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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贯对于王旁这种态度,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他嘿嘿一笑说道:“那若是天意,赵煦应该会登基吧?爹,那天意之中将来我将如何?”他说话的时候腆着胸,一副无比自信骄傲的神情。
“你?天意之中你将来可厉害了,可做西北监军,领枢密院事,掌兵权二十年,权倾内外!”王旁挑挑大指。
“霍!”时迁也不由得惊叹道。
童贯一皱眉头,虽然比起自己这个未来皇上生父身份来说是差一些吗,但能掌握兵权权倾朝野那也很是了得。“爹爹,这就不对了,您若真做了逆天的事改变了天意,那你儿子我如何还能掌兵权?!”
王旁故意伸出手指做了掐算的状态,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还没说完呢,虽然你权倾朝野,不过被冠以奸臣之名,兵败辽朝又引金兵取代了燕京之地,后有随南逃最后被处死,你说这天意要不要变呢?!”
“爹,你,你唬我!”童贯半信半夜脸色微变。
“我什么时候唬过你?”王旁瞥了童贯一眼。
“也是,那这样的权倾朝野不要也就罢了,处死不处死到无所谓,以后被人指为奸臣后事留名这事不能干。”童贯说着一边摇头。
“原来宦官也怕做奸臣?”时迁小声嘟囔着。
“去去,你小子总和我做对,爹,你说这小子要是顺了天意,那他将来是什么?”虽然在外人面前,童贯是堂堂的又将军,官至三品。但在王旁面前,有时候他还觉得自己像个孩子一样,尤其这么多年,王旁给人的感觉根本不像是阶层分明高高再上那种,所以王旁身边的人也算是各个随性了许多。
说到时迁,王旁扑哧一笑,接着摇摇头:“还是不说了吧!”
“王爷,求你了,你说说,我也听听。”时迁反而好奇起来。
“嗯,你嘛,号称鼓上蚤,做了飞贼,然后上了梁山,最后绞肠痧发作而亡。”
“绞肠痧?”时迁听了一惊,伸手去摸小腹。
绞肠痧在现代医学来说,就是急性阑尾炎,想那水浒传中时迁被封为走报机密步军头领第二名,是梁山第一百零七条好汉征讨方腊宋江大军破了方腊后,时迁在返程的途中却因绞肠痧发作而亡,能够从九死一生的前线安然无恙,最终却因为急性阑尾炎而丧命,不禁让人扼腕叹息。
想到这,王旁自己也有点遗憾,战国及奏汉时期,出现了我国现存最早的医学专著……黄帝内经,外科列专篇论述,并出现了针砭疗法,手术疗法进一步发展,如治疗“脱疽”赤黑者,“急斩之”。应用腹腔穿刺术治疗单纯性腹水,也有了相当成熟的经验。稍后的华佗,以麻沸散作全身麻醉,行腹腔内肿瘤切除肠吻合术,一个月就能康复。列子。列问也载。当时著名的医家扁鹊以药酒作全身麻醉,行开胸探心术取得了成功:由此可见当时的外科手术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平,手术成为人们祛除疾病的重要手段。但晋唐以后,由于封建统治阶级的腐朽统治,封建思想也逐渐完备,人体逐渐被神秘化,解剖人体被看成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大大地限制了外科手术技术的普及和发展。
看到时迁紧张的神色,王旁问道:“怎么?你有不妥?”
“王爷,您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这小腹偶尔会疼,难道以后这就栽这上面了吗?”
外科手术,这是大难题,就连王旁也有点束手无策,不过时间还来得及,自己知道那么多知识,要是时间允许自己再培养点外科手术的大夫?这想法让王旁自己也觉得哭笑不得,他安慰道:“要按天意,你还没媳妇呢!如今不也不一样了?”
“嘿,是啊!”想到未来的媳妇,时迁憨笑起来。“多谢王爷成全,我那媳妇可是百里挑一,虽然也许我不能做什么大官,但是能有个好媳妇我也知足喽!”他说着自己的事,还不忘嘲笑童贯一番。
童贯也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己什么都好办,但这宦官之名怕是此生也抹不掉了。“爹,你既然这么逆天,干脆就多逆一下,想办法给我除了这宦官的头衔多好?!”
“这个嘛,你等着,我肯定能想出办法来,我也盼着你能正是成家立业啊!”
“对啊,那样王爷就能有孙子了!”这次说话的不是时迁,声音从门外传来,竟是晁二搀扶着王安石来了。
“我爹不缺孙子,就是孙子不认他!”童贯呵呵笑着说罢起身去搀扶王相公。
“做王爷孙子还不认的?要是我乐死了?”晁二没正行的说道。
“那你还不叫爷爷?这样我也不用成家了!”童贯又和晁二逗起嘴来。
“童,童将军!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哈”晁二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
他们这一斗嘴连王安石也跟着笑起来:“旁儿,你就没个王爷样儿,你看看你府上的人,各个都这样!”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爹爹您回来了。”
“嗯!可是回来了,和司马君实聊了会天,喝了会茶。唉!”王安石轻轻的叹口气。
“怎么?难道司马君实又笑爹了吗?”王旁关心的问道。
“我这把年纪,笑也就笑了,哪还怕人笑?不过,司马君实也的确没笑我,我们之间无非是吟诗作对,说说这些年的感触。”
“嗯,我昨天在朝中也见到他了,如今听了爹爹的话再看,似乎也不像以往那样对他成见。”
“说这话你算说对了,在朝为官各谋其政,而且还有一句话,叫做身不由己。这次能来看看老友,我也就安心了,过几天我就回江宁了,你要好自为之啊!”
