年司夫人只有十岁,司夫人的母亲也不会全然告知。
该问该说的问完说完后,两人便有搭没搭的闲聊。
“夫人为何希望我同长生起?”沈霓裳突然问起。
司夫人勾勾唇,不答反问:“长生不好么?”
“天底下好人可不少,难不成夫人希望我同他们都相好?”沈霓裳回得有条不紊。
司夫人笑容可掬:“你都应了人家了,这会儿问我这个,难不成我不让你同他相好,你便不同他相好?”
司夫人本是随意而问。
沈霓裳却出乎意料的认真点了点头:“夫人若不同意,自然不能。”
司夫人愣了下。
“夫人在我心里,比所有人都紧要。”沈霓裳又加了句。
语气平静,神情也平静。
可司夫人的心瞬间却是说不出的滋味。
有些酸,有些甜,也十二分的暖。
她自然看得出,沈霓裳说的话并无半分虚假。
这丫头……
“我才不说,君子诺千金,既是应了人家,就好好过。”司夫人懒洋洋笑,眉梢轻挑,妩媚尽现,“对了,还没问你,打算啥时候成亲?”
成亲?
沈霓裳呆了瞬。
“你可莫要告诉我你还没想过。”司夫人看着她的面色,“那升籍令我觉着还是用了的好,我看皇帝那道圣旨似也有这个意思。”
提起隆武帝,沈霓裳笑了笑,唇角意味淡淡:“这位啊,是真正的皇帝。”
虽是看重穆东恒,但也没全然放弃穆清。
这位大沥国君不仅眼准,心也准。
下回倒不妨问问凌飞,隆武帝写给穆东恒的那张便条上究竟是什么内容。
沈霓裳的这话,司夫人就有些听不明白了。
隆武帝自然是真正的皇帝,莫非还能有假?
沈霓裳看了看司夫人眼中的不明:“我的意思是,只要是对他的江山社稷有帮助的人和事,他会比般帝王胸怀更宽广,当然,也会更计较。”
宽广和计较?
这不两个意思么?
司夫人愈糊涂,干脆放弃:“算了,这些有你操心就是,我便不想了。我只关心我闺女的婚事,你到底怎么说?”
沈霓裳还没回答,外间传来了动静。
穆清他们行人归来了。
母女二人迎了出去。
欧阳泽明同穆清孔祥道,欧阳雄则不见人。
四人同去,三人归还,看神情应是顺利得手了。
长公主自然不能同他们安置在处,早就商议好,带出人后,由欧阳雄那边负责寻地方找人手安置伺候。
四人出去也不过个半时辰不到。
这般顺利,倒还真有些出乎沈霓裳的预料。
第三百五十九章 揭穿真相(z盟白银+20)()
“不知穆东恒咱们送的大礼会是啥表情?”欧阳泽明摸着下巴,副很是遗憾不能亲见的表情,才说得句,下句就跑偏了,扭头冲穆清笑问,“今晚我同你睡?”
穆清面无情绪瞥他,两字轻吐:“没门儿。”
“兄弟你怎能这般无情,难道你忘了数日之前咱们还在树下谈心,我还得那日你说我妹子喜欢的——”
欧阳泽明还未说完,穆清已经把拉走他:“不是要睡觉么,还不走!”
司夫人站在廊下忍笑。
待人走后,司夫人几分担忧:“万穆东恒……”
万穆东恒作,很大可能疑心到他们头上,届时就不知穆东恒会如何了?
沈霓裳也担心这个。
可当着穆清的面,她也没提。
换做是她,也不会放心将长公主再留在穆东恒身边。
可穆东恒究竟会如何,她也猜不出。
摸石头过河。
计划是准备了几步,但效用如何,却不可知。
只能走步看步了。
但答案很快就出来了。
翌日午膳后,司夫人去歇子午觉了,沈霓裳没有午睡的习惯,便同穆清欧阳泽明道,在园中设了个茶案,喝茶闲聊。
正说着话,小翠就冲了进来,几分惊慌:“小姐,穆东恒带着亲兵来了。”
三人倏地站起。
“带着亲兵?”欧阳泽明率先问。
小翠颔:“他自个儿也穿着铠甲,还带了十几个黑甲军。”
“我去。”穆清提步就走。
沈霓裳把拉住他,扭头对欧阳泽明道:“你不方便露面,我们去就可以了。”
欧阳泽明虽是不甘,也知晓轻重,点了下:“小心些。”
沈霓裳同穆清道去了大门处。
穆东恒的亲兵已经将门房押看起来,人也已经进了大门口,好在还有克制,没有朝内闯。
见两人出现,本是侧对而立的穆东恒蓦地转身看来,脸色阴沉得出水:“是不是你们干的?”
出口便是咄咄逼人的质问口吻。
沈霓裳蹙了下眉,视线在那些黑甲军身上溜了圈儿:“穆将军这是何意?”
“我问——是不是你们干的?”穆东恒死死盯住穆清,字顿重复。
“将军何不先说明白?”穆清静静看着穆东恒。
“是啊,衙门断案也是陈述案情,何况将军无圣令二无公文手书,就这般闯入民宅,是不是也得给先我们这些良民个道理?”沈霓裳不卑不亢借口,“我们犯了哪门子的军法?”
沈霓裳着重强调了“军法”二字。
穆东恒阴冷地看了看两人,忽地扬手:“给我搜!”
“哟哟哟,穆大将军这是要做什么?”司夫人的身影出现,慢慢行过来,“我们这宅子都是女子,户主是我。我如今虽是和离之身,但好歹也是个良家妇人。大将军二话不说便要搜宅子,是想以势压人么?我还真不记得大沥的哪条律法里有说将军可以随意率军扰民的?”
穆东恒冷然瞥了司夫人眼:“给我搜!”
兵士们随即散开。
“慢着!”
沈霓裳看向穆东恒,转头看向玉春:“把东西取来。”
事到如今,穆东恒已经认定了他们。
再说其他也无用。
昨日虽然已将乌歌赛戈朗连同沈秋莲道送去了南门宅子,但穆东恒这般模样,显然已经陷入了极端,只能启用第二套计划了。
玉春“蹬蹬”跑进去,不多时,拿出了两张纸。
穆清扫了眼,神情缄默。
内容是他亲自写的,自是知晓,穆清别过了眼。
无论穆冬恒是何种表情,他都不想看到。
穆东恒没有令,黑甲军也就停在原地。
沈霓裳低头看了眼,将纸张递给了穆东恒:“大将军看看吧。”
穆东恒深深看着沈霓裳。
他从沈霓裳的神情中看出了不同意味的含义,可是他却辨不出为何,但莫名地,他心底冒出抹不安和没来由的慌乱。
这种情绪来得陡然而激烈,让他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大将军若不想看便算了。”沈霓裳将纸张收回,“请搜吧。”
下刻,沈霓裳手中空。
穆东恒低头看了起来。
才看得几行,他的手便几不可见地颤动了下,但面上神情还是阴郁,但若细看,便会现他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