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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让我去。”傅柏与公孙诡异口同声,争着当突击先锋。
张羽脸色一沉,断然拒绝:“我是主将,我不向前,谁肯向前,你们不要争了,就这么定了。我打前阵,傅柏接应,公孙将军坚守大营。”
第267章 棘壁之战()
翌晨,晨曦熹微,寒风凛冽,楚军正蜷缩在暖和的被窝里睡懒觉,一阵嘚嘚嘚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他们的好梦。
三千梁国骑兵在张羽率领下,像风驰电掣一般,杀进楚军大营。许多楚军刚从被窝探出身,揉着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伸直懒腰,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便被锋利的长枪挑破帐篷,被明晃晃的马刀砍得东倒西歪,稀里糊涂完蛋了。
“了不得了,梁军来偷袭营寨。”一些命大的楚军来不及穿衣服,光着身子起来逃跑,一边逃跑,一边扯着嗓子喊叫,刚跑没多远,梁军射来密集的箭,带着“噗嗤,噗嗤”的响声,射中他们的脊背。他们口吐鲜血,扑倒在冰凉的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尽管这些逃兵被射死,但他们的喊声还是惊动其他楚军,一传十,十传百,他们纷纷穿上衣服,披上铠甲,操起刀枪,跑出帐外,进行抵抗。
张羽冲在骑兵群的最前头,像一只猛虎下山一样,挥着一条长枪,左挑右刺,勇不可挡,三千勇士跟在他的马后,像三千只小老虎一样,动如雷霆,疾如烈火,只杀得楚军哭爹叫娘,丢盔卸甲,纷纷逃窜。
到处是杂沓的马蹄声,到处是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楚军绝对没想到张羽会给他们来突然袭击的一手,也弄不清到底来了多少梁军,只恨自己少长两条腿,跑得慢了,丢了性命。
楚王刘戊正躺在热乎乎的被窝,一边搂着一个妖冶的娇娃,其乐融融,优哉游哉,一个妖冶的娇娃嗲声嗲气说:“大王昨夜龙马精神,好威武呀。”另外一个妖冶的娇娃轻轻扯着刘戊的胡须,嗤嗤一笑说:“大王风情万种,好风流呀。”正当他们调情之际,突然从帐外闯进一个侍从,惊慌失措喊道:“大王,大事不好,梁军杀过来了。”
“什么,梁军杀过来了,命令卫队,立即集中在孤的大帐周围,准备迎敌。”刘戊一把推开两个侍寝的娇娃,赤裸裸爬起来,慌乱穿上衣服,趿拉上鞋,披上铠甲,掣剑在手,冲出帐外,身后两个娇娃发出尖利的叫声。
大量溃败的军队涌向刘戊,刘戊见状,眼睛红了,挥剑砍下一个逃兵的脑袋,掷向溃散的军队,大声喝道:“谁要是再逃跑,与此同类。”
这一招真灵,逃兵顿时被震住,向前冲锋是死,向后逃跑也是死,何不向前奋勇厮杀?逃兵毫不犹豫选择奋勇厮杀,转过身来,与梁国的骑兵叮叮当当干起来,楚军溃退的势头得到有效遏制。尽管如此,仍然挡不住张羽以及三千骑兵猛烈的进攻。
一个楚国将军挺着一柄闪着寒光的大刀,从斜刺里冲上前,朝张羽的头颅,呜的一声砍下,张羽听见异常风声,眼疾手快,一勒马缰绳,坐骑窜出老远,然后反过头来,冲到这员楚将的马前,抬手一枪,直刺对方的喉咙。楚将“啊”一声惨叫,跌于马下,死于非命。
“杀啊!”张羽大枪一挥,高声呼喊,骑兵群跟着他呼喊,跟着他冲锋,所到之处,无不披靡。张羽连杀五员楚国战将以及几十名楚兵,突破楚兵六七道防线,杀出梁军的威风。当他继续前进,隐隐约约看到楚王的车驾和旗帜,心中的仇恨忍不住爆发而出,不顾一切向刘戊杀来。
楚王刘戊看见一员战将如入无人之境,正向自己杀来,只有几十尺远,连对方的眉目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不是张尚吗?难道张尚复活不成吗?怎么与张尚长得那么像?”他揉一下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人,正在他心中疑惑之际,一个将军告诉他:“这是丞相张尚的兄弟张羽,现在是梁国的将军,发誓要抓住大王,把大王碎尸万段,为其兄报仇雪恨。”
“啊。”听了手下将军的介绍,刘戊心中既惊恐,又愤怒,来不及多想,马上喝令弓弩手:“射死他。”
弓弩手引弓射箭,箭如飞蝗,直射张羽。此时,张羽也看到杀害兄长的仇人近在眼前,挥着长枪,拨打如雨点一样密的箭,不顾一切向刘戊杀来。到底他没有长三头六臂,挡不住楚兵雨点般的箭,身上、腿上连中三箭,火辣辣钻心的痛,侍从们看到这个情况,围住他,替他挡箭,纷纷劝他:“张将军,你中箭了,不能再往前冲。”
