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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称赞胡兄弟武功既高,人又仁义,实是位少年英雄。”顾长凤谦逊了几句,见她呆呆出神,没再接说下文,也不便再问。隔了半晌,云江琴道:“胡兄弟,程家妹子,你们走吧。我的事你们两位帮不了忙。”顾长凤道:“你未脱险境,我怎能舍你而去?”云江琴道:“我在这里没有危险,他们不敢对我怎样。”顾长凤心想:“这两句话多怕确是实情,但让她孤身留在这里,怎能安心?”
但见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忽然泫然欲泣,忽而嘴角边露出微笑,顾长凤和雪见相顾发怔。石室内外,一片寂静。顾长凤拉拉雪见的衣角,两人走到窗边,向外观望。顾长凤低声道:“雪见,你说怎么办?”雪见低声道:“大仁大义的少年英雄说怎么办,黄毛丫头便也怎么办。”顾长凤悄声道:“我疑心着一件事,可是无论如何不便亲口问她,这般僵持下去,终也不是了局。”雪见道:“我猜上一猜。你说有个姓商的,当年对她颇有情意,是不是?”顾长凤道:“是啊,你真聪明。我疑心这伙人都是受商盛勇之托而来,因此对云姑娘甚是客气,对她丈夫却不断的讪笑羞辱。”雪见道:“看来云姑娘对那姓商的还是未免有情。”顾长凤道:“因此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两人说话之时,没瞧着对方,只是口唇轻轻而动,云江琴坐在屋角,不会听到。眼见得晚霞渐淡,天色慢慢黑了下来,突然间西首连声唿哨,有几乘马奔来。雪见道:“又来了帮手。”顾长凤侧耳一听,道:“怎地有一人步行?”果然过不多时,一个人飞步奔近,后面四骑马成扇形散开着追赶。但马上四人似乎存心戏弄,并没催马,口中吆喝唿哨,始终离前面奔逃之人两三丈远。那人头发散乱,脚步踉跄,显已筋疲力尽。顾长凤看清了那人面目,叫道:“徐大哥,到这里来!”说着打开木门,待要赶出去接应,但为时已然不及,四骑马从旁绕了上来,拦住徐铮的去路。林中盗众也一拥而出。顾长凤若是冲出,只怕群盗乘机抢入屋来,雪见和云江琴便要吃亏,只好眼睁睁瞧着徐铮给群盗围住。顾长凤纵声叫道:“倚多为胜,算什么英雄好汉?”纵马追来的四个汉子中一人叫道:“不错,我正要单打独斗,会一会神拳无故的高徒,斗一斗飞马镖局的徐大镖头。”顾长凤听这声音好熟,凝目一望,失声叫道:“是商盛勇!”雪见道:“这姓商的果真来了!”但见他身形挺拔,白净面皮,确是比满脸疤痕的徐铮俊雅十倍,又见他从马背上翻鞍而下,身法潇洒利落,心想:“他和云姑娘才算是一对儿,无怪那些人要打什么抱不平,说甚么鲜花插在牛粪上。”她究竟是年轻姑娘,忍不住叫道:“马家姊姊,那姓商的来啦!”云江琴“嗯”的一声,似乎没懂得雪见在说些什么。这时群盗已围成了老大一个圈子,遮住了从石室窗中望出去的目光。雪见道:“大哥,这里瞧不见,咱们上屋顶去。”顾长凤道:“好!”两人跃上屋顶,望见徐铮和商盛勇怒目相向。商盛勇手提一柄厚背薄刃的单刀,徐铮却是空手。雪见道:“这可不公平。”顾长凤尚未答话,只听得商盛勇大声道:“徐爷,商某跟你动手,用不着倚多为胜,也不能欺你空手。你用刀,我空手,这么着你总不吃亏了吧?”说着提刀一掷,竟把手中单刀柄前刃后的向徐铮掷去。
徐铮伸手接住,呼呼喘气,说道:“在商家堡中,你对我师妹这般模样,你当我没生眼睛么?你今日空群而来,为的是什么,姓徐的不必多说。商盛勇,你拿刀子吧!”商盛勇高声说道:“我便凭一双肉掌,斗你的单刀。众位大哥,如我伤在他的刀下,只怨我狂妄自大,任谁不得相助。”雪见道:“他为什么这般大声?显是要说给云姑娘听了。他空手斗人家单刀,不但是在心上人面前逞能,还要打动她的心。”顾长凤叹了一口气。雪见道:“大哥,你说云姑娘盼望谁胜?”顾长凤摇头道:“我不知道。”雪见道:“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外人,眼下正在为了她拚命,她却躲在屋里理也不理。我说云姑娘私心之中,只怕还在盼望这位商少爷得胜呢。”顾长凤心中的想法也是如此,但仍是摇头道:“我不知道。”徐铮见商盛勇定然不肯用兵刃,单刀一横,说道:“反正姓徐的陷入重围,今日也不想活着回去了。”刷的一刀,往商盛勇头顶砍落。商盛勇武功本就高出他甚多,当年在商家堡向他讨教拳脚,只是装腔作势,这数年中跟着八卦门中的师伯师叔王氏兄弟痛下苦功,八卦刀和八卦掌的功夫更是精进。徐铮奔逃了半日,气力衰竭,手中虽然多了一口刀,但在商盛勇八卦掌击、打、劈、拿之下,不数招便落下风。顾长凤皱眉道:“这姓商的甚是狡滑”雪见道:“你要不要出手?”顾长凤道:“我是为助云姑娘而来,但是但是,我可真不知她心意如何?”雪见对云江琴甚是不满,说道:“云姑娘决无危险,你好心相助,她可未必领你这个情。咱们不如走吧!”顾长凤见徐铮的单刀给商盛勇掌力逼住了,砍出去时东倒西歪,已是全然不成章法,瞧着甚是凄惨,说道:“雪见,你说的是,这件事咱们管不了。”
