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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对不起。我不该拿你发泄。”
“没什么。”相较于他的混乱，我的表情倒很自然：“这是老婆的作用之一，不用客气。”
这种眼神我曾经见过，在沐白给我制造的幻境里面，那个韩墨羽说，无论蛟龙蛇，在这种事情上都比较残忍。
我亲身享受过一次，那次。我见过从未见过的韩墨羽，凶悍而残忍，但与此同时，我仍旧记得他那副玩的高兴至极的脸。
那个幻境是乾坤鼎创造的，所以应该是模仿现实，也就是说……可能那才是他的本性。
他刚才的动作都表明了他心境不稳，有点……那种感觉。
顷刻间我就明白了。
“哥哥……”我软软的唤了一声，抱住他的脖颈：“我不介意的，嗯？”
韩墨羽开始默默，后来苦笑着抱住我：“你不介意什么？”
“凶残一点没关系。”我摸了摸脖子，轻声叙述：“例如这种，你喜欢的话，我不介意。”
“谁告诉你我喜欢？”
“我就是知道。”
“傻瓜。”
最终，他到底也没像幻境里那个韩墨羽那样发泄一下，只是安静的抱着我，直到天亮。
我睡醒的时候，他已经早就起来了，坐在桌边饮茶，一口口的热气吹着，安然的很。
他恢复好了，精神状态基本趋于正常，就像昨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不过有个坏消息，谢云上吊了，留书说自己毒害皇亲，自裁而死。
念她是个可怜人，我也大度，丧事过后，给了她个韩氏的空名头刻在碑文上，偿了活着时候的愿。
后来，过了大概半个月的功夫，就有个脏兮兮的小男孩站在我们家门口，呆呆的望着，说娘在里面。
那眉眼，像极了谢云。
第四百二十六章：捡到一只韩小鹿（）
我和韩墨羽见他可怜，一致同意收养这个孩子，王府不缺吃的，就当养个小动物了。
问这个娃娃有没有名字，他说他叫‘谢谢’。
我当时就觉得自己马上要笑喷了，随母亲姓谢没问题，但这么随意真的好吗？
想来也可能是谢云没怎么把他放在心上，就随口这么起了个名字。
不过我看着这个小孩挺招人喜欢的。长相一般般，但是眼睛挺大，黑宝石似的，怯生生好像我云南王府里面那几头小鹿。
我一边给这孩子喂饭一边看着他。想来想去，想出个名来。
“就叫他韩小鹿吧。”
韩墨羽本来坐在一旁没出声，听见这名，抬眸看了我一眼。
“为什么跟我姓。”
“不然还跟我姓啊？咱们收养了他，那你不就是他爹了吗，我们家一个韩小虾，一个韩小鹿，多好。”
韩墨羽恢复安静。这代表他没有意见。
“焚音就认焚天，我看这个孩子是八成要不回来了，多个儿子给你传宗接代不是很好嘛？”
韩墨羽挑眉，静默无声。
“你有没有发现，这孩子眼睛和鼻梁和你还是挺像的，拉出去说是你亲生的，说不定也真能以假乱真。”
韩墨羽依然默然不语。
“小小的娃娃长得像个小姑娘似的，别看现在一般，以后说不定迷倒万千少女呢！不过现在有点臭臭，娘得带你洗一洗去。不理你那哑巴爹。”
或许是虾虾不在身边的缘故，多余的母爱瞬间迸发，全都灌进这个可怜的孩子身上了。
想到这，我觉得是时候该把虾虾带回来了，这孩子看起来也就三岁多，和虾虾上下差不了多少，应该能玩到一起去。
“小鹿，你娘不在了，以后我就是你娘亲了记得了吗？”
三岁多的孩子，基本上没有太大记忆力，常常洗脑，想让他忘了过去的不幸福是很简单的。
不过他还是有点怕我，不让我给脱衣服。
也不哭也不叫，就怯怯的看着，眼花挂在眼睛里。看得我这颗心都碎了。
那就先不洗了，回头再说。
傍晚时分，再次进入洗澡间，我开始了哄孩子大业：“乖。给你吃果糖，让娘把衣服脱下来。”
用了八百种方法，也没有成功的把这个孩子给搞定，甚至上手后会尖叫抗拒。
“算了。”我服了。
反正脏兮兮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不洗就不洗了。
找了个小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分了个可爱的小侍女照顾他，我就暂时告别了那个屋子。
同时心里开始呼唤焚天。
焚天那边没反应，我也没再叫他。该做什么做什么，回过头来一夜过去，我去看他的时候，他正闹着。
“我找娘！我不去黑屋子里！”
脆生生的儿音。像小姑娘似得清脆好听。
我推门而入，看了看那缩在榻上瑟瑟发抖的孩子，又狐疑的看了看那个负责伺候他的‘大孩子’。
“福晋。”小侍女见到我之后连忙作揖。
“你关他了？”
“奴婢哪敢呢！”
