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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暗喻着战乱过后,并州将在栾奕统御下歌舞升平,走向繁荣。
显然,这支舞曲应当是阿黎为今天的夜宴特地准备,面对如此佳人如此美舞,栾奕说不心动那是骗人的。毕竟他是个正值壮年的汉子,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他在河北的土地上来回驱驰,没有一丝触碰女人机会,现在河北初定,战事暂休。心,松弛下来,难免生出些对异性的向往。
方今佳丽近在眼前,再加上些许酒精催情,看向阿黎眼神在不经意间迷离起来。
这幅神采便被王琰捕捉到,并在大宴之后悄悄告诉栾奕,“阿黎对教主仰慕许久,今夜愿到教主房中侍奉,可否?”
这样的要求栾奕当然不会拒绝,点头不语算作应允。
于是,栾奕在栾福侍奉下泡过热水澡卸去身上半数酒意和困乏之后,便见阿黎款款走进了自己的卧房。
显然,得知阿黎今夜即将侍寝,府中的下人特意对她进行了一番妆点,唇边、腮后还带着沐浴后的红晕,再配以些许胭脂,那红晕愈发娇媚。
看到美丽的容颜,栾奕下意识多打量了一阵,但是在他热切的目光照耀下的阿黎,表情却有些怪异。
栾奕此生交往的女人算是不少,睡过的女人亦是数量繁多,在过去的时日里,爱他的女人,如蔡琰、貂蝉、甄宓,在看他的眼神中充斥着爱慕、喜悦、兴奋或者羞涩;不爱他的女人,则会因为他的名望和地位致以敬仰、敬佩、惶恐、崇敬的目光。
哪像眼前这位,呆滞的目光里有着几许胜利在望似的喜悦,同时还伴随着浓浓的紧张以及生死抉择的纠结。于是,为免暴露心中的复杂,她迅速低下了头颅。
“她,在纠结什么?”栾奕为之一滞。“抬起头来。”他对阿黎道。可是阿黎并没有依令行事。
栾奕索性不再下令,伸出右手用食指顶着阿黎尖细的下巴,将她的面庞勾了起来,期间阿黎还想反抗,可一介小女子的力气怎可能敌得过天生神力的栾奕,只得就犯扬起面庞,却不敢与栾奕对视。眼神左偏右转往复游离。
“她心虚了……心虚什么?”这么多年身居高位栾奕养成了谨慎的习惯,见阿黎行事可以,便添了几分小心,遂既松开箍住阿黎的右手,决定试她一试。他坐到桌边,对阿黎道:“去,给我倒杯茶。”
“什么?”阿黎还以为栾奕会“直入正题”,却没想到栾奕会提出这一的要求,所以一时有点发懵。
“我让你给我倒杯茶。”
“哦……”阿黎强挤出一丝微笑,从托盘里取出一支竹杯,端起茶壶便往杯内倒茶。
“错了!”栾奕摆了摆手,“这不是我的杯子。我的杯子在那。”
顺着栾奕手指望去,不远处的书桌上立着一支大铜杯,杯子个头大得很,至少能装两升的水。阿黎未做迟疑,乖乖走到书桌边取来铜杯,后将整茶壶的水倒了进去,递到栾奕面前。
“嗯,谢谢!”不过栾奕仅把杯子放在面前暖手,却并不饮用。“春宵一刻值千金。来吧!咱们早些宽衣歇息吧!”栾奕便脱去了外袍,赤着上身提议道。
“这么快?教主不先喝口水吗?”说话时,阿黎的眼神中充满失望。
栾奕吧嗒吧嗒嘴,“今天酒喝得有点多,这会儿又不渴了。他扬起眼帘盯着阿黎,反问:“怎么?这么想让我喝水?”
阿黎顿时惊慌失措,“没有!教主不渴,那便不喝便是。“
“嗯!”栾奕又道:“我看你嘴唇蛮干,想必渴了,这杯茶便上次给你吧!”言讫他将面前的大杯推到了阿黎面前。
而后者听了这话,顿时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起来,连声音都随之颤抖,“阿黎不渴,也不想喝!”
栾奕严肃道:“我让你喝就得喝,这是上令。”
“这……”阿黎的喉咙猛地抖了几下,狂咽数口口水,高挑的身躯也随着口水入腹有节奏的颤抖起来。
见到阿黎这副模样,栾奕也不点名,哈哈大笑起来,“给你看玩笑的。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对身边的人没什么架子,不过……对敌人却从不心慈手软。”说完,他话音一转,“宽衣,咱们入睡。”
“嗯!”阿黎的眼睛中顿时升起几分水雾,慢慢吞吞退下外衣,亵衣,将身体赤条条的露在栾奕面前。
“发簪也摘了吧!”
“是!”阿黎遵从栾奕之言,瀑布般的长发随即飘散开来。
“还有那条手链。”栾奕指着阿黎光洁的手腕,说。
“这也要摘吗?”阿黎脸上写满不甘,解释说:“教主容禀,这是祖母留下来的信物,自打下生起便带在我的手上,不方便摘。”
栾奕呵呵一笑,眼前的手链不是一条普通的链子。对炼金有一定了解的栾奕一眼就看出这平凡的手链乃是以珍珠为掩护配以钢丝串制而成的。这么长的钢丝,足可在他熟睡时置他于死地。“还是摘了吧!万一深更半夜你用它勒死我,那可如何是好?”
