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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洋没想到自己竟然最后的遗言都没机会跟若奉交代就被云亦可割喉,满眸愕然神色弥留在了他生命的最后之时。
“你……”若奉见状,大惊失色,指着云亦可半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如何?”云亦可将断气的枭洋扔在地上,将染了枭洋鲜血的蛇刺在他衣裳上拭擦干净后看定若奉,淡淡问道。
郜允昭、甘子鹿、祁圭琅及众将士见状,顿时一阵欢呼,盘溪大军的士气瞬间大振。
若奉气得脸色发青,也不回答云亦可朝身后弓箭手做出了进攻的手势,随即退入阵中。俄顷,从南蛮大军中飞出一片箭雨直向盘溪阵营。
“将军!”
“将军!”
“将军!”
……
郜允昭、甘子鹿、祁圭琅等人见到若奉忽然下令射箭,惊得后背冒出一片冷汗,赶紧策马奔向云亦可。而柳不归等人比起郜允昭等人来动作更快,早持着盾牌冲到云亦可身边,用长盾挡住纷然而来的南蛮长箭。盘溪阵营中被箭雨射中的将士十个中就有一个毙命,更有不少将士被长箭划伤了手臂腿脚和脸颊。
云亦可知道自己此时不能率着将士退缩只能拼命,抱着不成功即成仁的心态振臂高呼道:“兄弟们,冲啊!”
“冲啊!”
蓦然,在云亦可身后,在还剩余的两千余名将士身后,响起地动山摇的呼喊声。
云亦可心中一惊!
郜允昭、甘子鹿、祁圭琅也随之一惊!
退回南蛮大军阵营的若奉更是浑身一惊,赶紧举目四望,发现在盘溪大军身后尘土滚滚,气势吞云。若奉赶紧将目光投向副将,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副将满脸茫然,摇头道:“将军,不知啊!不知对方何时竟出现这么多兵士?”
若奉皱眉道:“我不是已经派人去细水河沿途埋伏袭击李元晟了吗?按照道理说,现在他们应该还是十里处的地方激战才对。”
副将更是满心疑惑,立即对身边的兵士道:“去,马上把原因给我搞清楚。”
那几名兵士闻言,齐齐应了声“是”后,四散而去。
“咻咻咻……”
若奉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盘溪大军方向就开始反击,从阵中射来数以万计的长箭。若奉被吓了一跳,当即命令大军朝后退去,快速离开盘溪大军弓箭射程之内。而盘溪大军中那些突然多出的兵士们在他们校官指令下形成弧形盾阵,一边利用盾牌和弓箭手掩护,一边持续不断的朝着南蛮大军的位置推进。
云亦可之前听了枭洋的言语,料到李元晟他们久久不来,肯定是遭了若奉的伏击,心中已不抱希望,谁知李元晟却在最关键的时候率着大军赶来,这令云亦可着实的感到震惊。
当若奉搞清楚在十里沿途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气急败坏的率着大军朝干山外面退去。而李元晟率来的大军则紧追不放。
云亦可揉了揉太阳穴,脚下踉跄了几步,看着朝自己大步跨来的李元晟笑了笑,直接将脑袋搁在了柳不归的肩上。“告诉殿下,穷寇莫追!”
“将军!”柳不归见云亦可忽然昏过去,当即大声吼道。
李元晟的踏雪由秦三立牵着,江槐南则跟着李元晟奔到云亦可身前。“殿下,云将军的嘴唇都乌青了,不似失血过多的模样!”
“快传军医到大帐!”李元晟道:“祁将军,鲍将军,你们率军追击若奉,一定要将他赶出干山!”
“是,殿下。”祁圭琅、鲍海青接令,立即上马奔着大军而去。
李元晟又看向郜允昭道:“郜将军,快和本王一起将云将军送回大营!”
郜允昭闻言,赶忙应了一声,牵来云亦可的炽云,扶着李元晟和云亦可上了马,自己也跟在了后面,对自己的副将吩咐了几句后,随着李元晟先一步回了大营。
徐皋林得了传令,立即进了云亦可的大帐之中,见李元晟、郜允昭等人围坐在云亦可的榻前,赶忙将药箱放好,来到榻前仔细将云亦可的症状看了一遍,对李元晟道:“殿下,云将军中了旱鲵之毒。”
李元晟早就听闻了旱鲵之毒的厉害,而且这物十分奇怪,皮肤上的汁液是毒素,鲜血则是解毒的良药。曾经云亦可率领一百五十人攻陷北荒元岭山谷大本营,让三万北荒大军覆灭的计策之一就是使用了这旱鲵之毒。如今看来,那枭洋定是为了复仇而来,所以也用了这旱鲵之毒,他很清楚这南蛮在南,北荒在北,路程遥远,即便他们想要救治云亦可也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有办法弄一只旱鲵来?”
徐皋林如实道:“殿下,这里离北荒路途遥远,即便将旱鲵捉来,云将军也是等不到了。”
李元晟盯着云亦可越发乌青的脸颊,握紧拳头道:“那怎么办?本王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亦可就这样死去!”