过去抱着他哄了一会儿之后，我问他：“谁把你关起来了？”
“……”回答我的是一溜鼻涕。
擦了鼻涕继续问：“宝贝？”
仍然没反应。
“谁关的你？”
“……”
不论我说什么。他都只是呆呆的看着我，眼泪依然就在眼睛里打转。
“呵呵……”我莫名其妙的笑了。
这说是他韩墨羽的亲儿子估计真有人信，就这个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格，如出一辙。
如果他在。我一定损他几句，问问他是不是真的背着我乱搞出这么个小豆丁。
过了一会儿，韩小鹿安静下来了，我伸手抱他，也没了抗拒。
“给小世子弄杯果茶来。”
听到我的吩咐，小侍女眼睛瞪得老大：“福晋，您说什么？”
“我说给小世子弄杯果茶压压惊。”
“他？世子？”
“有问题吗？”
“福晋……这……这不妥。”
“哪里不妥。”
“他只是个捡来的孩子，还是……是通奸而出的孽种。让他入王府已经算是可怜他的恩惠，哪能封做世子……”
“为什么不能？”她一说通奸，我就觉得这小丫头不招人喜欢了，所以口气也不太好了。
“世子将来可是要继承王位的。”
“王位谁来继承和你有关系吗？”
“没……没有。”
“我吩咐的什么？”
“要果茶。”
“所以你去拿你的果茶去。别的少废话。”
“是。”小侍女灰溜溜的走了。
我留在屋里看着韩小鹿，昨天他还没有这么暴躁，今天这有点不太对。
不过好歹让碰了，一杯果茶下肚之后，他不再哭了，随后我要了早饭给他吃。
从昨天开始，就是我给他吃什么他就要什么，从不多拿一块，没吃饱也不会伸手问我要。
只不过中午睡觉的时候，韩墨羽来看了他一下，又吓得缩了缩，蹭到我背后去了。
这是好结果，这孩子好歹不怕我了……想想他娘在那种情况下生了他，能养大没遗弃就已经不错了。
“可怜的孩子……娘陪你睡哈。”
之前虾虾那孩子只认吃，不认人，所以从来没和她爹抢过我。一直都是自己睡。但这也让我这一腔的母爱全都打了退堂鼓，此时一起涌出来，瞬间多得不得了。
韩墨羽无奈，只得侧躺在了床边。里面是我和韩小鹿。
白天可以陪睡，晚上就不行了，韩墨羽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也没法带着他。
所以我只能吸取教训。多放了几个小侍女在这，一起守着。
一夜安静，第二天韩小鹿安静的看着门口，就好像在等着我来，这让我高兴了好一阵子。
几天过去，就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虽然还是偶尔喊着找娘，但吃饭喝水睡觉都十分听话。
有句话说的好，越听话的孩子越招人可怜，半个月后，焚音和虾虾都回来了，一家几口坐在桌边。就这个小家伙仍然怕生。
而面对着对面那俩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我倒是更多夹菜给韩小鹿。
“焚音，你怎么突然长这么高了？”我看着焚音，总觉得比十几岁的孩子还高了。纳闷儿。
“没什么。”他低着头吃，也不答。
我猜他或许有一米七了吧……真的是七八岁的孩子的高度？焚天给他吃什么了长这么快？
焚音没说，但虾虾叼着筷子很快乐的讲：“哥哥爹爹说，他带哥哥去了一个时间比较慢的地方。哥哥就比虾虾大多几岁了！”
“喔……原来是这样。”
虾虾虽然说得不大清楚，但我还是明白过来，和韩墨羽一样，从比我大七岁。变成了比我大一千零七岁……
“那你几岁了？”
“好像……十五了。”焚音自己算着，回答了一个数。
“行。”我竖起大拇指：“再去几次你比娘岁数都大了。”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又过了几天，韩小鹿已经不认生了，除了基本上一天说不出几个字之外，其它都还挺乖的。
唯独一件事，他不让给洗澡换衣服，任何人都不让，这自从捡回来都半个月了，身上捂得臭臭的，就算睡觉的时候偷偷解扣，他都不让。
后来和翠烟聊天的时候，得出一个结论。
之前那个小侍女觉得他只是个捡来的孩子，就自然而然的做出了点吓唬他的事情，例如：别跑外面黑，有大灰狼咬你屁股之类的。
本身这种话是不能对主子说的，刚巧小鹿也没被认为是主子，侍女以为只是让她看着点这个孩子别跑了而已，就和平常孩子一样对待了。
刚巧小鹿心里或许有点惧怕的东西，被她说中了，所以就吓着了。
由此推测，他应该是被人关进过黑屋子里什么的，有心结。
可是我不明白，关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