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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镀ざ嗄辏詈笸仔靥г谀⒎帷⒘椤⒀铀闹菹碛衵huān mài,四州之外由总社盐铁局dài lixiāo shou,总社盐铁局因为这项dài li权,每年获利百万贯以上。
坊州铁厂一旦建成,总社的zhuān mài权势必会被打破,李默不可能把到手的肥肉拱手相让。
所以自打坊州铁厂立项起,总社就拼命反对,动用一切手段来捣乱。
李默多次协商无果,祭出大招,他放风说将奏请皇帝将总社盐铁局独立出来,设盐铁使专管,由户部监管,实行盐铁国家zhuān mài,为国聚财,为民造福。
设盐铁使实行盐铁zhuān mài,是宁是勤的夙愿,只是阻力太大一时不得实现,若是有李默这样的重臣倾力支持,难保皇帝不来个乾纲独断。
这可要了总社的亲命了,楚王宁桧放下宰相至尊,亲赴卫国公府与李默讲和。
经过一轮讨价还价,双方达成协议,总社全力支持机器局筹建坊州铁厂,机器局承诺坊州铁厂建成后,总社盐铁局享有潼关以东、南山以南、凤翔以西、阴山以北等区域的独家dài li权。
和议即成,两家握手言和,坊州铁厂得以顺利立项开工。
障碍即已扫除,至于怎么建厂,自有得力的干将去冲锋陷阵。李默只要给他们争取到政策、人和钱,然后规划,然后监督,其他的只管放手让他们做去。
多花点钱,多折腾点事,他都不在乎,钱是公家的,海量花就是了,省多少别人都会认为你在贪。皇帝尚且不差饿兵,何况他一个办事的官员。
底下人不捞足了怎么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日子过的不舒心谁又会真心实意地替你办事?
只有一样李默不含糊,质量和进度,拿了钱就得认真给我办事,钱贪了,事情又干的一团糟,那对不起,请你过来,我虽然可以保证不打死你,但一定会打你,打的你哭爹叫娘,下半辈子坐在轮椅上后悔。
当然你说你能改也行,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早点把事情办好了,屁股上也不至于挨板子了不是。
忙里偷闲,李默和宁樱接连主持了两场婚礼,一场是裴如卿娶李红菱过门,另一场是李道成娶白雪霜为妻。
裴如卿和李红菱的婚事还在前梁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但不巧的是订婚后不久李红菱的生母就去世了,孝顺的女儿要为母亲守孝三年,乃至一直拖延至今。
裴如卿是李默门下出身,虽然官至枢密院副使,但身上仍然被打着李默的标签,何况李红菱又是李默的义妹,所以主持这个婚礼非李默不行。
至于李道成和白雪霜,则更应该是李默主持,李道成他的兄弟,无父无母,当然得依靠他这个大哥。
白家在宁州崛兴的过程中多多少少还是立下了功勋的,所以宁是勤已经赦免了白氏一族,该封的封,该赏的赏,充分体现了一位开国明君应有的风度。
白雪霜现在是大夏的自由民,有权追求自己的幸福。二胖李道成这些年倾心呵护她,早已赢得了白雪霜的芳心,这样的男人不嫁天理不容。
李道成当年追随李默西征萧融,阵前受伤,此后一直留在长安养病。痊愈后留在后方协助宁是敬训练新军,做战争的支援工作,所以无战功有苦劳。
皇帝没有忘记他的功勋,东巡后封了他一个平安伯,现在兵部任职。
一起出来混的小七李道远现在已经是正三品后将军了,林哥儿也在内府军做正五品副尉,而当初最为李默看好的二胖李道成却还是个从六品小吏,说起来让人唏嘘。
对这样的境遇,李道成倒不怎么在意,用他的话说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他能活到今天已经知足了。
像他这样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人能在兵部任职更是几世修来的造化,他应该惜福。
李默在裴如卿的婚礼上向新郎官敬酒时,意味深长地说:“枢密院事涉机密,我这个妹子又是个嘴上没把门的,你以后回避着她点。”
裴如卿明白他的意思,时代不同了,两个人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朝夕相处,什么话都能说了。还是悠着点好。
转眼春暖花开,卫国公府后园的镜湖修整完毕,碧波荡漾,花团锦簇,美不胜收。湖心小岛上的秋月亭又恰好修复完成,为这湖平添了几分姿色。
“镜湖秋月”乃西京十景之一,每逢寒秋月夜,文人墨客在此吟诗作画,饮酒酬唱,儒雅风流,自成画卷,湖边游子仕女如云,欢声笑语,乐在其中。但自前次王顺德败走,长安城内起了一场变乱,两伙盗贼躲在此分赃,因为分配不均互相殴斗起来,结果就把这亭子烧了。当初筹建卫国公府时,李默并没想到要重建这亭子。
