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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圭琅立马喝道:“撤!”
盘溪前军瞬间变后阵为前阵,前阵为后阵断后,掩护前军主力上麓山半山腰。山道不宜马战,所有北荒将士都下马,提了弯刀追杀而来。
盘溪前军一边朝山上撤,一边与北荒追来的兵士激战。
第269章 处理()
双方均是投入了十二分精力砍杀。在通往麓山半山腰的山道上,每走一步就会有数个兵士倒下,北荒的也有,盘溪的也有,即便是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盘溪先锋营的马匹全部被放开,兵士们甩鞭驱赶其朝麓山上行。炽云见云亦可还在与北荒兵士厮杀,便一边喷着鼻息,一边踢踏四足,立在原地不走,却不想被祁圭琅狠甩了几马鞭打疼了臀部,这才带着群马狂奔向山顶。
祁圭琅带领的先锋营之前是前阵,如今变成了后阵断后掩护,于是先锋营的将士们不顾一切的疯狂砍杀追来的北荒兵。北荒兵更是不甘示弱,本来想着只要攻破这支前军,加上由尹赫率领的另一支大军在制衡盘溪中军,攻上麓山胜利在望,却没想到盘溪前军竟不知何故会不战而退,几乎保存了整体实力,使得他们设计对阵的心血全部白费。
盘溪前军面对气势汹汹追赶而来的北荒兵士倒显得十分镇定,即便是几月前刚被挑选入营的新军也拼了小命在奋勇杀敌。云亦可、印知龄、柳不归、陆不凡、、孔武、陶智等人全身上下都溅满了血渍,湿透了衣衫,而那些血,根本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北荒兵士的。
“云亦可,身后!”
一名北荒兵手持滴着血水的弯刀,趁着云亦可与眼前那个北荒兵搏斗之时,偷偷从她身后袭来,惊得不远处的印知龄大声喊道。
柳不归、陆不凡等人均在不远处两两相背的对付袭击他们的北荒兵,听见印知龄的喊声,皆抬头看向云亦可,把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云亦可听见印知龄的提醒,当即想要背转身来,不想眼前这个北荒兵秒懂她的想法,手持弯刀猛攻,根本不让她有机会抽身。
在云亦可身前猛攻她的北荒兵见她无法抽身,不觉露出得意的笑容,低吼一声“去死吧”,然后抡起弯刀配合云亦可身后那个北荒兵猛地朝云亦可的头颅砍去。
印知龄见状,顿时惊得瞪大了双眼,以至于让他身畔的北荒兵趁机将弯刀砍在了他肩头。印知龄吃痛的低吼一声,赶紧持起手中长枪,转身将这个北荒兵的腹部戳出个窟窿。
柳不归、陆不凡、孔武、陶智也看见了那两个北荒兵默契举起弯刀,前后夹击的砍向云亦可头颅的场景。四人顿时惊惧,赶紧将围堵他们的北荒兵解决掉,直奔云亦可所在的地方。
“咯噜!”
在这声低沉的咯血声后,时间犹如静止。
两个北荒兵相向而立,均从对方的眸中看到了满脸惊诧、惶恐的自己。因为,他们使出全力砍下去的弯刀并没有砍中云亦可,反而砍中了自己兄弟的脖颈。继而,从各自腰际传来的剧痛更是无情的提醒着将死的他们,这个盘溪兵士的速度,他们终究是无法企及。
“好险!”
云亦可从两个北荒兵士的脚下滚了出来,爬起身,将手中的蛇刺在其中一名北荒兵的衣衫上拭擦干净,望了一眼被吓得背脊冒着冷汗、呆若木鸡的印知龄、柳不归、陆不凡、孔武、陶智等人,低声道。
“云亦可,你吓死我们了!”印知龄奔到云亦可身边,抓住云亦可的手臂,热泪盈眶的道。
“唰!”
