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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要陷入尴尬的境地
陈玉刚要开口,司归双眼一瞪,“你知道这是什么你就用火烧!如果是有毒的,到时候毒烟弥漫我们都要被毒死!你安静一会儿,让我想想!”
司归看着在血圈周围层层叠叠蠕动着的神秘黑虫她思考着自己当时是如何猜到的为什么她当时就会觉得腾达格身上有这种神秘黑虫呢她的手微微一抖,她感觉到左手上面的丝戒似乎有些异动。
司归面色微沉,她决定试试看,她甩出丝线,又缠住一把椅子,“你们都站在椅子上面,如果一会儿情况不对,就从房梁上走,然后放火烧尽这里!”
耶律齐一把拉住司归的手,“你要做什么!”
司归抬头凝望着耶律齐刚毅的脸,她特别喜欢在耶律齐深邃的眼眸中寻找自己的影子,“你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我只是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有效。”
司归的手轻轻搭在耶律齐的手背上,“让我试试。”
耶律齐眉头紧蹙,他一把将司归抱住,轻声在她耳边说,“不要勉强。”
司归在耶律齐的怀里轻轻点头,陈玉看着他们这突兀的拥抱,他开口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并没有说出口。
司归轻步走到边缘,回头看了看站在椅子上的耶律齐和陈玉,“记住我的话。”
然后她转过头来,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黑色,舔了舔唇,深深吸了口气,她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她现在应该如何做她觉得的身体应该知道既然理智不能决定,那么身体的反应就是最诚实的。
司归双手自然下垂,她就站在那里,轻轻闭上眼睛,她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芳香经的吐息方式,她很顺利的进入冥想状态。
耶律齐和陈玉察觉到司归呼吸的变化,似乎司归已经整个人融入到房间里,无处不在
忽然,司归动了,她用右手拉住丝戒的接头缠绕到左手掌心,然后她右手用力一拉,那细细的银丝立刻割开她的掌心,被拉出的部分迅速变成妖媚的红色,司归感受着丝线的呼吸,第一次,她觉得这个戒指是活的。
当整个丝线一圈圈被血浸透,她真的听到了它的呼吸,它似乎想要离开她的身体。
突然,司归睁开双眼,她眼中红光一闪,那些本来围在他们周围的神秘黑虫开始慌乱得向后撤,司归将闪着红光的丝线向着地面扔去,只见那些黑虫如同被浇入沸水,瞬间向外蠕动逃去。
那丝线怎容它们跑,只见丝线落地的瞬间便交织成一张红色的网,将整个房间的地面层层网住,那被网住的黑虫发出尖锐的叫声,就如濒死的人一样刺耳的声音不断在房内响起,耶律齐和陈玉不禁想要捂住耳朵,而司归就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动未动,仿佛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耶律齐忽然觉得司归非常神秘,而陈玉却觉得司归非常危险。
他们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在他们眼前发生,司归扔出去的戒子在接触黑虫的那一刻竟然如同活了一样,此时它正在捕食地上的神秘黑虫,只见凡是被网住的黑虫,在短短的时间内变成黑烟被那红丝吸收无踪,有的黑虫想要逃跑,可是那红丝竟然一分为二,不断变细变多,很快这个房间上上下下全部被红丝缠绕起来。
陈玉握紧手中的折扇,看向耶律齐,此时耶律齐也露出微微苦笑。现在别说纵身跃上房梁,恐怕除了司归身后,只要他们一动必然被切成四分五裂。整个房间到处是红色丝网,那妖冶的红光,充满煞气,此时这个房间就像是盘丝洞府,想要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怎么办?”陈玉攥住折扇的手开始泛白。
耶律齐沉声道,“等!”
他相信司归,他认为司归肯定可以控制住这红丝,可是他根本不知道,现在司归已经没有意识,她的意识完全陷入冥想,似乎到了一个不曾到达过的世界,现在僵直站在那里的,不过是一个躯壳。
很快,所有的神秘黑虫被蚕食一空,那红丝开始收缩,从房顶上滑落下来的时候,就如同灵蛇一样,它们拖在地上的身体不断相互靠拢,头部微微抬起,朝着他们收缩着。
密密麻麻的红丝在他们眼前交错,陈玉眼看上空没有红丝,想要纵身上梁,可是没等他动,那些红丝全部停在原地,所有的头都向他看来!