他跃下屋顶,回入石室,说道:“云姑娘,徐大哥快支持不住了,那姓商的只怕要下毒手。”云江琴呆呆出神,“嗯”了一声。顾长凤怒火上冲,便不再说,向雪见道:“雪见,咱们走吧!”云江琴似乎突然从梦中醒觉,问道:“你们要走?上哪里去?”顾长凤昂然道:“云姑娘,你从前为我求情,我一直感激,但你对徐大哥这般”
他话未说完,猛听得远处一声惨叫,正是徐铮的声音,跟着商盛勇纵声长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之情。群盗轰然喝彩:“好八卦掌!”云江琴一惊,叫道:“师哥!”向外冲出。顾长凤恨恨的道:“打死了丈夫,正合心意!”雪见见他愤恨难当,柔声安慰道:“这种事你便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子管。”顾长凤道:“她若是不爱她师哥,又何必和他成亲?”雪见道:“那定是迫于父亲之命了。”顾长凤摇头道:“不,她父亲早烧死在商家堡中了。便算曾有婚约,也可毁了,总胜过落得这般下场。”忽听得人丛中又传出徐铮的一声呻吟,顾长凤喜道:“徐大哥没死,瞧瞧去。”说着拉着雪见的手走出石屋,急步挤入盗群之中。说也奇怪,没多久之前,群盗和顾长凤一攻一守,列阵对垒,但这时群盗只注视云江琴、商盛勇、徐铮三人,对胡程二人奔近竟都不以为意。顾长凤低头看徐铮时,只见他胸口一大滩鲜血,气息微弱,显是给商盛勇掌力震伤了内脏,转眼便要断气。云江琴呆呆站在他的身前,默不作声。
第一百八十二章 细辛不过钱()
董长英强闯叶家三小姐的闺房被老太爷识破,这个消息很快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便借着雨水传遍了整个叶家。
与此同时,董长英在那天晚上说出的那些什么叶家二房叶阳安诬陷三房的事情,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情急之下编纂出来的开解之言,别说叶老爷子,就算叶家的一个小厮,恐怕都不会相信。
原本董长英这些天的变化是都被叶家的上下之人看在眼里的,虽说有少数人对此嗤之以鼻,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将其视为一件好事的,毕竟叶家要是能真的出个有出息的读书人,对整个叶家来说也都是光耀门楣的事情,但是昨天晚上喝了两杯小酒之后,却就原形毕露了。
叶家议事厅里,此时已经焚上香,泡上茶了,叶家家主叶渊海正坐在主座上饮着一杯清茗,叶渊海身材高大,虽然已经是耄耋之年,但是面色却略有红润,满头花白的头发已经被打理得整整齐齐,看起来极其一丝不苟。
在他的右手边,坐着的是叶家的大房叶阳禄,叶阳禄今年已经四十有余了,是叶家的长子,长相憨厚,气势沉稳,一身的医术尽得叶渊海真传。现在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医术颇有些臻至化境,连一些颇为棘手的疑难杂症,到叶家这大房叶阳禄手里都是手到病除。
叶渊海将茶盏放下,微笑问道:“阳禄,这几天药材铺里的生意如何?”
叶阳禄身体微微前倾,恭敬回答道:“这几日药铺里的生意倒是极为火爆,盛夏到来,而且暴雨一直连绵不绝,这罗云城里换疟疾的人不少,足足比往年多了七八成,而且父亲大人您曾经下令,把药铺里的夏季进项药材都按成本价出售,这样一来,来咱们店里的病人就更多了,但是咱药铺里的生意虽然好,但是却没怎么有进项,这些日子也就进了七百多两银子。”
叶渊海点点头,欣慰抚须而笑:“医者仁心,医者仁心嘛,咱们叶家就是靠着乡亲们扶持才有了今天的口碑和名声,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乡亲们能用到咱的时候了,咱们该做些什么,就该做些什么,也算是为乡亲们尽了一份力啊,至于进项,就不用考虑了,别说进了七百两银子,就是七文钱,咱们也得甘之如饴啊。”
叶阳禄神色肃穆,轻声说道:“父亲真是医者仁心啊,前两天您与二弟谈话之时,所说的那句话真的让我振聋发聩啊,德不近仙者不可以为医,才不近仙者不可以为医。这两句话真是让我振聋发聩,受益良多啊,我这一生所要达到的最终目标,就是父亲所说的那两句话了。”
叶渊海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道:“这都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话,也就借我的口说出来罢了,老大,这句话我也不是单单说给老二听得,也是说给你听得,咱们悬壶济世,所作的就是这种救人救命的事情,自然得先把自己态度摆正了,要不然没有乡里乡亲的扶持,咱们也走不远哪。”
叶阳禄点点头,极其诚恳地说道:“父亲放心,这句话孩儿铭记。”
叶渊海嗯了一声,转头向身后的丫鬟吩咐两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