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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羽也好奇,钟简拿下来一个,温白羽就戳了戳他,钟简把铃铛放在温白羽手里,然后又去拿最后一个。
四个铃铛,长得一模一样。
子车看了看铃铛,从万俟景侯手里接过来,然后伸手掂了掂,说:“这铃铛里面有东西。”
温白羽好奇的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子车摇头,说:“不是看出来的,是重量不对,铃铛如果是空心的,里面灌满了蜡,重量也重了一些。”
温白羽顿时佩服得不得了,子车倒是苦笑一声,说:“小时候师傅教的。”
子车说着,又仔细的看着那铃铛,四周摸了摸,突然双手一掰,就听“咔”的一声,竟然变成了两瓣。
不大的铃铛里面,只有一层蜡状物,似乎是密封用的,铃铛的中间竟然是一个类似线状的虫子,一圈一圈的卷起来,盘成一个圆形,他的脑袋可以从铃铛的开口钻进猞猁的肉里。
奚迟一看,皱着眉,也把铃铛掰/开,果然也有这种线形的虫子,而且虫子肉肉的,整体是白色,特别的恶心。
温白羽干呕了一声,也像模像样的掰/开手上的铃铛,结果他的铃铛却是空的!
温白羽“嗯?”了一声,说:“空的?为什么是空的?”
钟简也把最后一个掰/开,也是空的。
温白羽奇怪的说:“两个有虫子,两个是空的,到底什么意思?”
奚迟从背包里拿出打火机,然后把铃铛放在地上,突然点了火,铃铛里的虫子一遇到火,立刻扭曲起来,然后竟然发出一种婴儿的惨叫/声,在火种噼里啪啦的发出爆/炸的声音,最后烧没了。
奚迟说:“这是蛊虫,应该是驯养这些凶兽用的,可以顺着铃铛钻进凶兽的身/体里,来支配这些凶兽,那些空的,应该是蛊虫还留在凶兽的身/体里,不是好东西,都烧掉。”
他说着,又点了更大的火,把那几个类似于猞猁的凶兽给烧掉了,以免里面的蛊虫爬出来。
温白羽说:“这个山越来越邪乎了,咱们明明是来找火精的,但是这里却出现了火魔的火焰,别告诉我火精就是火魔啊,我可不信。”
万俟景侯说:“自古烛龙被赋予了很多神话色彩,再加上他是□□神之一,在上古的时候就有人/大量的捕杀烛龙,烛龙的油膏可比鲛人要贵重的多。有这么多不可预知的神秘,火魔或许是想要找烛龙和火精。”
温白羽说:“哎,这样看来,咱们的竞争对手还挺多。”
子车突然说:“会不会是义/父知道还有其他人想要找火精陵庙,所以才不让咱们上山的?”
温白羽点头,说:“也有可能。”
钟简说:“假设薛柏真的失忆了,他又对火魔或者火精有熟悉的感觉,那么这一趟上山,估计困难不少,咱们还是尽快赶路吧。”
他一说,子车就停不住了,立刻拿了行李,就往山上走。
众人也背上行李,开始寻找最高峰的路途。
温白羽一边爬山,一边就在想,自己平时是个死宅,别说爬山了,就是出去旅游,都要先考虑当地有没有美食,有美食才会去,不然不会没事找罪受,曾几何时自己竟然开始爬雪山了,还是野雪山,纯天然的,毫无想到,毫无目的!
温白羽爬了一会儿,就觉得累了,呼哧带喘的,越往上,就越觉得雪下得大了,而且风很大,别人说话都听不清楚,但是又不敢喊,怕一喊雪崩了。
他们爬了几个小时,前面一直是茫茫的白雪,根本就像在原地,没有丝毫不一样。温白羽冻得不行,子车的身/体还没恢复,嘴唇已经开始发紫,天色也黑了,大家就提议先休息。
休息也要找个好的地方,不然睡一觉明天早上他们就嘴歪眼斜了。
众人四处寻找着洞/穴这种东西,找了大约又两个小时,实在找不动了,本身都要放弃了,子车突然身/体一歪,一下倒在雪地里,加上雪不平,突然向下滚去。
温白羽站在他身后,托了子车一把,然而他身上也没劲儿,两个人就咕噜噜的一起往下滚。
温白羽感觉自己都要变成雪人了,一直往下滚,然后突然“嘭”的一声,似乎掉进了一个大坑里面,紧跟着子车也跳下来,“咚”的一声砸在温白羽身上,他现在只能庆幸子车身材比较瘦弱,如果是万俟景侯掉下来,自己就残废了,不过一想,万俟景侯怎么会这么狼狈的掉下来,他应该是跳下来的。
果不其然,就听“咚”的一声,一个人影从洞/口跳了下来,稳稳的站在他旁边。
温白羽抬头一看,是万俟景侯。
其他人蹲在洞/口处,因为洞里面实在太窄了,根本没有办法钻进这么多人来,奚迟和钟简就站在洞/口看着他们。
奚迟朝里喊着,说:“喂,温白羽磕傻了没有?”
