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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单问了云隙今日吃了多少东西,还算满意的捏了绸缎子扎了个拇指大小的粉紫蝴蝶结沾了蜗牛粘液沾在他小壳上,“在家好好养着,我们不会有事的。对了,刚刚那般急切是怎么了?”
云隙因了法术被禁无法化成人形,牧单知晓他爱美,前两日刚跟阿团学了个小蝴蝶结给他扎上。
不要问他为什么不是平桑,那姑娘手比他还笨。
云隙看了眼青瀛,快速道,“厨房的奶被喝光了我想问你还有没有!”
青瀛半个字含在喉咙里,瞥见云隙一根触角严肃的瞪着自己,他摸摸鼻子,“嗯。”
云隙这才收回另一根触角,在脑袋上并起瞅着牧单,“有把握吗?什么时候走?”
“红炎刚被我们劫走,他口中的主子应当还不知此事,此时是个潜入妄罗境救出妖的好机会,我不想错过。”牧单翻出来个小镜子立在云隙面前,“越快越好,如果不出意外,明日夜里我与他带着红炎离开。”
云隙原本正一心一意纠结让单儿自己去妄罗境,眼风扫到镜子中透白小壳上的一朵粉紫的蝴蝶结,顿时将他整只蜗都吸引住了,左右摆着小壳瞅。
怪美的。
大美蜗。
青瀛托着脸,“就没有妖要问问本上仙的意思吗?”
牧单道,“小蜗舅舅你说呢?”
青瀛立刻化出折扇风流潇洒的摇了摇,“小蜗舅舅同意了哈哈哈。”
后一日牧单与寒舟在西侧院忙活了半日,被救回来的妖才隐约有了神志,其中较为清醒的是个中年女妖,原形是白草蛇精,唤作安娘。
安娘不识得他们,吓得颤了许久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牧单此时的容貌与钦封不大一样,无奈的叹口气,将云隙托了出来。
安娘挪着肥胖的身子凑到牧单手边看了看,浑浊的眼里掉出一两颗眼泪,“云大人,你是云大人。”
云隙的形好认,是四界之中独一无二学也学不来的蜗牛精,他背着粉紫的蝴蝶结爬上牧单的指尖,道,“您好”
安娘推了推牧单的手,左右看了看,“快走,云大人,有畜生要抓您,快走。”
“谁?”
安娘低声说,“就是那条被您敲碎精魂的蛇!云大人,您快走,那蛇背后可厉害,抓了我们所有的妖,您快走,离开妖界。”
云隙晃了晃小壳,抱歉道,“对不起,我会救你们”
他的声音充满坚定,两根触角笔直的竖着,清透的小壳被穿透树叶掉落的阳光照耀泛着温润柔和的光泽。
这抹光泽映进安娘的眼中,让她不由得就觉得有些喉咙发紧。
“谢谢,谢谢云大人,谢谢。”安娘抹了抹眼泪,“要是妖神也在就好了,妖界也不会被谁欺负了。”
云隙转过一根触角瞥了瞥牧单,牧单苦笑。
据安娘所说妄罗境极为冷寒,头顶便是往生瀑布,奔腾的水珠子日夜不停的砸下来,他们就被关在妄罗境中,根本就逃不出来。
安娘靠在榻上,听他们问完后,说,“那一日出了好多的黑云,头顶灰蒙蒙的,我正在万象街卖长叶菜,忽觉得胸口发闷,抬眼就见头顶的灰云越来越多,跟泼了墨一般,四周忽的发冷,我跟几位婶子都想着是天上哪位上仙要来弄风落雨了,却没想到这样的天持续了三日,到了第四日,头顶的黑云突然扑了下来,阴冷阴冷的钻进身子里,修为如同被抽走般使不出一点法术,路上铺子里,接二连三出现倒下来的妖,”
她似是极为害怕,说着微微颤抖起来。
云隙看了眼牧单,从他眼中看出些了然。
这些黑烟便是瘴气,几千年前奎避身上的瘴气浮过四界,当时草木枯萎,群兽生疾,日月尘掩,风雨颠倒,幸好被四界神子及时阻拦才挡住了这一场浩劫。
提及往事,云隙有点伤怀,既然众妖是如何被掳走的如今已经知晓,只等着牧单与青瀛今夜潜进妄罗境将他们救出来了。
云隙跟着牧单出了屋子,坐在府邸一方莲池边。
牧单坐着,他趴在单儿的指尖上。
“能救便救,不能救下次再救,莫要勉强”小蜗牛张开小嘴含住牧单的指尖。
热乎乎湿漉漉的痒意从指尖传遍全身。
牧单凑过去亲了亲蜗牛壳。
云隙嘱托,“拿着吞天暗地袋”
那么多妖总不能全背回来吧。
牧单笑,嗯。
云隙唆了唆牧单的指尖,“要是受伤了就把你吃了”
就这样从指尖开始整只神子都囫囵吞下去。
牧单看着连个指头尖都塞不下的蜗牛肚,笑着道,“好。”
正好他也有点想念云隙的小壳了。
生平只进过一次。
云隙想了想,没想起来还有什么需要叮嘱的,便抖着触角催促他,“去吧”
“好。”
牧单托着云隙坐了些时辰,看夜幕重新低垂,晚风荡荡,等青瀛出来后,便抓着红炎一同消失了。
屋里,云隙照着镜子,恹恹的,戴再好看的蝴蝶小花没有单儿来看都不好看了。
尚尚推门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奇的望着桌上的小蜗牛。
云隙转过头,屋门从里被关上了。
………
第82章 出卖()
望着前面为他们引路的红炎,青瀛用扇子半掩唇角;“如何?”
