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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做错了。”
“我知道你想让我得到自己喜欢的人,所以我没什么责怪你的意思。”云渺渺道,“黎笙的事情,我会找个机会告诉他的。”
“好。”
黄金狮子坐在苍靖黎的屋顶上,远远望着泠崖和云渺渺的身影,虽然它不知道两人又在唧唧歪歪个什么,但它脑补了一长串恩怨情仇。
“我是越来越看不懂泠崖这妖怪了,竟能强行将自己喜欢的姑娘推给别人。”
惊痕无语望天,你不是还强行抱着我的腿不撒爪吗?
“我跟你讲哦,泠崖喜欢云渺渺,虽然他隐藏得很深,但还是被我这火眼金睛看穿了!”黄金狮子跟惊痕分享自己知道的惊天八卦,还一副我很仗义的讨打模样。
“我早就知道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跟我瞎——”
黄金狮子一个眼神杀过来,惊痕就改口了,“泠崖还欠着我小零食的钱呢。”
黄金狮子嗅到了不同寻常的金钱的气息,“你既然都肯帮泠崖买小零食给公主了,要不也帮着我把屏风和床的钱赔给王爷?”
惊痕立马和黄金狮子撇清关系,将脚死命地抽了出来,黄金狮子作势就要武力胁迫,就听到苍靖黎在唤惊痕,惊痕一笑,一溜烟就下了屋顶,高高兴兴地投奔苍靖黎去了。
气得黄金狮子吹胡子瞪眼,一爪子拍下,瓦片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黄金狮子目瞪口呆之际,就跟着四分五裂的屋顶摔在了苍靖黎和惊痕面前。
惊痕贴心地为苍靖黎扇了扇面前飞扬的灰尘,苍靖黎抬头看天,晴空万里,这景致倒是极佳,不知修缮一个屋顶得花多少钱?
黄金狮子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爪子,就差挤出两滴眼泪给苍靖黎瞧瞧了。
“你收拾收拾,去流浪吧。”
“能通融通融吗?”
苍靖黎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心里舒了一口气,有这债务压着,这几日阿英是作不了妖了。
黄金狮子步伐沉重地走了,刚迈出门槛,就听见苍靖黎嫌弃的声音,“你是不是吃太多了?”
黄金狮子突然很想念凉七七,以前饭桶这个名号都是凉七七扛着的。
苍靖黎就着明晃晃的天光,听惊痕报告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大小事情,紫阳殿里,黎笙重新铺好宣纸,一遍遍地抄写三经论,蘑菇靠在砚台上呼呼大睡。
夕阳西下,黎笙停了笔,蘑菇还缠绵于睡梦之中,黎笙无奈地笑了一下,起身将整整一千遍的三经论整理好,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沧溟,撕裂空间离开了。
幻海界的黄昏正美得一塌糊涂,黎笙站在凌霄殿里,将厚厚的一叠宣纸放在桌上。
宫羽安静地躺在右手边,被黄昏时分灌进窗子的风轻轻吹着,黎笙伸了手却又退缩了。
“我已过火月刑场,如今宫羽还你,此后你我永无瓜葛!”
恩断义绝之时,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历历在耳,黎笙抬手摸着眉心已经结痂的彼岸花印记,原本这里刻着的是生死契阔
师父,虽然我也希望你收回生死契阔,可如此的话,你是真的要与我情断了吧?
苍靖黎从胸腔里掏出来的滚烫的心,就如同宫羽一般,被她狠心地扔在了地上
黎笙叹气,纵使幻海界的日落再美,她都没有了以前的心境去欣赏,只能撕裂空间离开。
凌霄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风猛地灌进来,席卷了整间屋子,将书桌上厚厚的一叠宣纸吹得四处飘荡。
苍靖黎走进来,弯腰捡起飘到他脚边的那张宣纸,字迹工整,誊写的竟是三经论。
苍靖黎将落在地上的宣纸一一捡起,理好了捧在手里,整整一千张。
“一千遍!明日我检查!”
记忆中的那家酒肆里,黎笙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千遍的三经论都敢与他讨价还价。
“竟然没叫豆霸天代笔。”
苍靖黎认得黎笙的笔迹,知道这整整一千遍的三经论皆是出自黎笙之手,甚至看得出是新墨,有些纸上的墨水都还没有干透
“可是,你又想借此表达什么呢?是你的信守承诺,还是想要弥补我们之间的间隙?”
苍靖黎将宣纸放在书桌上,用沉香木压着,然后拿起了那只宫羽,“黎笙,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是不是喜欢一个人都是这样的,明知道不该靠近,但还是忍不住靠近了。
苍靖黎拿着宫羽站在紫阳殿门口时才发现,什么恩断义绝都是假的,黎笙只用一千遍三经论就能将他骗来。
豆霸天看着苍靖黎欣喜若狂,树叶婆娑,吵醒了在树荫里睡懒觉的凉七七。
“你安静点!”凉七七一爪子拍在豆霸天的树干上,但也勉强地睁开了一只眼。
“鬼”
苍靖黎丢了一个眼神过去,豆霸天就彻底安静了,凉七七目瞪口呆地看着苍靖黎,这白日做梦也太不现实了吧?
