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此甚好!那就烦请公子去了阵法。为我带路吧!”我朝雨儿伸手,雨儿将我扶下了马车。
金子则奇怪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她心想我平时那么抠门,现在怎么突然好说话起来了?
我对白子墨很客气。白子墨却因为我刚才的一句貌美而记恨在心,偏偏又发泄不出,只能生闷气。
他冷哼一声道:“你既然已经看透了我的阵法,想必解阵法也不难。南先生的学府是有能者才能进的,你若是连本公子的阵法都破解不了,南先生不见也罢!”
雨儿气恼地盯着他,谁人不知白城少主,白子墨摆阵是一流的,他随随便便摆出来的阵法就能将人活活困死。
他明明知道我不懂阵法演练,却还要这么说,分明是难为我。
雨儿正要说话,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未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我看着白子墨,笑得愈发灿烂:“是南先生这么说的吗?我虽然是女子,常年在闺阁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我也听说南先生对任何上门讨教的学子都敞开学府大门,怎么如今到了白少城主嘴中却变了味儿?莫非少城主是怕我在宴会上大放异彩,挡了你的路?”
白子墨不屑道:“凭你也能挡本公子的道?真是天大的笑话!”
“既然如此,那为何南先生让你出来迎我,你不但设阵企图对我无礼,还要将我赶走,莫非白城就是这样的为客之道?”我上前一步,语气咄咄地说道。
白子墨皱起了眉。往后退了两步:“我什么时候对你无礼了?我一直与你保持君子距离,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我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刘海,又顺手将两根簪子放得更稳固些,语气淡漠地说道:“这里荒郊野岭,你我孤男寡女,我唯一的马儿被你打成了重伤,我跑不能跑,喊又没人听到。你说你如果不是想非礼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子墨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地盯着我,他举起手中的玉笛,指着我怒声道:“你不是还有两个丫鬟吗?怎么就成了孤男寡女了?”
我惊诧地盯着他的脸道:“原来你连我的丫鬟都不打算放过啊!白少城主,你的胃口可真大啊!”
白子墨被我颠倒黑白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恨地磨牙往前带路。
我们三个跟在他的后面,白子墨走路很快,应该说是故意走得这么快,好让我们跟不上他的步子。
金子还好,毕竟有武功傍身,走得还算轻松,可我和雨儿就比较惨了,我们两个几乎是小跑着走的,没多久就坚持不下去了。
金子看我们吃力,主动走到我们中间,一手一个,半拉半提,带着我们往前走。
金子因为带着我们两个,走的速度比之前慢了很多,渐渐的,我们和白子墨的距离越拉越大。
在白子墨离我们大约一百米的时候,我趴在金子的耳朵边小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白子墨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第两百二十五章 算你有点本事()
金子看了一眼白子墨的背影,讪讪道:“属下听说这个白城少主很记仇,可能刚才他在姑娘这儿吃了瘪,心里不高兴了吧?”
雨儿不赞同地摇头:“不对,他一出来,眼睛就盯着小姐看,奴婢觉得他好像对小姐有很大的仇怨,小姐,您之前是不是得罪过他?”
雨儿和我的感觉是一样的,我是穿越到将军府的三小姐身上的,并没有继承她的记忆,原本还打算问问雨儿这事,结果雨儿反过来问我,这么说来,以前的三小姐也不认识他。
我细细想了一遍刚才和他的对话。猜测道:“也许他和三皇叔有渊源……”
金子歪着头思索道:“主子的势力遍布大陆,和人结仇也属正常,不过白城……主子几乎不过问那里的情报,应该是不好不坏的关系。”
这下我就更奇怪了,我正打算再问点什么。白子墨突然转头看向我们:“南先生已经久候多时了,你们走得如此慢,是打算让南先生再等多久?”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我忍不住非议道:“没办法啊,谁让白少城主对我一见倾心,我盛情难却,不得不留在马车边和你攀谈,这一来二往,时间就过去了!”
我将黑锅重新丢回给白子墨,白子墨气得磨牙,牙齿都快擦出火花来了。
他眯了眯眼,怒声道:“欧阳晓晓,今日可是文人聚会,你嘴皮子厉害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我挑了挑眉,要说世上最难打交道的应该是学富五车,自命不凡的文人,他们骄傲自持,自认高人一等,而且听不惯别人的意见,文人相轻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只是……我在京城虽然有名,但在学识上并不出众,白子墨没有必要特意在南先生的府邸前来堵我,给我难堪。
而且他说话的时候眉毛都快打成结了,显然是十分厌弃我,我不禁纳闷了,他到底和我有什么过节,为什么刚见面就这么讨厌我?