张羽强忍痛疼,怒不可遏地说:“仇人就在眼前,不杀掉他,或许会成为我终生的遗憾。”
“楚兵射的箭太密,冲不上去。”
“没出息。”张羽眼睛瞪得溜圆,厉声骂道:“谁不往前冲,谁是孬种。”
侍从们经不住张羽的詈骂,奋不顾身冲向前去,但密集的箭无情地把他们射落马下,冲上一批,倒下一批。
楚王刘戊看到梁军的窘境,得意洋洋地说:“张羽,你不是要抓寡人吗?来呀,寡人活生生站在你的眼前,哪儿也不去,等着你来抓呢。”
“呀,呀,呀。”张羽一阵咆哮,拿长枪指着刘戊,恶狠狠骂道:“刘戊小儿,你别得意的太早啦,迟早有一天,我会抓住你,把你碎尸万段,为我兄长报仇。”说罢,领着骑兵群,想杀出重围,返回棘壁。
“想跑,想报仇,寡人不给你这个机会。”刘戊脸色一沉,给楚兵下了死命令:“谁放走张羽,杀无赦。”
楚兵接到这道命令,谁敢不执行,立刻把张羽和三千骑兵困在垓心,进行围歼。战斗进入白热化状态,彼此损伤很大,而此时楚兵的战斗力得到恢复,士气高涨,嗷嗷叫着,拼命往上冲,张羽和他的骑兵群死活冲不出去,处境很危险。到处是扔下的军旗、盔甲、刀枪和剑戟,到处是敌我双方的尸体,有的横躺竖卧,有的蜷缩趴伏,有的缺胳膊断腿,有的头颅不知去向,形形色色,各式各样。各种兵器相撞所发出的“乒乓”声、战马奋鬃扬蹄所发出的嘶鸣声、双方将士竭尽全力拼搏所发出的喊杀声以及被刺中砍伤所发出的哀叫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大地为之风云变色
在张羽十分危急的时候,一个黑脸将军带领三千骑兵杀来,只见他和他的战友左冲右突,奋勇踹阵,刀砍枪刺,锐不可当,这支新生力量一经投入,杀得楚兵纷纷让出一条路。这位黑脸将军是傅柏手下的一个校尉,名字叫郑当时,陈郡人,若问起他的身世来历,得首先从他的祖先说起,他的祖先郑君曾为项羽的属将,项羽兵败身亡,郑君归附高祖,高祖命令登记项羽旧将的姓名、履历,唯独郑君没有奉令登记,因而被高祖贬逐。
“张将军,郑当时来也。”郑当时策马冲到张羽的近前,看到张羽中了三箭,浑身上下沾满血迹,立即果断地说:“张将军受伤,赶快回营,我来断后。”说罢,指挥部下挡住敌人的进攻,让先前来突袭的弟兄们冲出重围。他们边打边撤,逐次退军,退到半路,碰到第二支由傅柏带队的援军,来接应他们。傅柏看张羽中箭,二话没说,帮着他们边打边撤,很快撤回棘壁,闭上营门,任楚兵怎么叫喊,也不出战。居中策应的公孙诡将军看情况危急,命令梁军弯弓搭箭,躲在木栅栏的后边,严阵以待,只要楚兵靠前,乱箭射回。
再说张羽返回大营,翻身下马,带箭进入大帐,刚刚坐下,侍从把医官唤来。医官看到张羽中了三箭,马上从随身携带的行箧中拿出做手术的钳子,笑着对张羽说:“张将军忍一忍,我帮你拔出箭。”说罢,拿钳子夹住箭杆,麻利地拔出来,止住血,敷上良药,用纱布进行包扎。
“好了,将军。”医官交待说:“请将军安心养伤,不要乱动,不要生气,我一会儿重新过来。”说罢,又到别处,去抢救别的伤员。
张羽人躺在病榻上,不放心整个战斗进展情况,尽管一阵阵伤痛不断袭来,但他忍住伤痛,吩咐侍从:“快扶我起来,我要骑上马,到前线督战。”
侍从苦笑一下说:“张将军,你别难为我了,傅将军、公孙将军专门叮嘱我,让我小心伺候你,若有差错,与我没完。如果不是前边战斗进行得激烈,他们早来看你了。”
“听我的,别听他们的。”张羽眼睛一瞪,厉声喝道:“再不听我的,我砍了你!”
“好,好,好。”侍从拗不过张羽,只好帮他披上铠甲,佩戴宝剑,扶上战马,嘚嘚嘚飞驰前沿。正在前方指挥战斗的傅柏、公孙诡看到他,把他扶下马,抱怨说:“张将军,你怎么来了?”
“我身为主将,不放心呀,只要让我到前线,即使坐着指挥,也比躺在床上静养强。”张羽坐下来,看着正在竭力抵御楚兵的梁国将士们,说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一番话说得傅柏、公孙诡深受感动,将士们看张羽刚处理完伤情,立刻返回前线指挥战斗,一个个倍受鼓舞,士气倍增,作战更加勇猛。
在全体将士的共同奋斗下,他们成功打退楚兵第一次反扑。楚兵除了在梁军大营外丢下几百具尸体外,一无所获,大队人马被阻挡在棘壁之东,没有尺寸进展。
接到败报,楚王刘戊急了,吴王刘濞更急了,他们觉得梁国仅凭三万军队,竟敢在棘壁这个弹丸之地,阻挡二十万吴楚联军,不可思议。
“寡人说什么不信这个邪。”楚王刘戊急得在大帐里团团乱转,歇斯底里喊道。
“寡人也不信这个邪。”吴王刘濞看着因暴怒而失态的刘戊,用一排略微发黄的牙齿咬住紫红色的嘴唇,凶狠地说:“把吴楚联军全部压上去,分别攻打不同的目标。”
两个人统一思想,然后亲自披挂上阵,指挥吴楚联军,分别攻打棘壁及其周围几个村庄的梁国军营。
军号嘹亮,战鼓猛擂,一批批吴楚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