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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笃被万俟景侯拽开,一点儿也不介意,回身又抱住万俟景侯,也是“嗷呜嗷呜”的蹭,七笃和万俟景侯差不多身高,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样子格外好笑,尤其是七笃一脸哈士奇的模样,而万俟景侯则是额头青筋乱跳的样子。
紧跟着穷奇明鬼骆祁锋,还有小家伙们也从岔路里跑了出来,小羽毛和蛋/蛋看到温白羽,立刻扑上去,两个可爱的小家伙抱着温白羽的脖子,左一个“爸爸!”右一个“爸爸!”
喊得奶声奶气的,萌的温白羽心肝乱颤,蛋/蛋看到温白羽,鼻子耸来耸去的,又要哭出来,眼圈红红的,特别可怜的样子。
温白羽被蛋/蛋哭的措手不及,最后还是小烛龙把蛋/蛋接过去,哄了好一会儿,亲了亲蛋/蛋额头上的火精,蛋/蛋才不会哭的。
万俟景侯问他们情况,明鬼说没有看到什么女尸,他们掉下去之后翻板就闭合了,而且找不到机/关,只好进了墓室。
金子墓道通向的墓室,就是中年人所说的祭祀场。
穷奇抱怨的说:“那个墓室里简直了,好多蓝色的花,幸亏温白羽没有进去,难闻的厉害,害得我打喷嚏,而且那些蓝色的花,竟然会喷毒液,喷/出来的毒液腐蚀性太强了,你看!”
穷奇说着,撩/开自己的袖子,胳膊上被烧伤了不少。
明鬼头一次没有说他笨,刚才蛋/蛋哭了一会儿,有不少的眼泪,明鬼弄了一点眼泪,涂在穷奇的胳膊上,动作很仔细,没有把穷奇弄疼。
明鬼这么一反常态,让穷奇很不适应,平时死人脸都不会关心人。
穷奇耷/拉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明鬼说:“怎么了?伤口还疼,还是有其他伤口?”
穷奇说:“你这么假好心,是不是因为刚才我帮你挡了毒液的缘故?”
明鬼脸上一僵,刚才在祭祀场里,确实本应该受伤的是明鬼,那股毒液喷/出来的时候,明鬼没有注意,是穷奇扑过来给他挡了一下,所幸没有烧伤脸,但是灼烧的痛苦非常大。
穷奇见他不说话,更是不高兴了,说:“你默认了吧!我不高兴,如果别人给你挡了,你也这么小心翼翼的给他抹药。”
明鬼更是一愣,一张冷漠的脸上,嘴角稍微有点翘,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穷奇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明鬼,不过很快就惊恐的往后跳了一步,说:“怎么回事,你下面那根针怎么突然长个了,别扎我!我刚才还救了你呢!”
明鬼:“……”
温白羽一阵无语,穷奇虽然受了伤,不过看起来还特别有精神头,还当着众人面前对明鬼“表白”一番。
其他人也受了点伤,刚才急着找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没有来得及包扎,都各自包扎了一下。
明鬼见温白羽把镣/铐崩开了,所幸用钥匙把两个镣/铐打开,温白羽活动了活动手腕,刚才绷得有些用/力,手腕上一边一圈红痕,看起来真的有几分旖旎,还以为干了什么……
骆祁锋一直没说话,心事重重的。
温白羽说:“叶流响还没找到?”
骆祁锋点了点头,仍然没有说话。
大家都知道骆祁锋担心叶流响,不再耽误时间,往墓道深处走去,两条墓道汇合在了一起,通向一条墓道。
众人往前走,没发现什么新鲜的东西,走了大约十五分钟之后,看到了两扇大门,两扇大门上面刻着一只巨大的金蝉,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众人立刻走过去,骆祁锋用手电顺着那条缝照进去,里面是个墓室,一片漆黑,手电光一扫,就看到一个人应趴在地上。
骆祁锋顿时惊讶的说:“是小叶!”
他这样一喊,大家立刻把两扇大门推开,骆祁锋也不管有没有机/关,直接冲进去。
墓室里有一口棺/材,金蝉棺/材,就是他们要找的那口棺/材,和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叶流响就趴在棺/材旁边,面朝下趴着,一动不动的,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
骆祁锋要冲过去,温白羽伸手把他拦下来,说:“等一下。”
温白羽是怕叶流响和自己一样,到时候把骆祁锋给伤了怎么办。
骆祁锋明白他的意思,小心的走过去,伸手将叶流响翻过来,骆祁锋一翻,立刻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地上的“叶流响”被他一动,轻飘飘的,竟然是一张皮!