我心里虽然疑惑得不得了,但我不会自讨没趣地凑到白子墨面前问他讨厌我的原因,只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走了大约十分钟,我们终于到了南先生的学府,这是一个六出六进的府邸,布置得相当有品位。
府邸大多是用米黄色的木块搭建而成,府邸的墙上雕刻着很多文人的墨宝,再喷以黑色的墨漆,给人一种大气磅礴又高贵矜持的傲骨风情。
府邸中间种了不少象征君子的梅兰竹菊。整体的布局倒是比较简单,用色也非常素净,给人一种置身自然,天人合一,心旷神怡的感觉。
府邸门口整整齐齐地放置着鞋子。早有书童等在那里,他们见到白子墨很热络,对我的态度倒是客气中带着疏离。
南先生是个要求严苛的人,他有一个规矩,进学府前必须换上统一棉鞋,理由有二。
一则他是告诉进府的学子,不管你在外头有多少功名利禄,丰功伟绩,在我南先生的学府中,你们只是探究学识的学子,在学识面前人人平等,不分尊贵和贫贱。
二则是为了减轻声音,南先生认为读书当静。学府中有很多藏书,每天也有不少人来此阅读瞻仰。
这人来人往,脚步匆匆。必定会打扰到正在潜心徜徉在书海中的学子们,所以他便命人特意造了这种绵软舒适的鞋子,以减轻衣袖走动的声音。
换了府邸准备的棉鞋,走在米色木板铺就的路上,果然只有轻微的沙沙声,一切显得格外安静。
走过回廊的时候,风中偶尔传来几声悦耳的丝竹声,我本来以为是宴会上有人在演奏,抬眸时却发现回廊上挂着不少长短不一的竹筒,这丝竹声正是这些竹筒发出来的。
我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这些竹筒,竹筒被风吹动,互相触碰,发出清脆而短促的声音,让人的心也安定下来。
不过这些竹筒的位置排布似乎很有讲究,不像是随意挂在那里的。
见我盯着这些竹筒发呆。书童走到我身边,小声地为我介绍:“欧阳姑娘,这些竹筒都是南先生亲手制作的,他每日都会花一点时间制作竹筒,用以替换已经老旧的竹筒。南先生说竹筒发出的声音便是风的声音。也是活着的声音。”
我微微勾起唇畔,这个南先生,还真是会享受生活。
我伸手握住其中一个竹筒,看向上面刻着的标志,淡淡道:“想必这里也有白少城主的手笔吧?”
白子墨本来看到我停下。是很不耐烦的,我这话一出口,他倒是多看了我两眼:“不错,这些竹筒确实是按照本公子的阵法排布的。”
“九九八十一环,攻守皆宜,果然很妙!”我松开竹筒,任由竹筒随着风摇摆着。
白子墨和书童吃了一惊,尤其是白子墨,他看着我的眼神露出了疑惑:“哦?你能看破这阵法?”
我摇了摇头:“不能,不过我知道你在哪里布了阵。”
我伸手指着几处廊沿上不起眼的地方:“这些地方加起来总共九处。每处可以单独成阵,两处可以叠加,如此错综叠加和循环,便是九九八十一环,即使武功高强。心性坚韧的人闯入,也能将其困住至少三个时辰。白少城主果然是阵法中的高手!”
白子墨哑然,他皱紧了眉头冷哼一声:“算你有点本事!”
说完这话,他便朝前走去,不再理睬我。而一旁的小书童的态度则变得热络起来:“欧阳小姐真是厉害,迄今为止,这阵法除了白少城主外,只有四个人能看破,您就是其中一个。”
我微微垂眸。低头浅笑道:“不过是凑巧罢了!”
其实我是心虚,所以才别开了眼睛,小书童以为我是谦虚,对我的态度则更加热络起来,他走在前面为我简单介绍南先生平日里的喜好。
雨儿和金子则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尤其是雨儿,满眼都是亮闪闪的星星,她崇拜地扯了扯我的衣袖,轻声道:“小姐,您好厉害啊!”
金子也低声道:“想不到姑娘还懂这些,属下佩服!”
我咳嗽两声,趁着小书童讲得唾沫横飞的时候,压低声音道:“上次我找那封情书时,在三皇叔的书房里看到过这个阵法。”
雨儿和金子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我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那封情书,金子,你知道三皇叔把那东西藏在哪里了吗?”
金子抽了抽嘴角,一副不想理睬我的样子,满脸写着。帅不过三秒。
转过两个回廊就到了赴宴的地方,今日人多,南先生便命人将酒席搬到了室外。
秋日风朗气清,阳光正好,赴宴的人都是满腹诗书,非富即贵的,所以大家都聊得很愉快,见到我来了,他们也都友好地冲我拱手示意,一派君子的作风。
我一一回礼。跟着书童走到了为我安排的酒席旁,金子和雨儿则和其他家丁们一起留在了入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