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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干了半天的酒,头都大了,敬酒维持了半个时辰,才算完事,接着涌上来一群花枝招展的舞姬,身材婀娜,穿着薄纱,伴着悠扬的乐声,翩翩起舞。香风四溢,美轮美奂,带着无尽的诱惑。
赵信左边坐着吴佩孚,右边坐着一个威猛壮汉,穿着官服,长得虎背熊腰,鼻直口阔,双眼亮如金灯,一看就是高手。
赵信瞧着吴佩孚,好奇的道:“吴大人,不知张勋张大人上哪去了,怎么没看到。”
吴佩孚盯着场中的美貌舞姬,随意的道:“赵坛主有所不知,张勋押送西摩尔等重犯进关中了,去西安献给老佛爷和万岁爷。”
“这位大人不知如何称呼?”赵信望着身边大汉,那人笑着对赵信点点头。
吴佩孚微笑道:“我给二位引荐一下,这位是赵倜将军,任总兵一职。这位是赵信赵坛主,是义和团离字坛坛主,两位以后多多亲近。”两人抱拳拱手,互相称赞一番,算是认识了。
“不知大战的伤亡数字,可曾统计出来?”赵信道。
“大体数字出来了,我军战死三十万人左右,受伤不到十万人,还有十万士兵可用。”吴佩孚放下酒杯,黯然的道。
赵信和赵倜倒吸一口凉气,皆然大吃一惊。
“死伤人数太多了,洋人只有不到五万人。”
“还是洋枪洋炮厉害,大清要多练新军,不然亡国不远矣!”赵倜悲愤的道。
吴佩孚低声道:“说话小声一点,莫谈国事,练不练新军也是朝廷的事,不要议论。”
赵信举起酒杯,微笑道:“咱们共饮一杯。”三人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
吴佩孚狡黠的道:“两位不要光饮酒,多吃菜,瞧瞧这可是熊掌、鸭舌、燕窝、鱼翅都是稀罕东西,平常不容易吃到的。”
赵倜吃了一口熊掌,调侃道:“吴秀才果然精明,连吃饭都有一套。”
“吴大人是饱学之士,自然比武人精明。”赵信微笑道。
“这就不对了,我可是好心。”话一说完,吴佩孚自嘲的笑了。
宴会进行到午夜零点,宾主尽欢,慢慢散去,宾客上马坐轿回府休息。
出了王府,赵信骑上战马就要回家,义和团护卫上前拦住战马,恭敬的道:“赵坛主,大帅有事商议。”
赵信顿时一愣,大半夜能有啥事,策马上前,抱拳行礼:“大帅有何吩咐?”
赵三多温和的一笑,轻声道:“边走边谈!”
繁星密布,一轮如钩残月高悬。
两人并马走在街道上,四周鸦雀无声,夜风嗖嗖刮过,一种萧瑟凄凉的感觉,充斥在心头。夜风吹过,赵信头脑为之一清,严谨的道:“大帅有事请讲。”
赵三多停在原地,举头仰望星空,真挚的道:“赵兄弟,你可相信鬼神之说,或者说相信直觉吗?”
“这不是一回事,直觉我相信,鬼神没见过,怎么信他。在下实话实说,大帅不要见怪。”赵信道。
“你很诚实,说的是实话。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我就预感有大祸发生,原以为会战败,没想到打赢了。我认为直觉错了,可不好的感觉还没消失,越来越强烈。我师傅以前说过,武功练到一点境界,就能预测祸福。我离先天只有一步之隔,说是半步先天也不为过,我预感不会错的。”赵三多脸色阴沉,严肃的道。
赵信心中一惊,谨慎的道:“大帅想多了,我军刚战胜八国联军,活捉联军大帅西摩尔,风光无限之时,就算朝廷融不下我们,也不会刚打完仗就卸磨杀驴。”
“不是朝廷的事,瑞亲王为人宽厚,会保举义和团为官军,还会加官进爵,应该不是朝廷。”赵三多想也不想,肯定的道。
“大帅可有别的线索,祸事会在哪里发生。”
“祸事即将在京城发生,我会让兄弟们小心一点,你也要小心。”
“知道了,大帅。”赵信恭敬的道。
“这场祸事与我有关,或许我会在劫难逃。义和团几位坛主,唯有你,最得我心,精明能干,年纪最小,为了义和团香火延续。我决定把衣钵传授于你,要是我有三长两短,你要照顾义和团的弟兄。”赵三多从怀里取出一块兽皮,塞在赵信手里。
赵信大惊失色,推辞道:“大帅正直壮年,春秋鼎盛,怎么会有祸事,想多了吧。”
赵三多摇了摇头,憋屈的道:“我也希望想多了,可直觉从来没错过,这一劫不知道能不能逃过,秘籍你先收着吧,有备无患。”
赵信把兽皮小心藏在贴身内甲之中,诧异的道:“大帅真的相信直觉?”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作事之前,先要未雨绸缪。兽皮你要好好收好,我没有徒弟,不要让我的绝学失传。”赵三多再三嘱咐道。
“遵大帅将令。”赵信深深鞠躬,行了一个大礼。
“回府去吧,今夜小心。”赵三多策马离去。
瞧着赵三多萧瑟的背影,赵信无语的摇摇头,大帅一世英雄,竟相信神鬼之说,相信直觉,清天白日,朗朗乾坤,哪有什么祸事。
