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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矢野中尉话音刚落,枪声便已到了门外。
通信兵不敢犹豫,纷纷抱起桌上的物件就往地上摔,“嘭嘭嘭”
“杀!”
门外一声怒吼,韦一刀当先蹿了进来,举枪便打,“砰”
“啊”
一个通信兵软软地倒了下去,其他两个通信兵不管不顾,还在继续摔东西,矢野中尉将手中的文件丢进火盆里,又伸手去桌上拿文件。
“砰”
韦一刀的枪再次响起,“咻噗”,子弹正中矢野中尉后心!
“砰砰砰”
随后冲进来的兄弟们短枪就射,一阵乱枪将两个通信兵射杀当场。
“狗日的,”韦一刀一屁股跌坐在地,“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有有莫得受伤的?”
众兄弟纷纷跌坐在地,开始汇报。
“麻子伤了腿”
“有富伤伤了胳膊”
“狗日的,”韦一刀缓了口气,连忙爬了起来,“快找找,不能白忙活!”
“好嘞!”众兄弟顿时精神一振,纷纷爬了起来,四散而去。
指挥部已经被端掉,外面残余的小鬼子还在负隅顽抗。
可是,困兽之斗岂能久乎?
镇口,李四维把长枪往肩上一挎,举目四顾,“赵普,马上传令一营,让他们撤退!”
“是!”赵普是随军的通信兵,连忙领命,匆匆地策马而去。
“李兄弟,”郑团长提着盒子炮大步而来,眉宇间洋溢着喜气,“痛快,这他娘的痛快老子从来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仗!”
“郑兄,”李四维一脸肃然,“小鬼子有汽车,援兵很快就能赶过来,必须尽快找到物资!”
“放心,”郑团长嘿嘿一笑,“我们团的辎重部队马上就到,保准搬得干干净净!”
“好!”李四维一点头,“先去镇北布置防御”
“哒哒哒”
李四维话音未落,两匹快马便从镇外大道上冲了过来,马上的兄弟大吼着,“师长有令,师长有令”
李四维和郑团长都是一怔,慌忙迎了过去。
“师长有令,”两骑大吼着冲了过来,一望李四维和郑团长,连忙收缰勒马,为首一骑正是师部殷参谋,“李团长,师长有令:预备团当全力攻击太臣”
“殷参谋,”李四维连忙打断了殷参谋,“太臣已经被我们打下来了!”
“打下来了?”殷参谋一怔,满脸喜色,“好,即刻赶赴曲村!”
“是!”李四维连忙领命,末了问了句,“殷参谋,我军有大行动了?”
“对!”殷参谋精神抖擞,“师长把你的计划上报司令部,司令部决定以此为契机,提前发动攻势,以曲村、太臣、中吴为突破点,直取运城!我师主力已经向曲村发动了全力攻击你部立刻增援曲村!”
“是!”李四维神色一肃,轰然领命。
“哒哒哒”
交待完命令,殷参谋带着卫兵匆匆而去。
“李兄弟,”郑团长也是满脸兴奋,“你先过去,缴获的物资我让人给送到你们团去!”
“好!”李四维连忙点头,深深地望了郑团长一眼,“郑兄,多保重!”
“放心!”郑团长哈哈一笑,“我还想和你们合伙干一票呢!”
“一定还有机会!”李四维也露出了笑容,大步而去。
当李四维率部赶到曲村时,曲村的战斗早已结束。
卢全友率部留守,见李四率部赶到,连忙带着几个将领迎了上来,“团长,师长已经带着主力北上盐池,让我们团驻守曲村,为大军守住退路。”
曲村据点虽然被攻陷,但西面的银长村据点和东面的蚕坊村据点都还在小鬼子手里。
“哦,”李四维点了点头,有些失望,“那就替大军把退路守好!”
说着,李四维抬头望了望天色,但见彤云压顶,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细细密密的雨丝,打在脸上,透骨凉!
“下雪了”
一个声音在战壕里响了起来,“这是要下雪了!”
“下雪了吗?”李四维伸出手掌,果然,那“雨丝”飘落在手掌心中,却是如针尖大小的雪粒,只得叹了口气,“真是雪啊!”
“狗日的,”石猛闻言,忿忿地骂了句,“怕是日子没选好!”
“是啊!”众将也是叹息不已,“雪一下起来,盐池就不好打了!”
命运之神是个喜欢恶作剧的老头,习惯把人们最担忧的事变成现实。
飘飘洒洒的雪粒很快就变成了纷纷扬扬的雪花,铺天盖地而下。
很快,据点里烧起了堆堆篝火,在风雪中闪烁。
将士们围坐在火堆旁,闻着空气中逐渐弥漫开来的粥香,低声闲聊着。
指挥所里,众将围坐在火堆旁,李四维在默默地抽着烟,卢全友等人在小声地说着话,却都显得心不在焉。
“团长,”王六根突然扭头望向了李四维,“师长他们会不会回来?”
