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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过去之前,好象有冰凉的液体从滚烫的脸颊上坠下……。
谁——救——啊!!!
帮帮我吧……。
温暖。
没有睁开眼便可以感觉到阳光的照耀。反射性的朝着窗子的方向侧脸,睁开眼——如此耀眼而又灿烂的阳光,肆意的跳动在窗棂上、蓝色的窗帘上、榉木地板上、床上。窗外的草地依然是动人心弦的绿,花田中的各式花儿依然是妩媚的摇着腰肢。欣欣向荣——这就是生命吗?只要有一点追求的话,生命便可以继续了,是吗?。那么,草地追求的正是那翠绿欲滴;花儿追求的是那香味漫天;我呢?我在追求什么?我能追求什么?
报仇吗?
现在能拥有的、心里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个了吧。
怎么会在干净的床上醒过来呢?——还以为已经在地狱里面了。我心里低低的叹口气,垂眼看着雪白的床单上自己苍白的肤色,和绷带相比居然毫不逊色。好不容易和水上师傅练武,让自己的身体看起来厚实了些,想不到短短几天,竟变得比以前还要单薄。看起来好柔弱,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象自己随时都会处在危险境地,虽然事实如此。
房间好象做过彻底的大清洗,弥漫着淡淡的苹果的香味。所有的——窗、地板、霜、镜子,比以前还要干净无暇。谁呢?谁听到我的呼救声?谁来救了我?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好歹也听见槐木说要去欧洲两个月,那么笑面虎和水上师傅也一定要跟去。在这个地方,还有谁会关心我的死活?一醒来就没有人,还想感谢感谢救了我的人呢。
门被推开的声音。是那个人吗?我偏偏头,注视着那个端着一大盘冒着热香气的食物进来的人——一个我断然想不到的人。
淡淡的惊讶,随之的是微笑:“你醒了吗?我以为还要一会儿的。你睡了两天,加上之前的三天,有五天没吃饭了吧。没有胃痛吗?”
迷惑的摇头,她怎么知道我胃痛的事?突然想到枕头下有纸张和笔——现在还在吗?咦?好象不止我们两个在这房间里而已。我的感觉十分敏锐,所以水上师傅教了我怎么辨别忍者的存在——这里有一个忍术相当高的人,在屋子的左上角吧。看来她果然还是和我差不多,天天遭受监视。
绝美的脸上笑容更柔和了:“来,吃一点东西吧。在浴室发现你,高烧到四十度,全身是血——以为你快要死掉了呢。”她——对,就是槐木的妻子,槐木鸢子,把床旁边的小桌子搬到床上,食物一一摆上去。我在枕头下摸到熟悉的纸张和笔,抽出来,写:为什么?鸢子/槐木夫人?她是敌还是友呢?如果有恶意的话,根本是不必救我的啊,让我这样死掉也没什么。
“先吃吧。你能克服洁癖真的很好。”鸢子在床沿坐下来,像一位姐姐一样的看着我狼吞虎咽而后因为她的话而噎住,不住的咳嗽,连连拍着胸口喘气。
你……。我接过她递来的水,灌下,眼里有着狐疑。
“呵呵,我可是没有恶意的啊。”她温柔的道,似乎猜中了我的心思,“‘没有什么要担心的,没有人会看轻你,除非你自己看轻自己。’这可是三天前,某人要离开的时候冷冷的托我转达的话哟。”
咳咳!!又噎住了,再喝水……。心里想着这句话的真实性。
“小心一些。”鸢子好笑的道,就像在劝一个小孩子,“我还是等你吃完再说吧。”
本来想问她知不知道有忍者在监视她,但是想一想她还未必可信,只有心里暗暗的猜着,继续狼吞。
吃完之后,鸢子把桌子撤了,笑着开始说第一次见到我时的感觉:“好俊美的小孩,教人嫉妒呢。因为你可以年引起‘他’的玩心。”
鸢子是喜欢槐木的?唉,果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我的字原本丑陋,经过一年的练习变得漂亮好多,写在纸上,让鸢子赞叹的拿起来瞧。
“是啊。那种玩世不恭。知道会毁了自己还要扑上去。龙腾的字好漂亮呢,以后要教涪儿哦。”
涪儿?对,你那时怀孕了啊,是槐木家下任继承人?
鸢子笑得开怀,我有一点不明白,瞪着眼睛问她笑什么,她竟一下子收了笑容,直勾勾的盯着我看,面容冷峻得根本不像寻常的美丽女子:“你不信任我——有你们在,槐木家还会有下一代继承人吗?”她说得平常,好象说今天你吃的饭是我做的那样简单,我被她的话吓住了,想到在房间里的窥听者,禁不住皱眉:难道鸢子不知道这一句话足可以毁掉我们所有人?
