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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儿的,”李四维今晚的火气出奇地大,“老子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老子的地头上闹事?”
这东沟村离六十六团不过五六里地,在东沟闹事就是在他臊他李大炮的皮!
更何况,这些龟儿子一闹,他的好事肯定就被他们搅黄了可怜那一沙钵虎鞭了!
“兄弟们,”廖黑牛自然感受到了李四维的火气,顿时催促起来,“都给老子撒开脚丫子,跑起来!”
“啪嗒啪嗒”
众兄弟顿时又加快了脚步,直奔东沟村,杀气腾腾!
两三里路,兄弟们甩开两条腿,不多时便赶到了村口。
此时,村中的枪声早已经停了,伍天佑带着几个兄弟守在村口,一见李四维,连忙迎了上来,“团长,都抓起来了,就等你处理呢!”
“带路,”李四维沉着脸,“咋回事?”
伍天佑自然也感到了李四维的火气,连忙汇报,“自卫队的和村民干起来了”
“啥?”李四维一怔,皱起了眉,“龟儿的,都是自己人呐,咋就干起来了?”
伍天佑一愣,摇头苦笑,“团长,这个他们可不是一路人呐!”
“哦?”李四维面色一沉,“自卫队虽然少不了欺压百姓的祸害,可是,国难当头,他们还不知道收敛?”
伍天佑叹了口气,“他们那种人哪里懂得‘国难’两个字?唉,你去看看就明白了!”
说罢,伍天佑埋头带路,不再言语。
不一会儿,一行人便到了村中的祠堂前。
祠堂里灯火通明,门里门外围满了村民,都在往祠堂里望,听到身后“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起,纷纷回头望,却见全副武装的军爷步伐整齐地开了过来,顿时都是一惊,连忙闪开一条路来!
李四维沉着脸,龙行虎步地穿过人群,跨进了祠堂大门。
祠堂里,黄化站在门口踱着步,面沉似水,一见李四维进来,连忙迎了过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杀意,“狗日的,都该杀!”
说着,他一指跪在堂中的跪着的汉子,满脸愤慨,“自卫队的这帮狗日的,都是些鱼肉乡里的祸害!”
李四维望过去,只见十二个汉子跪在堂中,个个衣衫褴褛,头破血流,跪得板板正正,大气也不敢出显然,特勤连的兄弟们已经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的了!
要比狠,自卫队咋能狠得过他们!
李四维一点头,沉着脸走了过去,这才看清楚另一边还跪着十余个人,有老有少,应该都是村民了,一个个也垂头屏息,战战兢兢!
在中间的地上还摊着四具死体,三男一女,满身血污。
一见这情形,李四维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三两步走到那群跪着的自卫队员面前,一声怒喝,“哪个是带头的?”
众人都是身子一抖,却不敢搭话,只有几个汉子下意识地往跪在最边上的大汉望了一眼。
李四维心中了然,三两步走到那大汉面前,提腿就踹。
“啪”,那大汉被踹翻在地,李四维如饿虎般扑了上去,挥起拳头就砸,“老子让你狗仗人势,老子让你欺压百姓,老子让你鱼肉乡里,老子让你”
李四维怒吼着,挥拳劈头盖脸砸了下去。
那壮汉也不敢还手,只是抱着头,不住地哀求,“长官,莫打了,都是自己人呐俺们是周队长的人!”
“哪个周队长?”李四维手中不停,嘴里也没停,“老子不晓得你说的是哪个周队长!”
“大荆镇自卫队的那个周队长,”那大汉被打懵了,只顾一个劲地哀求,“人称周二旦的就是!”
“哦,周队长啊!”李四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手上一顿,拳头又砸了下去,“周队长也没叫你们欺男霸女啊!周队长也没让你们鱼肉乡里啊!”
“呃”那大汉一滞,可是却扛不住打,只得慌忙辩解,“就是周队长吩咐的不信的话,你派人去问他!”
“哦,”李四维这才收了手,“啪”又是一脚踹在了那大汉身上,“你龟儿早点说嘛,把老子手都打痛了!”
说着,他又往那些跪着的村民面前走去,“啪嗒啪嗒”
那些村民见李四维狠揍潘巨娃,都松了口气这军爷和那周二旦不是一伙的!
见李四维走过来,一个机灵的青年连忙匍匐在地,声泪俱下地喊了起来,“冤枉啊!军爷,你可要替俺们做主啊!”
其他人反应过来,纷纷跟着匍匐了下去,“军爷,给俺们做主啊”
李四维的脚步停在了他们面前,面无表情,“你们放枪了?”
“呃”一众村民顿时一惊,讷讷地不敢回答。
围观的村民顿时变了脸色,窃窃私语起来。
“果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当官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狗日的,他们不去打小鬼子,又来俺们这作威作福来了!”
“龟儿的,”廖黑牛哪里忍得住,冲着人群就是一嗓子,“都给老子把嘴巴闭上!”