屋子里墨香还没有散尽,黎笙坐在沧溟床边,给他渡着灵力,苍靖黎站在台阶上,安静地看着黎笙的背影。
“你是不是也该醒了?”黎笙自顾自地和沧溟说着话,“我这空间里的灵气虽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我这娇花一般柔弱的身子可承受不住啊。”
娇花一般柔弱?蘑菇的小身板一抖,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啊?
“紫阳殿尊者每隔一个时辰就来看一眼,求着盼着你赶紧醒来,我觉得若是你再睡下去,我可能就要被赶出去了。”
不敢不敢,他们不敢。
“或者你是不是能为我这个无法心安的死人醒过来呢?”
第219章 唯有他;高不可攀()
死人?苍靖黎皱起了眉头,也酸涩了心,即便黎笙没有嫁给太子,也终是背过身去,守着另一个人了。
沧溟突然动了一下眉头,黎笙惊喜地弯下身子,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沧溟?”
沧溟轻轻地应了一声,黎笙灿烂地笑开,苍靖黎离得这么远都感受到了她的欢喜。
“你终于肯醒了?”
“我得为你这个死人好好活着啊。”沧溟睁开眼睛,蓝紫色的眸子像是被清澈的井水洗过一样。
蘑菇也跟着高兴起来,这次黎笙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全是因为沧溟啊。
“所以,你这算是撑过了天罚?”
沧溟点头,作势要起来,黎笙赶紧弯腰扶他,沧溟坐起身来,顺势抱住了黎笙。
黎笙愣了一下,又笑开了,将下巴抵在沧溟的肩膀上,没有推开他。
“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
沧溟的身子很冷,但幸好黎笙能够温暖他。
苍靖黎看着相拥的两个人,攥紧了手里的宫羽,铃铛摇晃着,没有任何声音,一如他沉默的心。
苍靖黎终究晦涩了眼眸,撕裂空间离开了,豆霸天和凉七七面面相觑,只剩下叹息。
黎笙歪着头瞧了一眼门口,方才好像能够感受到一丝灵力波动的痕迹,那里应是站过一个人的。
苍靖黎坐在书桌前,看着前方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宫羽安静地躺在书桌上,一旁就是黎笙送他的葡萄腾龙纹银香囊。
“苍靖黎,我有话想告诉你。”
云渺渺敲了门扉走进来,苍靖黎收回思绪看过来。
“你血战两城那晚,在荒原上,是黎笙打散了——”
苍靖黎皱眉,粗暴地打断了云渺渺的话,“我不想听到关于那个人的任何事情!”
“可是她”
“我与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如何,我不在乎,从今以后,不要再向我提起她了。”
云渺渺看着书桌上的宫羽和银香囊,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你真的可以不在乎吗?”
苍靖黎有些恼怒,抬手扫落了桌上的宫羽和银香囊,目光一直落在云渺渺面上,不曾移开眼去看过,好似在急于证明些什么。
惊痕敲门进来,“殿下。”
云渺渺看了一眼摔在墙角书架下的宫羽和银香囊,轻轻叹了一声,“既然你们有事要谈,我就不打扰了。”
云渺渺出了书房,自觉地将门带上。
苍靖黎平复了心绪,“魔族有什么异动?”
“三十万魔兵已经在苍梧之渊集结,由十四位魔王率领,不日就要发起进攻了。”
“结界呢?”
“苍梧之渊的结界日益衰弱,很快就会消亡,一旦如此,魔兵便可骑着游天坤鹏飞越苍梧之渊。”
“火明军团呢?”
“秦将军上奏帝君,与月城合力,将月城的十万精兵纳入麾下,火明军团如今有十五万,此外秦家二公子请命出征,帝君下旨赐封为中郎将。”
“秦扬川?”苍靖黎随即了然,“看来有人非逼得他争不可了。”
“前些天二公子来府上请过泠崖先生,听闻是秦夫人病了,泠崖先生为此还亲自回了一趟云梦泽。”
“可痊愈了?”
“先生没说,但属下见他回来时唉声叹气的,便想着应是病症棘手,可秦家那里却没有任何异动,好似秦夫人只是得了寻常的小病,连药都不曾吃。”
能请动泠崖又能让他回云梦泽的病,又岂会是寻常病症呢?
“怕是与他突然要请命出征有关。”苍靖黎的手指一下下地敲着桌面,“的确是睡得太久了,辰州大乱,我也该进宫一趟了。”
惊痕会意,转身出了书房让丫鬟准备沐浴,管家捧来了朝服,亲手为苍靖黎穿上。
烟青色的朝服只在玄色的滚边上用金丝绣着流云纹,苍靖黎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挂着一块质地极佳的墨玉,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
苍靖黎出了自己的院子,来往的下人请安,却不敢抬头偷看一眼,好似这样的男子一出现,他人都低至尘埃,唯有他一人,高不可攀。
府门口,金角马悠闲地甩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