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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王旁知道,孩子也死在咱西夏,恐怕早就踏平了西夏了。你还能这几年稳稳的坐在皇上的宝座上吗?你今天不发兵攻宋,明天宋朝可能就会反过来攻打西夏。如今吐蕃已经倾向大宋,就连辽国也不管西夏了,你难道就因为一个王旁就将西夏拱手让给大宋?你愿意,坐以待毙的事我还不愿意呢?!”
“呛”的一声,李谅祚的剑从鞘中拔出一半,寒光在剑刃上闪着。
“怎么?圣上想杀我吗?圣上放心,只要我一死,马上就会有消息传到王旁那里,当初你是怎么样派人抱回王旁的儿子。而且我相信,朝中文武恐怕没有不担心宋军踏平西夏的,到时候就把西夏拱手让给大宋好了!”梁珞瑶扬起下额,似乎完全不在意那剑刃上的寒光。
李谅祚将剑推回剑鞘,梁珞瑶说的没错,也许在外人看来,似乎不算什么的事,却关系到李谅祚解不开的心结。他更清楚,如今的西夏朝堂掌握大权的已经是梁珞瑶兄妹。他杀了这两个人,却杀不了满朝文武,更灭不了人言。梁珞瑶死死的抓着他的把柄,而李谅祚过不去的就是心结。人,都有糊涂的时候,尤其对这个刚到弱冠之年的李谅祚来说,他一直躲在这件事的阴影中,无论是自责还是内疚更或者不知所措,没有一个人可以为他开解,他不可能对任何人说。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梁珞瑶的脸上,梁珞瑶再次抬起头,李谅祚用手指着梁珞瑶的鼻尖:“别以为我不知道,冷青失踪的事你也逃不了干系。我能千辛万苦从没藏氏手中夺回的皇位,就不怕从你梁氏兄妹手中再夺一次。如果不是看在我儿秉常的份上,也容不到你有今天。”说罢,李谅祚怒气冲冲走出寝殿。
殿外石阶下武苏已经列队等候,“出发!”李谅祚一挥手,这队人跟着出了李谅祚禁中。西夏皇城大庆殿外,等候在那里的漫咩父子已经点好精兵,见李谅祚穿过大庆殿大踏步走来,漫常牵过李谅祚的战马,两队并到一处,几千人浩浩荡荡出了兴庆府大队会和向延州出发。
皇城寝殿之内,梁珞瑶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皇城内又安静了下来。她乏力的在御座上坐了下来,用手托着半边还在微微发烫的面颊,回味着刚刚李谅祚的话。他们之间早已没了夫妻的情分,当年自己背叛了没藏家族,而后的日子虽然做了皇后,但面对一个尚未成年的风流皇上,梁落瑶的心理只有两个字在支撑着他,那就是皇权。
“来人!去将国相请来。”梁落瑶吩咐了一声。
国相梁乙埋此时正笑呵呵的坐在书房中,看着三四岁的梁乙逋抓着毛笔在纸上乱画,墨迹已经将小脸小手弄花了。
“启禀国相,皇上的军队已经出城了。”一名侍卫进来禀报道。
“知道了!”梁乙埋说着话,眼睛片刻没有离开梁乙逋的身上。
侍卫退了出去,梁乙逋抬头看着梁乙埋,稚嫩的童声问道:“爹爹,你看我写的好不好?这是乙,乙逋的乙。”
“哈哈,好好,我儿聪明!”梁乙埋捋着胡子笑着。
“不想写了,爹爹跟我玩。”梁乙逋将笔朝桌上一扔,腻在梁乙埋的身上,梁乙埋抱起他丝毫不介意小孩子脏兮兮的小手将墨迹蹭在自己身上。
梁夫人笑着走到这对“父子”面前:“好了,让爹爹做事跟娘回房间好吗?”说着要过来抱起梁乙逋。
“不好!”小孩子一转身,蹭着梁乙埋。
对于这个孩子梁乙埋实在是太喜爱了,从这孩子几个月大,他眼睁睁的看着小孩从会爬会走到呀呀学语,每天除了朝堂上的事,退朝回来梁乙埋第一件事就是看这孩子,直到小梁乙逋学会了叫爹,梁乙埋似乎已经忘记了,这根本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相爷,我看以后您上朝也干脆带着他算了。”夫人笑着说道。
“怎么不行?等他再大点,我带去他还能让他多跟太子做伴。说不定,让咱家乙逋和太子陪读,那儿子的前途必然不在他老子之下,哈哈哈!”梁乙埋得意的说道。
夫人也笑了笑:“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估计想超过您那可难了。这次又皇上出城了,相爷也没去送送吗?”
“他总出城,不是去打仗就是去陪都逍遥快活去了,没有皇后的旨意谁还去送他?我有送他的功夫,还不如看着我家小乙逋开心呢!”梁乙埋不屑的说道。
“启禀国相,皇后派人来请您进宫!”
夫人抱过梁乙埋怀里的孩子,梁乙埋无奈摇摇头,轻轻的捏了捏小孩的面颊:“乖,乙逋听话啊!”说罢换了衣服,转身走出房间。
半个时辰之后,梁乙埋来到皇后寝宫,梁落瑶见到梁乙埋开口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哥哥,你所要安排的那件事办的如何了?”