某日翰林院学士马山来府中拜望,游览镜湖,远眺湖中小岛上光秃秃的,不觉十分感慨就说起“镜湖秋月”的典故,他祈求李默能重建秋月亭,恢复旧日盛况。
李默这才同意重建秋月亭,这亭子修复之后果然不俗,翼然若飞,十分精神。
(本章完)
第305章 大将军原来是个诗人()
一干故旧好友闻讯纷纷前来祝贺,傅西山自告奋勇为亭子题字。傅西山出身将门,但自幼受塾师严格督导,字写的还是蛮不错的,比李默强了不知多少倍。
落笔已成,众人赶上去一阵吹捧,又有翰林院学士马山作文以纪念。
马山素有才名,出手的确不凡,文成众人诵读再三,纷纷叫好,闹哄哄的又嚷着叫李默做首诗出来,这可难坏了李默,他不要说作诗就是吟诗也吃力。
被众人纠缠的无可奈何,只得咬咬牙剽窃刘禹锡的一首《望洞庭》,希望能蒙混过关。
诗曰:
湖光秋月两相和,
潭面无风镜未磨。
遥望镜湖山水翠,
白银盘里一馍馍。
诗成,李默哈哈大笑,他把刘诗最后一句里“青螺”改成了“馍馍”,押韵却有些胡闹,以此掩饰他心里的怯。
众皆大惊,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着实没想到李默竟然真的会作诗,而且似乎还很押韵,这太不可思议了,堂堂一品大将军李默竟然会作诗,而且有模有样,每一行都是七个字,四七三十八,平仄押韵,有模有样,这太神奇,简直是莫名其妙。
至于诗的意境如何,他们倒无从判断,他们也不在乎,因为能把诗做出来本身就是一件很惊悚的事。
有一个人却是大惊失色,翰林学士马山。
他是一个文人,一个才华横溢的文人,在诗词方面造诣颇深,自然能掂量出李默这诗的分量,虽说最后的“馍馍”出来的有些突兀,坏了不少事,但整体架构和意境在那摆着,这绝对是一首上乘佳作。这真的是李默即兴之作,若说不是,怎会如此贴切,让李默作诗完全是傅西山等人整蛊他的手段,从他刚才的窘迫看,他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让损友给坑了的。
退一步说,这诗纵然是李默早前准备好的,那总得有作者不是,能营造出此等意境的人,又岂是等闲之辈?遍观李默的门客,张显、萧震川、徐文胜等人都是智谋之士,论运筹帷幄、致胜千里的确是一时人杰,但说到文章方面可着实是一般的很。
就算是文采最高的张显也断然写不出这等意境的诗来。
想到这马山试探着问道:“卫国公这首诗,意境高远,用词洗练,只是这最后的馍馍出来的太过突兀了,以小生愚见似有可斟酌之处。”
李默想了想,道:“那改做青螺如何,你看这岛像不像一只青螺?”
马山细细品品,一揖到底,道:“高论,高论,一词之易,整个意境就出来了,敢问卫国公这诗题作何名?”
李默随口道:“就叫《望镜湖》吧。”
马山再拜,赶紧取笔录下来,仔细收好,再拜道:“从此西京又多一诗人矣。”
李默一把拽住马山的胳膊,哀求道:“别,学士哥,千万别说是我写的,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让我的脸往哪放?”
马山道:“卫国公谦虚过甚啦,这首诗一旦公示天下,西京诗坛必为之一震。若有哪个不服气的,只管拿出佳作来比比,却又是抛玉引玉的一桩妙事。”
李默赔笑道:“这诗坛水深,比咱这镜湖水都深,我这样的大老粗平日连字都写不周全,万一遇到几个喷子,硬说我这是剽窃,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搁呀。”
傅西山也帮着劝:“是啊,马山,你就饶了他吧,他会作诗,我怎么不信呢,多半是抄谁的,这倒不是说他故意哄你,而是他这个人有个能耐叫过目不忘,指不定什么时候在哪看到的这首诗,一时记住了,今晚顺嘴给你吟出来,他自己也搞不清来历了,你这一给他宣扬出去,将来作者找来了,岂不是打的他的脸啪啪作响,其次人家也说你没见识。何苦呢。”
李默道:“魏国公这话虽然一半是屁话,但还有一半是实话。学士哥,你就高抬贵手,别折腾我了吧,我自罚三杯,以后再不作诗。”
话说到这个份上,马山不好再坚持,拿出李默的诗作道:“那这诗又如何处置?妙手偶得,浑然天作,埋没了实在可惜。”
傅西山道:“嗨,这有什么难办的,这诗不是你写的吗,你瞧瞧这字,谁敢说不是出自马学士的手笔?”
众人哈哈大笑,李默也做个“送”的手势。
马山讪讪笑道:“大家归隐,遂让我等竖子成名。”
热闹到亥时,众人才各自告辞。
二日月色依旧皎洁,李默命人在青螺岛上设宴与家人一起赏月。
宁樱带着桃儿,姜鸢带着小红,文芫带着小翠,宁士吉、崔二娘夫妇,吴大用、薛三娘夫妇,薛燕、张白露夫妇,冯翊、王芸芸夫妇等都在。
吴大用这阵子来长安交一笔账目,顺便把薛三娘带来长安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