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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言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好,你先带刘奇上去,我去准备银两和家伙!”
他们说的家伙,就是滑板。童贯带着刘奇去了王旁的书房,将刘奇留在房中,自己再次下楼,见吕惠卿还在大殿里站着,左顾右盼的张望。
陆慎言正走进大殿,左手拿着一包银子,右臂揽着滑板。童贯走上前去,随手招呼吕惠卿:“吕先生,来!”
吕惠卿走到童贯二人面前,陆慎言将滑板往地下一放,银子放到童贯手中:“童公子,你要的东西我都娶来了。麻烦这位吕先生和童公子都在这支取凭证上签个字。”
吕惠卿瞄了一眼童贯手中的银子,三十两纹银有点份量。这银子说少不少说多不多,按照他做推官来说相当月两个月的俸禄,这可是白来的。可是接这银子似乎也不是太顺利,先签字作为凭证,这不就是字据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领赏也要签字的。
他正犹豫着,陆慎言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这位先生您怎么了?这是王府的规矩,咱们王府这么大开销,王爷要求出入有凭据,您放心,你这字我们也当不成他用。”
吕惠卿暗想,王府有王府的规矩,这点事也不算什么。伸手拿过笔在陆慎言递给他的簿子上签了名,刚要接银两,童贯说道:“慢着,吕先生,您要不要试试这滑板。”
人家做幕府都靠诗词歌赋,或是考武略考对策,怎么到了镇南王府别的都不考,就考地下的这块板子?吕惠卿有点懵:“这是做什么用的?”
“来来,我给你演示下。”陆慎言说着,一只脚踏在滑板:“看好了啊!”说着他另外一只脚一地面,滑板在大殿里滑行起来。大殿里还有侍卫以及来办事的来来往往的人,陆慎言滑的不快,但是在大殿中的不时超过来回走路的人,而且与走路人的距离处理的刚刚好。
绕过大殿一段的柱子,陆慎言回到童贯吕惠卿面前,后脚一踩板的后部,整个人停了下来。“怎么样?简单吧,咱们王府太大,你去后院看看,来回办事的人都要会这。”
吕惠卿看陆慎言滑的轻松,心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自己既然想抱着王旁这棵大树,做点牺牲也是必须的。更何况想想侯书献,本来和自己一样都是幕府,就是跟了几年王旁,平步青云一般做了邕州的刺史。
一跳好几阶,这可是质的飞跃,吕惠卿想到侯书献,自己能让脚下这小小的木板难住吗?一咬牙,跳上木板,身子在滑板上晃了两晃。要说吕惠卿可是苗条,人瘦身子轻,所以对滑板的冲击不算太大。童贯狡黠的一笑,轻轻的用前脚尖顶住滑板的后端,稍微一用力,滑板就向前滑行而去。
“啊!!救命,闪开闪开!”吕惠卿一下慌了,手臂越是挥舞,中心越是不稳,大殿上的人都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离他近的人也闪的远远的。
“停下,停下!”他喊着停,大殿中地面比院中还平整,他自己不停,滑板怎么停下,只听砰的一声,滑板终于停下,吕惠卿整个人撞在柱子上,他两手抱着柱子慢动作一样滑倒在地,连疼都忘了喊了。
第439章 科考辅导员()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殿之上围观的人渐渐散去,办公楼一楼的大殿上有恢复了忙碌的秩序。吕惠卿明白过来的时候感觉胸前沉甸甸的,低头看见一个里面放着三十两银子的布包。他四下看了看,哪有童贯和陆慎言的影子,脚底的滑板也不知道哪去了。
吕惠卿叹了口气,扶着柱子站起身来,感觉鼻子下面湿乎乎的,原来是撞到柱子上鼻子撞出了血。“晦气,晦气!”他心里暗骂到。明明知道自己是被王旁的人奚落了,可是却哑巴吃黄连。好在怀里还有银子,做不了王府的幕府无所谓,反正此处不留爷自由留爷处。
“吉甫?”吕惠卿一转身,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一抬头欧阳修正站在自己不远处,试探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吕惠卿一扬胳膊,忙用宽大的袖子挡着脸,不用照镜子的他自己也能想到,自己现在即便不是鼻青眼肿满脸花,也是够狼狈的:“认错了,认错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掩着脸快步走出镇南王办公楼的大殿。
欧阳修看这吕惠卿仓惶的样子,诧异的问身边的李参:“这人我好像认识,这不是吕惠卿吗?!”
李参摇头笑着:“醉翁,你又较真儿了,你看他那样儿,他爹来了他也不承认。搞不好是咱们这位王爷又出了整人的招儿了,也不知道这吕惠卿哪里得罪了他了。”
“李参政,欧阳先生,您二位怎么来了,赶紧楼上请!”陆慎言几步走到欧阳修和李参的面前,他这一招呼,弄的王府大厅颇有几分酒楼的气氛。
两个人跟着陆慎言上楼,楼梯口的侍卫并不阻拦。他们都知道这王府有些人是不用通报的,尤其是陆慎言带着上楼的。
三人直接上了三楼,大厅里面童贯正学着吕惠卿的样子给其他人讲。当听到吕惠卿直愣愣的冲着柱子去了,折可适,种师道还有贺铸都笑的前仰后合。
“咳咳!”陆慎言咳嗽了几声,少年们注意到来了客人了,急忙收住笑。
李参和欧阳修也听了七八分,两个人相视一笑。陆慎言将二人带到茶室,这里可是算是贵宾等候室了。下人给两个人送上茶,陆慎言客气的说道:“您二位稍坐!”
