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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一次的胜利,朝堂上主张进攻的呼声再一次高涨了起来,进攻这个事文官们当然是同意的。
最近皇帝给叶向高恶补了下军事常识,让这位首辅勉强明白,后金那大几万的八旗,能很好地结阵作战,战斗力比同等数量的武将家丁不知高到哪里去了,于是这位首辅很快就彻底熄灭了在近期进攻的想法。
叶向高现在才知晓,原来后金那边有好几万战斗力比武将的家丁还高的军队,按照这位首辅对军事的浅薄理解,李成梁原来不过有八千家丁,就能在辽东做土皇帝,现在努尔哈赤这老贼酋手下居然有这么多家丁,大明打不过实在太正常。
至于兵部尚书王象乾的态度,那当然是显而易见的,这老官僚在边镇干过,自然清楚大明的军队是个什么德行,知道进攻只会惨败,搞得他获罪,他才不会支持去进攻。
皇帝和朝堂上的大佬们大体上统一了意见,下面的人闹得再欢,也没有什么用。
尽管大方向上达成了一致,不过朱皇帝和内阁还是整日为辽东的兵额问题争吵。
刘一燝等人,都有些不大愿意和皇帝正面起冲突。
“元辅,此事是否还是依着皇上的意思办。”
叶向高却是斩钉截铁地把话说死了,他摇了摇头后说道:“此事不可退让,广宁十六万兵,守尚且不足,不再增兵,几时才能平辽?内廷手里的银子多了,让勇卫营取代京营,中唐之祸不远矣。”
再一次的议事,朱皇帝终于不耐烦了。
“增兵,可以。不过先得让陈实去查一查兵部和广宁上下。”
叶向高和众多大臣们,闻言立刻就吓得跪下了。
“陛下,万万不可!陈实此人,早有地方官和御史弹劾其多次栽赃陷害,行事不择手段,若是派出此人,后果将不堪设想。”
朱皇帝闻言后,很快冷静了下来,看了看这几个老官僚,也不由松了口气。
这帮人,是贪鄙无能了点,但至少现在还算得上是忠臣,起码他们没有直接回一句:皇帝你去查吧。
他们要是那样说了,那不是要看他这个皇帝的笑话,就是包藏祸心。
广宁之战结束前不久,对宗藩条例的修订就彻底完成,天下的藩王们很快再次上疏表示支持朝廷的决议。
唐世子朱聿键,也被调入和勇卫营的新兵们一起接受训练。虽说军训时表现不好不至于抽他鞭子,做俯卧撑之类的处罚,还是会有的。
对这位唐世子的表现,朱皇帝还是满意的,这位被关押了好几年,吃过很多苦,没有一般的皇族那样娇气。
老唐王在小妾死后几个月,就因为恐惧伤心,于正月里一命呜呼,朱聿键也从王孙升级成了王世子。朱皇帝也不得不暂时放他回去参加祖父的葬礼,不过只准他在家守孝一个月。
临行前,朱皇帝还亲自召见了他一次。
“皇叔祖最近的表现,朕很满意。”
朱聿键马上毕恭毕敬地回答道:“皇上过誉了,臣不胜惶恐。”
“朕很少称赞皇族,这不是场面话。回去后不要懈怠,把朕给的东西都学好,将来必有大用。大明皇族不应该被圈养起来,朕希望你能为天下的皇族,做一个表率。”
这份沉甸甸的的期盼,让朱聿键不由大为感动,也深感这一阵子的辛苦没有白费。
很快就拍着胸脯表率自己一定会加倍努力,千恩万谢地退下。
对于皇帝把唐世子弄进军队的做法,坊间是有很多传闻的。
不过,皇帝除开这点也没有什么别的表现,也没把皇五弟朱由检也送进勇卫营,对在京三藩,目前除了让他们多读读书之外,也没有多的要求,暂时没有对宗藩有其他的安排。
文官们也就对这个事,没有多余的反应。皇帝这一年来什么出格的事没做过,成天被骂皇帝都不搭理他们,至今还没一个人被廷杖打过,喷皇帝的人又太多,连敢谏的名声都要被分润一大堆,实在的好处都捞不到多少,他们也觉得心累,也就懒得再多喷皇帝。再说,这个事目前还只是皇帝的家事,现在唐世子连个正式的职位都没有,他们能说什么。
只是朱由检这个熊孩子,发现皇帝哥哥在皇族里有了新宠,就表现得十分不高兴,吵着闹着也要去勇卫营接受军训,不过每次都被专制家长李庄妃直接镇压。
李庄妃也不是傻子,朱由检是个什么身份,跑去接触军队那不是作死么。
第101章 33。造船()
天启元年九月的时候,漳州月港,新任的提举月港太监就飞快地到任。
这位刘顺刘公公,到任后既不收礼,也不插手文官对月港的管理,大伙都说这位刘公公是被皇帝吓傻。
刘顺会这么老实,当然是被皇帝吓的,在路上的时候,皇帝就时不时地传信敲打他,让他明白自己被人盯着在,他哪里还敢动什么手脚。
皇帝给他的任务很简单,到了明年开春的时候,他要见到一批的福船被送到东江镇手里,并把一大批善于造船的工匠送到登州去。顺带着,要他在闽省办一个造船厂起来,今后将会陆续有人手调过来,对闽省的造船业进行大改造。
联系福建的船厂的同时,刘公公也没闲着,直接给地方官发下了皇帝下的中旨,要求征发一批坐班匠,要熟练大匠若干,然后剩下的只在家中有两子以上的征一子,只要未婚的。
