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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这话心里就难过,但这种事旁人规劝也无用,只能让她把想做的该做的,疯一疯,闹一闹,也就过去了。
于是我把车借给她了。”
唐笙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喉咙了:“那她现在人呢!她什么时候还车给你的!”
“昨天晚上吧?我没见到她人,她把车给我停楼下了,然后钥匙交给我们小区的保安。我晚上头疼,下楼往医院去,就看到车在。她还发了条短信你看”文惜把车停下。摸出手机点开信箱,在唐笙眼前晃了晃。
【谢谢您文姨,车已停好,加满油。钥匙在保安处。】
唐笙的大脑飞速运作着如果按照这个说法,文惜是在第一天晚上把车借给商琴琴的,然后小君第二天中午的火车到t城,失联。
第二天晚上,商琴琴又把车还给文惜。
“阿笙,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文惜把车停好,拉开后车门将唐笙扶下来,“你问我这么多关于商琴琴的事?到底怎么了?”
“文姨琴琴把小君绑架了。很可能,就是用的你这辆车。”唐笙惨白着脸色,将手里的那条短信出示给文惜看。
“啊!”文惜顿时捂住嘴,“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文姨。我们现在只有找到商琴琴的下落才能救出小君!”唐笙的泪水焦灼而下,“距离他失踪已经快要24小时了,您究竟知不知道商琴琴去了哪?她回来还车的时候,有谁见过她啊!我求求你再想想,商琴琴到底把小君弄哪去了!”
“我我”文惜也急哭了,咬着发白的唇语无伦次道,“我真的就只见过她一次。真的,昨晚她还钥匙,根本没跟我见面!
你说她怎么能这么糊涂,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啊!
还有这辆车,写意的后事我陆陆续续都办了,该销户销户该处理处理。这辆车牌照不对我也知道,但我的车前两天刮了送去修,就想着先开几天,然后再去交警队处理牌照的事”
眼看文惜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唐笙想着还是先给白卓寒打个电话吧。既然商琴琴昨晚还过车子,那她肯定还会留下其他的行踪和线索!
然而就在这时候,只听文惜一声高八度的惊叫
“啊啊啊啊啊啊!!!”
噗通一声瘫坐在地,文惜语无伦次地指着车的后备箱!
就看到左下角处,鲜血一滴一滴落下来!
唐笙双膝一软,跟着一并瘫倒!
两个女人抱成一团,惊恐失态地发着抖。近乎一步一瘫爬地移动过去
掀开后备箱,唐君紧闭着双眼,大长腿蜷缩在胸口地位置。
脸上的表情平静而惨白,没有一滴血色!
“小君”
“小君!!!”
唐笙一跤扑倒,瞬间崩溃到哑然。文惜同样也是四肢发软,想要去扶唐笙却怎么也扶不起来
所以远远看过去。这两人就好像正在挣扎厮打一样!
“阿笙!”
就在这时,白卓寒带着高斌从车上下来。正好看到眼前这般混乱的一幕
“混蛋!你放开阿笙!”
在白卓寒的指令下,高斌上前一步脱开唐笙的手,同时一脚踹开文惜。
可怜的阿姨连吭都没吭一声,直接被踢出了两米远!
“不是!不是。小君!卓寒不是!”唐笙被白卓寒抱在怀里,一边崩溃大哭一边语无伦次。
她想解释,却连一个完整地句子都说不出口!
“阿笙!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小君啊!!!”
“白先生!还有呼吸!”高斌探了探唐君的鼻息。然后将他整个人从后备箱里抬了出来
“小君…小君!”
唐笙最后的视线,只停留在唐君染满鲜血的身体上。终于精疲力竭,她昏倒在白卓寒的怀里
***
唐笙醒来的时候,白卓寒就靠在她床前。
一天一夜折腾下来,他也很累了。
“卓寒!小君呢!”唐笙一骨碌翻起来,只觉得伤口如火如荼地疼着。让她不得不无力地跌回床榻!
“阿笙你醒了?”白卓寒一个激灵惊醒,急忙起身按住她。
“小君呢!小君怎么样了!”
“你放心,他没事的,没有生命危险。”白卓寒先给唐笙一颗定心丸,但她显然并不完全相信自己的话。
“不你骗我是不是?你身上这么多血?他他怎么会没事!”
“这是你的血。”白卓寒紧紧搂住唐笙的肩膀,“别乱动了好么?伤口都裂开了。阿笙,我求你相信我,你只要安安心心养伤好不好?”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折磨到这个地步,白卓寒亦是心如刀绞。
“小君真的没事,商琴琴没有对他下杀手。可能是,不忍心吧。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唐笙像个刺猬,揪着白卓寒不放,“他到底怎么了?伤哪了!”