梁乙埋忙说道:“皇后妹妹放心,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只要李谅祚那小子到了前沿阵地,就算宋兵没办法捉住他,恐怕这次他也是有去无回了!”
梁落瑶眼圈微红:“唉,毕竟是多年夫妻,我只怕万一他有朝一日和你我算账,恐怕你我兄妹二人未必会比没藏家族幸运啊!”
梁乙埋心想,你少来吧。要不是我暗中布置,恐怕李谅祚在外面早不知道有多少个儿子,而你这皇后说不定已经在冷宫守着呢。
第368章 宋债的发行()
西夏兴庆府外,李谅祚正率大队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想向大宋逼近,而此时的京城却是另外一番场面。
太保银行的门口排起了长龙,这里无论富贵的有钱人,还是京城的普通百姓,都张望着队伍前行的速度。每隔一会,就会有人兴冲冲的从银行出来,就会有队伍中的人朝他问道:“怎么样?买到了没有。”出来的人手中举着一些朝廷用特制纸张印刷的凭证,大声应着:“买到了,这下好了。”更有人接着问道:“没卖的还多不多?”更有排队的百姓小声叨念着:“阿弥陀佛,前面的不要多买啊,否则今天又白来了。”
一顶轿子从队伍旁边经过,轿子中的人掀开轿帘看了看外面的情况,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一阵凉风吹进轿子中,轿中人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他急忙放下轿帘。轿子绕过太保银行的正面,从旁边的一条巷子中穿过,在太保银行的背后有一座偌大的守护森严宅院。轿子在院子门口停下,随着轿子的侍从走到门前与门前的侍卫说了几句话,侍卫闪开大门,轿夫抬着轿子进了院。
终于轿子在厅堂的廊下轻轻的被放了下来,轿帘掀开,侍从扶着从里面出来还不住咳喘的蔡襄。王旁急忙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君谟老兄,您怎么还亲自来了啊。”他将蔡襄让进厅堂,扶着蔡襄坐下。
蔡襄终于止住了咳喘:“嗨,老了!这么大批的银两要筹到银库,想必你也忙了多日。另外听说两日后你就要启程了,我赶紧过来看看你。”
王旁说道:“老兄你连日来核议军费之事,我听说你熬了几夜了。我这边你放下,今日已经派人护送银两进宫了,朝廷发兵所用一分都不会少,这可是最紧要的事啊!”
蔡襄笑了笑:“你做事我哪有不放心的啊?刚刚路过你太保银行门口时候我都没想到,百姓对这宋债竟是这么认可。这大冷天的,那队排的老远的啊。”说完又咳嗽了起来。他用手帕挡着嘴咳嗽之后,看了一眼手帕就将手帕揣回袖袋。看着蔡襄枯黄的面色,和瘦骨嶙峋的肩膀,王旁知道蔡襄病的不轻于是问道。“老兄你这咳嗽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有没有找郎中看一看啊?”
“早有多时,恐怕也是不适应京城气候,不碍事不碍事!”他说没两句又不住的咳起来。
这下王旁没了办法,他宽慰道:“京城良医多,不行的话我请圣上派御医来给老兄诊治一下。”
蔡襄摆摆手:“唉,你事够多了,别操心我了。看看你我也就放心了,等着你从西夏回来,咱们再约那醉翁好好的喝。既然今日你就将宋债所筹银两押送到皇城,我马上去安排度支判官等人清点入账,还要请圣上降旨拨款军费一事。我先走了!”
王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亲自送蔡襄出了厅堂,眼看着蔡襄上了轿子这才回到房间。王旁将手头的事安排完毕,又听折克隽,贾宪回来禀报银两已经安全送到并与度支部都交接完毕的时候,王旁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午后天色阴霾,天空中开始飘起雪花。贾宪去前面的银行看了一圈,回来向王旁禀报道:“王爷,此次太保银行为朝廷发行五千万两的债券,咱们银行承担六成,剩下的两千万两由银行垫付,已经全部送到皇城。现在这两千万两的债券卖了三日,已经卖出一半去了。”
王旁点了点头“好,这样的速度估计再有几日也就完成了。”
贾宪不解的问道:“王爷,在下有一事不明白,这宋债卖的这么好,怎么您对外卖的时候面值设置这么低?起步十两银子就可以买?京城这么多大户有钱人,都想多买您还限制每人每次最多一百两银子的额度?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听完贾宪一连串的问题,王旁笑了笑站起身来对身后的童贯和贺铸说道:“去拿衣服来,咱们一起去前面看看!”童贯应声去给王旁拿来斗篷,王旁对贾宪说道:“你啊,算数算的比谁都精明,但是不懂人心。”
几个人跟着王旁出了院,王旁指着身后的十来名侍卫对折克隽说道:“让他们先回去府吧,咱们溜达溜达。”折克隽转头对身后的侍卫说道:“你们不用跟着,先回王府听命!”“是!”十来个侍卫齐声答应着。
身边总跟着十几个人,不论走到哪里都格外显眼,这点让王旁感觉不自在。尤其是今天,马上又要带兵奔赴西夏,他虽然说不上对京城流连,但回到京城有段时间,却没像以往那样随意的在街上走走。听听人们和自己招呼着,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