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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带着小七去了西京名妓李仙儿那里。
长安城东驻马川拱日军兵营里,王顺德亲自带人宰了留守的二十几个禁军,这帮窝囊废,士卒哗变时连刀都不敢亮,只知道一味的窜逃,然后被一个个抓回来,剥了衣甲,一个个肥肥白白,像二十几个大蛆虫,对付蛆虫不必客气,手起刀落,全部砍了了事。
最后一刀是王顺德砍的,他一刀斩了朝廷派来的监军使吴卓。
不给自己留任何后路,以示自己必反的决心。
为什么要杀这些监军的禁军,为什么要造反,已经由梅华庵说的很清楚了,他是个天才鼓动家,早已把士卒胸中的怒火煽动了起来,现在王顺德只需说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兵强马壮者为之。”
说罢拔刀在手,吼了一声:“跟我走,进宫,做皇帝。”
四万拱日军丢弃营寨和一切辎重,轻装杀奔长安城。
……
未央宫,太液池畔,春熙殿内暖意融融,明亮的灯烛罩着金碧辉煌的销金帐。
这座大殿与其他大殿的最大不同之处在于它有一个温泉浴池,长安周边温泉不多,未央宫里的温泉则只有这一处,这样一份天生地设的美妙,统统被萧陞赏赐给了他的宠妃林氏。
惠妃林氏不久前才为他诞下一个皇子,这女子十分要强,知道皇帝喜欢细腰,产后仅仅一个多月就将身材恢复如初。
她的身姿如弱柳扶风,婷婷袅袅,她的肌肤柔滑如缎,无一丝一毫的瑕疵,加上她特有的莺声燕语,凡她出现的地方,总是一片春光明媚。
萧陞静静地望着在水中嬉戏的爱妃,阴郁的心境明亮了不少。
今天发生的事着实是吓坏了他,帝国在溃烂,四处狼烟,日夜惊鼓不绝。但他相信凭借祖宗的福泽,朝臣的辛劳,将士的忠勇,他一定能平息动乱,让帝国转危为安。
他是真命天子,受命于天,区区几个乱臣贼子何足道哉,即便是吐蕃和沙陀联手作乱,他也没放在心上,这些夷狄捣乱无非是为了钱,先让王顺德去跟他们打一仗,打赢了固然好,打不赢,再给他们一点钱,让他们退了便是。
现在洛阳城下的乱民已经被镇压,河北那些桀骜不驯的枭雄也一个个上表称臣,乖顺的像匹猫。眼下就一个作乱的宋王,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蜀地兵弱,待朕平定了凤翔、秦州,挥师南下,取成都易如反掌。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打完凤翔和秦州后,若王顺德的兵马还有剩余,那就打发他们去伐蜀。蜀地是个大脚盆,放两只毒物进去,让他们死斗,也很好玩呢。
等到他们斗的精疲力竭,朕只需遣一员上将,率一万军马就能轻轻松松地收拾了他们。
“皇帝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快下来陪我呀。”
惠妃的莺声燕语真的让人受不了,萧陞某个疲弱的地方忽然振作了一下。
但他只是笑了笑,今天他很累,没精力再跟她玩游戏了。
他现在只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
含元殿的事他努力不去想,太烦神,他相信会有人替他处理的干干净净。
这些破事,想起来就烦心啊。
惠妃林氏能得宠可不仅仅是她的国色天香和让皇帝着迷的嗓音,她还是个知情识趣的妙人儿。含元殿的事她当然知道,但皇帝不提,她也不提,免得招他烦。他今晚明显疲倦的很,所以不宜闹腾。她从浴池里走出来,像出浴的仙子,美的令人心颤,几个怀抱陶瓷坛子的宫女赶紧上前,为她进行淋浴。陶瓷坛子装的是冷汤,名字很普通,但却是一种极高级润肤露,可以保护肌肤,增强白嫩。
它的价值和等量的黄金一样,所以即便是大梁的内宫,也只有她才有资格享用。
接受完冷汤淋浴,她会趴伏在一块用整块玉石雕琢的玉石凉床上,接受一群手法高超的宫女按摩,这些宫女或站或跪,为她揉捏肌骨,这按摩的手法也是皇家独有的,名字也很普通,叫素手按摩。经过她们的捏揉,她会浑身通泰,人通泰了,体内的毒素就无处藏身了,排除了体内毒素,肌肤才会更加的娇美动人。而娇美的肌肤更容得得到皇帝的垂怜,然后就能享受冷汤淋浴和素手按摩。
所以后宫的竞争是极其残酷的,一步踏空,步步空。
素手按摩后,她的娇躯会微微发热,流出的汗会带着一些怪味,这是体内的毒素。所以她还得再次淋浴,沐浴的水是太医院制作的药水,对肌肤有很好的保养作用,反复三次后,有人用清水为她洗净身体。
她从来不会擦拭身体,在她看来任何的擦拭动作都会损伤她娇贵无双的肌肤。
然后她裹上半透明的薄纱走向大梁朝的皇帝。
皇帝的目光有些散乱,他一面关注着爱妃的各种折腾,一面又在想着乱七八糟的烦心事。
“陛下。”
“爱妃。”
他伸出一只手牵住娇嫩的爱妃。