赵信打马回府,进到卧室,从怀中取出兽皮,仔细观看。兽皮质地极其柔软,异常坚韧,看上去十分古老,不知是什么皮。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蚊头小字,各种人物经脉图录,中心有六个大字,金刚不坏神功。
赵信眼前一亮,紧接着眼皮一阵打架,小心收藏在身上,倒到床上,衣服也没脱,倒头大睡。
第29章 八国联军进北京()
天津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港口处停泊着上百艘战船,从船上走下来密密麻麻的各*队,一个个金发碧眼,荷枪实弹,笔挺的军服,黑色的长筒皮靴。踩着整齐的步法,耀武扬威的登上了陆地。他们举着八种颜色各异的旗帜,代表了世界上最文明的国度,在天朝行使着野蛮的行径,八国联军的援军到了。
天津城主府,宽敞的大厅里,摆着一张长长的桌子,桌上布满了各种西式菜肴,两侧坐满了身穿军服的洋人将军。
主位上坐着一个高大的洋人,他有着高贵的雅利安人血统,身材高大魁伟,皮肤浅白,高高的鼻梁,淡蓝色的眸子,满头金发。他身穿元帅大礼服,胸前挂满了勋章,他就是八国联军新任元帅,德意志帝国将军,阿尔弗雷德?格拉夫?冯?瓦德西。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很是惬意的样子,突然,他拳头重重的砸在桌面上,双眼愤怒的扫视众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日本将军的脸上,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吼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西摩尔为什么不等我就开战了,还全军覆没,自己成了俘虏,他丢尽了八国联军的脸。”
日本将军低着头,忧郁的讲述白天大战的经过。
瓦德西破口大骂:“西摩尔这头蠢猪,用五万人跟五十万人打野战,这个白痴,脑瓜子进水了。就是五十万头猪,一齐冲过来五万人也打不过,何况是那些憨不畏死的野蛮人。”
“真是蠢不可及,无药可救。”
“他脑袋让驴踢了吧。”
“不对,是让门夹过。”
。。
各国将军痛斥西摩尔的白痴行径。
瓦德西傲视两侧众将,威严的道:“大家不用讨论西摩尔了,我们商议一下,怎么拿下清国的京城,让那些只会用大刀长矛的清军,从美梦中醒来。”
“我军刚刚登陆天津,士兵疲惫不堪,应该先休息两日,养精蓄锐。”
“我军要趁早出兵,大战过后,清军军心涣散,攻其不备,定能一举攻克京城。明日天亮,我军就杀去京城。”
“我军先攻占京城周边的府县,让京城孤立无援成为一座孤城,让清军陷入恐慌,等我军杀到京城城下时,清军就会开城投降,跪地迎接我军进城。”一名将军哈哈大笑道。
瓦德西脸无表情,淡淡的道:“谁还有别的主意,都提一提。”
日本将军抬起了头,胸有成竹的道:“元帅,我有个主意。按照清军的习惯,打了胜仗,一定要庆祝一番,摆上酒宴犒赏三军,喝得酩酊大醉。我的意思是,我军连夜进攻京城,趁着他们醉酒,战斗力下降。一举拿下京城,明天早上,我们就可以在京城的皇宫里狂欢了。
瓦德西脸色阴沉如水,半天没有说话。
突然,他举起酒杯,狂笑道:“你的主意很好,清军确实有打胜仗庆祝的习惯,我敬你一杯。”
“多谢元帅。”日本将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瓦德西谨慎的道:“谁能告诉我,怎样在半夜把五万大军快速的,偷偷的带到京城,不能迷路,也不能让清军察觉。”
等了半天,没有人说话。
一个将军重重的一拍大腿,兴奋的道:“有主意了,天津和京城之间有铁路,用火车把大军快速的运过去。不仅不会迷路,还不怕清军发现,他们不可能比火车还快。”
瓦德西眼中杀气滔天,表情癫狂,嚣张的道:“好主意,马上集结大军上火车,准备出发。明天,我们在京城的皇宫里庆祝胜利,狂欢三日。”
瓦德西站了起来,高举酒杯,各国将军随着站了起来举起酒杯,杯里的葡萄酒像鲜血一样耀眼。在军官当中,服部易、安德烈、安娜贝儿也在其中,安德烈眼中凶光四射,脸上带着滔天的杀意。
“帝国万岁,战无不胜。”
瓦德西带领众人齐声高呼,众人一口饮下杯中的葡萄酒,像是每人喝下了一口鲜血。
凶兽般的火车从黑暗中冲出,带着沉重的轰鸣声,在漆黑的夜色掩护下,悄悄驶向京城。
夜里二点左右,天色昏暗无光,是一天中最黑暗的一刻。火车进站了,从火车上跳下了无数的八国联军,机关枪和大炮也被运了下来。士兵高举着八国大旗,迈着整齐的方步,走进了京城。
一夜狂欢,守城的清军烂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