温白羽没好气的说:“没傻呢!”
奚迟一连串的笑出声来。
万俟景侯把他拽起来,子车还在昏迷中,脸色非常不好看。
万俟景侯环视了一周,发现这个洞有点名堂,虽然从上面看只有这么大一片地方,但是洞的地步有一个小开口,可以让一个人钻进去,万俟景侯又蹲下来,朝里面看了看,说:“里面似乎有空间。”
温白羽刚要说话,就听“咚、咚!”两声,上面两个人也跳了下来。
温白羽说:“干什么啊,太挤了!”
奚迟大喊着:“嘘——凶兽来了,捂住口鼻,别呼吸。”
温白羽立刻捂住口鼻,然后又伸另一只手,捂住子车的口鼻,子车被冻的气息微弱,幸好也没多少气儿。
温白羽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
果然,就见几个黑影突然从洞/口投下来,是猞猁,而且是体型非常大的猞猁。
那个猞猁趴在洞/口上,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在洞周围像阅兵一样走来走去。
温白羽都要憋死了,忽然脑子里一闪,心想着这洞不会这么寸,正好是猞猁的巢吧?
温白羽给万俟景侯挤眉弄眼的打眼色,万俟景侯似乎也意识到了,指了指地上的小/洞。
温白羽顿时很头疼,这个洞这么窄,怎么挤进去,估计他们之中也只有奚迟挤进去不费力气。
万俟景侯指了两下,示意温白羽进去。
温白羽只好趴在地上,然后手脚并用的往里面爬,他爬了几下,发现洞里面有空间,并不像外面那么窄小,就很兴/奋的继续往里爬,外面的万俟景侯估计嫌他爬的太慢了,突然握住他的脚腕,然后使劲往里一送。
温白羽“卧/槽”了一声,一下就被扔了进去,要不是他昂着下巴,下巴就被地给锉平了。
然后/进来的是奚迟,他的动作非常快,身/体一矮,“嗖”的一下就钻了进来,伸手去拉后面的人。
子车还没醒,奚迟拉着他的手,把他给拽了进来,然后钟简也进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一声大吼,然后外面震了震,似乎听见“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洞/口跳了下来。
万俟景侯还没进来,温白羽立刻趴下来往外看,果然就看到万俟景侯黑色的靴子,还有四肢短促的花斑爪子,是那凶兽!
温白羽趴在地上,喊了一声:“万俟景侯!”
对方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喊声,温白羽看不全面,只见万俟景侯的靴子动了动,然后“嘭”的一声,凶兽扑上来,正好在洞/口的岩石上,哗啦啦的掉了一堆碎石头,让小/洞显得更加窄小了。
外面非常窄,也不知道万俟景侯怎么样,只是听到凶兽不断的大吼声,然后“呲——”的一声,喷/出了许多血,温白羽一阵紧张,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突然一挫,从窄小的洞/口里钻了出来。
温白羽立刻抓着他,说:“受伤了没有?”
万俟景侯摇头,说:“没有,咱们目前出不去了,外面有许多凶兽,这里似乎是他们的老巢,暂时不敢进来,都守在外面。”
他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说:“这里应该比较安全,也暖和,咱们可以在这里先过夜。”
温白羽点点头,说:“你说这些凶兽,能守多长时间?”
奚迟说:“这就不好说了,他们脖子上都戴着铃铛,就要看主人想让守多长时间了。”
温白羽一听,顿时感觉很无望,不过这里比较暖和,而且不吃风,虽然点不了火,但是他们有手电。
子车因为暖和,面色也渐渐好转起来,这让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钟简把食物拿出来,大家坐在一起分着吃。
温白羽见子车没醒,就叹口气,说:“也不知道薛柏现在在哪里了,你说咱们走着都这么困难,薛柏他就带了一个包,而且军刀还没了,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奚迟说:“你放心好了,薛柏这人不简单,再说了,他就算失忆了,还有感觉呢,他一定来过这个地方,估计比咱们熟门熟路。”
温白羽觉得有道理,这个时候子车醒过来了,大家也就避而不谈薛柏了。
温白羽也累了,吃过了饭,血液都到胃里去了,大脑开始发晕,眼皮很重,就靠着万俟景侯睡着了,万俟景侯守夜,其他人也都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温白羽突然觉得心口一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咬他,疼得他一激灵,冷汗都冒出来了。
温白羽身/体一抽/搐,万俟景侯立刻就看向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温白羽没有立刻醒,只是迷迷糊糊的,还在梦呓,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万俟景侯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说:“白羽?白羽你怎么了?”
温白羽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万俟景侯伸手给他擦着汗,说:“做噩梦了?”
温白羽迷茫的摇摇头,不是做噩梦,就是感觉有虫子咬他,那种刺痛的感觉虽然不重,但是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