牧单看他一眼。
“我是说寒舟;我教出来的徒弟怎么样?”
想当初他连云隙片刻都骗不了的;如今都能控制一只蛇王了。
虽说百十只蛇王也比不上一只云隙;但青瀛心中却油然而生出一股莫名的骄傲。
红炎带的路越发阴冷,四周灰蒙蒙的结界扭曲着,屏障壁上面洇着大团大团灰黑色瘴气。
牧单有些心神不宁;回过头看了几眼来时的路。
行至一日一夜后,牧单等人终于抵达了传说中的往生瀑布。
这一挂瀑布似一绸白绫;自缥缈云端倾斜下来;越往下便越生冷;水珠飞溅的朦胧处隐隐能见淡淡黑烟化成狰狞的鬼手骷髅向上挣扎攀爬。
耳边的嚎啕声让青瀛搓了搓手臂,眼看着红炎转身跳入往生瀑布的一池阴寒潭子里,他犹豫道,“跳不跳?”
牧单收回目光;“嗯。”
青瀛拍拍他的肩头,“有绪卿和寒舟在;不用担心。”他收起折扇;“倒是担心担心你我,这潭子中约莫化了多少厉鬼冤魂,百千年来盘在此处;就等着有谁失足掉进去当点心啃,若你我进去之后没寻到红炎可怎么办,本上仙风华正茂;并不太想死在这种——啊啊啊”
牧单握住青瀛的手臂一头扎进往生瀑布的潭子中。
妖神府邸,云隙正眯眼趴在一只白珠果上躲在屋檐前的一小片树影下乘凉。
阿团抱着白珠果爬上高一阶的台阶上,小短腿一软,一屁股坐了下来,用小爪拨了拨肚子上的茸毛露出粉白的肚皮让自己凉快些,“公子,饿吗?”
云隙摇头,懒洋洋伸出触角左右摆了摆,扫到一小片衣角,他探出触角招了招,“尚尚”
尚尚含着手指走了出来,胖乎乎的小屁股坐在小刺猬身边,傻乎乎的瞅着他们。
他们刚坐没一会儿,平桑风风火火挺着肚子跑了过来,挨着屋子寻找,嘴里嘟嘟囔囔,瞧见正乘凉的三小团,立刻跳过去以手做扇扇着风道,“尚尚你哥呢?”
尚尚眨了眨眼。
平桑看他这副傻样子,叹口气坐下来,“该死的韩君逸到底去了哪里!”
云隙触角勾了勾,张开软软的小嘴打了个哈欠。
平桑晒了太阳,也困得厉害,所幸也不找了,靠着台阶打算眯会眼,丹凤眼朝云端闲闲一瞥,疑惑道,“那是什么?”
天边浮现出一道透黑的线,线带极长,划了半圆朝他们滚来,好似一群墨色的乌鸦,颇有几分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平桑正疑惑之际,忽听云隙急促道,“快走!平桑,通知所有妖,快离开这里!”
白珠果上的小蜗牛两根触角紧绷起来,软软的身子努力的朝上扬起想要看的更加清楚,奈何他如今失了法术,反应没那么灵敏,待到他催促阿团快些离开时,那道浓黑的线已经朝妖神府上逼了过来。
极冷的阴气压过院中葱郁的树木,虬结的老树无风摇摆起来,沙沙作响,越来越大,树枝如同卷在狂风之中,树影婆娑,枯败的落叶厚厚铺了一层。
平桑不适的扶住墙壁,“这是怎么了?”
阿团努力抱住白珠果,防止果子被大风刮走,云隙腹足抓紧果子,颤着触角冷声道,“这是瘴气,平桑你快走!”
平桑心里一惊,低头将阿团拽进怀里,一手扯了尚尚的小手朝屋里走去,她刚走一步,忽觉得手臂极沉,低头看去,只见原本傻乎乎的尚尚脸上浮现出明暗交错的黑色斑纹,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裙摆。
“尚尚?”
天空轰隆一声传来惊雷,浓黑的云团中浮出一张模糊狰狞的鬼脸,那张脸正对着妖神府,从云涛骇浪中发出干涩的笑声。
云隙心口发闷,疼的他喘不上气。
一道寒光化作利剑劈入云端中,绪卿与寒舟从后院赶了过来。
将阿团整个抱进怀里,绪卿看了眼云隙,“奎避?”
云隙摇了摇触角,不大舒服的动了动腹足,“不是,瘴气”
半空中的恶鬼脸发出嘶哑的笑声,“什么四界神子,将有一日都会对我俯首称臣。”
平桑抱着尚尚道,“你算个什么连名字都没有的鬼只敢躲在背后偷袭我们!”
那张恶鬼脸大笑起来,声音从云端飘落下来,带着阴风阵阵回荡在他们耳旁,“我的奴才,将他们奉献给我,我会答应你所有的要求。”
平桑呸了一声,“放屁谁是你的奴才!”她咽下喉痛的腥味,察觉心口凝滞郁闷,暗中捏了个决,咒语刚放出,还未见得成效,浑身上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