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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写好,交给一个他最信得过的人,秘密出京去见李默。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的死死,书信很快就落到了石芙蓉的手里,石芙蓉连夜召见她的兄长,她要石杜卜立即捕拿宁是恭。
石杜卜道:“宁是恭固然该死,但我们似乎缺了点什么,譬如你应该劝陛下下一道诏书,定李默一个逆反才好。”
石芙蓉冷笑道:“哥,你说这话是嘲笑我吗,指责李默是逆反,我怎么敢呢,这不是找死吗。”
石杜卜道:“若是如此,你有何理由去杀宁是恭。”
石芙蓉咬牙切齿道:“就凭他跟我不是一条心,他就该死。杀这老朽若是不能明着来,那就暗中结果了他。”
宁是恭自书信寄出之后,心里像是去了一块石头,他一面期盼着李默早日归来,一面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跟匈奴人周旋,跟石家兄妹周旋。
然后在一个飘着细雨的夜晚,他被刺客刺杀于宠姬的肚皮上。
浑身一丁点伤痕都找不出来,所以宁是恭的死被定性为马上风。财神爷毕竟年纪大了,又服了药,真是祸福难测啊。
官方定论之后,私下里就有人放风,说宁是恭是被刺客刺杀的,杀他的刺客是河山盟的一位玉牌令,叫什么来着了,反正很厉害,千里之外祭起飞剑,杀人于无形之中。
谁都知道河山盟的大靠山是谁,谁都知道宁是恭是因为什么被拽下神坛的,而且人们也都清楚宁是恭复出之后对谁最不利,所以人们也就不难猜测出刺死宁是恭的幕后元凶究竟是谁。
为了坐实李默背锅侠的身份,石贵妃又撺掇着皇帝为宁是恭恢复王爵,以亲王之礼下葬,葬礼十分隆重。
自那以后,长安的大户们算是彻底被石芙蓉降服了,这个女人彻底疯了,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太歹毒了。朝臣们也战战兢兢,有人开始逃遁,但石贵妃的兄长是西京兵马使,掌管着九门的钥匙,没有他的允许谁又敢出城?
宁家的江山终于在石贵妃的手中实现了中兴,领地从未央宫扩展到了大半个长安城,但宁家自己人却对这个宁氏江山感到困惑和不满,这分明是一个打着宁氏江山的石家王朝嘛。
石贵妃越来越像傅太后,如她一般的睿智、专断,胆大包天,野心勃勃,也像那个老妖后一样的放荡不堪。
老妖后跟匈奴人混在一起的时候,丈夫已经死了很久,但石贵妃的丈夫还活蹦乱跳呢,而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投入了匈奴人的怀抱。
匈奴左贤王又收获了一个女友,这个女友要比前女友年轻漂亮的多,而且别有风韵。但老王却对这个女友心存芥蒂,这个女人野心太大,报复心太重,而偏偏却没有他前女友的实力和能力,这是一个注定要成为悲剧的人物。
由石家主导的中兴大业也就到此为止了,长安之外还是李默的势力。
左贤王毕芃感觉自己就像一头莽撞的狮子,一头扎进了关中,然后就掉进了李默预先布设好的陷坑里。
石家没有他们自己吹嘘的那么厉害,他们所能控制的也就长安一地,外面的诸侯们没有一个是真心顺服他们、支持他们的。
毕芃认为他应该撤军了,趁着李默还在江都。
但李默其实早已经秘密离开江都,长安出了卖国贼,勾结匈奴囚禁皇帝,侵占都城,鱼肉百姓,荼毒百官,动摇社稷之根本,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若他连这都容忍了,他就不配做这天下的主人。
他秘密返回洛阳,大夏的精兵猛将们立即在潼关…洛阳一带集结起来,人数很快就超过了二十万,然后李默就发表了他的檄文。
檄文里他把石芙蓉、石杜卜兄妹和他们的主要党羽统统列入逆贼的行列,除此之外,李默也向匈奴人发出了决裂书,既然匈奴人助纣为虐,那他就不配做大夏的友邦,从此以后一刀两断,战场上见。
李默传檄各地,要求共讨匈奴和石家逆贼,解救皇帝,恢复长安,中兴大夏。
各地诸侯纷起响应,一时声势极为浩大。
(本章完)
第607章 骚乱()
自打李默传檄天下讨逆起,长安城里的形势就变得微妙起来。
朝中的官员见到事不巧都躲了起来,六部、九寺、五监、卫府、京兆府,绝大部门都陷入了停摆,只有宫里的政事堂和枢密院还勉强维持着。
政事堂首相冯布窥知天将大变,这日也是早早的离开政事堂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严令家童守护门户,不得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冯布的正妻正是前梁萧陞的宠妃淑妃陈氏,王顺德篡位后为了笼络冯布便将淑妃秦氏赏给了冯布,二人之前自然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秦氏在国破之后也忧心依靠冯布,但冯布却对这个女人敬而远之,始终不敢行夫妻之礼。
秦氏后来也明白了什么,便搬入佛堂,伴着青灯古佛苦熬日月。
现在在冯府当家管事的女主人是前萧梁宫廷女官薛岸。
当年大婚之夜,冯布既不敢亵渎淑妃秦氏,又不敢忤逆王顺德而招灾惹祸。所以就灵机一动把奉命护送秦氏进府的宫廷女官薛岸给咔嚓了。
后来王顺德把薛岸也赏给了他,薛岸是宫廷里有名的女才子,却还是被才气冲天的冯布所折服,从此一心一意留在冯布身边为他出谋划策,终于打造出历经三朝十一帝三后(妃)而屹立不倒的传奇宰相。
薛岸见冯布如此紧张,担心地问:“真的不可收拾了?”