云亦可正欲答言,却看见一个北荒兵趁着他俩说话之际,持了弯刀偷袭印知龄。云亦可赶忙挣脱印知龄的手掌,举起蛇刺,猛地刺向那个北荒兵。
那个北荒兵见此,慌忙朝后一退,不想孔武此时竟腾出一手,将那支长枪“咻”的飞来,直接刺中北荒兵的后背。那个北荒兵当场口吐鲜血,砰然倒地。
孔武见偷袭印知龄的北荒兵被击毙,顶着一张满是血渍的脸冲云亦可与印知龄一笑后,立马弯腰从地上拾起一柄弯刀,对着围在身边的北荒兵一阵猛砍。
云亦可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奋战了多长时间?反正,从他们之前对阵的地方到麓山的半山腰,一路上全是盘溪、北荒死去的将士,流淌的血水也将那片土泥浸染得腥红。而先锋营的将士更是从原本的八百人再度锐减至三百人,好在与云亦可同来的柳不归、陆不凡、孔武、陶智等四人均活着。
晨曦之时,北荒大军终于撤退,全数返回沼岭郡。
云亦可扶着伤重的印知龄瘫坐在一处泥坡上,她的身边还四仰八叉的躺着柳不归、陆不凡、孔武、陶智及其他将士。若非柳不归、陆不凡、孔武、陶智等人的胸脯还在不停上下起伏,恐怕会令人以为他们与那些战死的盘溪兵士无异。
云亦可强撑着疲惫的身躯,扯来布条,死死捆住印知龄被砍伤的胳膊和腿脚,道:“我背你。”
印知龄侧目看了看云亦可消瘦的身板,舔了舔皲裂的嘴唇,摇头道:“别,给我找点干净水喝。”
“水?”云亦可听完,不觉为难的环视四周。这里除了腥臭的血水外,哪里会有干净的食用水?云亦可想了想,立即站起身,瞬间感觉到腿脚不太利索,当初被北荒兵砍伤的小腿正一阵紧着一阵的疼,貌似旧疾复发了。
“你就在这里等着,别乱动!我去找水。”云亦可将蛇刺入鞘,叮嘱了印知龄两句,随后一瘸一拐的朝山顶走去。
李元晟、庞元率两万中军坚守麓山要塞,为了防止被尹赫、海学、孤楠、阿月等北荒部族将军率领的五万大军攻破,也是拼尽了全力。所以,当云亦可行至中军坚守的区域时,发现这边的情形也没好到哪里去?那密匝的坡林之中,到处都仰躺或匍匐着被刀剑砍死、乱石砸死、弓弩射死的盘溪、北荒将士。
在麓山密林间一处平坦之地,李元晟、庞元率着奋战一宿的盘溪将士们原地休整。
“殿下,麻烦你把上衣脱掉,属下好为你清理伤口上药。”一个年约四十,目光温和,面色红润,满头似雪银发的中年男人对李元晟低声道。
第270章 秀色()
“徐军医,殿下的伤怎么样了?”庞元的脸颊被刮出几道血口,大腿也被砍了一刀,虽然伤口较深,好在没有伤到筋骨。他捂着脸颊,拖着包扎好的腿,挪到李元晟附近,看着那个中年男人问道。
“幸亏有盔甲挡着,伤口不算太深!”这中年男人正是军医徐皋林,他一边为李元晟清理伤口,一边道:“否则,以那人下刀的速度和力道,这伤口绝对不会少于二十寸长。”
庞元听完,皱起眉头,道:“那殿下的腰不是都给切断了?”
徐皋林笑了笑,道:“就这意思。”话毕,徐皋林发现庞元还在扭转那条被砍伤的腿,忍不住提醒:“你就别再折腾了,小心那条腿也被你给弄废了。”
庞元闻言,道:“有你在,我什么时候怕过?”
“我也不能治百伤,只能保你一时平安。”徐皋林道。话毕,他一手将那柄在火堆中烧得通红的二指宽扁型短刀取出,一手拿起已经备好夏枯草汁液的厚布,安抚李元晟:“殿下,火烙很疼,但是可以消炎防止皮肤溃烂,你且忍一忍!”
李元晟看了看徐皋林手中那柄烧得通红的扁型短刀,将脸迈向一旁,毫不迟疑的道:“火烙恐怕也不会比被刀切疼多少吧?徐军医,你就赶紧。”
徐皋林听罢,应了一声“好”,举起那柄烧得通红的二指宽扁型短刀,小心翼翼朝李元晟腰部伤口敷去,只听“嗞”的一声,一股白烟冒起,夹杂着肉皮烤焦的气味。
李元晟被那柄火刀烧烫得额际青筋暴出,浑身汗津浸透,咬牙道:“还真是疼!”
徐皋林一边快速处理伤口,一边道:“殿下已经很不错了,通常很多人都会被烧烫得直接昏过去。”
李元晟微笑道:“难得听徐军医夸奖人,却是夸本王不怕疼,跟哄黄口小儿一般。”
徐皋林听完,笑而不语,将洒了药粉的厚棉布贴在李元晟腰部受伤部位,又扯来一条长块麻布,将伤口裹好。
李元晟伸手理了理裹好伤口的麻布,正欲与徐皋林说话,却见一名兵士匆匆奔来。
“参见殿下,参见庞将军。”那名兵士奔到李元晟和庞元身前,冲两人行了一礼,道:“回禀殿下,前军伤亡情况已探明。”
李元晟正色道:“讲。”
那名兵士道:“前军一万人,如今剩约六千人,先锋营损失精锐近五百人。前军主将魏都灵将军被人砍伤了后背,硬憋着一口气强撑到北荒撤军,血把盔甲都浸透了,到最后成了血痂,粘住伤口!”
李元晟问道:“可派军医医治?”
那名兵士道:“瞧过了,说是需休养几日。”
李元晟道:“那就好,让伙房照料好魏将军及伤重将士们的膳食,派甘子鹿将军去好生安抚前军将士。”
那名兵士听罢,立即应了声“是”,转身离去。
庞元见那名兵士走远,忍不住对李元晟道:“前军一万人就战死四千将士,而先锋营不过八百人,却折损五百?这五百精锐可都是从各军各营挑选而来。”
李元晟看了看略显激动的庞元,正色道:“你就告诉本王,前军哪名将士不是从各营挑选的精锐?”
庞元听罢,顿时一顿,片刻又道:“这北荒是被猪油蒙了心吗?明知道没好处,还来送死。”
李元晟缓声道:“谁说没好处?盘溪地大物博,物产丰富,他们北荒没有的东西,我们盘溪有。所以,即便我们的前军损失如此惨重,只怕北荒也不会就此罢手。”
庞元听完,叹息一声,道:“殿下,徽都还没有消息吗?”
李元晟抬眸看向庞元,摇了摇头,未言。
徐皋林将李元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