徐皋林想了想,抬眸看向李元晟道:“殿下,不如这样。我们传信给驻守在沼岭郡的刘俞柱大将军,让他命人先去北荒元岭山谷捉旱鲵,然后我们这边快速将云将军送过去。这样做,能够节省些时间!”
“好,就这样办!”李元晟闻言,想了想,立即道:“你们立即命人……”
“放我进去听见没有?”
“丹粟王子,我们殿下在里面。”
“在里面又如何?难道我还不能看上云亦可一眼?”
帐外忽然响起争吵声。
李元晟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不由皱起眉头,看向郜允昭,道:“丹粟王子?”
郜允昭忙道:“回禀殿下,他是西夷王的第五个儿子!上次大军在海口郡前受阻,就是他移去了阻路的大山。”
李元晟闻言,脸上竟露出一抹笑意,对郜允昭道:“让他进来。”
郜允昭略显诧异,但还是命人请了丹粟进帐。丹粟进帐后并未多看李元晟一眼,反而率先趴到榻前,将云亦可的中毒症状看了一遍,随即笑着拍了拍云亦可的脸颊,自言道:“看到没有?这就叫做报应。你怎么对待别人,别人就怎么对待你!”
“丹粟王子,不可无礼!”郜允昭听到丹粟如此言语,心中一慌,忙提醒道。
丹粟抬头看向郜允昭道:“云亦可这家伙,早就该让他吃些苦头,真是一点都不听话!明知道枭洋来者不善,还要逞能去跟他单打独斗。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第397章 是我()
郜允昭被丹粟抢白,顿时哑口无言,只得拿目光看向李元晟。
李元晟听说过西夷王十分器重长子贝舟,反而很少听闻五子丹粟,只知道丹粟身体不好,如今见到丹粟却让他的印象有所改变。丹粟尽管消瘦,却生得端正俊美,而且脸色红润,根本不像带病之人。“丹粟王子,难道你有办法医治亦可?”
亦可?丹粟听李元晟对云亦可的称呼,脸颊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道:“殿下看起来很着急?”
郜允昭接言道:“殿下自然着急,云将军可是殿下的得力帮手。”
丹粟看了看郜允昭,略显生气,对李元晟道:“我想跟你单独说话。”
李元晟听罢,抬眸看向郜允昭等人道:“那郜将军你们先出去吧!”
“殿下……”郜允昭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丹粟一眼,道。
“出去吧!”李元晟平静道。
郜允昭闻言,朝李元晟行了一礼,率着众人出了大帐。
李元晟起身,为云亦可掖了掖被褥,看着丹粟问:“你能救亦可对吧?”
丹粟听罢,微笑道:“没错。不过,我得要一件他身上的东西。”
“什么东西?”李元晟听罢,道:“只要不是让他挖心掏肺、瘸腿断胳膊都没问题。”
丹粟将目光转移到云亦可的颈部,道:“把他脖子上的风铃取给我!”
“风铃?”李元晟听后,微微一怔,道:“什么风铃?”
“这风铃的名字唤作风眼,是修道之士的法器。”丹粟看定李元晟道:“若是你将它给我,我就救云亦可,否则,我不救。”
“那你告诉本王,你为何一定要亦可颈上那枚叫做风眼的风铃?”李元晟望着丹粟问。
丹粟道:“因为那是一枚信物,我只有得到这枚信物,我才能够自由。”
李元晟听完,将目光转向云亦可乌青色的脸颊,犹豫了片刻道:“本王若将这枚风铃给你,你当真会救亦可?”
丹粟正色道:“这是自然。只要我亲口答应的事情,我就会全力办到。”
李元晟略略沉吟,道:“若是亦可问起来,本王如何告诉他?”
丹粟微笑道:“你就说,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取走了他与他人约定的信物!因为那人与我也有约定。云亦可就会明白我在说什么!”
李元晟听完,微眯漂亮双眸,道:“那人是谁?到底跟亦可约定了什么?”
丹粟轻笑道:“邗西王,你就别问了。”
“可本王想知道这样对亦可有没有害处?”李元晟道。
“害处?”丹粟道:“就是之后他得自己面对一切困难,我不会再帮助他了。”
“意思是,这件信物不给你,你就会继续帮他,但你却不会救他的命对吗?”李元晟问。
“很对。”丹粟言简意赅的回答。
“其实说来说去,你就想得到那枚风铃。”李元晟轻声道:“虽然本王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是本王更关心亦可的性命而非什么法器信物!”
“我知道,这是邗西王你的心意!”丹粟笑道:“当初的请援战书可是我送的,你有印象吗?”
“你送的?”李元晟当初见到请援战书时,压根儿就没有看见人,只在信封上看到几朵貌似梅花的猫脚印。李元晟听完,不觉吃了一惊道:“那信封上的梅花印记又是?”
“那就是我的本身。”丹粟盯着李元晟幽幽道:“邗西王,你害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