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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县长夫人,住在城隍庙,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岂料怎么劝,江夫人都不回去。江县长急了,威胁说:“你就不怕旧人出新人进。”
江夫人听了这话,咯咯笑了起来说:“不怕下蛊的请进。”
又对江县长说:“蛊毒对负心汉最有效。”
江县长无奈,让周兴堂叫丁松陵来劝。
丁松陵赶来,不劝江夫人,反倒劝江县长回去。
“严则利,缓则钝。”丁松陵说:“江夫人一心一意,你逼得急她反到毛了。倒不如来个缓兵之计,过几天自然回家。”
江县长急得跺脚:“她在这里,我这块脸难看。”
丁松陵噗嗤笑了:“看看,看看,江县长为家事就忘了变通。松陵县政府为发展松陵经济,造福地方,开办龙石玉工坊。”
“为此,县长夫人响应县政府号召,放置家业,带领一帮姐妹,入住工坊。县长大人,这样的美谈可是要记录进县志的哟。”
江县长苦笑着说:“人嘴两张皮,丁总队长这是不想帮我。”
丁松陵说:“不帮就是帮。听说县上成立龙石玉工坊,就有人开了玉石铺子,不日开张,这几天正在拜码头。”
“受铺子掌柜所托,特来请二位喝酒吃饭。有礼物哟。”丁松陵说完,拉着二人离开。
宴席设在马记酒楼,马怀安、丁三、江有财都请到了,还有渡边次郎、阿诺都在场。
铺子的掌柜是赤链蛇。除了周兴堂,没哟哟人知道底细。
赤链蛇久跑江湖,又当过水果店的伙计,生意场面还应付得来。
客人就坐,先一人一份礼品。
丁松陵紧挨着渡边坐下,关心地问:“你五叔在泰国还好吧?”
渡边说:“还好。就是跟一个泰拳王比武之后,第二天肚子绞痛,吃药不管用,疼了整整十二个小时。”
丁松陵惊讶地说:“有这么厉害?”
渡边次郎说:“还有更厉害的,肚子疼有规律,3天必发作。疼起来,五叔说,想剖腹的心都有。”
“曼谷那边巫师多,怕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下咒了。”丁松陵担心地说。
渡边次郎叹口气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丁松陵又悄悄问:“最近跟阿惠还好吧?”
丁松陵这一问,渡边次郎竟然害羞了,瞟众人一眼说:“还好,我们经常见面。”
悄悄对丁松陵说:“我让她跟我回日本,她说战争结束到哪里都可以。”
丁松陵听恶这话,可怜起渡边次郎。
阿惠是军统的人,渡边因为厌战,被发展成发战人士,军统外围成员。除非渡边正式加入军统,有辉煌的成绩,才有可能跟阿惠结合。
残酷的是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军统的女人是双刃剑,渡边何时受伤都不知道。丁松陵觉得在这件事上有保护渡边的义务。
当初是他安排阿惠反正渡边,渡边走到反战道路后,他不能让军统的最终伤害发生。
“好好珍惜。”丁松陵心情复杂地祝福渡边。
看看酒都差不多了,丁松陵看看周兴堂,周兴堂会意,对江县长说:“县长到兵营公干,见到李嘉丽没有?”
阿诺一听,满脸醋意,望着江县长。
江县长不满阿诺盯着他,故意说:“见到了,还搂着照相。”
渡边戳穿说:“江县长说笑话了,兵营里不许随便照相。”
江县长得意地说:“当然不许照相,我故意气气某些人。兵营那么大,进去就跟横田大尉忙这忙那的,那里见得到。”
阿诺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丁松陵一直担心江县长跟李嘉丽旧情复燃,看到阿诺如此嫉妒,放心了。只要阿诺在松陵,江县长就不会有机会。
毕竟,阿诺和李嘉丽在羊耳关镇,共同渡过一段患难时光,有感情基础。从阿诺的目光判断,他们之间还保持着联系。
丁松陵起身向阿诺敬酒说:“阿诺总队长,江县长不是那样的人,否则今天大家也不会坐在一起。”
周兴堂幸灾乐祸,哈哈大笑。
赤链蛇这才有机会依次敬酒。
敬到丁松陵这里,丁松陵说:“送一句生意场的老话——和气才能生财。”
对生意人,这是老话,对赤链蛇,这是忠告,也是警告。
赤链蛇当然听得懂,回答说:“丁总队长放心,客人对我吐口水,我也不当着他的面擦干净。”
丁松陵笑着说:“心口如一哟。”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带着礼物离开。丁松陵回到办公室,拿出周娜的信,一边看,一边用水画开刃的锉刀。直到深夜,才回到宿舍。