阿黎脸色刷的一下青了,立在原地,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了手掌的肉里。
栾奕见前期的游戏玩的差不多了,一改刚才色眯眯、嬉皮笑脸的样子,开门见山喝问,“说,谁派你来的!”
“不是教主唤奴家来的吗?”阿黎扮无辜,不过她颤抖的眼神再次出卖了她。
“少给我装糊涂。是谁派你来杀我的?”栾奕问的更加具体。
阿黎局促不安起来,“教主此话怎讲,奴家听不明白。“
“不承认?”栾奕冷冷一笑,将桌边的杯子端了起来,“这支乃是我令人特别定制的,足足用了十斤青铜。这么重的杯子就是寻常男子端着亦是颇为费力,你一介小女子却单手持杯依旧十分轻松。这代表什么?”
阿黎解释说:“奴家自幼习舞,力气自然比寻常女儿家要大上一些。”
“好个信口雌黄的碎女子。”栾奕道:“我再问你,你手链上的珍珠怎么少了一颗?”
阿黎道:“奴家说过,这手链乃是家祖传承下来的,时日已久难免有一两颗脱落。”
“先祖串下来的?哼!”栾奕再次冷哼,“这话篇篇别人尚可,却篇不得我。此链乃是用宿铁炼铁法冶炼而成,应是出自我圣教兵器冶炼所的霹雳车上的钢丝配件,不知怎地被你得了去。而种炼铁之术不过是近几年刚刚研制出来的,何来祖上传承之说?此外,别以为你刚才那番小动作我没有看见。倒茶之时,你悄无声息将一枚珍珠丢进茶壶,随后又倒进了我的杯中。不是下毒又是在做什么?”
阿黎惊的向后退了两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教主莫要诬陷奴家。”
“既然你说我是诬陷,那你把这杯水喝掉。”栾奕将铜杯塞到阿黎手中。
到了这个时候,阿黎惊恐的神采反倒一扫而光,长出一口气,道:“好,喝就喝。”端起杯子便往嘴边送。
第395章 征服()
阿黎刚要把茶水递入口中,便听栾奕一声暴喝:“够了!”随即手上传来一股大力,手中大杯随之落地。茶水从杯中宣泄出来溅在地上,发出一阵毒液腐蚀地面的响动。
时至此刻,阿黎自知辩无可辩,只得主动承认,“没错,奴家确是来杀你的。只不过并未受他人指使,乃是奴家自作主张。”
“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栾奕又将犀利的眼光投向阿黎,却发现阿黎眼神左右游离了一下,回答道:“因为……因为你杀了许多并州儿女,我要为他们报仇。”
“屁话!”栾奕一下看出阿黎是在撒谎。那么到底是谁指使的她来杀自己?王琰首当其冲,毕竟阿黎是他推荐来的。但是转念一想,据情报显示,王琰在河北任职的许多年里只是个小吏,属于郁郁不得志的角色,对袁绍、高干颇有怨言。所以说他不可能会为袁绍、高干报仇,没有谋害他栾奕的动机。
除了王琰,栾奕想到塞外的胡人也有谋害他的可能,只不过按照胡人的传统,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乃是不堪大用的存在。派女人做刺客不是他们的风格。如此一来……胡人的嫌疑也可以排除。
既不是臣子复仇,又不是胡人行凶。除了他们,在黄河以北广袤的地界上还有谁想要他栾奕的性命?答案呼之欲出……“是袁谭和袁熙派你来的吧?”
一听这话,阿黎LUO露在外,高耸的双胸起伏频率变得快了起来,低下头颅,再次狡辩,“教主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她却不知,自己的这番举动已经证明了栾奕的猜测。
栾奕用虎口钳住阿黎的下巴,将她低垂的面颊掰了起来,一双虎眸盯着阿黎喝问:“为什么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替那两个废物来杀我?”
阿黎矫怒,“不许你这么说袁郎。他才不是废物,他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君子。”
“袁郎?”能被称之为郎,证明此人容貌不俗。显然,袁谭不在此列,如此说来阿黎口中的这位袁郎便是袁家老二袁熙了。栾奕冷哼一声,“一等一的君子?既是君子又怎么会用出这等派女人刺杀他人的卑贱手段?”
“卑贱手段?”阿黎反倒笑了起来,笑的花枝招展,波涛汹涌,“栾子奇号称世之君子,难道没做出过这等让女人行刺他人之事吗?”
“你……”栾奕一时语结。没错,他的神盾局培育出了一大批怀揣高超技艺的女细作,她们通过出卖肉体为教会获取了大量的情报,更有甚者献出生命,为教会暗杀了无数政敌。暗杀袁术的白尧便是其中代表。
栾奕狡辩道:“你懂什么,她们那是在用凡身肉体换取灵魂的救赎。”
“那奴家也是在追寻自己的救赎!因为奴家爱袁郎,为了他,奴家愿意抛弃一切。”阿黎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眼前这位大汉只手遮天的权臣说出这些个人情感方面的话语,她本不欲吐露这么多,但是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