转过身陆慎言来到王旁书房,推开门见王旁正背冲着门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再看刘奇低着头站在书案前,好像犯了什么错误一样。
“王爷,开封府李参政和欧阳先生来了。”
王旁听到陆慎言的禀报,转过身语气严厉对刘奇说道:“难怪师父不肯来京城,你这么做可是要坏了咱们茶场的名声。”
刘奇红着脸辩解道:“王爷,我也是没办法啊!好在现在只有个别茶商闹事,茶行的行头收了咱们的银两,可定会大事化小。”
“混账!以次充好的事再小也是大事,你以为做生意只进贡些朝廷的用茶就可以赚钱了?以后朝廷每项开支都精打细算,如果压缩经费了,先从这奢侈品上开始。倒时候咱们茶行的茶在市场上也卖不动,你就等着关张吧!”
陆慎言一缩脖,很少见到王旁发这么大火气。刘奇的脸更红了,再也不敢辩驳,只是小声的说道:“王爷,师父也在为此事生气,发运使逼着交货,就说这腊茶,要取早春的茶,做成团茶。可发运使要二月就送到京城,您想想就算茶树开芽了,也要炒制压团再运到京城。”
王旁抬眼看了一眼门口的陆慎言,随即对刘奇说道:“你先下去,回来再跟你算账。至于茶行的事,你回去对师父说:这件事我来善后,让他老人家安心静养。”
刘奇低着头退出房间,陆慎言将欧阳修和李参二人请进王旁的书房。书房门关上,陆慎言转身来到大厅,童贯担着腿坐在桌子上,正和刘奇说话。
陆慎言走上前去说道:“行啊,刘奇。你这一来,竟然王爷发这么大脾气?!”
刘奇无奈的摆着手:“算了,算了。陆总管就别挖苦我了,这事儿别说我办不好,就是交给陆总管您也未必容易。上头的官员大笔一挥,要咱们茶行送什么,根本不问问有没有,有多少。不交就是抗旨,交了起码先对付一时,真不比王爷亲自管茶行的时候啊!”
陆慎言呵呵笑了笑:“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弄的跟饱经沧桑的老头子似的,走吧,跟我去吃工作餐。”说完转身用手示意王旁的书房对童贯几个人说道:“一会让下人给你们小哥几个的也都送上来。这会这两位官爷来了,估计中午王爷得跟他们一起用餐了,我赶紧去招呼准备去了。”
童贯忽然想起来些事一拍脑袋:“哎呀,刚才光顾着乐了,我爹还有个人没见呢。等我跟你一起下楼支会他一声。”说完跟着陆慎言和刘奇一起朝楼下走去。
林浩志正坐在办公楼大殿外走道边上,他背靠着大殿的石基,用斗笠遮着脸。不时有匆匆进出大殿的人从他身边经过,但很少有人注意他。台阶上面的侍卫知道这是王爷要见的人,也不阻拦他。见王爷王爷一面可是真难,从上午等待中午,王旁还没忙完,这半天林浩志都快睡着了。
“嘿,你怎么在这儿啊!”恍惚间林浩志觉得有人站在自己面前,他仰起头见是童贯,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童贯向后退了半步:“霍,怎么这,看这意思林公子还是练家子。”
“是王爷要见我吗?”林浩志等着眼睛问道。
童贯上下看了看林浩志:“真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不是王爷叫你,王爷那来了两位贵客,我估计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你。你先到大厅找陆总管,让他带你到餐厅,吃点喝点慢慢等吧。”
林浩志叹了口气:“童公子,谢谢你吧。”他哪有心思吃饭,说完又重新坐下,用斗笠挡着脸闭目陈沉思起来。
童贯见他这样,摇摇头心想爹对这个人印象不错,说是将来有用的到他的地方。上次自己也是在繁塔寺见这人有几分忠厚,所有才帮他,瞧他这样指不定又遇到什么事了。看他这样子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别看王旁对吕惠卿看不上眼,说不定这个林浩志将来倒是可以到王府来做事。
想到这,童贯拍了拍林浩志的肩膀:“嘿,要不你有什么事先跟本公子说说,兴许我就能帮上你。”
林浩志抬起头看着童贯,他哈哈笑了起来:“童公子是仗义之人,我早就知道了,我这次来是向王爷辞行的。早点晚点没关系,谢过了王爷我就走了。”
“辞行?怎么你要离开京城了吗?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说等到拿到尾款就添置宅院把家人接来,好好在京城营生。”
“算了,跟你说你也未必明白。多谢童公子相助,要不今晚我做东请你喝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