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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闻言也和白朔一起围了上去，两人对视一眼好似都想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冷清羽眼睛上的麻布早已不翼而飞，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只有那条红莲击中的手臂还垂在身体一侧，也不知还能恢复几成。“早就没有什么异瞳族了，我一直都在骗你。”她眉头紧锁，半晌，才将往事缓缓道来。
原来在百余年前，狐族遭受恶灵侵袭之际，正是异瞳族丢失铜镜惨遭血洗之时。只有偷偷溜出去玩耍的冷清羽一人幸免于难，母亲在临终之前教与她铜镜的操控之法，希望有朝一日她能代替族人守护铜镜。冷清羽在悲痛之中埋葬了族人，决定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找到铜镜。却在寻找铜镜的途中结识了还为登基的司徒修，为了司徒修她曾经一度想要放弃寻找铜镜。因为她遍寻了几个大陆，都没能找到恶灵的踪迹。直到她从司徒修身上发现了恶灵的气息，那记忆之中的灭族之仇才重新浮出水面。
暮兰听冷清羽讲完倒也没有太多的意外，反倒是白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当年恶灵入侵，狐族也未能幸免于难，其实所谓秘境才是狐族真正的家园。当年族长带着诸位长老抵抗恶灵，赔上了多少人的性命才将恶灵封印在秘境深处。所以如的今狐族人丁才会如此凋零。”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花花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当初狐族之事我也略有耳闻，而且我记得你刚好是那段时间开始便失踪了。”
暮兰一愣，遂又想起花花和她说过自己曾经常去桃林的事情。她点点头，想众人诉说着属于她的记忆。“当年神界有一朵封印恶灵的红莲，而我便是守护那朵红莲的神鸟。那朵红莲虽然被恶灵浸染，但在神界受众神灵泽滋养有了自己的意识。它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关在那里，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我经常偷跑的凡界将所见所闻讲给他听，直到有一天，它求我带它出去哪怕看一眼外面的世界也好。……归根结底，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因我而起。”
众人听后都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望向暮兰，只有冷清羽却是狂笑出声。
第259章 容器而已（）
258。容器而已
“你说的那朵红莲难道就是南华的太子南宫莲？”白朔一开口，就连冷清羽都止了笑，周围再次陷入一片静谧之中。
暮兰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寂寥。“当初我们一离开神界就遭到了追捕，他们不由分说地动起手来。也是因此红莲才知道自己可以动用体内恶灵的力量，可它为了带我离开还是受了伤。封印也因此被破坏，恶灵从它体内四散而逃。可神界的追兵却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为了躲避追捕我将它藏了起来，独自引开了众神。却未曾想恶灵夺了铜镜之后开始反攻神界，两方都是伤亡惨重，神界为此封了通往凡界的灵桥，以期韬光养晦。”
“如此说来神界并不似传说那般全部身陨。”白朔来回踱了两步，望向暮兰疑惑道：“那神树传说之中那位身陨凡界的神，又是哪位？”
暮兰回望着他的目光，语气淡淡道：“是我，不过我虽身陨，但灵识未散，虽然残缺却仍旧活了下来。阿尤便是我残缺的那部分。”
“阿尤？”白朔此时才想起阿尤在他之前折返回来找暮兰的事情，四下张望却不见阿尤的踪迹。突而又僵在原地，好像此时才明白过来暮兰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你说阿尤是你的一部分？那她现在人呢？”
白朔茫然地看着暮兰，好似在他的人生之中从来没有如此的不知所措。
“抱歉。”暮兰眼帘微垂，有一线亮晶晶的东西从她脸庞滑落。
“难怪呢，难怪我无论如何都无法修复她的灵识，原来是这样啊！”
白朔像是在对暮兰说话，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就连一旁的花花也有些眼眶发红。
“现在还不是缅怀故人的时候，恶灵来此一是为了夺回铜镜，二是为了毁了神果，那样你就再也无法化神了。而它们的王则可以永远占据着红莲的身体而不用担心被封印其中了。”冷清羽适时的打断了悲伤的气氛，将众人无情地拉回了眼前的困境。“现在它们虽然不能进入这空间，但外面的人却都是砧板之上的鱼肉。”
白朔和花花都望向冷清羽，面露纠结的神色。
“你还想着救司徒修是吗？”