众人都吓了一跳,骆祁锋猛地抽/了一口气,地上的人根本不是叶流响,或者说地上的只是叶流响的一张皮。
温白羽猛地就想到了谢麟阆,谢麟阆在古井里死了,但是因为他是蝉,把自己的死皮蜕掉,最后又活了过来,而且自己走出了墓葬。
叶流响的皮上全是血,好多抓伤的痕迹,这一点温白羽很清楚,这是在挣扎的时候留下来的,叶流响跟定也在和自己的意识挣扎。
骆祁锋浑身散发出一股暴怒的气息,骆祁锋觉得自己脾气本身就不好,自从梦见梼杌之后,脾气就越来越不好了,有一种难以克制的野性,他灰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皮,眼眸从灰绿色慢慢变成了亮绿色,呼吸也粗重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七笃突然喊了两声,然后朝着金蝉棺/材“呋——呋——”的叫了两声。
众人立刻戒备的围拢过去,就见到金蝉棺/材竟然是打开的,而且没有扣严实,还露/出了一条小/缝隙。
骆祁锋正在暴怒的阶段,也不顾什么,猛地伸手抓/住金蝉棺/材的边缘,使劲一推,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棺/材盖子被骆祁锋一下推了下去。
“呼——”的一声,一股巨大的凉风从棺/材里席卷而来,直冲骆祁锋,骆祁锋并没有躲,连眼睛都没有眨,巨风一下涌进骆祁锋的身/体里。
“叶流响!”
棺/材盖子一掉,温白羽立刻喊了出来。
就见叶流响躺在棺/材里面,他赤身裸/体,身上的肌肤莹润光滑,散发出一种犹如婴儿的奶白,整个人沉睡在棺/材里,一动不动的,但是胸口在平稳的起伏着。
骆祁锋一阵欣喜,亮绿色的眼睛盯着棺/材里的叶流响,快速的冲过去,伸手去抱起叶流响。
就在叶流响被抱起来的一霎那,有东西突然从棺/材里窜出来,温白羽喊了一声:“当心!”
万俟景侯猛地将匕/首甩出去,明鬼同时也甩出几根金针,就听“啪!哆哆!”几声,龙鳞匕/首和金针都扎住了几只透/明的蝉。
蝉从棺/材里窜出来,一下被扎在地上,还不断地抽/搐着,忽闪着翅膀。
温白羽脑子里一阵头晕目眩,说:“蝉蛊?!”
地上的那些果然是蝉蛊。
骆祁锋将叶流响抱出来,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叶流响裹上,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轻声的说:“小叶?醒醒,快点醒醒。”
骆祁锋一把人抱出来,棺/材里的东西就露了出来,一个盒子,应该装的是梼杌木牌,旁边还放着一个小香炉,散发着有有的香气。
万俟景侯一阵惊喜,把小香炉拿出来,说:“刚才这些蝉蛊,应该是从叶流响身/体里爬出来的,上次安然中了蝉蛊,就是这个香炉驱散的。”
上次他们在云南的悬棺葬里,也发现了这么一个小香炉,小香炉在梼杌棺/材里一直燃/烧着香气,而且可以驱散蝉蛊,后来安然和墨一是就把这个香炉带走了,还从香炉身上拓印下了一幅海图。
但是香炉似乎和梼杌棺/材相辅相成,远离梼杌棺/材一段时间之后,里面的香粉就已经燃/烧殆尽了。
骆祁锋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不知道叶流响是不是因为蝉蜕的缘故,一直没有醒来。虽然叶流响可以在危险的时候蝉蜕,但是那张皮血粼粼的,一看就发生了很多事情,叶流响肯定受了不少苦。
万俟景侯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梼杌木牌,戴在温白羽脖子上,然后拿着香炉走过来,因为怕香炉燃/烧完,所以时间有点紧迫。
温白羽看见那个香炉,下意识的有些害怕,或许是因为自己身/体里的蝉蛊在害怕,温白羽不由得退了一步。
万俟景侯将人箍在怀里,说:“白羽,别动,乖,使劲吸气。”
温白羽眼神里透露/出惊恐,万俟景侯箍/住他的双手,温白羽怕弄裂了他的伤口,不敢再动,克制着自己的恐/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嗓子里立刻一片剧痛,“咳”的一声,吐出好多血来,张/开嘴巴,干呕了好几声,脸色也扭曲了起来,不断的喘着气。
温白羽样子十分痛苦,双手发/抖,但是因为怕抻裂万俟景侯的伤口,一直克制着自己,不断的深吸着香炉的香气。
温白羽嘴里发出“嗬——”的声音,然后是可怕的“吱吱——”声,忍不住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痛苦的眼睛也变红了,身/体不断的抽/搐着。
不知道是不是“吱吱”的蝉叫/声把叶流响惊醒了,叶流响身/体一颤,猛地醒来,一抬眼正好看见有透/明的蝉蛊从温白羽的嘴里爬出来。
叶流响“嗬——”了一声,或许是有相同的经历,吓得发/抖,身/体一下蜷缩起来,骆祁锋心疼的抱紧叶流响,说:“小叶,小叶没事了。”
叶流响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被骆祁锋抱着,顿时抓/住骆祁锋的胳膊,把头埋在骆祁锋的肩窝上,委屈的说:“大叔,我好难受……”
骆祁锋紧紧抱着叶流响,安抚的说:“乖,小叶乖,木牌找到了,咱们很快就出去。”
蝉蛊从温白羽嘴里爬出来,温白羽嗓子里一片血/腥,不停的呕着血,滴答滴答的血从嗓子流/出来。
明鬼立刻甩出几根金针,将蝉蛊钉死,万俟景侯抱着瘫/软/下来的温白羽,伸手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汗,说:“白羽?”
温白羽有气无力的躺在他怀里,张/开眼睛看了看万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