冯布道:“未来数百年的格局今夜就要奠定,适逢剧变,我焉能不小心谨慎。”
薛岸道:“纷纷扰扰闹了这么久,总算要安定下来了,我就不明白了,晋王明明有稳定天下的实力为何还要设计这一出呢?”
冯布笑道:“你也看出来啦?”
薛岸嗔道:“去,我眼又不瞎。”
冯布哈哈一笑道:“他不想自己手上沾血,所以就要有这么一出。自古为君难,为开国之君尤其难,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将来是洗不干净的。所以他只能机关算尽,唉,也是难为他了。”
薛岸道:“说句犯忌的话,他真的应该杀了当今,否则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冯布道:“杀有杀的好处,不杀有不杀的好处,这个倒是不一定的。”
薛岸努了下嘴,又问:“他做了皇帝,于你是福是祸?”
冯布道:“我只是个做官的,好好做我的官,把事做好,我管他谁做皇帝呢。”
薛岸笑道:“你呀,就是一条老狐狸。”
冯布笑道:“这样的乱世若不做个老狐狸,如何能活的长久?”
老夫老妻正闹着就听有人咣咣砸门,二人大惊,冯布起身抓起案头佩刀,对薛岸说:“我去看看。”
出门询问。
得知是有不明身份者敲门,自称是卫府派来接冯布出城的,因为打不开门,所以交代了两句就走了。
冯布问他们说了什么,家人回答说来人警告他今夜匈奴人将从长安撤离,极有可能在临走前大掠一番,要他们谨守门户,小心在意。
冯布嗯了一声,别无他话。
夫妻俩再也无心睡眠,手持器械坐在堂中。
亥时前后,东西南北皆由火光窜起,有一处竟来自未央宫方向。
城中骚乱愈演愈烈,至子夜前后达到顶点。
有一伙人盯上了冯布的府邸,大力攻打,家丁拼死抵挡,交战十分激烈。
冯布故作轻松地对薛岸说:“我跟你打赌,他们打不进来。”
薛岸道:“那也是我神机妙算,早早的更换了厚实的门板,否则早就让人撞开了。你我现在就像躲在龟壳里的乌龟,壳若让人敲破了,那就得让人揪出来或烧或烤,你说是烧着吃好,还是烤着吃好?”
冯布道:“两者有区别吗,不都是拿火燎?”
薛岸道:“那怎么能一样,烧是拿已经熟了的东西经炸煎或水煮加入适量的汤汁和调料,先用大火烧开,再改小中火慢慢加热至将要成熟时定色。而烤却是将整备好的食材置于烤具内或用明火,或用暗火来加热。那食材经烘烤后,表层水分散发,变得松脆、焦香。你看看烧烤不是一回事吧。”
薛岸跟了冯布之后,精研厨艺,厨艺一日千里。
这让冯布唏嘘感慨之余,心中涌起一股温热的亲情。
他握住薛岸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不管如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管他煎、炸、烹、煮、闷呢。”
薛岸也笑了,眼眸中闪着泪花。
四目凝视之际,一支羽箭自二人头中间的缝隙滑过,射在背后的屏风上,瑟瑟有声。
冯布搬了把板凳爬上去把箭拽下来,看过之后交给薛岸,说:“是匈奴人的箭,他们的主意还是打到了我的头上。”
薛岸道:“这么看,他们是准备跑了。”
冯布道:“毕芃是个聪明人,此刻不跑就没以后了。”
正说时,府邸东侧门被一伙匈奴人砸开,家丁抵挡不住被迫撤到二道门。
冯布面色一凛,对薛岸说:“我去看看。”
薛岸也不阻拦,只是攥紧了手中短刀。
二道门太薄,很快就被匈奴人攻破,一群如狼似虎的匈奴人正呐喊着冲进内宅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砍杀声,却见一队头裹红巾的武士奋力杀了进来。
匈奴人被迫回身接战。
冯布见状把刀一横,大呼杀敌,亲率家丁反击。
匈奴人抵挡不住纷纷溃败。
一时杀尽进犯之敌,与红巾武士会合。
为首之人自称叫吕石,说是奉命潜伏下来保护冯布安全的。
冯布问他:“敌势如此浩大,你看我们应该向那边去?”
吕石道:“城中混沌,一动不如一静,请首相大人安坐府中,黎明前后,大军即可进城。”冯布闻言,方才放下心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