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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魔女陶念出现的那一刻再走,魔女陶念必然与三楼母亲见面。
所以,三楼母亲提出的条件,吕林兰想拒绝但拒绝不了,口头不答应行动上也得答应。
于是吕林兰说:“好吧,我答应你。”
——
经常会看到这样的描述。说是虽然内容这么多,但吕林兰思考这么多内容,时间却只花去了一瞬。
实际上并不是。如果只是回忆,以吕林兰筑基中期的修为,倒也的确花不了什么时间。但刚才的思考,含有大量的判断。判断中,还有含有一些反悔。这种思考,所花的时间,绝对少不了。
所以,吕林兰最后做出决定并把决定说出来之后,还不知道陶念的母亲能否接得上。
结果,陶念的母亲手一挥,一道星光直接就落在吕林兰的左腕,化作了一颗金色的星星。
金色?哦,四二一,现在是三楼,加起来正好是第四颗。
这样也好,还能有一次免除死亡的机会。
陶念母亲问:“我已经兑现了。但不知小姐何时能够兑现。”
吕林兰看了一眼中堂。这儿所说的中堂,不指建筑,而是指悬挂在中堂这个地方、中堂这个位置的中堂。最后一个中堂,说的就是一幅字。未装裱前,通常是宽三尺、长四尺的尺寸。
吕林兰看它,是因为计时器就在那儿。同时,楼层按钮也在那儿。
吕林兰说:“约两分钟之后,大陶念必来。”
陶念母亲微微笑了一下:“那我们就静静地等候吧。”
静静是谁?就是别说话了。
也好。趁这个时间,吕林兰可以想象一下剩下三个楼层将会遇到的事情。
——
一楼是童年,二楼是父亲,三楼是母亲,四楼是少年学习。如果是吕林兰前世,或许五楼是初高中、六楼是大学什么的。但是在这儿,五楼很可能就是议嫁的十二到十五岁时期了。六楼嘛,很可能是婚后的五年。七楼应该就是陈飞宇杀妻证道的那个时刻。
其关键点,又分别是什么呢?
先想想议嫁的五楼。
陶家原本是大家族,跟陈飞宇那样的农户结亲,陶家应该是不愿意的。不过,那个时候,陶家也许就只剩下陶念及其母亲两个人了。哪怕两人都不同意,但迫于生活的压力,也就不得不同意了。
哦,说不定其中还有相互“为了”。陶念不同意,但为了其母,所以同意了;相应的,其母本来也不同意,但为了陶念,也就同意了。
这种亲人之间的相互“为了”,虽然有些不够理智,但非常感人。很可能被算作陶念生命中的亮点。
如果一楼那个玉坠是陶念父亲送给陶念的,出嫁前夕,陶念很可能将其送给母亲。不过,那东西在一楼已经充当过碎片载体了,应该不会再次充当。
想想,陶念母亲又会送给陶念什么东西呢?地契还是银票?
——
不知不觉之间,突然一阵黑雾就冒了出来。
吕林兰一惊:这是最后五秒了!
立马起身,手指悬停在五楼,同时眼睛看向计时器。
四分四十四秒、四分四十五秒!
四十五秒的同时,吕林兰按下楼层按钮。同时,魔女陶念出现。
魔女陶念一出现,就往吕林兰抓出。哪知,爪子刚一伸出,就被其母亲拦住了。
——
吕林兰就只看见这么点。连其母亲到底拦住没有,都没看清。眨眼之间,吕林兰就到了五楼。
第79章 熟饭()
五楼这个地方,看上去有点儿熟悉。这是哪儿呢?是一个院子。
吕林兰正在打量,就听院门拍响,屋里有人问话:“谁呀?”
门外回答:“我、祖萍!”
“哎呀呀,原来是萍姐!瞧我这脑子!萍姐莫急啊,我这就来开门了、马上就来了!”
短短几句问答,摆明了,是屋中人求着门外之人。
称“马上”通常会缓一缓,但因为求人,所以没缓。屋内很快就出来人了。
吕林兰一看,原来是谈慧雅。
十五岁及笄嫁人的社会,生孩子也就十七岁左右。孩子长到十八,那母亲也就三十五。当然,尽管年龄不大,但由于社会生产力不够发达,三十五岁的年纪,跟现代社会四十岁的女人,看上去也差不多了。
谈慧雅出了屋门,径直走向院门。看着就要撞上院中的吕林兰了。
吕林兰明白,这一定不在同一时空。不过,习惯性的,吕林兰还是往旁边让了一下。
待谈慧雅刚刚走到身旁,吕林兰扑地一个扫堂腿击去,果然不在同一时空,没有击中。
之所以这样去试,自然是因为吕林兰看完前情之后,讨厌谈慧雅。
——
开门,谈慧雅媚俗地讨好。门外进来的萍姐,则一脸高傲。
吕林兰瞄了一眼,那个萍姐,居然还打了粉底、画了胭脂、抹了口红。身上的穿戴,自然要比谈慧雅的高级,但也远远达不到陶念母亲那个层次。
吕林兰跟着二人,进了堂屋。
谈慧雅没坐主位,而是跟“萍姐”一样,都坐了客位,以示亲切。
既然主位空着,吕林兰就坐了过去。坐下之后再一看,楼层按钮、计时器什么的,居然又在中堂那个位置。
——
耳听萍姐问:“你们这屋子,南头那间,是杂屋间吧?”
