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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神力,掷出软鞭。这条钢铸软鞭从面门直打到小腹,补锅匠立时尸横雪地。此时韩麟春也已支持不住,一交摔倒。
南小姐伏在父亲尸上,眼见这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吓得呆了,最后见韩麟春倒下,忙走近相扶,但韩麟春身躯高大,她娇弱无力,那里扶得起来?韩麟春神智尚清,下半身却巳麻木,指着蒋调侯道:“搜他身边,取解药给我服。”南小姐依言搜索,果然找到一个小小瓷瓶,问韩麟春道:“是这个么?”韩麟春昏昏沉沉,已自难辨,道:“不管是不是,服服了再说。”南小姐拔开瓶塞,将小半瓶黄色药粉倒在左掌,送入韩麟春口里。
韩麟春用力吞下,说道:“快将他杀了!”南小姐大吃一惊,道:“我我不敢杀人。”韩麟春厉声道:“他是你杀父仇人。”南小姐仍道:“我我不敢”韩麟春道:“再过几个时辰,他穴道自解。我受伤很重那时咱两人死无葬身之地。”
南小姐双手提起宝刀,拔刀出鞘,眼见蒋调侯眼中露出哀求之色,她自小杀鸡杀鱼也是不敢,这杀人的一刀如何砍得下去?
韩麟春大喝:“你不杀他,就是杀我!”南小姐吃了一惊,身子一颤,宝刀脱手掉下。这刀砍金断玉,刃口正好对准蒋调侯的脑袋。只听得南小姐与蒋调侯同声大叫,一个昏倒,跌在韩麟春身上,另一个的脑袋已被宝刀劈开。
韩麟春想到此处,怀中幼女忽然嘤的一声醒来,哭道:“爸爸,妈呢?我要妈。”韩麟春还未回答,那女孩一转头,见到火堆旁的美妇,张开双臂,大叫:“妈妈,妈妈,兰兰找你!”欢然喜跃,要那美妇来抱。
四周众人听那幼女先叫韩麟春“爸爸”,又叫那美妇“妈妈”,都是大感惊异,心想这美妇明明是田归农之妻,怎么又会是韩麟春之女的?那女孩这两声“妈妈”一叫,大厅中紧张的气氛又自浓了几分。几十个大人个个神色严重,只有一个孩子却欢跃不已。
那美妇站起身来,走到韩麟春身旁抱过孩子。那女孩笑道:“妈妈,兰兰找你,你回家了。”那美妇紧紧搂着她,两张美丽的脸庞偎倚在一起。女孩在梦中流的泪水还没乾,这时脸颊上又添了母亲的眼泪。
脸有刀疤的独臂怪汉一直缩身厅角,静观各人。这时轻轻站起,走到盗魁阎基身前,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阎基神色大变,忽地站起。向韩麟春望了一眼,脸上大有惧色,缓缓伸手入怀,取出一个油纸小包。独臂人夹手夺过,打开一看,见里面是两张焦黄的纸片。他点了点头,包好了放入怀内,重行回到厅角坐下。
那美妇伸衣袖抹了抹眼泪,突然在女孩脸上深深一吻,眼圈一红,又要流出泪来,终于强行忍住,霍地站起,把女孩交还给了韩麟春。那女孩大叫:“妈妈,妈妈,抱抱兰兰。”那美妇背向着她,宛似僵了一般,始终不转过身来。
韩麟春耐着性子等待,等那美妇答应一声,等她回过头来再瞧女儿一眼
在韩麟春心中,他早已要将一个人拉过来踏在脚下,一掌打死,但他知道,一定会有人舍命阻止。他的武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但他的心肠却很脆弱,只因为他是极深的爱着眼前这个美妇。
他听见女儿在哭叫:“妈妈,妈妈,抱抱兰兰!”女儿在他怀中挣扎着要到母亲那里。他耐着性子等待,等那美妇答应一声,等她回过头来再瞧女儿一眼
那美妇是耳聋了?还是她的心像铁一般刚硬?小女孩在连声哀求:“妈妈,抱抱兰兰!”但妈妈一动也不动,背心没一点儿颤抖,连衣衫也没一点摆动。
韩麟春全身的血在沸腾,他的心要给女儿叫得碎了。于是三年之前,沧州雪地里的事又涌上了心头:
雪地里横着六具尸身,韩麟春腿上中了蒋调侯的两枚绝门毒针,下半身麻痹,动弹不得。南小姐慢慢醒转,见自己跌在韩麟春怀里,急忙站起,双脚一软,又坐倒在雪地里。她惊惶已极,连哭也哭不出声来。
韩麟春道:“把那匹马牵过来。”声音很严厉,南小姐只有遵依的份儿。她将马牵到韩麟春身边,伸出柔软的手,握住了他蒲扇一般的手掌,想拉他起来。
韩麟春道;“你走开!”心想:“你怎么拉得起我?”这时他两腿已难以行动,当下抬起上身,伸右手握住马镫,手臂微一运劲,身子倒翻上了马背,说道:“拿了那柄刀!”南小姐失魂落魄般拾了宝刀。韩麟春伸左手在她腰间轻轻一带,将她提上了马背。两人并骑,慢慢回到小客店中。
韩麟春运足功劲,才没在马上昏晕过去,但一到店前,再也支持不住,翻身落在雪地。两名店小二奔出来扶了他进去。
韩麟春卷起裤脚,将两枚毒针拔了出来,他叫店小二替他吸出腿上毒血,虽然许以重酬,店小二仍是害怕踌躇。
南小姐将柔嫩的小口凑在他腿上,将毒血一口一口的吸出来。她很清楚的知道:两人的肌肤这么一接触,自己就是他的人了。他是大盗也好,是剧贼也好,再也没第二条路,她已决心跟着他。
韩麟春也知道:这几口毒血一吸,自己无牵无挂、纵横江湖的日子是完结啦。他须得终身保护这女子。这个千金小姐的快乐和忧愁,从此就是自己的快乐与忧愁。
