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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死!现在我来复仇来了,我要夺回我的部众,剥了你的皮,掏出你的黑心肝。”浑阿普喝骂道,一拳砸在了巴达西脸上,直接把他脑袋砸在了地上。
“嘿嘿,你以为你借助汉人的力量就能得逞吗,哈哈,伟大的林丹汗不会放过你的,你会比我死的惨一千倍,一万倍。”巴达西吐出几颗牙齿,嘶叫着。
孙伯纶拉住浑阿普的手,微笑着对两人说:“不,你们谁都不会死,会活的好好的。”
随着孙伯纶一声令下,巴达西台吉和众多头人被绑起来,被看守好,帐篷外的氛围依旧火热。
在达尔扈特部休憩的小青山下,护卫队长诺卡带着一百名护卫队押着三百人骡行进在山路上,他们的目的地是山另一边的矿坑,诺卡催促着加快行进速度,好尽快回到帐篷享用汉人带来的美酒佳肴。
人骡们走的不快,队伍很安静,这和以前的人骡不一样,以前不杀十几个,这些人是不会安分的。
轰隆!
一声号炮响起,整个山路上都沸腾起来,两侧的桦树林里钻出了上百人,堵住山路的两侧,他们手持各色刀矛,散乱的站在一起,有些人甚至紧张的双腿颤抖。
“怎么,你们这些达尔扈特狗又要生乱了吗?”诺卡用蒙古语喝骂道,一边招手,让麾下骑兵向自己身边聚拢。
诺卡并不非常害怕,达尔扈特的精壮要么被林丹汗带到了汗庭,要么在矿上挖煤,其余老弱不过尔尔,他们没有马匹,自己只要聚集五十人,冲开阵型,进了矿上就安全,然后就可以报告给巴达西台吉,把领头的处死,其余扔到矿上挖煤到死。
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处置的,这次也不例外。
堵路的人并没有应答,他们才是真正的人骡,面对大队骑兵,能不溃散就很好了,再说,根本无人听懂蒙古语。
诺卡身边的人越聚越多,忽然林中传来一声汉语:趴下!
那些绑缚着的‘人骡’应声而倒,扑在了草皮上,接着就是铳声大作,噼里啪啦,好似炒豆一般,诺卡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骑队瞬间倒了一地,诺卡被人感觉胸口被大锤砸了一下,飞出去很远,他伸手一摸,从胸甲上抠出一枚带血的铳子。
他心中庆幸,若是这枚铳子直接打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先贯穿其他人,或许自己早就死了。
诺卡挣扎站起来,想要趁乱逃跑,却被一个黑影扑在地上,他扭头一看,那些人骡已经解开绳索,不断把护卫队的人扑倒在地上,拳打脚踢之下,只有声声惨叫传来。
一夜的欢歌热舞让达尔扈特人疲惫的睡到了天亮,他们围着篝火倒成一团,直到清晨的露水打湿脸颊才醒来,一个达尔扈特青年揉了揉惺忪睡眼,发现周围情况有些不对。
“怎么这么多汉人?”他喃喃自语。
营地里到处都是持着刀矛的汉人,他们押解着大群的蒙古人,青年忽然在那些人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血斧诺卡!
越来越多的达尔扈特人醒来,他们面面相觑,向着台吉帐篷处聚拢,不一会就聚拢了近千人,一声女人的尖叫传来:“那是什么?”
众人随着她的手看去,台吉的帐篷顶上挂着一个人头,是博尔扎!
“博尔扎死了,博尔扎死了!”达尔扈特部落变成了欢快的海洋。
“是浑阿普台吉回来了,他带来的军队杀了博尔扎,抓住了巴达西台吉。”忽然一个消息在人群中传递,人人惊喜万分。
第18章 章八 人心定()
达尔扈特部的摔跤台周围,近千人围在那里,看着台上跪着成一排的人,咬牙切齿,高声喝骂。
跪着的人包括血斧诺卡在内的头人们,他们大多在帐篷里就被俘了,少部分则是浑阿普从女人堆里揪出来的。
一柄巨斧插在台上,斧面足有脸盆大小,散发着寒光,这本是诺卡的武器,然而此时却摆在浑阿普的脚下。
“他是谁?”面对着达尔扈特部的部众,浑阿普指着诺卡高声问道。
“是诺卡这个饿狼。”
浑阿普高声吼道:“错,他不是诺卡,而是喀尔喀人的走狗,我们的仇人!”
“对,诺卡是喀尔喀人的狗!”这话当下迎来阵阵附和,整个达尔扈特部都好像沸腾了。
唰!
浑阿普高举巨斧,干脆利落的斩下诺卡的脑袋,脑袋滚落台下,被恨极了的牧民踢来踢去。
“他是谁?”浑阿普又指向另一个仇人。
“是达尔扈特部的叛徒,向巴达西摇尾乞怜的狗!”
唰!