王旁看着白发苍苍垂老的王安石,心中一阵感动:“爹你何必会江宁,不如也到郓州安度晚年。”
王安石摆摆手:“不去了,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我更愿意安心礼佛,静养余生。我也帮不上你,更何况我若是在反而会拖累你。”
“爹,您怎么会拖累我呢?!”王旁有些哽咽。
王安石狡黠的一笑:“旁儿,你对要做的事有几成把握?联邦?说好听是联邦,说不好听那你要凌驾朝廷之上,我看啊,不起刀兵此时难!有我老朽在,你必定顾虑很多,我是自知天命了,虽然当初为父想法没达成,但若旁儿做成了你的想法,为父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番话从王安石口中说出,王旁知道他一定已经想了很多。而且就算自己再逆天,那有些事也是无法改变。只不过王旁真的希望能作为王安石之子尽最后的孝道,毕竟王元泽也已经不在了。
“爹”
“好了,今日能和司马君实再见上一面,促膝长谈,你爹我彻底放下了许多心事。我也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了”王安石的神情中多是憧憬。
王旁在想挽留,父亲已经在晁二的搀扶下离开厅堂,本以为王安石在多留几日,第二日一早时迁匆匆来见王旁:“王爷,老相公走了,留下这封书信。”
王旁拿起看上面写到:身如泡沫亦如风,刀割香涂共一空。宴坐世间观此理,维摩虽病有神通。
第624章 越变越乱()
一连四五天,赵顼渐渐感觉似乎身体真的和以往不一样了。除了每天批示奏折感觉精力比以往好了许多,而且自己也经常走到大殿门口,偶尔还会让侍卫推着自己在御花园转一转。
而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看着赵顼的变化,谁也不知道赵顼是真的好转了还是所谓的回光返照。
与皇宫超于寻常的沉默不同,镇南王府反而很热闹。王旁每天忙着招待朋友,夜夜笙歌。时迁俨然成了小总管,一边张罗安排着府上的酒局饭局,一边时不时的抱怨焦德友怎么还不回来。
这天将晚,府上已经掌上了灯,客厅之中欢声笑语,一张摆着酒宴的桌旁坐着王旁,苏轼,李格非和蔡京。蔡京正端着酒杯向李格非道贺:“圣上已经降旨,将两位仁兄调入京城国子监做教授。以后二位专心做学问,可是正趁了两位仁兄的心意了。”
李格非笑道:“我看趁心的似乎还不止我们两个吧!”他说着目光看向王旁。
“哈哈,文叔说的正是,以后有时间我就把你们都叫来,咱们天天饮酒。”王旁看上去似乎心情十分好。
苏轼摇摇头:“你们两个倒是一拍即合,我看我这妹夫也就是这两天闲着,把咱们想起来了。就凭他?他能如此天天喝酒?三天不整出点大事来做,他就可以不叫王旁了。”
蔡京听着拍拍手:“是啊,还是苏学士了解王爷啊,您说这他这是不是因为夫人不在自己无聊,才把我们都请来陪着他?”
“元长,你也够亏心的,本王啥时候不是与大家同乐?”王旁指着蔡京笑呵呵的说道。
“话说回来,王爷您打算什么时候去郓州啊?我得算算,你离开京城之前我们还得这样陪着你腐败多少天?”蔡京笑问。
“没我比着你,你小子比我腐败的可多了。不过你放心,我还真如我大舅哥说的,有件大事没办完。”
“什么事?”三个人好奇的问道。
王旁摆摆手,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
蔡京说道:“完了,你们三个人都是亲戚,有王爷的舅哥,有王爷的亲家。貌似我是外人啊,王爷不想说我走了!”说着话似乎要站起来做想走的样子。
“嘿,你给我坐下!敢走?!”
蔡京端着杯又坐下嘻嘻笑道:“那怎么敢,再说咱们也沾亲,王爷的妹妹可是我的弟妹啊!”
“行了,快别说这个了,这满朝文武绕来绕去的,我还真不知道谁和谁不沾亲。”王旁的话让几个人也都笑了起来,细想起来还真就那么回事。
“王爷,收到快信!”时迁从门外走了进来,拿着信走到王旁面前。
王旁接过快信,打开见是种师道所发,信中所写正是已经和岳立配合控制了澶州等地保甲起义,抓获起义首领单安、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