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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桓温,谢鲲顿时哑口无言,有些事情,别人不知情,他作为谢家子弟却是清楚得很,谢家的主事人谢安,虽然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但是皇室司马家族对他的顾忌已在当年的桓温之上了。
“内忧外患,就是当前我大晋最真实的写照!”最后,卫阶一句简单的总结结束了他魂穿后的第一次清谈。
烟濛濛沉寂下去,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端坐在座位上擦拭她的琴弦,卫阶虽然好奇美人的容貌,却也不想唐突地走到屏风后窥视,而在座的诸人包括谢鲲在内都有秩序地离开了雅间。
“卫公子随时可以来秦淮楼听濛濛弹琴!今天就不送了!”
“二少爷,你成功了!”烟濛濛的话并掀起卫阶心绪半分波澜,倒是小松迎上了走出雅间的卫阶,一脸激动地说到。
“什么成功了?”卫阶不明所以地问到。
“你见过烟小姐主动相邀过谁吗?刚刚那句话说明你已经成功地赢得她的好感了,恭喜你啊,二少爷,佳人入怀,看来为期不远了!”
“不过一个青楼歌妓罢了,有这么大的谱?”不觉中卫阶忽略了自己这句话很有可能犯了一个错误!
“也就你敢拿她当成普通的歌妓!她可不是一般的青楼歌妓,她秦淮第一美女的盛名不仅仅限于建康城,听说北方胡子都听说过她的艳名,对她的容貌和琴技都推崇备至,最离奇的是,她和谢安谢大人是忘年之交!还有人说,谢安谢大人是他的干爹!”
“什么?”小松的一番话让卫阶差点有了捶胸顿足的冲动,转身就要再回到雅间。
开什么玩笑?烟濛濛居然和谢安有这么深的渊源,和美人搞好关系,再接近谢安,这可比靠激怒谢鲲来达到目的好太多了。
“回来,少爷!烟小姐一天只见一次客人,这是谁也不能破坏的规矩,而且我们出来时间不短了,该回去了,明天是你二十岁的生日,只怕家里已经在准备你的弱冠之礼了!”
卫阶停下了脚步,既然已经知道了烟濛濛和谢安的关系,就不急一时了,依现在的局势来看,淝水之战并不是短时间内发生的,他还有时间。
“嘿嘿,好你个卫阶,竟然敢抢谢少爷的风头,我看你是不想在健康城混下去了吧!”
卫阶和小松刚走出秦淮楼没多远的地方,便被几个公子哥给挡住了去路,定睛看去,正式之前在秦淮楼内听烟濛濛奏琴的几人。
小松慌不迭地护在了卫阶身前,却被卫阶一把给拉到了身后,他不相信眼前这几个公子哥就敢当街做出围殴之事,却忘了自己之前的脑袋是怎样受伤的。
“卫阶,给本少爷跪下磕几个响头,再起誓以后不再踏足秦淮楼,本少爷今天就放你一马!”人群中被簇拥着的谢鲲,一脸不屑地看着卫阶,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嘿嘿,有种你今天就当街打死我,不要以为你是谢家子弟就可以为所欲为,来吧,本少爷就站在这里让你打,你要不把我打死,你就枉为谢家子弟!”
卫阶的父亲兄长在朝堂之上的地位虽然不及谢安谢玄,但也算是举足轻重,爷爷更是兰陵公,他不相信谢鲲会如此的不理智。
“我当是谁在当街闹事,原来是谢家少爷和卫家少爷,怎么着,要当街比武吗?有没有签生死状?”
就在谢鲲发狠要下令出手的时候,一列兵士从不远处跑步过来,排众而出说话的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将军。
卫阶疑惑地看了一眼小松,只见小松附耳低声说到:“是司马元显!”
“原来是这个二世祖!”卫阶一脸恍然,不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谢鲲,很明显,这个司马元显是冲着谢鲲来的,自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原来是元显公子,怎么不好好操练你的乐属军,有闲心来管本少爷的事?”谢鲲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司马元显,神色间并不是很顾忌。
“本公子现在是乐属军的最高长官,请叫我司马将军,乐属军的职责就是维持健康的治安,难不成你谢鲲自以为是谢家子弟,就可以当街闹事?谢首辅就是这么约束家门子弟的吗?”
卫阶没想到司马元显这个二世祖的词锋会如此犀利,短短几句话便占据了情理,一时间谢鲲竟无力反驳。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当街闹事了?我们只是在处理一些私人恩怨!”谢鲲最怕的人就是谢安,谢安是出了名的治家严格和不护短,平日里他只要顶着谢家子弟的名号就可以为所欲为,一般是没人敢把事情捅到谢安那里去的,但显然司马元显并不在此列。
“既然没有闹事就散了吧,替我向首辅大人问好!哈哈!”