“哎呀,久闻萍姐慧姐如炬,今儿个可算是见识了。不错,南屋就是杂屋间。”谈慧雅说。
“那你这五间屋子,就有点紧啊,”萍姐说,“儿子大了,不能与你共住一屋。就算能,婚后同样不能。两间卧室,一间堂屋、一间厨房,一间杂屋。怎么,你们家连猪都没喂?”
搞了半天,萍姐是在盘谈慧雅的家底。
谈慧雅解释说:“猪啊,其实那个东西,就是个凑零为整,并没什么赚头。因而我这心里琢磨着,还不如接点缝补浆洗的活儿,更能帮补家里。”
“那是不是媳妇进门之后,同样不喂猪呢?”萍姐问。
“啊?呃……这个,反正我是不喂,到时候她喂不喂,看她自己的。我绝不会勉强她就是了。”
“你也不要紧张,”萍姐说,“我嘛,既然做了这一行,就得为两家人负责不是?所以这才盘问于你,你也不要介意,一切照实说便是。嗯,你们家一年的收成,我看也不说多说了。反正你家就靠那几亩地,也没有别的进项,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得出来。”
做了哪一行?
“但是我儿子好啊,”谈慧雅说,“我儿子不仅孔武有力,而且还十分聪明。可惜他爸走得早,如若不然,家境再好点,让他念书的话,还说不定会有什么造化呢!”
原来做的是媒婆!不过看上去,这个萍姐倒是有些职业操守。
萍姐说:“哦?这孔武有力,可以看到。但聪明,却是看不到的。你能说出一两件事情,证明你儿子的聪明吗?”
“呃……这个时间长了,都已经忘了,反正我这做娘的心里有数的。”说着,谈慧雅就拿出个木盒,打开,拿出银钱。
吕林兰瞥了一眼,是铜钱,不是金银。
“我打听过,按例是一贯,”谈慧雅边拿钱边说,“多两百钱,还请萍姐美言几句。”
“这怎么好意思,”萍姐只是口头推辞,手底下一点都没有推让,就接过了钱,并说,“老身一定尽力,谈姐就等着听好信吧!”多给了钱,就喊谈姐了。
看到这儿,吕林兰明白,自己刚才的结论下早了。板着脸的,可能是因为有职业操守,但也可能是想要敲诈。
“妈,张媒婆来了没有?”这时院门口传来声音。
“瞧你儿子急得!”张祖萍说着,起身告辞,“最多两日,便有回音。”
“妈,她就是张媒婆?”陈飞宇冲进了堂屋。这样问话,显得很没礼貌。
“儿子,快跟你张姨见礼!”谈慧雅倒是不敢怠慢了媒婆。
张祖萍明显也没生气。在她的说亲生涯中,见惯了风风火火的后生。
“妈,你是不是多给钱了?”陈飞宇仍然只问谈慧雅,并没有理会张祖萍。
“没有、没有,”谈慧雅忙说,“等着成亲就是了,这不是该你操心的事儿!”
陈飞宇一把夺过张祖萍挂着的布包,伸手就掏。
“住手!你怎敢如此无礼?”谈慧雅怒了。
陈飞宇辩道:“妈,我们只要张媒婆走一趟就行,并不需要她说什么好话。多给她钱,就是浪费!”
“混账东西,你是存心要把你娘气死不成!”谈慧雅知道儿子脾气,所以没跟儿子讲道理,而是直接以母亲的权威进行强压。
“儿子不敢!”陈飞宇果然怂了。
谈慧雅见状,上前两步,抓了儿子的手,把布包扯了下来,递给张祖萍。然后,又掰开儿子的拳头,把拳头握住的一把铜钱抓了过来,双手捧着,递给张祖萍。
掉了两个铜钱。谈慧雅急窜几步,捡起一个,也递给张祖萍;没有注意另一个。赔罪道:“实在是抱歉了。事成之后,另有答谢。”
张祖萍没有说话,一脸肃然,直接往外就走。谈慧雅一路赔笑,将张祖萍送出小院。
谈慧雅返身回来,骂道:“你这个犊子,一辈子就一回的事,也要吝啬?”
“妈,你不知道,要是别人,或许需要哄好媒婆,但儿子不需要,”陈飞宇说,“那陶念不可能嫁给他人,只能嫁给儿子。根本不用媒婆说好话!”
“你这个杀千刀的,知道什么?”谈慧雅说,“就算不说好话也能成就亲事,但成亲那天的仪式,没有煤婆的照应,能成?你就不怕到了那天,媒婆突然给你撂蹶子?”
陈飞宇不吭声了,又怂了。
看过前情的吕林兰,早就认定陈飞宇是个渣男,此时居然又见到莽撞和怂的特点。真是越来越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