黄化和一干兄弟也变了脸色,纷纷望向了李四维。
李四维对议论声却是充耳不闻,只是面色阴沉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村民,“老子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
众人浑身一抖,李四维暴打潘巨娃的场面还在眼前呢!这位军爷脾气可不好!
那带头喊冤的青年一咬牙,抬起头来,望着李四维,满脸愤恨,“对,俺们是放了枪,可是他们逼死了闵家四口人,他们该死!”
李四维望着他,依旧面色阴沉,“你可知他们是自卫队的?敢对他们放枪就是造反!”
那青年浑身一抖,面色惨白,“军爷”
众人闻言也是脸色大变,廖黑牛连忙走了过来,“大炮”
李四维一摆手,依旧盯着那青年,“告诉老子,你后悔吗?”
那青年一怔,咬了咬牙,神色坚毅起来,“军爷俺也姓闵啊!他们逼死的可是俺的叔伯兄弟,这仇不报,俺枉为人!”
“好!”李四维神色一松,露出了笑容,“龟儿的,这就对了嘛!”
众人都是一愣,这是咋了?咋说变脸就变脸了!
“兄弟们,老乡们!”李四维一抬头,目光炯炯地扫过众人,掷地有声,“这枪放得好!不管是啥人,只要他们敢把你的父母亲人往死里逼,你就给老子往死里弄!可能有人觉得他们是自卫队的,反抗他们就是造反,可是,老子要告诉你们:人,只分两种,该杀的和不该杀的!”
说罢,李四维一挥手,“都给老子拉出去毙了!”
“啊”
众人都是一惊,这太草率了吧!官老爷杀人也还得审一审呢!
“长官饶命啊,长官饶命啊”
一众自卫队员惊得魂飞魄散,拼命求饶。
“团长,”黄化也连忙劝阻,“还杀不得啊!不把他们连根拔了,老百姓还得遭殃!”
“毙了!”李四维一摆手,声音森寒,“老子留他们何用?一个周二旦还能上天不成!”
“这”黄化不敢再劝。
廖黑牛一拔盒子炮,跃跃欲试,“你们都不敢动,老子来!”
“都拖出去,”马跃哪能让廖黑牛动手,连忙带着兄弟们围了上来。
“长官饶命啊!长官饶命啊”
一众自卫队员拼命挣扎,求饶。
“狗日的,”众兄弟哪能任他们挣扎,怒骂着,都拖了出去。
不一会儿,外面便响起了枪声,“砰砰砰”
众村民听得枪声,顿时心中一松真杀了!
李四维深吸一口气,望向了那青年,“起来吧!死者既然是你的亲人,那他们的后事都交给你了。”
说着,李四维望向了廖黑牛等人,“哪个带了钱?拿两块大洋给这位小兄弟。”
“使不得,使不得,”那青年连忙摆手,“俺们家有钱!”
“哦,那就算了,”李四维也不坚持,毕竟兄弟们都很穷,“那老子们先走了,有啥困难就来六十六团说一声。”
说着,李四维转身就走。
“长官,”一个年纪稍大的汉子连忙追了两步,“你可不能走啊!”
“嗯?”李四维一愣,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那汉子,神色不善,“为啥?”
那汉子一惊,连忙哭丧着脸解释,“长官,周二旦心狠手辣,手底下又有三四百号兄弟你这一走,俺们村就完了!”
“嘿嘿,”李四维冷笑了两声,杀意昂然,“不就是个为祸乡里的东西吗?老子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说罢,李四维扭头便往门口走去,撂下了一句,“放心,周二旦莫得命来你们村了!”
众村民都是一愣,这军爷说的是真的?
“军爷,”那青年连忙跟了上去,“俺可以带你们去大荆镇俺对那里熟!”
“好,”李四维点了点头,脚步不停,“跟着黄连长。”
黄化连忙上前两步,“小兄弟,你跟着我。”
“嗯,”那青年连忙点头,跟在了黄化身边,“俺给你们带路!”
“小子,可以!”廖黑牛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流星地追李四维去了。
走出祠堂,冰冷的夜风袭来,李四维精神一振,长长地出了口气,望着倒在路口的十二具尸体,悠悠一叹,“这是何苦呢?”
说着,李四维摸出了烟,点上,深深地吸了几口。
“大炮,”廖黑牛跟了上来,有些担心,“你今晚是咋了?好大的火气!”
李四维猛一扭头,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龟儿害的!老子算了,老子也没冤枉他们!”
“狗日的,”廖黑牛望着李四维一声惊呼,“你流鼻血了!”
李四维一惊,慌忙抬手往鼻端摸去,入手一片温热粘稠,连忙叫了起来,“快,给老子找盆冷水来!”
“马上就来,”苗振华答应一声,匆匆而去。
李四维捏着鼻子,暗自苦笑,老子果真不该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