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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吗?过去朝廷给的俸禄少,你们上有父母需要赡养,下有妻儿嗷嗷待哺,有时候犯犯糊涂,我可以理解。但如今河东的俸禄已是宇内之冠,天下无出其右者,拿着这样的厚禄还要觊觎锅里的,还要把手伸的那么长,这就不合适了吧。”
最后一句话问出后,有官员嗷地一声,白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李道远端着酒杯上前,蹲下察看,说了句:“没事,就是晕了,抬走,抬走。”
然后他借着酒劲,指着众官员的鼻子嚷道:“晋王苦口婆心,是为你们好,这些东西都是监察院查出来的,知道为什么会在这吗,都好好想想?你们谁要是不服气,只管找到属于自己的卷宗,仔细看看,可有偏差,可有人诬害你们,若是有,你们只管理直气壮的提出来,我李道远陪你们进京去告御状,洗刷冤情。若是挑不出来,诸位啊,你们就太不仁义了,晋王待你们不够宽厚吗,拿着那么高的俸禄还要偷偷摸摸干那些腌臜事,你们不觉得亏心吗?”
汾州刺史陈河阳出班道:“过去某迫不得已,确有不检点之处,但自加俸之后我指天发誓再无贪贿之事,请大王明察。”
有官员见状,也出班诉冤。
但人数寥寥,并不多。
李默哈哈一笑,扶起陈河阳,赞道:“你的清廉我的听过的,在汾州有‘陈青天’的美誉,不仅账目整齐,还经常拿出自己的俸禄接济贫窘百姓。”
陈河阳道:“惭愧,过去做地方官,俸禄少的可怜,顾不上一家老小,做了许多违心事,至今尚感羞愧,我这么做也不过是弥补过往,以求心安。”
李默赞道:“说的好,为官不贪是底线,但这条线想守住不容易啊。十年寒窗苦读,刀山血海里打滚,终于当官了,人上人了,结果一看,还是穷的叮当响,这怎么行呢,这岂不意味着半生的奋斗沦为了笑话,沦为乡邻父老眼里的笑柄。
(本章完)
第530章 机智的宰相大人()
“不,不能这样,不该这样。人有贤愚,智有高下,身有勤惰,运有大小,万千人里挣扎出来了,你就应该享有过人的尊荣,否则,这天下谁还去折腾,人人都不折腾,这人间岂非永远一潭死水。所以我不怪你们贪。过去你们贪是因为有人逼着你们贪,这是人性的恶在作祟,这恶投射在制度上,就是制度出了问题,用欲念和钱逼着你们去作恶。
“去年十月我们涨了俸禄,河东人说‘宁当一等吏,不做土财主’。足见这俸禄还不算少,今年过年前又给所有官员发了一笔过年费,只要不存心追求奢侈,这钱是足可维持你们的体面生活。过去的事我们就不要追究了,十月以后到现在不过短短几个月,贪又能贪多少,而且你们今晚也都拿出来了,这么大的一座金山放在我晋王府,我可害怕的很,我很怕别人说我残暴不仁,贪婪无度,这不是给寿星增幅,而是在给他折寿。所以我决定把他们拿出来赈济灾民,算是大伙集体行善,诸位以为意下如何?”
众人纷纷附和赞同。
大将郭槐奏道:“监察院煽风点火,诬陷河东官吏,其心可诛。请大王焚此罪证,以定人心。”
小七叫道:“郭大将,你说啥呢,这是朝廷监察院的卷宗,你叫晋王焚毁,你这是坑晋王呢。”
郭槐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七厉声责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这算是胁迫上司吗?”
郭槐跪地不敢动弹。
四下里数百双眼睛都盯着李默,一个个呼吸急促,却又满怀期待。
李默冷眼扫过去,目光所过之处,莫不俯首帖耳,不敢对视。
于是哈哈一笑,扶起郭槐,转身嘟囔道:“好好的宴会,让这东西搅了兴致。”说着将一盏烈酒浇在卷宗上,夺过一支火把丢了过去。
烈焰腾空。
十四只大木箱变身火山,化为灰烬。
小七举杯邀道:“敬晋王,贺夫人寿。”
数百人一起举杯,声震房瓦。
……
武隆二年春末夏初,筹备一年的亲征终于拉开了帷幕。
誓师的前一天,宁睿下诏改左右千秋营为左右万岁军。
对外的理由是“千秋营”这个名字不够威武,皇帝的亲军嘛,不仅要里子好,外面的功夫也要做的漂亮,名字这玩意儿可大意不得。
但实际上促使宁睿更改亲军旗号的原因却是有人告诉他,李默的卫队也叫千秋营,成军已经好些日子了。
这其实也不算什么,重名的事每天都在发生,你的千秋营组建在前我不怪你,但在我的千秋营组建之后,你还叫千秋营,这就有些欺负人了。
你不知道世上有种东西叫避讳吗?避尊者讳,避君王讳。
一个臣子居然如此忤逆!