还是她本来就想毁掉我们所有的人?
我等着那忍者现身——不过,出乎我的意料,鸢子竟马上站起来,脸上也恢复方才的笑容:“警惕是好的,龙腾,游戏已经开始了啊。”她端起盘子向外走,末了,回头再看看我——
我举起纸,纸上写着大大的字:你怀孕了,身体瘦弱倒看不出来,小心。
“谢谢,眼力真好呢,三个月了。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啊。”关上门,那忍者的气息也跟着消失。
到底鸢子是敌是友?斋夜真的有让她托话给我?斋夜向来不会和陌生人接触的,除非他们认识——一定要弄清楚……。我们的计划里面,鸢子可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这好象是一个关键啊——另一个就是时时不离槐木的水上师傅……,或者,槐木身边有不止一个的忍者……。
游戏开始,所有人都是玩具,包括想当主导者的槐木。
15
在床上无所事事——也不是啦,至少有在看意大利语,十天之后,我终于有那么一点力气下床,决定去找被槐木扔出去的木制匕首。说做就做,躲过面无表情的厨房老头,溜到窗台下的我开始趴在地上进行地毯式搜索。
虽然是在怀疑鸢子转达的话,不过心情因她的话好了不少,否则不会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找东西。想来当时因为对自己极度厌恶,也许误会了斋夜和龙飞的动作。斋夜叫银衣把我送回家的时候应该会知道我的遭遇,他还是很关心我的啊——那时槐木故意激他,是的,他不会丢下我的。龙飞也不会,他哭是因为我吧,为我痛心。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匕首掉到哪儿去了啊……。不会是被人拣走了吧——没人会这么无聊,闲闲的跑到茅草一米高的地方找东西吧。
本来还想把那匕首作为防身利器的(||汗……木制防身利器??)……。
咿?那里有闪光——应该是鞘的反光吧。我拨开草丛,一看,黑黑的泛冷光的——果然是啊,找到了。喜不胜的将它重新挂好在腰间,我直起身子——不好后面好象有人!不会是厨房的老头,他没有那么好的身手。每次他蹑手蹑脚的过来查房,我哪回不是早就“睡了”?那么,还会是谁??
我才回头,那人就扑上来,把我压倒在地。啊呀!!好重啊!那冲击力——我被压得早上吃的东西都差点喷口而出——强忍住呕吐的欲望,正眼看来者:这个人是——完了。
“小美人,好久不见啊。唉,那小子走后,我每天在着楼下苦等,终于看到你了……。”淫笑声一如那回,“这次我会记得温柔一点的……。”
17
放开我!!我用力掰开围在我腰上的手,飞快的从老变态的钳制中脱身,跑向南别墅——现在虽然还是对鸢子心存疑虑,但是能救我的也只有她了。奇怪——老变态在我身后淫笑数声,并没有追过来。没多久,我还是用尽气力,摔在草丛里。南别墅怎么会那么远?身上快愈合的伤口因为剧烈的拉扯而裂开了,痛楚又来袭。我冒着冷汗,爬起来要继续……
这该死的老变态早料到我若是要逃也逃不远的!我喘着气,瞪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双脚:是穿木屐,忍者特制的那种木屐。怎么会忘了?既然槐木身边有忍者,老变态当然也有供他驱使的厉害人物。怎么办?难道今天是逃不了了??几秒的思索一点结果也没有。
啊!头皮一阵剧痛,思索马上停止。头发几乎全被扯下来了!我被迫仰起头,与正低头直视我的男人对望——冷漠的脸,是不是所有的忍者都是冷漠的呢?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反制我的双手,让我转身面对在我后面不急不徐的老变态。我愤怒的瞪着一步步悠然走近的老变态,却没有脱身的办法。
“小美人,难道我没说过吗?我不喜欢违背我的人。”一张本来可谓是英俊的脸变得充满欲望的时候,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何况他还从腰上解下了皮带,在空气中甩动着,发出清脆的噼啪的响声。这皮带不是普通的皮制品!我脑子里转了几下——是那种泡过的韧性极佳的鳄鱼皮!被打一下就会皮开肉绽的啊!
死变态!!放开我!!一点也不能移动——我的身体还很虚弱,绝对不能再挨打了,否则肯定会落下病根的啊!我要一个强健的身体复仇!!我惊恐的看着那皮带离我越来越近,啪!胸前皮肉被撕裂的声音,血肉翻飞的疼痛!
啪!又是一道——衣服已经如破布一样在风中抖着,胸前十字架似的两道又深又大的血痕发出甜美的腥味……。
啪!好痛!!火辣辣的像被烧着!!嘴里的血腥味提醒我已经咬破了唇——不行!再这样下去我是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