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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刀一行带了不少好酒好肉来,一发交给妇人们去收拾。
姜鸢、文胜娘一干妇人切的切,炒的炒,温酒的温酒,煮饭的煮饭,忙的热火朝天,真是不打不成交啊,没想到这一下子和马帮拉上了关系。若有马帮撑腰,众人日后在长陵城的日子就要好过的多了。
一时酒菜上齐,魏老刀、王百胜举杯向李默等人致歉,李默忙也回了礼。
众人痛饮一杯酒,一笑泯恩仇,贤良寺外的过节就此揭过,谁也不许再提。
喝到一更天时,魏老刀和赵破阵先后起身离席,去了附近的房间,魏老刀的随从和赵破阵的义子们守卫着大门不准任何人靠近,料是商议着什么机密要事。
约有一炷香的时间,魏老刀和赵破阵并肩走出房间,彼此拱手道别,马帮的人纷纷起身离去。
赵破阵送魏老刀走出军料城,疾步往回走,一面吩咐关闭军料城四门,一面叫孙大牙和木匠张四人去他的屋里。
众人神色异常,细心的姜鸢注意到了。
她忧心忡忡地问李默:“不会有什么事吧?”
李默心里也很紧张,却强作镇定道:“没事,咱们有马帮做靠山能有什么事?”
安抚了姜鸢,小七和二胖又悄悄凑了过来:“搞什么名堂,打算造反怎么的,还关上门来合计。”
李默问:“真要是造反,你们干不干?”
小七吓得面色发白,半晌后咽了口口水:“造反可是要杀头的,哥,这事不能干。”
李默深吸一口气,一巴掌拍在小七肩头:“咱们跟着老叔干,千万别对着干。”见二胖一脸的懵逼相,便问:“二胖,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二胖搔搔头:“不晓得,不过我跟大哥走,大哥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话刚说到这,就听有人大叫:“走水啦,走水啦!”
抬头看时,却见西城火光冲天。
李默心里咯噔一惊,夜半举火八成要出事。
那边赵破阵的房门砰地打开,赵破阵一马当先冲了出来,身后跟着孙大牙和他的四大义子:木匠张、芝麻胡、铁锅吕和货郎李。
这个时候的赵破阵身上全无半点复退老兵的颓废,目光炯炯发亮,气质沉稳如嵩岳,好一派山崩于前而不动心的大将风度。
不消他吩咐,他的四大义子就主动站出来维持秩序,这些平日里看着不声不响的闷汉子,此刻却精悍的出奇,一个个都似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战士。
义子们如此能干,让赵破阵颇感欣慰,他望了望烧的红彤彤的西城,忽然问李默:“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默倒是一愣,赵破阵做过军官,应付这种事应该比自己有经验,何必要问他?一时也不及细想,便答道:“组织人手守卫四门,派人上墙巡守,大伙聚在一起不要散开。另外,选派几个机灵的出去打探消息,咱不能做睁眼瞎。”
李默能想到的就这些。
赵破阵却夸张地叫道:“笑话,只是走水而已,用得着大惊小怪吗,这火也烧不到咱们这来吧。”李默没有被他吓着,镇定地答道:“今日城中处处透着诡异,小心无大过。”
赵破阵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吩咐二胖扶他登上桌子,大声喊道:“十四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爷们,二十以上、四十以下不带娃的娘儿们都在我左手边集合,余下的去院子正中找地方坐下,各家看顾各家人,不许走散。”
(本章完)
第7章 深夜惊变()
赵破阵是军粮城管事孙大牙的好友,当过军官,见过世面,为人处事又光明正大,在众人心中威望甚高。登高一呼,顿时镇住了场面,人群乖乖地分开。文胜娘想把儿子拉去院中央,被徐文胜倔强地甩开了,他跑到赵破阵的左手边,而且站在第一排。
赵破阵朝集结在他左手边的健男壮女们拱拱手:“老少爷们,世道不靖,人如草芥,覆巢之下无完卵,要想活命只能靠自家救自家。今夜城里突发大变,能不能活命就全靠诸位了。”
李默和他的四个义子齐声呼应道:“我们都听都头的。”
孙大牙手提哨棒站在了赵破阵的身后,挺胸凹肚,一扫猥琐的固有形象。
赵破阵目光威严四顾,忽然变得冷峻起来,森然喝令道:“男左女右,各成一队,左手男儿再分五队,四队守门看墙,一队留作奇兵。”
他将自己的四个义子分派去做了各队首领,这四个人精悍稳重,众人都服。分派已定,赵破阵又把头转向右手女队,面色稍缓,口气却依然冰冷:
“女队再分三队,以大院中街为线,东西各一队,东队准备水桶,预备救火,西队准备担架,预备救治伤员。剩下一队看守大场院,照顾老弱妇孺。待会儿若打起来,任何人不得擅自出门,天塌下来也不能。”
说罢,也分派了各队首领,都是精明干练,能服众的。
赵破阵这才让二胖扶他下了桌子,走到场院中央的老弱妇孺中间,拱手说道:“今儿这可不是逗猴演大戏,这可是玩真格的,各位稳住自家,就是帮了他们的大忙,拜托了,拜托了。”
姜鸢代众人表态说:“老都头请放心,我们虽是娘儿们也知道轻重,不会拖后腿的。”
纷纷攘攘的乱了一阵,总算各就各位。
李默见赵破阵没有分派自己,忙上前道:“我伤势已痊愈,可以上墙守门。”
赵破阵招手把李默叫到一边,言道:“县里新来的县令跟马帮过不去,马帮先发制人,准备今晚举事。他们狗咬狗跟咱们无干,咱们守好门户便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税卡上的唐先生,那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也是个好人,不可不救。你这就挑拣几个精细的人,过去把他接过来,你有没有这个胆?”
