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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沈有容心情有点复杂。在他看来,这位少年天子,多数时候都还好,就是杀性太重,行事也不够光明正大,有些事认准了就全然听不进人话。有这样一位心思深沉,还有点固执,整日都在谋划着一些不可示于人前之事的皇帝,对于大明来说,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这些俘虏,一开始就是锦衣卫的人看守的,现在要处死,为了不让刑部脸上难看,皇帝还是通知他们派了个监刑官过去。
随着刑部监刑的官员传令,小吏们一声声地高声传达了命令,“带人犯!”
很快的,两百多个鞑子就逐个被绑在了事先树好的柱子上。
这些俘虏,除开路上病死的,基本一个不少地被绑到这刑场上了。
沈有容很快下达了命令,“第二中队队长,贺虎臣出列。”
“末将在。”
“依皇上手令行事。”
贺虎臣闻言很快就领命,去做动员工作了。
“儿郎们,这便是东虏,”说着,贺虎臣走到了一脸生无可恋表情的莽古尔泰身边,恶意满满地揪住了他的猪尾巴辫子,“喏,这便是老贼酋野猪皮的儿子,还不是被大明抓来了。鞑子可怕吗?”
很快,士兵们就齐声怒吼道:“不可怕!”
“你们瞧瞧,瞧瞧他这怂样。”说着他贴近莽古尔泰,嗅了嗅之后骂了句,“这骚鞑子还真他娘的臭!”
“除了身上比俺们臭,这鞑子和俺们有啥不一样?你们瞧,老贼酋的儿子吓得尿裤子了。哈哈哈!!!”
所有人都看向了莽古尔泰,都发现他下面湿了一大片,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鞑子,也有一堆都吓尿了的。
随即,刑场上就传出了震天的哄笑声。
只有那位刑部的文官,没有跟着这帮粗胚丘八们一起发笑,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帮粗鄙武夫,在心内咒骂他们粗俗无礼,不成体统。
莽古尔泰等人尿了裤子,并不是他们胆子真有那么小,这也是朱皇帝干的好事,他发现这帮人,死到临头却莫名变得勇敢了,就觉得很不爽。
皇帝觉得不爽了,自然就要搞事,他在处刑前给莽古尔泰等人灌了很多水,又喂了很多利尿的药物,绑着他们,老长时间不准他们解决问题,搞成现在这个难看的样子,当然是再正常不过。
对于这帮野蛮人,朱皇帝从来都是深恶痛绝的,他要让这些人死得没有一丝尊严,也要让手下的士兵们认识到,鞑子其实没什么可怕的。
沈有容看向那些鞑子,很快就发现他们脸上大多都满是悲愤和不甘,联想起俘获这几个鞑子后,审问一些问题时,对他们的初步了解,他很快明白,这事情貌似有猫腻,也很快想明白这缺德主意是谁出的了。
这几天接触下来,沈有容对李卑贺虎臣等人也有了个初步的了解,清楚他们都不是会想出这种阴损主意的人。
呃,咱们大明的这位天子还真是有点
非议皇帝的大不敬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这般没用的怂货,你们敢不敢杀?!”
贺虎臣冷不丁的一声暴喝,让很多士兵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回答的人不算多,声音稀稀拉拉的,听起来就没有什么震慑力和杀气。
贺虎臣看着士兵们的表现,脸上不由浮现出了怒容,表情随即变得狰狞无比,他声嘶力竭地吼叫道:“回答老子,你们这些孬种敢不敢杀鞑子?皇上派了人来,在瞧着咱们呢,大声回话,敢不敢杀!!!”
这一回,士兵们终于反应过来了。
“敢杀!敢杀!!敢杀!!!”
四千多人齐声怒吼之下,就连沈有容的脸色也是微变,监刑的刑部官员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到了此时,一些胆子比较小的鞑子,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有几个甚至真忍不住尿了裤子。
“敢杀便好!全员上刺刀!杀鞑!”
齐刷刷的上刺刀的声音,压迫着被绑着的鞑子们,又有一批被吓尿了。
“皇上有令,每人都捅,不论鞑子是死是活。下不来手的,宪兵打到他捅为止。明白了没有!”
很快,每队公推出来的胆子最大的,就上前去了,摆出了标准的刺杀动作起手式。
“杀鞑!”
第一个动手的,三棱刺刀已经捅进了他面前那鞑子的腹部,随着他把刺刀抽了出来,第二个很快跟上。
“杀鞑!”
有敢动手的上前完成了刺杀,自然也有不敢下手的,那些呆站在鞑子面前不知所措的,被抽打了几鞭子之后,有些就瞬间清醒了,很快上前去捅了要么已经成为尸体,要么也只剩最后一口气的鞑子。
当然,也有一些需要抽很多下,才敢动的。
这只部队情况还好,四千多人里,倒是没有怎么都不敢上去捅刀的孬种。
行刑结束,刚才表现不大好的,都分配到了割人头的任务。
折腾了大半天之后,这一次的行刑才算是结束。
看着贺虎臣等人完成整队,沈有容上前问道:“情况怎么样?”