好吧,你既然执意如此,那我就改叫万岁军,总要压你一头。
万岁军是皇帝私军,将领的任免权操控在皇帝的手里,皇帝是个年轻有朝气的君主,他的将领都是一水的年轻人,皇帝本想任命他最信赖的同窗好友宋中明为左万岁军大将军,却被宋中明婉拒了,宋中明的理由很充分,军队是用来打仗的,将领年轻化不是问题,但任用一个从未打过仗的人做大将军,那就有些不合适了。
皇帝最终接受了他的意见,任命他为禁营监军使,替他监护军队。
除了左右万岁军,其他六支禁军左右期门军,左右虎贲军,左右羽林军,左右金吾卫军,左右神武军,左右神机军,精锐也倾巢而出。
除了禁军,分驻在各地的二十四镇也抽调精兵强将,各军云集在宁州之北的飞鸟川,整编为前、后、左、右、中和天子御营(禁营)六大集团。
各集团主将都是功勋卓著的老将,各集团监军使都是。
此外在长安、宁州、猎鹿山设立三大营,组织后勤。
诏令福王宁琦坐镇长安为留后。
晋王李默因疾未能随驾出征,也没有离开太原,只兼了长安留后府的一个副留守虚职。
一切整备齐整,大夏皇帝于北郊渭水之畔设点将台,台高九尺。
钦天监算准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庆典开始时晴空万里,微风徐徐,旌旗迎风猎猎,好一派沙场点兵的雄壮气势。
宁睿金盔金甲,着赭黄袍,跨天子剑,在诸将的簇拥下登上高台。
说来也是诡异,大夏皇帝登上高台的那一刹,煦暖的南风忽然停止了。
数百杆旗帜一瞬间都耷拉了下来,垂头丧气的毫无精神。众人正惊奇时,冷不丁的一阵冷风自北方吹来,吹在人的身上彻骨冰寒,只打寒战,继而狂风大作,吹的旌旗猎猎作响,那风越刮越猛,直接将外围的两杆大旗拦腰折断,风卷着旗帜,扑棱着朝点将台飞来。
呜地一声,直奔皇帝而去。
宁睿张口结舌,直接吓傻了。
亏得左右两员小将挺身而出,横刀拦在皇帝面前。
宋中明一看事情危急,急忙推了皇帝一把。宁睿身着重甲,行动不便,被这一推,顿时扑倒在地。恰在此时,那杆断旗就砸了过来,万岁军的两员小将张弓、谢朗当场丧命。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便是最见多识广的宰相冯布大人一时间也变成了哑巴。
有人不识时务地哭喊道:“天兆不祥,陛下珍重。”
户部左侍郎、盐铁、转运使宁是恭眉头一蹙,急忙上前喝退那个混蛋,却也只能奏道:“天象有异,请陛下暂缓行礼。”
宁睿已经爬了起来,被宋中明这一推可摔的不轻,人前出丑,皇帝很狼狈,心里很窝火,不过待他看到被砸的血肉模糊的张弓、谢朗,却是冷津津地打了个寒颤,一时间怒气全无,只有余悸。
有一瞬间,皇帝心里一片空白,但很快他就稳了下来。
他面朝烈烈北风,扬天长笑。
皇帝摔跤时,那个精钢打造,镀金,镶满翠玉的兜鳌掉在了地上,此刻他光着头,发髻略有些散乱,被北风一吹,迎风飘展,配之以豪迈的长笑倒是显出几分英雄气概。
被意外搞的手足无措的百官臣僚们终于定下心来。
一度迷茫的宰相冯布也回过神来,出班向前拜道:“多难兴邦,复兴有望,天佑大夏,其道大昌。”
身边文武官员无不佩服宰相大人的机智、镇定和智慧,连忙跟着呼喊口号。
倒是一传十,十传百,终于汇集成一股雄壮的声浪,硬是将冷冽的北风给压了下去。
(本章完)
第531章 兵法之妙()
一时大夏精锐尽出,北国万里狼烟滚滚。
李默没有跟着宁睿出去浪,他是称病不出,虽然人人都知道他有病是假不肯给皇帝面子才是真,但既然话这么说了,样子总还是要做做的。晋王在太原的时候,深居简出,谢绝一切应酬上的事,他把这些事推给两个大一点的孩子,李轨和李卓,让他们去见风雨长见识,历练成才。而他自己实际上也是闲不住的,他秘密去了位于太谷县的兵工厂。
这是振武制造局名下的一个作坊,表面上生产的是很畅销的铁锅、铁壶之类的民用物件。
这些东西行销各地,给振武制造局带来了丰厚的利润。
但暗地里,这里却是整个河东新军的心脏。新军依赖火器,这是他们区别于旧式军队的根本之处。
宁睿跟他的长辈们不同,他对新军的认识更为深刻,他认识到新军才是李默崛起的不二法宝,为了遏制李默,他需要遏制新军,而遏制新军最好的办法就是掐断新军的命脉——火器和弹药。
大夏的火器生产主要有三个基地:宁州、长安和洛阳、
为了遏制李默,洛阳的机器局已经停产,宁州的也处于半停产状态,唯一的火器生产基地在长安,处于宁睿的严密监控之下。
河东的新军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