李默道:“胆子我有,不过外面乱糟糟的,人多目标大,我带小七和二胖就足够了。”赵破阵听了很高兴,唤来一个叫林哥儿的小厮给李默带路。
这林哥儿日常在城里给人跑腿送货,走街窜巷,道路最是熟悉不过。
四人开门趁黑而出,走过几条街巷,来到城西。一切正如李默所判断的,城中要出大事,城西失火现在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信号,信号一举,潜伏在暗处的各派势力顿时动作起来,一时间将长陵城搅的天翻地覆。
“他娘的,真干起来啦!这必是宁德胜、宁仁功兄弟不满官府压榨起兵造反了,奶奶的都说长陵安稳,安稳个狗屁,一来就碰到人造反。”
小七兴奋的两眼放光,不知天高地厚地吵吵着。
“果然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李默笑骂道,哀叹:“这一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死绝了才好呢,最好老宁家先把官府干掉,然后全家****,如此一来嘛,嘿嘿,整个长陵都是咱们兄弟的啦。老子先奔东西库使劲拿金银珠宝,然后砸开老宁家的后门,把那成千上万的嫩。骚。娘。们。儿,嘿嘿……”
小七伸长舌头舔了下嘴唇,顺道用袖子擦了擦流到下巴上的口水,一脸的陶醉相,仿佛金钱美女唾手可得。
不料脚下一滑,吧唧摔了个狗啃泥。
“嘿,小七,你的金银珠宝、美人娇娃咋都变成了狗。屎,哇,还真有坨狗。屎哟。”
地上的确有坨狗。屎,不过距离小七的嘴还有一尺远。
“死胖子还不扶我起来,我叫你笑,叫你笑。”在二胖身上找回自信后,小七又眉飞色舞地道:“大牙叔说咱们老大有王侯之相,将来那是肯定要封侯拜相的,哥发达了,还不提携提携小弟也搞个金山银山、妻妾成群?”
“嘿嘿,嘿嘿。”
“嘿嘿是啥意思。”
“大牙叔还说我有驸马命,将来能当驸马,你看我像吗?”二胖也是一脸的陶醉。
“瞧你那点出息,给皇帝做上门女婿有啥值得羡慕的,我就瞧不起那种靠做女人往上爬的人。有多大能耐吃多大饭,男子汉大丈夫贵在有志气。对吧,默哥。”
“小七,不是我小看你,要是给你个驸马,我保管你跑的比兔子都快。”林哥儿一句话逗的小七火冒三丈,一个飞脚踹过去。
林哥儿人小麻溜,偏身闪过,小七一脚踹空,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哎唷又摔了一跤。想象中的黄金满仓没捞着,手里却摸得一块“软黄金”。
于是长陵城的夜空多了一声鬼哭狼嚎:“谁这么缺德呀,让老子逮着,弄死你全家!”
城中大乱,城西居民也惶恐不安,与城南相比,这里的居民相对富庶,各门各户都忙着收拾细软,性急的已经跑路了。
唐先生真名叫唐百川,现在虽然只是一个税吏,过去可是阔过的,至于怎么个阔法却又没几个人能说的清。李默找到唐先生家,请他去军粮城暂避风头。唐先生倒是没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当下带上老妻、小妾和两个儿子及仆奴四人挑着细软,提着棍棒,趁乱出了本坊。
此刻混乱已经蔓延到全城,街上并不平靖,几个地痞流氓见唐先生的行李沉甸甸的,起了坏心思,想劫个道,却被唐先生一顿哨棒抽的找不到北。
李默赞道:“好棒法,先生这棒法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打狗棒。”
唐百川自诩文武双全,但文名大过武功,如今小露这一手被李默夸赞,心里着实高兴,便道:“这是军中流行的一条棍法,简便实用,以后得空教你。”
正说着,忽有一队快马自大街上通过,奔军粮城方向而去。
唐先生急对李默说:“跟我来。”
他领着李默一干人拐弯抹角,抄小道穿过一片菜地,绕过两口池塘,再穿过一片小树林,眼前便是军粮城。
赵破阵见唐先生平安到来,大喜,开门迎入。
李默道:“方才有一队快马来了城南,不知是否是冲咱们来的,我去探个究竟。”
赵破阵稍加思索,便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