耶律齐一把按住他,轻声道,“不要动。”
两人僵直身体,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
那些红丝立了一会儿,又开始合拢收缩,直到全部缠绕到一起,从新变成一个微微泛着红光的戒指,“嗖”的一下,自动套在了司归的手指上。
此时,两人倒吸一口冷气,刚才被那铺天盖地的黑虫和红丝遮住地面,他们没有注意到那些死去的侍卫,如今黑虫消失,红丝重新编织成戒指回到司归的手上,他们看着地面,哪里还有侍卫的尸体,此时地面上徒留的全是森森白骨。
而且那些骨头上血肉全无,干净得如同被刀剔过又蒸煮过一样。
两人后背一凉,陈玉甚至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真是庆幸当初耶律齐和司归反应快,不然,此时他真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此时地面上司归之前滴血画出的圈也消失不见,似乎全被那丝戒吸收,陈玉试探地站到地面上,刚要动,耶律齐却已经三步两步走到司归身边。
他轻轻唤着,“司归”
司归却没有丝毫的反应,耶律齐伸出有些轻微颤抖地手,想要去拍住司归的肩
这时,司归却忽然向后仰倒,耶律齐迅速伸出双臂上前抱住司归。
耶律齐感觉自己的心似乎已经被冰冻住了,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眼中充满了惶恐之色。
陈玉快步上前,“司归怎么了?”
耶律齐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他将手伸到司归的鼻前,却丝毫感受不到司归的呼吸,他摸着司归的脸好冷那皮肤就如同冰雪一样没有温度,只剩下一片冰凉。
他用力将司归抱入怀里,希望用自己的身体可以温暖她,让她醒过来。可是,在他怀中的司归却已经没有了心跳。
“这这是怎么回事!来人!传大夫来!快!”陈玉慌忙地跑出门,路过还晕着的腾瑞,他想也没想的一脚将他踢到一边,迅速跑出去。
耶律齐抱起司归快步出去,回到房间,将司归放到床上。
除了冰冷和没有心跳呼吸,司归似乎和睡着了没有什么区别。
耶律齐紧紧抓着司归的手,拼命揉搓着,希望可以借着自己的手,让她温暖起来。
陈玉喘着粗气,薅着大夫的领子大步进来,“快!看看他怎么回事!”
耶律齐起身站到一边,给大夫让地方。
那大夫上前摸了摸司归的脉,又去她的颈边摸了摸,他抖着胡子,缩着肩膀,看着身披软甲的耶律齐,“这这”
“快说!”陈玉上前将大夫提溜起来。
“这这位小将军已经死去多时,呼吸和脉搏都没了而且身体已经完全冰冷”
“你胡说!一炷香前我们还说过话!你却说她死去多时?”耶律齐双目赤红,双手握拳。
大夫吓得抖个不停,“老夫行医多年死人和活人,怎么会分辨不出”
陈玉厉声呵斥,“你个庸医,你说他死去多时?可是我们之前一直在一起说话!你问问你身边这些人,是也不是?”
那大夫用手扶了扶自己歪掉的帽子,“多久之前说过话?不能啊!我看此人浑身冰冷,生机尽失,却没有尸斑,死亡应该超过三个时辰,但是不足一天”
耶律齐忽然转头,焦躁地说着“可是我们之前还并肩作战,一起审问敌人,就在一炷香之前我们还说过话!”
陈玉看耶律齐眼神有些涣散,立刻道,“这个庸医,我再派人去找大夫!”说着,他示意洛白将人送走。
这时,王海走了进来,他看林老微微颤颤地走出去,上前询问,知道司归已死,他微微叹息,陈玉想让他再去找大夫,毕竟王海驻守雅吉城,对这里的名医更熟悉。
而王海却摇摇头,“林老已经是雅吉城最好的大夫了如果他都”
耶律齐目光呆滞地看着床上冰冷的司归,他坐到司归的身边,摸了摸她冰冷的脸,忽然,一滴眼泪滴到司归的脸上,他猛然将她抱起,痛喊出声,“司归——”
第50章死了?()
陈玉轻轻走到耶律齐身后,看着永远沉睡的司归,他用力地拍了拍耶律齐的肩膀,刚要说话
“出去!”耶律齐淡淡地说着。
“阿齐,你”陈玉知道耶律齐和司归关系一向好,但是,司归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
“出去!我让你们出去!”耶律齐站起身来,大声吼着。
“你冷静点好不好!难道我们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吗?如果你不能冷静下来,只会让背后之人更加猖狂!”陈玉同样大吼回去。“难道你希望司归白死吗?自责是没有用的,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把幕后之人抓出来给司归报仇!”
耶律齐仰起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他痛苦地说,“我知道我只是想再陪陪她”
陈玉黯然道,“没人想要这样,你要尽快振作起来司归如果知道你如此伤心难过她肯定会嘲笑你的!”陈玉想着司归刁钻精灵的样子,眼中泪光闪过。
耶律齐没有理会他,他重新坐回司归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陈玉叹息一声,带着人离开了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耶律齐脱掉鞋子躺到床上,然后,伸手将司归抱在怀里,他紧紧地搂着司归,“对不起是我的错如果我不让你来,你也不会是我的私心害死了你我只是想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耶律齐将头埋入司归的肩膀,很快,那里有水色晕染开来。
耶律齐就抱着司归维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到天亮。
洛白敲门进来,送了点白粥和小菜。“王爷您用点吧,不吃东西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