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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秦卓然在这边叹了一口气。
秦夭夭在这边笑了笑,晶亮亮的眼睛在黑夜里分外好看,“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会照顾好自己。你总要放手让我长大吧。”
“好。”秦卓然把车停在路旁,心思捉摸不定,“夭夭,如果撑不下去了,一定要告诉我。”
“好。”
秦夭夭主动挂了电话。
她走出小巷,到光亮处。犹豫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那串好吗,那串五年前就熟记于心的号码,如果他还没换的话。
“嘟——嘟——”
每响一声,秦夭夭的心就往上提一分。
终于——
“喂。”低沉的声音。
秦夭夭咬了咬牙,启唇,“陆云起,是我。”
………
秦夭夭挑了一个僻静的包厢,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她坐的位置靠窗,街上的光景一览无余。她很喜欢这样,即使不看,她也知道自己的眼睛里满是霓虹灯的光影,好像这样就把美好的事物敛进了眼里。
陆云起来得很快,他开车来的,将车停在对面街边,然后匆匆忙忙下车。
秦夭夭居高临下看着他,他的身高在人群中是鹤立鸡群。
他行色匆匆,大步流星往这家店赶。
秦夭夭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好像看到了五年前的那个他。
那个为她着急,为她担心的陆云起。
怎么去形容呢。
就像已经明白物是人非,但还是会有那么一瞬间,以为那个人还是当年那个他。
秦夭夭搅动着桌上的咖啡,这一刻,心如止水。
预料中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下一秒,秦夭夭就被一双手大力扯起,紧接着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清扬,真的是你!真的是你!”陆云起激动地抱着她,几乎不敢相信五年来日思夜想的人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秦夭夭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可她隐忍着什么也没说出口。这个怀抱太熟悉,携带着前尘往事扑面而来,让她一下子红了眼眶。
可猛然间,秦卓然的脸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那般出尘如玉,眼神里不含一丝一毫的杂质,却寸寸勾人心弦。
秦夭夭用不带感情的语气说道,“放开我。”
她直直地站住,身子因为被他抱住而微微上倾,他热烈的拥抱,她什么回应都没有。整个人都像根木头一样立在那儿。
陆云起一愣,转瞬间眼神变得晦暗。
“不放。”
秦夭夭伸手去推,手摸到他肋骨下,真用上了力,可他却纹丝不动。
她有些急了,“陆云起,你放开我!”
“我不放!”说完,陆云起愤怒地吻上了她的唇。
秦夭夭猝不及防被他吻上,愣住一秒,但很快反应过来,牙齿往下一咬。陆云起吃痛,却更是疯狂。
他也不甘示弱叼住她的下唇,撕扯着,秦夭夭痛的眼泪流出来。陆云起太野蛮,她根本就反抗不了。
良久,直到陆云起过瘾了,冷静了,俩人才喘着气分开。
秦夭夭眼泪糊满了一脸,她迷睁着眼睛,大口的吸着气,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嘴唇肿了。当然陆云起也没讨到好。她可是下了狠力,而陆云起到底还是心疼她,只是咬出血便没再咬。
陆云起的眼睛里冰冷如霜,他死死盯着秦夭夭的脸。五年来,她倒是愈发动人了。
还在卓越集团上班,能代表集团来他的公司谈合作,前途无量啊。
苏清扬,离开了我,看来你过的很好。
想到这,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沉痛。
喑哑开口,“苏清扬,这五年你到底去哪儿了?”
他伸出手,要摸她的脸,但立即被她挥开,清脆的声音说明她的力道很重。
“我不叫苏清扬!”
她的眼里是他陌生的情绪,“陆云起,苏清扬已经被五年前的那一枪打死了。”
陆云起的身形抖了一下。
“我是秦夭夭,是贵公司的合作代表,还请陆总经理不要认错了。”
秦夭夭不躲不闪,眼神里全是他,却又一点也没他。
陆云起咧了咧嘴角。
比哭还难看的一个笑容。
他的声音有些飘渺,“秦夭夭?你现在,叫秦夭夭?”
他深情的从她的发丝开始细细打量,到她白皙的脖子为结束。
“好啊,只要是你,叫什么都无所谓。你想叫秦夭夭就叫好了。”
秦夭夭一瞬间愤怒起来。他根本什么都不懂!
俩人还是保持着紧贴的姿势。她推不开只好冷冷的笑,“陆总经理,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我不喜欢了就可以换一个。”
“就像我讨厌的过去,那些讨厌的人,讨厌的事,我都能一一丢掉。”
陆云起抿着唇,直勾勾地看着她,似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都丢掉?所以,这就是你五年来都不愿意联系我的理由么?连我,都被你抛掉了?”