进屋,黑暗中又闻到笑面蛇的味道。丁松陵不由心烦,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纠缠人的本事一流。
点亮马灯,笑面蛇不在,桌子上放着一个布包。丁松陵拎起来,是一小包金砂。
只出不进的笑面蛇学会送礼了,还送的是霸王礼。
尽管这是个庸俗的进步,笑面蛇毕竟还是进步了。
第116章 声东击西()
烟铺才搬出城,当晚就发现兵营有大批日军活动。
情报说半夜之后,二十几辆军车从军营出来,开往滇缅公路。前后都有铁甲战车保护。
等到中午,罗汉塘有情报过来,说大批日军进入罗汉塘。
到了下午,羊耳关镇那边也传来消息,有日军在兵站集结。
尽管早有预案,毕竟是纸上谈兵,丁松陵还是有诸多担心。一旦日军得手,将给西岸的抗日力量带来巨大的损失。
然而,情势如此,他不能到前线参与战斗,只能静观其变,祈祷游击队和自卫军好运。
接下来的情报看似松缓,实则暗藏凶险。
日军到达罗汉塘和羊耳关兵站后,按兵不动,就是进行日常训练。
丁松陵判断,这是日军的缓兵之计。日军经过长期准备,必定要有所斩获。
到达罗汉塘和羊耳关镇,完全是为了短期休整,迷惑游击队和自卫军,以为日军犹豫,在等待战机。
丁松陵判断这才日军必定主动出击。
他将自己的判断以十万火急的加急情报发出去,建议务必警惕,提前转移,避开日军的锋芒。
晚饭时分,西岸日军向东岸发动猛烈炮击。东岸随即还击,路线两岸,炮火震得山谷晃动。
这是西岸日军配合横田的行动,发动的一次佯攻。
谁都知道日军过不了东岸,这样的攻击明摆着是佯攻。人人知道是佯攻,还坚持佯攻,日军肯定有阴谋。
西岸炮击一个小时候,丁松陵看不见的行动开始了。
罗汉塘的日军,两个班一组,分成了20个小队,按200米的间距齐头并进,突进老鹰山。
日军从不在夜间作战,这一次一反常规,完全是拼命的打法。
为了不被游击队暗算,每个小队押着5个乡丁在前面开路。谁敢逃跑,枪毙家人。
乡丁每人配备一个长把手电筒,日军躲在暗处。如果游击队打冷枪,死伤的是乡丁。伍瞎子也逃不了,打着手电在前面开路。
与此同时,羊耳关兵站的日军悄悄出发,兵分两路,一路赶往羊肚凹的簸箕口,一路赶往断头崖。
到达指定地点,全部隐蔽。确定没有暴露后,派出前哨侦查。
老鹰山这边的日军没有打算隐蔽,而是大张旗鼓搜索。不时有枪声响起,倒下的是野猫、麂子、野兔这些野物。
日军一路向上,到达半山腰的老鹰洞,日军的伤心地。日军向洞里扔手榴弹泄愤,炸得老鹰洞火光冲破夜空。
一路没有遇到任何抵抗,日军就地休息,大声唱歌,庆祝胜利。
天蒙蒙亮的时候,20支小分队继续齐头并进,围剿老鹰山。与此同时,罗汉塘的军车,一半开走,驰援羊肚凹。
丁松陵都要没有算到,日军会用金蝉脱壳之计,暗中撤了大部分日军,集中兵力对付羊肚凹的自卫军。20支小分队,大多都是乡丁!
羊肚凹这边,天亮之前,日军已经成功潜入断头崖。天边才露鱼肚白,日军前哨开始攀爬断头崖,按计划占领高地。
整个过程,完全跟丁松陵演算的一致。为掩护断头崖日军行动,簸箕口那边,少量日军出现,向羊肚凹进攻。
日军的前哨刚刚爬上断头崖,一阵排枪响起,日军一个个摔下断头崖。
紧接着,手榴弹、炸药包冰雹一样砸进深沟。
日军猝不及防,慌忙躲避,死伤一大片,发报请求支援。
簸箕口的日军急忙大举进攻,直冲断头崖解围。
一路没有遇到任何抵抗,顺利冲到断头崖,解了沟底日军的围,掩护沟底日军攀爬上断头崖。
哪里有自卫军的影子,日军只能对着营地的窝棚、石头方出气,又烧又炸,恨不得将山都削平。
横田在羊耳关兵站指挥战斗,得到失利的消息,根本不相信,认为是谎报军情。
待确认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冲出兵营,看见路边地里有个农民,几枪打死,冲过去,狠狠砍了几刀。
日军见横田发疯,也跟着疯了,冲到路上,见人杀人,见牛羊杀牛羊。
丁松陵这边没有任何消息,一整天都暗自焦虑。怕被人看出来,骑着摩托车不停巡视,弄得灰头土脸,掩盖脸上的神情。
到了下午,终于得到消息,游击队早就撤离,自卫军留下的精锐跟敢死队员一道,在断头崖偷袭日军后,安全转移。
只是羊耳关百姓遭殃了,被日军泄愤,抓住杀了七八个。
丁松陵兴奋之余,不由黯然神伤。日军的报复,极尽残酷之能事。轰炸重庆、轰炸西山市,每一次轰炸中都不有平民伤亡。
不久前对西山市的一次轰炸,死伤平民上百人。
按说,在占领区,打着*****的幌子,对平民该仁义一些。可是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