如今谢家权重,内有谢安执掌朝政,外有谢玄十万北府精锐,司马元显也不想和谢鲲撕破脸,见谢鲲萌生退意便见好就收。
司马元显只是看了卫阶一眼便带兵离开了,谢鲲一干人也是悻然窜进人群,消失不见。
卫阶摸着下巴,看着司马元显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个司马元显看来并不像历史中记载的那样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倒是有几分心计。
第五章:周公入梦()
回到卫家的庄园的时候,卫家上下为数不多的下人已经忙碌成一团,虽然不是长子嫡孙,但好歹也是卫家子弟,弱冠之礼也不能草草了事,还得郑重操持起来。
让卫阶意外的是,他的父亲兄长都已经在家等他,就连他养伤期间从未露面的爷爷兰陵公也来了,在众人不悦的眼光中,卫阶挺直腰脊,并没显出如何的局促。
卫阶的表现并没有让卫家这几个身份最高的人感到意外,一直以来,他就是这样的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只是神色间更加的不悦了。
“阶儿,眼看着就是弱冠之年,就不能长进一点?”大堂内坐在首位的老爷子沉声说到。
“你大哥弱冠之年,已在为朝廷效力,你再看看你自己,整日流连青楼,老夫不期望你能为家族做出什么贡献,但是起码你不能给家族丢脸吧?”
“父亲息怒,日后我定当严加管教,绝不会让他再做出有损家族颜面,有损您老人家颜面之事!”垂首站在一侧的卫恒眼看着老爷子要动怒,急忙惶恐地说到。
“请帖都发出去了吗?”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转而对着卫噪问到。
“回爷爷,琅琊王府,谢家,王家,还有其他一些建康城的高门,都已经使人送过请帖了!”卫噪恭声说到,眼角都未曾瞟过卫阶一眼。
“你们商量吧,我保证明天不给你们丢人,晚上没睡好,我要去补觉了!”
卫阶心中冷笑一声,说什么给自己操办什么弱冠之礼,只是给卫家一个巴结权贵的机会罢了,当下不再理会堂内诸人不悦的眼光,领着小松就朝着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父亲大人息怒,我去责罚于他!”
王氏没想到卫阶说走就走,赶忙对着老爷子告罪一声,朝着卫阶就追了上去,无论如何,明天宾客满堂的时候,这个宝贝儿子可千万不能再这样任性!
“阶儿啊,明天对于卫家,对于你的父亲,很重要,你可千万不能再惹出什么事端来了!”卫阶的房间内,王氏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的卫阶,语重心长地说到。
“我明白,放心吧娘亲,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把明天那场戏演好的!”对于面前这个真心关心自己的王氏,卫阶还是很感激和尊敬的。
“娘亲,我真的要睡一会了,您也去休息吧,忙活一天了!”
小松把王氏送走后,掩好门后就留在了房外,卫阶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床顶的帷帐,他不是真的想睡觉,只是不想去应付这些人和事,他需要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手术失败,他却没死,还魂穿到了卫阶的身上,只是眼前这个卫阶却并不像历史记载中的那样得意,反而是一个连在家中都没什么地位,无关紧要的人,也许以后他该做的,就是把卫阶活成一个真正的历史名人。
还有一个让卫阶感到心悸的问题,那就是他马上就二十岁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历史上的卫阶只活到了二十七岁,也就是说,如果这一次,历史是靠谱的,那他只有七年的命了!
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死,这让卫阶的心中充满了恐惧,然而隐隐的他又觉得历史记载并不是那么靠谱,否则他也就不会和谢安谢玄,乃至谢鲲处在同一个时代了,卫阶其人更不可能是个结巴,他有机会改变这个七年的宿命!
想着想着,卫阶渐渐压下了心中的那份对未来的恐惧,竟真的生出了几分困意,慢慢的睡了过去。
熟悉的山村,熟悉的小河沟,河沟上的简易石桥上他刻画的滑稽脸还清晰可见,眼前熟悉的一切让卫阶有点迷茫,尤其是桥头处正朝他摆手的那个佝偻的身影,那不是外婆吗?
“外婆!”
卫阶忍不住迈腿要冲上石桥,去拥抱石桥尽头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老人。
石桥消失,卫阶一步迈空,进到了一个灰蒙蒙的空间,眼光所及之处,什么也看不见,气氛更是安静到诡异。
“原来我是在梦里!”卫阶苦笑一声,意识到自己处在梦境之中,只是梦中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间。
“何为现实?何为梦境?年轻人!”
卫阶被这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吓得不轻,只见迷蒙之中一个一脸慈祥的老人朝他走了过来。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卫阶对眼前这个老人一点印象都没有,梦境之中是不可能出现一个完全虚构的人物的。
“我姓姬,叫姬旦,现在人们都叫我周公!”
“周公旦?”卫阶大讶,都说周公解梦,但是在梦中虚构出一个周公,还真是没听说过。
“年轻人,你有没有想过,现实与梦境,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