“是!”
“我们之间早在五年前就结束的一干二净!”
陆云起的眼神像是受伤的小鹿,秦夭夭不自觉地躲闪了他的注视。
“结束?我找了你五年,你现在跟我说五年前我们结束了?那这五年的寻找算什么?苏清扬,现在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蠢得厉害?”
秦夭夭冷哼,“真正愚蠢的人是我。五年前你的情深似海真的骗到我了。”
“可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没见过世面,拿你当救世主的苏清扬。所以,你今天在我面前装成一个苦苦追寻恋人多年的痴情人,我一点也不相信。”
“而且,”秦夭夭悄无声息地捏了捏拳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陆云起,你听懂了么。”
陆云起直愣愣的看着她,看她的睫毛颤动,看她的一呼一吸。看她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着她已经有男朋友,有新生活,肺里的空气好像被人一下子抽干,他有些呼吸困难。
“我们都不是十八岁那年懵懂无知的少男少女。陆云起,我们长大了。这个世界没有谁离开了谁活不下去。你看,即使你现在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那五年前我跌入海生死不明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随我而去?”
第187章 跳楼()
秦夭夭的嘴角挂着明亮的笑,光彩夺目。
陆云起慢慢放开她,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失魂落魄。
“好,我这样说,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浅显的用死来衡量一个人的感情。但我的态度就是如此。当年的事,我不会原谅你爸,至于你,我已经谈不上原谅二字。陆云起和苏清扬,已经属于五年前。现在我们两个之间,是高高在上的卓越集团的总经理和合作公司里的一个小小助理。你明白了么。”
秦夭夭表面上从容不迫,但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她看着陆云起对她说的话没有反应,定了定神,“时间不早了。我回酒店休息了。”说完,抬腿往门口走。
陆云起却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那个人,是秦卓然对么?”
秦夭夭僵住,停在原地。
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你跟了他的姓,秦。夭夭,应该是他给你取的名吧。逃之夭夭,灼灼其华,里面应该有他对你的寓意吧。”
他轻轻笑了一声,“我说为什么五年来,每次找你的时候刚有线索就断了,如果幕后黑手是他,那也不足为奇了。”
“是他救了你?”
“这五年来你一直和他在一起?”
“他,对你好么?”
秦夭夭听到这句话,眼泪哗得一下出来。她极力克制住自己翻涌的情绪,答道,“好。”
不能再呆下去了。
她赶紧说道,“时间真的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不然我的部长该找人了。陆总经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谈吧。”
“苏清扬!”
“你错了。你大错特错。”
“狗屁谁离开了谁都能活,我就不行。我陆云起离开你苏清扬就活不下去!”
“好,如果你是怪我五年前没有跟着你一起跳下海,那是不是我还你,这页就能翻篇?你就会回到我身边?”
秦夭夭有些懵,吸收这些话有点迟钝,等她反应过来时,陆云起已经退到了窗边。
她迅速转过头,看陆云起一脸决绝地表情,吓得脸色大变,她刚说出口,“陆云起!”
陆云起就冲她笑笑,轻描淡写一句,“苏清扬,我爱你。”
然后转身就往窗外跳。
秦夭夭这辈子除了五年前中枪那次,心脏停止跳动过,就只有此时此刻,心脏像是凝固了那样。
她惊恐的张大嘴巴,脚下已经迈动起来。她伸出手,要去抓住他,可却眼睁睁看着他掉下楼。
“陆云起!”
秦夭夭扑到窗边,往下面看。短时间,楼下的街道已经慌乱成一团。
陆云起实实在在摔倒了街上,以秦夭夭的视角,他已经一动不动。
秦夭夭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陆云起怎么会这么傻呢?
她脑海里还以为在做梦,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往楼下跑去。
她想喊人救命,却什么也喊不出。她直接放弃了坐电梯,走消防通道下去。
她几乎站不住,扶着楼梯跌跌撞撞往下摔。等下完了楼,身上已经是好几处淤青。
“陆云起,陆云起”
秦夭夭奋力扒开人群,一边扒一边哀求,“让我进去,我是他的朋友!让我进去!”
这条街的交通已经瘫痪,以陆云起为中心已经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秦夭夭疯狂的样子一下子为她让出一条道。
她几乎是滚到他的身边。
她想看清他。却发现自己早就满脸泪。
“云起,云起。”
她抹了抹脸,定睛一看,他已经闭着眼毫无知觉的模样。
“拜托你们,有谁能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