他及时服了蒋调侯的解药,性命是可保的了,但绝门毒针非同小可,不调治十天半月,两腿无法使唤。他取出银子,命店小二去收殓了南小姐的父亲,也收殓了那五个企图抢夺宝刀的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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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相请不如偶遇()
在叶渊海带着叶都灵出门去准备筹粮的时候,董长英也出门了,他没有带下人,只是自己披着蓑衣去了叶家的药铺转了转,不过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来到了药铺柜台就是为了支取银子,而是来转了转就走了,这搞得那些药铺掌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都听说了这赘婿前些日子在燕云楼被他苏三公子一顿猛揍的事情,此时也就只能认为他的脑子在之前的燕云楼之中被打坏了。
其实他们的猜测都是高估了董长英这位赘婿。董长英之所以来这个药铺里无所事事,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所以思前想后,他在家里也坐不住,便踏着雨披着蓑衣出来了。
在这十七家药铺里都转了一圈之后,时间已经接近晌午了,董长英在心中估算了一下时间,便准备去以往常去的苍蝇馆子里把午饭解决了。
正在此时,一辆马车撞碎了罗云城里的瓢泼大雨,来到董长英面前稳稳当当地停住了,董长英定睛一看,这拉车的两匹神骏白马骨骼宽大,肌肉匀称,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杂毛,尽管是奔跑在雨中,但是神态依旧极为神骏,甚至可以说有一丝趾高气扬在里面,驾车的车夫也是身材高大,异常威猛,蓑衣下的脸庞不怒自威,但却是一个熟人。
西苑的于护院。
号称拳打关西镇,一身横练,硬桥硬马,一双铜钵大的铁拳,在整个关西镇近乎无敌手,这于护院是叶家二房叶阳安的御用车夫,除了叶阳安,叶家没有人能降服这一员猛将,就连叶渊海的话,这于护院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一身绛紫色儒雅长袍的叶阳安掀开车帘,微笑着招呼道:“外面雨大,长英在雨中可小心不要受了风寒。”
董长英微微一怔,冲着马车拱了拱手,“长英见过二哥。”
叶阳安微笑问道:“长英吃饭了吗?”
董长英摇摇头:“尚未。”
叶阳安侧身让了让位置:“那还等什么,二哥正想出门去燕云楼撺个饭局,来长英,和二哥一起去,这饭局里正好有你的伶露春姑娘,据说今天伶露春姑娘要献唱一首新谱的曲子,据说是咱罗云城里第一琴师罗云海亲自给她铺的曲,长英可万万不能错过啊。”
谁料,董长英此时却坚定地摇摇头,“长英谢过二哥好意,只是今日长英就不去了,二哥玩得尽兴一些。”
叶阳安脸上慢慢浮现出好奇的神色,笑着问道:“长英这是为何?前些日子咱俩可是隔三差五就去燕云楼小酌几杯,这几日二哥在忙着做那些筹粮的事情,怎么,长英就和二哥生分起来了?”
董长英摇摇头,微笑着说道:“不是生分,而是而是不再想去那种地方了,前些日子长英不懂事,浑浑噩噩,无所事事,所以做了不少错事,也让灵儿为此事积攒了不少的不满,我们二人之间也不是很愉快,但是近日以来,长英也不知为何,就决定痛改前非了哈哈,二哥也不要笑我,反正我就是不想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了,虽然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是但是感觉是比以前强了不少。”
叶阳安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但是表面之上还是微笑岸然,“长英你说的哪里话啊,你现在能想到上进,那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啊,二哥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取笑你呢,这样吧,今天二哥也不去那燕云楼了,长英你想去哪儿吃饭,二哥就陪你去哪儿吃,咱哥俩还真有一段日子没见了,今日下着雨,城里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咱哥俩喝点酒,好好唠唠。”
董长英闻言也是心中一喜,在顾长凤还没来叶家的时候,整个叶家之中也就二房叶阳安在无事之时会与这董长英碰碰头,喝点酒,换句话说,也就整个叶家里,只有叶阳安把董长英这个赘婿当人看。
话说到这里,董长英也就不再墨迹了,他脱掉蓑衣上了马车,在他的指导引领之下,马车在罗云城里左拐右拐,最终在叶家旁边的那个苍蝇铺子巷子门口停下。
巷子不大,虽然马车能进去,但是一进去就不能转身了,出来也不方便,所以马车就停在了巷子门口,于护院端坐在马车上看着马车,叶阳安和董长英二人披了蓑衣,冒着雨进了那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