李四维一怔,取下了嘴里的烟,轻轻地摇了摇头,“难说小鬼子吃了这次亏,以后怕是再也莫得这么好的机会了,可是,盐池布有重兵,一旦攻不下来,再想退就不容易了”
“啪嗒啪嗒”
李四维话音未落,脚步声在门口响起,苗振华快步走了进来,“师长他们回来了,前部已经到了黄泥沟。”
“哦,”李四维松了口气,“退了也好!”
“啪嗒啪嗒”
李四维话音刚落,脚步声再次在门口响起,进来的却是风尘仆仆的扈大宝。
李四维一愣,“大宝,你咋来了?团部”
扈大宝是通信排的一班长,并没有随军参战。
“团长,”扈大宝连忙打断了李四维,“你快回去吧!宁医生她生了!”
“生了?”李四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惊喜,“嘿嘿,是个男娃还是女娃?”
众将也纷纷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地望向了扈大宝。
扈大宝慌忙摇头,哭丧着脸,“还没生下来接生婆说,情况不好,让团长快回去!”
李四维笑容一僵,死死地盯着扈大宝,“不好?咋会不好?”
扈大宝被吓了一跳,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着,“生了好久都没生下来,俺走的时候听到听到宁医生的嗓子都叫哑了!”
李四维如遭雷击,身形一晃!
卢全友连忙扶住了李四维,“团长,莫事的,莫事的宁医生一定不会有事!”
“全友说得对!”石猛连忙附和,“团长,你快回去,这里有我们看着”
“对,”众将纷纷催促,“团长,你快回去”
这年头,生孩子可是件高风险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对,老子这就回去!”李四维连忙打起精神,一扫众将,“把这里看好了!”
“是!”众将连忙允诺,却见李四维已然往门口去了,步履匆忙。
望着李四维的背影,石猛猛地一拳砸在大腿上,“狗日的,咋会出事呢?”
众将也是满脸忧色,“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团部驻地大雪纷飞,寒风灌进山坳里,“嘘嘘”地嘶鸣着。
“啊啊呃啊”
团部大院里,宁柔的惨叫声疲惫而沙哑,夹杂在风雪之中,却似一记记重锤敲打在众将士的心上。
郑三羊和卢铁生木然地站在小木屋外,任飞扬的雪花拍打在身上、脸脸,只是紧紧地盯着那扇虚掩的木门,面沉似水。
木屋里透出昏黄的火光,还有伍若兰那带着哭腔的声音,“柔儿姐姐,再使点儿劲你再使点劲儿啊唔”
“宁医生,你莫睡啊,千万莫睡啊!再加把劲,娃娃就要出来了,就要出来了”
从村里找来的接生婆也带着哭腔了这可是团长的老婆,要真出了事,自己还能落个好?
“啊呃啊”
可是,宁柔的叫声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透着深深地疲惫。
“呜,你不能睡啊!呜呜柔儿姐姐,呜呜呜你千万不能睡啊哇呜呜呜”
屋里,伍若兰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屋外,郑三羊等人听得心底一沉。
完了!
完了!
“狗日的,”卢铁生红着眼骂了一句,眼泪却已滑落,“一个个龟儿子,都不晓得在干啥子!出去这半天了,连个接生婆都找不回来”
这里毕竟是个小村子,村中的接生婆折腾了半天没能把娃接下来,郑三羊和卢铁生只得派了八个兄弟去镇上找手艺好的却不想去了半天还没回来。
“呼哧”,郑三羊吸了吸鼻子,声音颤抖,“团长再不回来就就赶不及了”
“吱呀”
房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伍若兰腆着个大肚子,哭得梨花带雨,泪眼朦胧地望着郑三羊和卢铁生,“四维还没回来吗?呜呜”
两人艰难地摇了摇头,神色黯然。
“呜呜你们快去找啊!”一见两人摇头,伍若兰的泪水流得更凶了,“你们快去找啊!呜呜柔儿姐姐呜呜柔儿姐姐就呜呜就想看看他啊呜呜就想再看看他啊”
郑三羊慌忙安抚,“你莫急,你莫急啊!团长就在曲村,我们已经派了两拨人过去喊了”
“那他咋还不回来啊?”伍若兰胡乱地抹着眼泪,哭得就像个慌乱的孩子,“他咋还不回来?呜呜柔儿姐姐都这样了他咋还不回来看看”
郑三羊撇过头,偷偷地抹着眼泪。
“我再去找!”卢铁生红着眼睛吼了一句,扭头就往门口走去。
“哒哒哒”
就在这时,村中陡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直奔团部大院而来。
“是团长,肯定是团长”卢铁生精神一振,踉踉跄跄地冲出了院门。
伍若兰也是精神一振,“吱呀”一拉木门,就要出来。
外面可下着雪!
郑三羊吓了一跳,连忙拦阻,“你快去看看宁医生,让她一定要撑住啊!”
“呃对,对!”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