被暮兰一语中的，可冷清羽却并没有因此而恼怒。“你不是同样想救红莲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正是你我的相似之处。可他注定只是一个为封印恶灵而存在的容器而已，你已经为了他错过一次了，这一次你不能再放任恶灵危祸凡界了。”
暮兰不动声色地看着冷清羽，原本晴空万里的空间之中突然风起云涌，将狐族一众老弱残兵吹得东倒西歪。
“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暮兰一挥手，冷清羽周身的五色气泡瞬间破碎。她将手中的铜镜抛到冷清羽怀中，语气不善地说道：“虽然你的族人因恶灵灭族，但很多无辜的人也因为你的复仇计划而丧生。不要以为你可以用其他人的性命来要挟我，做好你该做的事情。”
第260章 炼化神果（）
259。炼化神果
冷清羽拿起怀中的铜镜，细细地摸索着铜镜之上的图腾。繁复的咒文从她口中流淌而出，由缓缓的低吟变为轻扬的吟唱。
被囚禁多时的白诗芸，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朝着冷清羽迎头便是一击。
暮兰没想到空间法则对于白诗芸居然不起作用，待她再出手相救却是为时已晚。灵力匹练直接穿透冷清羽胸口，留下一个血色的窟窿。
白诗芸一击得手，又转头朝飞身而来的暮兰袭去。
“小心！”众人皆是一惊，白朔刚要上前，却发现原本要偷袭暮兰的白诗芸反而从半空中坠落。
此时身在灵璧空间之中，暮兰根本不需要使用御空术便能信步空中。她脚踏虚空来到白诗芸跟前，手掌轻轻一抓，便有一个闪着红光物体从白诗芸体内飞出。
暮兰摊开手掌，那东西便犹自飞到了她掌心之上。
除了白朔之外，其余众人都是头一次得见神果，就连在五色气泡之中疗伤人们也纷纷朝这边张望，想要一睹神果的风采。可那枚红色的神果却在暮兰掌心之间游移了一番之后，便隐没在她的眉心之间。
“不……”跌坐在地上的白诗芸撕心裂肺地嘶吼着，她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无法动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被人如此轻易便夺走了神果。
神果入体，暮兰的周身渐渐被额间放大的红色光晕所笼罩，整个空间突然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
人们惊慌失策地四处逃窜，只有花花和白朔依旧守在原地。
而外面的世界同样地动山摇，不知情的百姓还以为是山神显灵，纷纷朝着山林的方向伏地跪拜。
红莲和司徒修原本正在寻找暮兰等人的踪迹，见此情形马上停下来查看。“遭了，她肯定是找到白诗芸身上的神果了，这个冷清羽，几次坏了孤王的好事，这次绝不能再放过她。”
一直面无表情尾随其后的司徒修，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狐族之人听觉灵敏，早就在得知消息后纷纷多藏了起来。幸亏红莲二人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否则只要放出恶灵便可尸横遍野。
灵璧空间之中又上演了日月飞速交替的一幕，众人无路可逃又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得各自设下结界以求自保。
暮兰周身的红色光晕越来越亮，使人无法直视，外人根本无法窥见其中的变幻。
“她不会有事吧？”花花用衣袖遮住射来的红光，勉强睁开双眼。
“应该不会有事的，眼下只不过刚开始融合有些困难罢了。”白朔背对着红光，视线追逐着逃散到各处的众人。“我去将大家聚集在一起，以免再生事端。”
花花也转身看了看众人原本站立的地方，居然已经空无一人。“也好，我去看看冷清羽。”他指了指倒在一旁的冷清羽，刚才场面过于混乱，他们的所有注意力都被白诗芸吸引了去。
鲜血已经染红了冷清羽的前襟，她那布满了伤疤眼睛此时正空洞地盯着一处虚空。
第261章 审时度势（）
260。审时度势
花花一直对冷清羽心存芥蒂，但在听闻她的族人惨遭不幸的事情后，心中难免有些唏嘘。此时再见到冷清羽的惨状，难免于心不忍。白诗芸这招实在太狠，直接洞穿心肺取了冷清羽的性命。花花轻叹一声，脱下外衫想要盖在冷清羽身上。可看了看自己绯红色的长衫，又觉有些不妥，最后扬手幻化了无数花瓣将逝者埋葬。
包围着暮兰的红色光球越涨越大，众人只得暂时躲避到安全距离。
“白朔长老，这光球会不会将这里都吞噬掉啊？”一个搀扶着老族长的年轻男子有些瑟瑟发抖，显然已被至今为止的各种突变吓得有些魂不守舍。“不然咱们还是先逃离这里吧。”
白朔用眼角斜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甩了一句。“外面是比这里安全，谁想出去我可以送他一程。”
那年轻男子被这一提醒才想起外面还有那两个恐怖的家伙，一时间被噎得上不来下不去的，涨得满脸通红。其他人也都是面面相觑，如今老族长的性命虽然保住了，但能恢复多少功力就不得而知了。所以大家也不敢不听白朔的话，毕竟族长之外狐族中就只剩白朔、白泽还有白诗芸实力最强。而眼下白诗芸已经叛族，白泽又不知去向，只有白朔最有可能接替族长之位。
白朔扫了一遍众人的脸色，非常不屑地哼了一声。如今狐族难道只剩下这帮见风使舵忘恩负义的家伙了吗？如此下去只怕就算今次可以逃脱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