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日里的表情,笑着过来拉他:“见着和你一样的人也不必惊讶到这种程度。”日里皱皱眉头,甩开他的手。
水上横抱起我,带头如蜻蜓点水一般借力往东别墅方向而去。
对了,槐木已经到了。若是他再晚个十天回来,恐怕我早就成了一堆尸骨。从来没有这样感激过他——在正确的时间回来。
进了大厅,眩目的灯光让我忍不住眯眯眼睛,适应了强光后,我就看到了槐木正似笑非笑的站在我跟前,眼里闪过什么——似乎很惊讶我没有被他三天的折磨给击垮,随后是玩具挑起的新的兴奋感,最后是淡淡的不悦,他已经看见我手上的伤了:“怎么回事?”
水上把我放下来,看向背后,槐木这才看到那两具尸体,似笑非笑的:“这事情闹得挺大的呢。”摸摸下颚,随手把我捞进怀里,我也没有力气挣扎,只有任他抱着,眼角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鸢子和她背后那抹淡影。“龙腾,现场只有你吗?”
点头。到底要不要说出淡路?他要杀我啊,如果以后他故态复荫怎么办?可是这样的话,牵连到鸢子,淡路肯定也不会放过我的。那就——
“是吗?一会儿写来看看——现在你不能写啊,不如说话吧。想必他找你去也是为了听你唱歌,而且好象成功了呢。”似笑非笑的低下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的眼睛。
不。
“好,不逼你,我这个人很民主的。先洗洗再说吧,然后告诉你欧洲之行的结果。”似笑非笑的睁眼说瞎话,似笑非笑的放手,再示意赤衣日里带我上楼去。日里转身上楼。我马上随过去。刚上去没几步,远远的大吵大闹的声音边造访我的耳膜,想不注意都不行,所以我侧眼看大厅门口——笑面虎??拎着一个大叫不止的男人走进来,好象知道我在楼上看他,所以他抬头又是一个无敌的笑容:没事吧。
很好。我看了抱手在楼梯口等我的日里一眼,继续上楼。那么现在忍者界最负盛名的十大高手,我认识六个:就是武村和水上,还有据说行踪成谜的四色:白衣、黑衣、蓝衣、赤衣。没想到他们是甲贺流的……
甲贺流、伊贺流——几百年前日本所有武士阶层年轻人梦中的圣地。世代相抗衡,却总是不分高下。两百年多前,甲贺流好象受了奇怪的重创,一夜之间,门人死的死、亡的亡,从此甲贺流销声匿迹。
到现在,甲贺流据说已经没有传人了,当然还是有自称甲贺流后代的忍者出现,却都是二流的角色,一流的忍者几乎都是伊贺流的人。不过据笑面虎给我讲的是——甲贺‘几乎’覆灭了,至少也远远比不上鼎盛时期与伊贺流对抗到底的繁荣。
为什么甲贺流的人会在这里出现?我知道槐木身边早有另外四个陌生的忍者,应该就是伊贺流的其他四大高手。虽然他们从来没有现身过,我就觉得是。现在忍者界十大高手汇集,到底是什么预兆?甲贺与伊贺世代交恶——一直如闲云野鹤般自在的甲贺看不起为大户人家效力的伊贺,上层社会扬名立万的伊贺看不起一身傲骨惹是生非的甲贺……。
现在怎么会一同效力槐木呢?
费力的冲洗着身上被沾的血污,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简直是给我的复仇计划雪上加霜嘛。本来以为可以信任鸢子,结果一塌糊涂,而且还没有告诉斋夜;现在又多出四个高手,尤其是那个也是以眼交流的家伙,防不胜防。怎么办?哀怨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难道是老天在帮我复仇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改主意了??怎么能这样……
浴室门开了,我本能的转头盯着进来的日里,想从他的目光里看出什么,但是非但没有找到任何东西,反而差一点被他看出我的想法。失策啊失策,赶紧补救,看别的地方。日里默默的从怀里拿出药来,自顾自的拉过我的双手,自顾自的上药,自顾自的包扎,然后自顾自的出去……。从头到尾,他好象没有和我交流的意思,我忍着痛,穿上浴袍:难道他也是怕我看出他的心思吗?他不是那种冷漠的人。
到更衣室里换和服,一双手无论如何也不听使唤,我痛得冷汗直冒,用力要系上腰带,几根手指却动不了:该死!!黑暗里有日里的气息,我也可以看见他的眼睛,但是不想向他求助。半天奋战毫无结果,日里大概是看不下去了,伸手帮我打了个结,再帮我套上外袍,他的动作很快,不到三十秒就搞定了,我直视着他的脸,待他抬头的那一瞬间——
谢谢。
他挑眉:你太慢了。
那下去吧。无意对他近乎挑衅的话作出反应,我越过他下楼。背后注视我的目光变得深沉难懂。
在楼梯上就看见大厅中央一地残缺不全的尸体,还有跪在尸体中间抖抖缩缩的被笑面虎拎进来的男人——大概是被满地的血和那些残肢断体吓住了。这样近的死亡的气息,他恐怕没有忍受过。而我,一年多以前应该和他差不多的,现在对这些竟然可以做到无知无觉,连自己也难以相信。
我站在笑面虎旁边,迅速熟悉目前状态:在这里的只有五个现身的忍者、淡淡影子的淡路、四个隐在暗处的忍者、笑面虎、我和坐在对面的槐木以及那男人。鸢子大概回南别墅休息了,这么血腥的场面,她在场恐怕对胎儿不利。怎么?这个男人就是槐木欧洲之行的结果?