对中旨,有气节的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不过闽省的这些官显然都没有什么节操。
不过上百船匠而已,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刘公公有命,哪里能不满足。
一阵鸡飞狗跳之下,很快官差们将强征了一百二十多名工匠,而且都没打什么折扣。
听闻家中人被征发为坐班匠,闽省一带的匠户家庭,被官差征了役的,个个都是愁眉苦脸的,感觉天都要塌下来。
从前官府征发轮班匠服役的记忆,在这些匠户家庭可没有断绝,谁也都知道那住坐匠待遇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算是一辈子卖给官府了,和奴隶也没什么大差别。
没多久,刘公公就带着人一家一家的走访,逐家安抚,给予安家银子,对不按条件征人的,统统放回。
“你等都不必忧心,圣天子何曾亏待过匠人?不信的去打听打听,各处作坊里都有封了锦衣卫镇抚官的,虽只有从六品,可那也是有了官身,这般大的恩典,可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便是没那大本事,只要好生做事,要不了多久便能除了匠籍哩。宫里的住坐匠,如今每月都是包吃,最少的都能拿一两银子。待表现好,在鲁省那边还可以娶上媳妇哩。”
这样的劝说,加上每人十两银子的安家费,很快就将被征匠户家庭的顾虑打消了一些。
这是给普通匠人的待遇,至于大匠那,说辞是差不多,只是待遇要比他们在私人船厂高一点点,还是直接将人的一家子打包,全部带走。
至于不想走的,对不起,刘公公没那个时间和人讲道理,内廷里的人霸道惯了,不想走也得走。
很快,这些匠人,就被刘公公打包,在朝廷征调的三千援辽水师部队押送下,直航登州。
很快的,除开少数,各船厂的人都来见刘公公了,不过规模大一点的,都只说他们没多少船,最多卖一艘给刘公公。
见了几位船厂的管事后,刘公公也变得有些烦躁,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见了最后一批。
一位曾姓的船厂商人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问道:“刘公公,不知召小人来,是有何事?”
“咱家找你,当然是问船的事。”
说着,刘公公就丢出了一张纸,上面都是各种船只的价格。
“可是这个价?”
“刘公公明察秋毫,都是这个价。”
刘顺点了点头,就甩出了一大堆的银子。
“手头上有多少好用的旧船,能造多少新船,几时能造好,都报上来。旧船验了货后给银子,买新船的规矩咱家也懂,定金都是按规矩给,不会少了你一个铜子。”
商人闻言,心内却是有些忐忑,和太监做生意,就怕人不给钱。宦官们霸道惯了,商人们都怕。
“怎么?信不过咱家?”
“不敢,不敢。小的哪里敢信不过公公。”
“咱家知晓你有顾忌,不过你放心,去打听打听,内廷在外边做事的,敢不守规矩的都是个什么下场。实话说,钱咱家当然喜欢,不过,这要银子不要脑袋的事,咱家还不敢做。”
商人闻言连连点头称是,他也是看过邸报的,知道少年天子把内廷大大地整肃了一番,传闻这些阉人收敛了不少,心内也算是多少得到了一点安慰。他们曾家就一个举人罩着,就是这刘公公真要少给不给,他们也没有多少办法。
“咱家此番办差,可是奉了皇命,你可不要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糊弄本监。”
说着刘公公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几个人。
“这几个都是跑海的老手,从登莱沈总兵那儿调来的,你若是有欺瞒,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敢,不敢。小的哪敢欺瞒刘公公。”
对刘公公大肆买船的行为,福建地方的官绅们自然是议论纷纷,不少人都认为,这刘公公怕不是也要插手贸易。大伙都当这刘公公是傻的,没有信得过,又能打的人,还想出海做买卖怕不是疯了。就算能招募到人出海,那些海主们也很快就会教公公做人。
到时候,少不得又要闹出一堆的麻烦事。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粤省。
只不过,提举粤省市舶司的张承恩张公公,除开买船,征发工匠和准备办船厂之外,还派了人去了一些偏远的山区,说是要在那里种药材,甚至张公公还在打听琼州那边的事,似乎要在琼州种什么能卖上大价钱的东西。
张承恩的任务还是比较紧,他不止要负责造船业相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