“他右腹挨了一刀,但是一点不深,只是插进肝胆之间两厘米多。而且被包扎好了。虽然流了蛮多血,但并不会危及生命。
我们怀疑,很可能是商琴琴最后犹豫了,不忍对喜欢自己的男孩下手。这才把小君送了回来。
只不过,他肝受伤了大夫的意思是,就不能”
不能移植手术了?!唐笙颓然靠回床头。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姨夫顾海礁没有希望了?
“我想去看看他。”唐笙抬起眼睛,泪眼婆娑的看着白卓寒。一直把白卓寒看到不忍拒绝
“好”悉心给唐笙穿上外衣,白卓寒抱起她。一路走到唐君的病房口。
还没等见到人呢,就听到里面哭声期期艾艾。
半大的小伙子躺在姨妈梁美心的怀里,哭得像个小仓鼠。
“好了小君,身体要紧,你这份孝心,你姨夫领了就是了。咱们各人安各人的命,别再自责了好么?”
“姨妈对不起我不该跑出去的!都是我不好,呜呜,你跟医生再说说行么!我身体很好的,这点轻伤不算什么,我我可以手术,真的!”
“小君,别这样。你姨夫刚刚醒过来的时候还嘱咐我说,绝对不许你冒险。听话好不好?他已经这把年纪了,我们我们早就有准备了,”梁美心试着眼泪,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拍抚着唐君的背,“只要你好好的,你和阿笙都好好的。我们将来到了那边,见到你们的父母,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姨妈小君”
唐笙秉不住哽咽,轻轻叫出两声。
“姐!”一看到唐笙过来,唐君更是忍不住大哭了起来,“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回来住院的!姐琴琴她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我那么喜欢她她怎么可以这样啊!”
“小君”抱着弟弟,唐笙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而家人的最大作用,往往就在于此
明明什么也做不了,但至少还能相互不离弃地陪伴与安抚。
白卓寒默默退了出去。自从生了小白糖后,他发现自己的心也软的不行。
尤其是唐笙的绝望和泪水一次次感同身受地落在自己心间,让他越发徒增了无力感。
“书烟回来了么?”上官言带着小蛋赶来医院。
“还在路上。”白卓寒靠在病房外的墙壁上,连日的奔波让他的身体也渐渐吃不消了。为了唐笙,他才没那么容易倒下。
“警方已经发了通缉令,全城搜捕商琴琴。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哦。”白卓寒叹了口气,“可就算抓到她又有什么用?也只能徒惹唐笙难受。”
“这没办法。能有一个汤蓝为你死心塌地,就能有一个商琴琴为冯写意死心塌地。”
“少拿我跟那种人渣比。”白卓寒白了他一眼。
不远处,小蛋正在自动贩卖机那里泡漂亮的护士姐姐:“h,美女,你看我长得这么可爱,能不能请我喝杯橙汁啊?”
上官言拄着下颌,笑眯眯的眼神里充满了赞许。
“要是他妈妈也能对我这么死心塌地就好了。哈。”上官言心里隐隐有些苦涩,他并非感受不到韩书烟对自己的爱。只不过,在爱之余,她若即若离的惆怅总在高氵朝褪去后一下子浮现。让他很郁闷地错觉了特么这女人是不是装的啊!
“也许是你不知道罢了。”白卓寒若有所思。
上官言郁闷爱就说出来啊,不能说就做出来啊!自己这么靠谱的男人横在这儿,她有什么缺乏安全感的呢?
“对了上官,你帮我约一下程先生,下周我要亲自去见见他。”白卓寒岔开话题。
“为哪件事?”白卓寒提到的程先生应该是指侦探程风雨,上官言心里沉了沉。“有关你和唐笙被人下药的事,他们给出过答复。说线索太少,根本无从查起。而你这个人又太谨慎,不愿提供太多的私人生活信息,人家说了不肯接。”
“不是为那个。而是为小君绑架的事。”白卓寒说。
上官言疑惑道:“什么意思?这件事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么?商琴琴爱慕冯写意,因此怀恨唐笙。借了文惜的车后对唐君实行绑架,过程中又因为人性未泯。不忍下手,中止了犯罪过程。现在畏罪潜逃了。
警方的报告都出来了,就等抓到人以后结案了。整件事,都没有任何破绽啊?”
白卓寒幽幽游了下眼睛:“可就是因为没有破绽,我才觉得奇怪。这也太天衣无缝了吧?而且我总觉得,有些人的目的和动机,尚且未能浮出水面。”
上官言耸了下肩。心满意足地接过小蛋‘出卖色相’给自己换来的果汁。
“你这么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我劝你也别把精力都牵到侦探游戏这里了b集团已经正式跟我们圣光签订了为期三年的共享合约。这意味着圣光从此开启国际化进程的新纪元,stvn,我觉得是时候把你爸叫回来商量商量,毕竟,老爷子的遗嘱一兑现,他才是圣光第一大股东。”
“嗯,还有卓澜?”白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