又是一个头颅被斩下。
而在不远处的毡帐里,孙伯纶和郝家父子喝着茶,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切。
“孙头领,这浑阿普不过是马贼而已,虽说是贵酋之子,终究是异族,若被他赚了这些好儿去,怕不利于你以后统治这个部落啊。”郝家老先生不解的问道。
孙伯纶却笑了笑:“无妨,给这些牧民报复,也不过是一时之快罢了,百姓很容易忘记是谁帮他们报仇的人,却永远记得谁让他们吃饱,我是个汉人,此时并不适合出面。”
“那些财货呢?我听也先说,五十名护卫队占据仓库,拒不投降,孙兄何不让巴达西出面劝降呢,也省了一场刀兵之灾。”郝允辙也说道。
“哈哈,这场刀兵之灾可省不得,一会浑阿普会带这些达尔扈特人解决他们,让这些人达尔扈特人手上沾些血,他们才不会轻易变幻立场,否则哪日那林丹汗派人来,这些人也会为贼人杀我等而叫好了。”
似是不想被连续追问,孙伯纶道:“杀完台上的人,浑阿普会与牧民约定三日后在这里编户齐民,发放巴达西抢掠的财货粮食,而负责这件事的人自然是达尔扈特部的新任断事官。”说罢,她笑了下,道:“正是区区在下啦。”
郝允辙听完这话,大感佩服,而郝家老先生却满脸震惊:“孙头领操持这些事驾轻就熟,到让老夫看花了眼,不知道孙头领从贼前是做什么的?”
孙伯纶只是笑了笑,在这个以忠孝为道德标准的大明朝,谁人有造反的经验呢,而在后世就不同了,太祖皇帝以打土豪分田地起家,国人尽是受益人,教科书上比比皆是,耳濡目染下,自然有三分心得。
“勇士们,巴达西那个狗贼压迫了我们这么久,即便是被俘了,他麾下的走狗依旧占据着仓库,企图抢走我从中原带来的盐巴布匹,我们该怎么办?”杀完了人的浑阿普一脸豪气,高举着大斧,高声问道。
“杀了他们,抢回属于我们的财富!”达尔扈特人人应和。
巴达西的仓库不过是用石头砌筑起来的房子,比帐篷坚固些罢了,牧民们用原木钉成木牌,高举向前,顶着护卫队的弓箭,推倒了石墙,冲将进去,把护卫队成员打了个七零八落,把厢车拉了出来,露出了里面的盐巴布匹。
“达尔扈特部的子民们,大家穷苦了一个冬天,这是我从中原为大家带来的盐巴布匹,全都送给大家,但是不要抢,三日后,你们再来这里,我的断事官会按照帐篷里的丁口数量发放,人多者多发,人少的少发。”浑阿普高声说道。
“孙先生,已经按您的吩咐处理完了,那些达尔扈特人已经散去了,三天后他们会回来,只是。。。。。。真的要把大家从沙漠里辛苦运出来的盐巴布匹分给他们吗?”刚才还豪气万丈的浑阿普见到孙伯纶,立马低眉顺眼了起来。
“当然,不然你坐不稳台吉这个位置,据我所知,你浑阿普的名声也不是很好吧。”孙伯纶平淡的说道。
浑阿普是鄂尔多斯部的济农额琳臣的儿子,可是额琳臣却有十几个儿子,他不是额琳臣最喜欢的,也不是最聪明,如果不是母族有些实力,连达尔扈特这种偏远小部落也落不到他头上,而这个出身贵酋家庭的家伙也是个欺男霸女的主儿,比巴达西强不了多少,只不过巴达西是外来户罢了。
“巴达西怎么处理,要是您不介意的话,三天后我当着达尔扈特人的面活剐了他。”浑阿普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孙伯纶却摇头,巴达西再混账也是林丹汗派来的人,虽然草原广大,蒙古大汗对各部落的控制并不像大明朝廷对州县那样,但并非不闻不问,如果汗庭长时间接不到巴达西台吉的消息,达尔扈特部恐怕要面对林丹汗的察哈尔骑兵了。
随着孙伯纶一拍手,也先走入帐中,这个徒手杀死博尔扎的蒙古武士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让浑阿普微微后退了两步,孙伯纶却以不容置喙的口吻对浑阿普说道:“浑阿普,从今天起也先就是你的达鲁噶,他会配合你建立一支台吉卫队,鉴于达尔扈特部目前的境况,这支卫队暂定二百人,也先是你的卫队长。”
虽然已经预料到这个结局,但是浑阿普并没有选择的余地,纵使心中不愿,也只是低头应是。
孙伯纶自然明白他心中不满,但是一开始浑阿普傀儡的身份就确定了,孙伯纶自己会以断事官的身份总管部落一切事物,而军队则掌握在他最信任的也先手中。
“也先,召集马队和铳队,步队集合一半,再把巴达西押来,我们马上出发,前往矿区,只有拿下了那里,才是真正的控制了局面。”孙伯纶果断下令。
“郝兄,你和我一起去矿区,老爷子行动不便,就和徐麻子一起看管这里吧。”孙伯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徐麻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看到孙伯纶,失声说:“头领,巴达西跑了。”
第19章 章九 特穆尔()
孙伯纶把穿了一半的锁甲扔到一边,抄起佩刀跑出了帐篷,看到周围一片混乱,也先正召集马队,安排人四散寻找。
“谁负责看守巴达西,为什么会让他跑掉,什么时候跑掉的,怎么跑掉的!”孙伯纶瞬间失去了分寸,大声的喝问。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