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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言接过方子去抓药,过了好半天才回来。众人怕他路不熟,是不是迷路了,估计过了一个多时辰,小陆才回来。他进了门先朝左右看了看,才关上房门。众人见他鬼鬼祟祟便问他在干什么。
小陆说到:“我去抓药,顺便转了一圈,见有几个奇怪的事,所以回来慢了。”
何里钵说到:“别卖关子,什么事?”
小陆说到:“我抓药的时候,听那郎中议论说,这两日封城,进出严查,尤其是出城的车辆盘查的紧,不知道城里出了什么大事。我就到城边上转了一圈。果然!你们猜怎么着,严兵把守,过路人都要仔细盘查。我这就四处转转,没听说县城里有什么大事,后来我就去县衙门口转了转,打听到这周口县的县令叫陈光,是定州人士,然后就回来了。”
狄青听完沉思良久,王旁见狄青若有所思便问到:“师父可曾想到什么?”
狄青说到:“征南剿灭侬智高的时候,宋军连吃败阵,军心动摇,将领如陈曙等,擅自出击结果大败而归,死伤惨重。我向皇帝建议停止借交趾兵马助战的行动。处死了陈曙等不听号令之人。那个陈曙是定州人士,他有个弟弟正是叫陈光。”
小陆听闻说到:“哎呦喂,莫不成这不见大人,还封城就是冲着大人来的?”
何里钵瞪他一眼说到:“怕什么?”
王旁推开窗子看看外面,关上窗子对狄青说到:“师父,可让小陆继续打探,咱们既来之则安之,正好您多住两日调理身体。”狄青见他不急不慢,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就依照他说的,让小陆再去打听。
他们只知道了一半,周口县令正是陈光,正是不见狄青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两日前陈光又接到一封密函,让他在周口县干掉狄青。
第29章 逃离先定计()
天黑下来的时候雪停了,雪后的夜晚月光格外明亮。何里钵和陆慎言,这两个浑然不知已身处险境的人,已经入睡。何里钵的均匀的鼾声里偶尔夹杂着陆慎言的梦呓。周口县的这家邸店,刚好有个大房间,东面一张卧床给狄青,西面是张大铺,可以睡下三四人。
狄青侧卧着,后背的疮经过何里钵开的方子,内服外敷,已经不那么痛痒。他的心情似乎也静下来很多,视线刚好看到坐在窗边的王旁。这个年轻人面前的桌上放着书,他的目光却不在书上,而是看着手中狄青送给的玉。
狄青知道王旁在想心事,却不想打断他。原以为这是个富家公子中的聪明孩子,开始教王旁骑马射箭的时候,也只是王旁提出想学,碍于包拯的面子狄青才接下这学生。接触久了,狄青就发现,除了聪明,这孩子完全没有富家公子的凌傲与世故,在他身上有一种习武之人的义和气。
临行之前,包拯和他商议带着王旁,狄青怕不妥,包大人言说带着也是王安石的主意。虽然都知道狄青此行未必顺畅,一是让王旁受些磨砺,二来让这孩子暂时离开是非之地。狄青也愿意带着王旁,他从心里喜欢。可是现在,自顾不暇,女儿又没消息。看王旁在看玉,狄青更不想打断他,他们两个孩子见过面,如果有好感是再好不过的。
王旁是在看着玉,这玉他曾见月下也有一快,听狄青说玉相同,背面字不同。此时温玉在手,见玉体如凝脂,色泽光亮,月光下似乎内有蓝色光,玉的质地温润。这可是籽玉中的羊脂白玉,玉之极品。而他更能感受到的是,这玉带给他的不同。
如果还在汴京的话,王旁真的希望自己永远停留在十四五岁,永远不要长大,那样至少还能是个少年英雄。或者正像初次见到陆慎言时,陆慎言所崇拜他的,站在朝堂跟皇帝老头嘚啵嘚啵就能当个官。确实,只要有机会能让他开口,他是相信自己的口才。更何况没有人会去真的去拿他说的话与王安石,苏轼,欧阳修等人去比才华。
王旁很庆幸,借给他的这个身体只有十四五岁。如果不是这样,以为他曾经的智商和阅历,即便依然是三十几岁,也是仍然是一个平凡人。穿越到宋朝,唯一可以带到现在这个地方的优势,就是他的心里年龄并不只有十五六岁。经历过摸爬滚打,也经历过生死。
现在身边一个身处险境,病体沉重的师父;一个可以算是不能有太正式身份的“异国”人;还有一个根本没经过官场,真正十五六岁的店小二。这种环境的转换,不得不让王旁放下过官二富二的瘾,放下年龄的优越感,他的命运已经和狄青相连,除了成熟别无选择。或者他也没打算选择,他开始觉得前世充其量只是个男人,而现在的自己要做的是条好汉,乃至英雄。
听陆慎言形容县城里的情况后,王旁做了出暂时留在周口的做出决定。这次不是建议,是决定,无论语气还是方式态度,都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定,狄青的病情容不得他们继续赶路,他背部的疮已经感染,再加上冻伤,哪怕只有两天的路程,都会让病情更严重。城门把守如此严,如果真的是冲着他们,出了城反而更加危险,他们根本走不快,荒野之外的危险是难以预测的。
孔子这么一个文人定公十年齐鲁夹谷之会,尚能圣人知礼而有勇,更何况自己现在文有黑水晶,武有何里钵,稳住阵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把这周口当突围,看看自己所学到底是不是纸上谈兵。
说到黑色水晶,不得不说王旁的确发现这块水晶有问题,自己记忆中的典故历史事件越来越多,这不排除和读书有关,但很多都是书上没有。他试图搜索记忆,但是惊奇的发现,他所通过佩戴水晶知道的是,都是在宋朝之前发生的,整个宋朝乃至以后元明清之类几乎都是以前残留记忆,根本形不成线路。但这些暂时足够用,只有他还能讲话,便可引经据典。他甚至想过,凭自己的口才只有还在宋朝待下去,就各处巡游,也做孔子般。
再说回到这白玉,王旁隐约觉得这白玉也绝非一般的玉,听狄青所讲梁月下手中玉上面的字是“诣”,而狄青的这个是“武”狄青是员武将,这是巧合吗?