惠妃却双膝跪在了软榻前,将脸贴着他的掌心慢慢厮磨,然后亲他纤细的腿,柔软的腹部和排骨嶙峋的胸脯。
最后是他的美髯。
皇帝的体毛很轻,他十三岁还是晋王时就被几个老宫女夺去了童贞,此后的二十年间,他被各色女人包围着,虽然享尽齐人之福,身体却也垮了。
惠妃很懂得皇帝的心,他是有心无力,所以她不着急。
她扬起脸,接受皇帝的爱抚,明眸闪烁,诱惑着皇帝的心。
皇帝终于动心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林氏很擅于捕捉这样的战机,她一跃而起,骑上了皇帝的身。
集三千宠爱在一身,她做到了,但她并不满足,这个后宫里的唯一男人太疲弱了,根本无法满足她作为女人的基本需求。
所以她一咬牙,还是动用了自己的大杀器。
(本章完)
第196章 夜逃(续)()
内府监又被称之为内相,官阶从三品。
大梁的官僚体系里并无内府这个机构,但这并不妨碍赵唵唛掌管三大内,一统后宫的显赫权势。管理三大内的庶务仅仅只是内相庞大职权的一个方面,而且是无足轻重的一个方面。赵唵唛的权力还包括掌管庞大的情治系统和参赞军国政务。
单从字面上理解,内相就是住在宫里的宰相,宰相的职责就是辅佐天子,协理阴阳,统率百官。所以他要做的事很多,权力很大,担负的责任也很重。
含元殿事件,其他人可以不管,他不能不管,而且必须管好。
他冒着风寒,亲自勘察了现场,与调查这起事件的各路精英深入交谈,寻找真相。这是一件苦差事,但他不得不这么做,这件事太蹊跷,太敏感,太容易被人做手脚。
“初步判断是有人在通道里埋设了炸药包,包裹炸药的油纸上被人撒了磷粉,地龙没通的时候,磷粉无碍,地龙通气后,通道内温度急剧升高,磷粉就燃烧起来,引燃了炸药包上的油纸,而油纸又引燃了药信,所以就炸了。因为当量太小,所以只炸塌了大殿一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群人查了一下午,毫无进展,最后是内府少监仇士清从神机营里叫了几个人来,才弄清了原委。
“这炸药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直指关键,极为敏感。
仇士清字斟句酌道:“现今有炸药的只有神机营仓库、军器监仓库和宁州。”
“宁州?可以排除,他们进不来宫门,把神机营和军器监的管事官员统统抓起来拷问,务必弄清楚炸药的来源。另外,戴金忠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只是叩头谢罪,说罪在他一人,他宁可千刀万剐。”
“他倒是条汉子,不要为难他。”
“他已经去太后那自首了,不归我们管。”
赵唵唛想到了什么,发了一会呆,然后悠长地叹了口气。
从含元殿下来,赵唵唛眉头紧锁,含元殿爆炸这件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对皇帝、太后、百官都无法交代,但这么深究下去,究竟能查出个什么来,却是谁也说不准。
如今朝廷多处用兵,处处吃紧,真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偏偏眼皮子底下又出了这么档子事,难道真是天要灭我大梁。
赵唵唛打了个冷战,浑身过了一层麻酥酥的电。
“不,大梁的根基还在,祖宗的福荫,怎么就……,不,不会的,是我胡思乱想了。”
仇士清追了过来,见赵唵唛神情异常,嘴唇翕张,嘀咕着什么,一时没敢冒进。赵唵唛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
二人顶着寒风行走在空荡荡的殿前广场上,夜风很冷,像刀子。
仇士清还是问道:“干爹怎么一上来就把宁州排除了,儿子以为宁州的嫌疑是最大的。”
“说说看。”
“宁是勤在宁州招兵买马,磨刀霍霍,他不就是想造反吗,这一炸,炸乱了朝堂,那就给了他以可趁之机。所以他最有动机冒这个险。至于说他们是怎么操作的,恕儿子直言,左寺坊的能力其实不在天下司和皇城司之下,我们不是有情报说他们的掌舵人宁是长到了长安吗,会不会……”
“哈哈,哈哈。”赵唵唛笑了起来,“小子,你还嫩了点,宁是勤尚不足为惧,宁是长咱们也打过交道,他是个谨慎而古板的人,不敢冒这样的险,或者是那个神秘的管院指使的,他叫什么来着,对了,叫李默,我们对他不了解嘛,所以不好下这个论断。现在致命的是城外那四万虎狼之师,今日王顺德进宫觐见,一来就炸了,外面还传说他是黑龙降世,来夺江山的,万一皇帝怀疑到他头上,你猜他会怎么样。”
仇士清毛骨悚然,立即明白了干爹赵唵唛的用意,排除宁州人作案,是为了稳住他们,不给他们趁机捣乱与王顺德合流的机会。
“王顺德已经回驻马川了,我担心他会不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