孙祖寿毕恭毕敬地答道:“回老将军,见过血了,这精神劲头就不一样了。”
沈有容看了看这些兵,不由微微点头,如此行事虽会引起非议,不过效果却是不错。
李卑也笑着插话道:“末将倒是觉得还差了点什么,战场上终归没有被绑着的鞑子。”
“李副将说的有理,还需要让他们到真正的战场上走一遭。”
对此沈有容倒是不太担心,和皇帝长谈了之后,他清楚这些兵马上要去对付的都是些什么水平的敌人,打赢是没有压力的,适应了战场气氛,多打几次胜仗,这队伍就磨炼出来了。
第78章 10。剿匪()
沈有容很快就返回了登莱,准备安排下一个阶段的军事行动。
这段时间,朱皇帝反复思索之后,却是放弃了在鲁省大动刀兵的想法。
原本的时候,他的主要目的也不是闻香教的那几个刁民,他的计划是让闻香教的叛乱分子打进曲埠,把孔府满门都除掉。
对孔子,朱皇帝还是敬重的,他的大部分思想在那个时代无疑是进步的,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在他看来,儒家之所以被人诟病,原因当然是经济发展的相对停滞,使得儒家失去了进化的可能性而已,儒家在宋明后的反动性是发展相对停滞的表现,而不是原因。
孔子是孔子,他的后人就是另一回事了。再说了,现在这帮孔府的人,早被另一时空后世的分子生物学考古证明,根本不是孔子后人。这帮人,做起汉奸来熟练得可怕,谁在台上孔家都能保有富贵。对这群人,他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好感。
只不过,很快他就发现,除非他有本事把孔家一个不剩地干掉,不然除去北孔还有南孔。他要想把孔府连根拔起,除非大玩一系列的阴谋,不然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朱皇帝很早就清楚,自己不是个玩阴谋的料,他想了一堆计划,都是起初看来似乎靠谱,细想下去就会发展漏洞极多,毕竟这个事叫人发现了就不好收场。
在当下,孔府被灭,对政权的声望来说也是巨大的打击。
他最终还是改了主意,决定先把自身的根基打牢,等到实力够了,就堂堂正正的手段把孔府扳倒,正面搞死儒教。
而暂时不准备对孔府动手,他当然也没必要去对闻香教大动刀兵。
另一时空,闻香教之所以造反,是因为天启二年广宁失陷和西南糜烂,让大明看上去似乎要完,闻香教的头目徐鸿儒便和王好贤觉得他们有了机会,便约定了一起起兵造反。
这会徐鸿儒和王好贤都还没准备造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的话,完全可以阻止这场兵祸。
对付徐鸿儒之类的刁民很容易,不过对这类民间宗教,朱皇帝就十分无奈了,要让他们不敢造反并不难,但是让这些玩意不去骗钱,那就非常困难了。另一时空现代,这类玩意一样没有被消灭,区别只不过是现代那些玩意大多都披上了十字教之类的外衣。
这个闻香教创立时间不长,不过发展势头却是很猛,到现在信众已达到两百万。这类宗教瞄准的也大多是底层人民,在人民生活极端困苦的现状下,天然地容易被用来作为组织造反的工具。
在时机还不成熟的时候,这类非法宗教头目大多都只会用它来敛财,以钱财结交朝廷官员。比如这个闻香教,创始人王森就投靠了万历王皇后的父亲王伟,并开始结交一些太监和文官,王森的第三子王好贤还一度谋得了官位。
当然,抓捕这些人,不做好准备当然是不行的,军队当然还得派出去以防万一。
很快,他就召集兵部尚书和内阁进行小规模的廷议。
把闻香教现在的规模,以及锦衣卫发现,闻香教准备造反这事说了一遍之后。
朱皇帝开口问道:“众卿以为,当如何处置?”
刘一燝很快站了出来,“臣以为,当速速差人捉拿王好贤和徐鸿儒等,严加审问,查实其有无犯上作乱之迹。”
兵部尚书王象乾也跟着补充道:“元辅所言极是,还当申令鲁省巡抚、总兵和都司,及河督对闻香教严加防范。”
其他的文官们,也大多都是这么个意见。
“朕听闻,鲁省匪患严重,闻香教也有犯上作乱的苗头,甚为忧虑。勇卫营练兵已有一些时日,新式火器战法尚未得到检验,朕欲派勇卫营南下鲁省,以备不测,若无事,则进入鲁省剿匪。”
刘一燝闻言不由皱眉问道:“皇上是从何处听闻,鲁省多有匪患?”
朱皇帝早有准备,就甩给了他们一大波的证据。
在座的大臣们,看完之后,都是面面相觑。他们中大部分自然清楚,鲁省的匪患是有多严重的,只不过大伙都在粉饰太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