他想到梁月下,这种想不是爱,而是一直需要;这种需要更不是身体上的需要,而是对面对险境需要梁月下那种感知人思想能力的需要。甚至于在接受狄青赠玉的时候,王旁的心里都是很矛盾。难道在那种情况下要告诉狄青:我是未来人;我只是偶然穿越到这里;我不知道我对梁月下的感情是不是爱情。如果他这么说了,只能说明他想死在狄青前面。更何况对于狄青来说,这是一种拿他当作亲人的认可。
他听到了狄青轻微的鼾声,难得恩师可以安睡,这段时间王旁总见狄青辗转,却不知道他是如何能忍住伤痛,这个文质彬彬的武将,王旁没见过狄青真实战场厮杀,却见他对病体对抗的顽强。就这么想着想着乏困,伏在桌子睡着了,梦中金戈铁马。
又是两三日,城门依然把守严密,但城里邸店依然不见动静,也没有官差前来。倒是给狄青腾了些时间调养,何里钵的用药虽说都是些调理,治疮的方子,但是针对狄青却起了大作用。狄青的背疮周边的红肿已经消退很多,起色也渐渐少了晦暗,这方子是管用,更何况停了旧药就更是效果明显的些。
王旁安排小陆每日从外面打来饭菜,每次都要换一家吃店,每次要多打些酒回来,顺便打听些街面的情况。又安排何里钵每天只身出城三四次,每次都带着一点大包小包的东西。守城的门卫看他一次两次都仔细端详,看到三次四次眼熟就不多看,再多了又注意到他,有一次他竟跟一名守卫搭起话,扔过一壶酒,“哥儿几个天天看我,看不腻啊?来喝口暖暖身子。”
守卫看看他,何里钵先喝了一口,那守卫也冻得够呛,见他喝着没什么事,也就接过来,喝了一口。还给他笑了笑说到:“你这天天折腾什么?”
何里钵朝守卫挤挤眼故意低声说“城里有个女子,我想收了。”
守卫笑着:“兄弟艳福不浅啊。”
何里钵摇摇头:“家中还有一个啊,这不零星搬点应用之物,先在城外安置。”
守卫说到:“看你不似本县人,做什么事由的?”
何里钵从马车里拿出一壶酒,塞给守卫:“兄弟行个方便。以后哥几个的我包了。”
守卫立刻明白,何里钵是私酿米酒给县里酒楼。立刻会意的笑笑,何里钵又拿出两锭银子。
守卫揣在怀里,问何里钵:“你说那小媳妇可是真的?”
何里钵瞪着眼睛:“当然真的,要不我折腾这家伙什做什么,定安定好了,请哥儿几个喝喜酒。”
守卫嘿嘿笑着,一摆手将何里钵放了过去。
王旁眼见何里钵这边进展顺利,再有个三五日差不多就能起身上路,现在最关心的狄青尽快恢复。
这期间又早早的让马车夫骑马带信件回汴京,报知狄青病重周口县,但信中对换药之事只字不提。到了第五日头上,狄青已经恢复很多,身上的疮渐愈。吃的也多了些,眼见形式越来越好,王旁自是高兴,又问过何里钵守卫那几班几乎都打通了关系,摸清了班次,进出不查行礼物件,心中盘算差不多可以出城了。
四人吃罢早饭,打点行囊,招呼店家结账的功夫,掌柜来到狄青王旁的房间。在门口敲敲门,四人停下手上正在收拾的东西,何里钵去半开,用他高大的身体挡住房门空隙问道,何人?
掌柜脸上堆着笑,何里钵见是掌柜的,说到:“银两压在柜上的是否欠用?”大掌柜说到“不欠不欠,几位大人住店蓬荜生辉,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几位见谅,还烦请报狄大人,县太爷亲自前来拜会。”
房间中的人一愣,王旁反映最快,给陆慎言递个眼色,小陆立即将刚刚打好的包掖好,狄青转身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