“龙腾,过来啊。”似笑非笑的打破空气中凝结的死亡气息,勾勾手指。
我不是宠物。我冷眼看着他,动也不动一下。
“唉,我一回来就到这里看你,哪知道你不在啊。我这么想念你,你却……。来。”装得一付可怜相,似笑非笑的瞅着我。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只有过去。所有的人都没有动静,大厅里只有我踏在血泊里的脚步声。经过男人旁边的时候,我莫名的升起一种厌恶感,加快速度,走到槐木身边,他便似笑非笑的一把又将我捞进怀里。我没有反抗,压下心里的厌恶,看着那跪着的男人。
“你好象很看不惯他啊。”似笑非笑的在我耳边吹气,“那也是应当的。他刚才和我做了一笔交易:用他两个儿子的命来换自己的命。你说这种人该怎么办啊。”
曾经以为世界上“最好”的父亲无非是我们那位下了地狱的父亲大人,但是现在接受了一年的熏陶后,真是什么人都听说过了,所以不足为奇。即使如此,对于活生生的在我面前说要牺牲儿子的男人——我利落的拔出槐木腰上的枪,对准他的双腿,扣下扳机。男人哀叫两声,我冷冷的瞪他一眼,便不敢再出声了。把枪物归原主,我费劲的拿出笔和纸:不是要问今天的事吗?
“不杀他?”似笑非笑的答非所问。
我的手都要痛死了!还问这种没有水平的问题!!不值。脏我的手。
似笑非笑的看了那男人一眼:“好吧,你说。”
武村砍伤槐木——槐木老头,自责,所以自杀。槐木老头伤重,不慎滑下断崖,还连累了我。真的好痛啊,痛死了……。额上的冷汗滴落在纸张上,湿了一大片。我抬头,指着字给他看。
“槐木老头——”摸摸下颚,似笑非笑的,“武村不会杀主子的。伊贺流的忍者从来不会伤害主子一根毫毛。”
瞪他一眼:我不是正要说吗??执笔又写:我给槐木老头唱歌,一个月了。今天我不想唱,就借故说喜欢在开阔的地方唱,他就带我到悬崖边,说够开阔了。没办法,我只有继续。唱到巴赫的《望弥撒》,他就好象开始精神错乱,要把我往那堆石头后面拉。武村一气之下要杀我。他的刀法快,所以我只有等死。没想到槐木老头冲过来挡了那一刀,他的左臂断了。武村大惊之下自杀。槐木老头痛得倒退数步,不料滑了下去。拉住我做垫背。
写了这么多,手恐怕都要废了。一半一半的事实,赌赌淡路不会自己出来送死,赌赌槐木不知道诅咒的歌声。我抬头看着似笑非笑深藏不露的眼睛,镇定得自己也不敢相信。
这样对视着……。
“唉。”半晌之后,幽幽一声叹。
我翻个白眼,打算起身,不料似笑非笑的伸手还是紧紧的搂着。没办法,只有又让接下来的废话荼毒我的耳朵了——
“真是不公平啊。老头子一个你都唱歌给他听,我呢?心疼你手受伤,让你说话你都不听。”“不公平啊,龙腾。你好歹也给我个好脸色嘛,心里不平衡啊。”“都不说话……。”
我不耐的写下:这男人犯了什么?背叛??
“龙腾不要扯开话题,以后说话给我听嘛。”
就是背叛了?我很讨厌背叛的人。我心里想起淡路:怎么处置他。他的儿子呢?
“唉,简直对我视而不见。”似笑非笑的叹口气,“在富士山附近的别墅里藏着。龙腾很想见他们吗?”
让他们看看自己父亲的真面目。不要像我们一样了,被所谓的慈父利用到最后关头。
“好吧——望和你一起去吧。龙腾,真的不考虑一下说话给我听?”锲而不舍。
我用尽力气,写下——只要你够本事。抬头,灿烂的对着他笑,他也回一个似笑非笑:“好,记住了啊。”
当然。我从他怀中起身,踏着血泊,离开。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