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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当即领命,整个夜晚,喊杀声皆是不断,孙伯纶坐在椅子上,一直等待着,到了后半夜,天上忽然飘下大雪,覆盖了这片天地,孙伯纶暗道不好,连忙命令:“也先、特穆尔、龙虎,库鲁克,你四人各带甲骑、宫帐军与骑射手混编,渡河袭击东虏。”
四人各率四千骑兵,领命而去。
第二日天亮,大雪仍旧弥漫,而且越发大了,马一鸣的重炮营因为炮管太热,暂时停止了炮击,东虏的反冲也停止了,吕天侠跑了过来,说:“将主爷,还有最后一轮火箭,索性也射出去吧。”
孙伯纶摇摇头,额吉尔道:“东虏一夜难以撤走,虽说最后一轮不如前面,但也是小有战果的。”
孙伯纶哈哈一笑,说:“额吉尔,局面已经定了,再射一轮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这火箭,可是贵的很啊,你呀,替本官省省吧。”
额吉尔诧异的站在那里,他从不知道孙伯纶也有这般小气的一面,问吕天侠:“吕将军,这火箭价值几何?”
“一枚火箭,光成本便是一百余两。”吕天侠道。
额吉尔道:“那岂不是说,你把一个步营半年的军饷打没了?”
吕天侠道:“可是效果确实显著啊。”
孙伯纶来到前沿,见徐麻子已经率军登上了高坡,而在原先属于皇太极的大帐之后,岳托手持一柄钢刀,对围在身边的十余人怒目而视,孙伯纶听说之后,走了进去,见李如龙依旧与其对峙,道:“为何如此?”
李如龙挠挠头,说:“末将不知如何下手啊,这是岳托,代善的大儿子,实在是。。。。。。。实在太弱了,末将怕一刀劈死了,不好与您交差。”
孙伯纶呵呵一笑,想起岳托在努尔哈赤的子孙之中可是一个异类,他是个出色的将帅,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莫要说骑射,便是防身的功夫也没有,当初皇太极登基时候大宴群臣,蒙古台吉与岳托较射,岳托连上靶都做不到,受到了蒙古人的蔑视,最终因发怒受罚。
“让俺一刀劈了他算了。”牧锋说道。
孙伯纶微微摇头:“留他一命,我还有用。”
“将主爷,按照您的命令,努尔哈赤的后裔、七觉罗都是处以极刑的。”牧锋说道。
孙伯纶微微一笑,重复一遍:“留他一命,我还有用。”
也先带着三千精骑冒着大雪连夜出发,只是天气实在是太恶劣了,厚实的大雪都能没过战马的小腿,无奈之下,也先只能命令全军下马,牵马步行,同时所有甲骑把铁甲解下,让备马驮负,然而即便如此,雪花夹杂着寒风打在人的脸上,生疼生疼的,全军都是用厚布裹住脑袋,在茫茫的原野之中前进着,四处一片静悄悄的,只有周围偶尔树枝折断声,才能让人警觉起来。
前锋发现一个山谷,也先在谷口发现了一个部落的遗址,进入其中,发现羊马都是饿死了,帐篷七零八落,里面却有冻饿而死的人,其中多是女人和老弱,一个丁壮也没有,想来是因为老哈河一战,东虏抽调完丁壮和粮食、牛马,其余的人没有渡过这个冬天。
也先率军追了下去,进入山谷之中,忽然前锋遭遇袭击,也先骑马上前查看,却发现两侧的树丛里钻出了数百人,看服饰是两白旗的,前锋百余人,包括领军的将官都被包围,只是东虏并未攻击。
“不知可是也先将军?”一个东虏骑马而来,问道。
也先微微点头,那人指了指谷中一片坦荡荡的空地,说:“我家主子是睿亲王多尔衮,请您过去相商。”
也先看了看,多尔衮身边不过七八人,他只带来五人赶了过去,看到前锋已经拒马而守,看情况,似乎被困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了,而东虏占据兵力优势,并未进攻,想来也是为了这次谈判。
“也先将军,听闻您是云中侯最信任的武将,多尔衮有礼了。”多尔衮下马,说道。
也先冷冷一笑:“有话便说吧。”
多尔衮道:“我大清八旗军队已经撤出二十余里,将军是再难追上了,今日围了你的前锋,便是想以此谈个条件。”
“什么条件?”也先问道,忽然他想到这种可能,说:“若是你们要投降,本将官卑职小,可做不了主,你我虽各为其主,是血仇死敌,但本将也不想接纳你们投降后,让你们被人杀掉。”
“好,也先将军果然是豪杰人士,不亏为云中侯的左膀右臂,我也没什么其他想法,只是托你捎带一物给云中侯。”多尔衮说着,从白甲兵手中接过一个黑布蒙着的笼子,递给也先。
也先掀开一看,似乎只是一只鹰,便没有说什么,也就答应下。
多尔衮道:“既然将军答应,我这就让底下人放行,只是为了策应安全,将军前锋的火器、武具怕是要让出来了。”
也先想了想,道:“可以。”然后差遣一人前去传令,很快,近百人从包围圈中走出来,也先没想到会如此,颇为诧异。
多尔衮道:“将军信义如山,多尔衮佩服,今日便告辞了。”
也先点点头,双方拉开距离,也先率军退出山谷,副将不解,问:“将军,这是何意?”
也先看了看那笼子,摇摇头:“俺哪里知道,只是咱们营中补给不多了,后方也难以联系上,追也追不上了。”
“罢了,回去把这鸟儿给主上看一看,主上肯定明白!”也先说道。
刚退出山谷,便有一夜不收上前,拿出了孙伯纶的军令,道:“也先将军,东虏鳌拜部滋扰我军后方,连袭两个扎萨克,两日前更是火烧我南大营,云中侯有令,命你部速速南归,围剿鳌拜部!”
第362章 章五七 入关勤王()
老哈河营地。
孙伯纶进了营地,看到将领们已经分两班站好,他挥手示意众人坐下,用力跺跺脚,把脚上的积雪震落下来,双手则在炉子上烤着。
“特穆尔,你也回来了?”孙伯纶瞥到特穆尔,惊讶的说道,又问:“情况如何?”
怪不得孙伯纶诧异,在他派遣出的四支追杀骑兵中,龙虎因为大雪丢失了东虏的踪迹,库鲁克的则遭遇了左翼蒙古的‘围攻’,所谓的围攻就是一大群衣衫褴褛,快要被冻死饿死的老弱女人围着库鲁克的宫帐军要吃要喝要衣服,最终库鲁克差点连战马都杀了。
也先自然不用说,被多尔衮逼退,只有特穆尔,不顾一切的追杀下去,抛弃了不必要的东西,甚至连甲胄都是去了,战马死了骑着备马,备马死了步行,一路追杀到了金山一带,要知道那里可是距离盛京不过七十余里,是东虏之腹心。
可以说,因为大雪天气,就属孤注一掷的特穆尔最有功勋。
特穆尔跪在地上,说:“末将死罪,辜负了大人的期望。”
孙伯纶摆摆手,道:“若你都死罪,那龙虎他们该如何处置呢?此次暴雪是数十年一遇的,能做成这样,本官还有什么能怪罪的呢,起来吧,把情况和大家都说一说。”
特穆尔起身,从牧锋手中接过指挥棒,在地图上点了点,解说道:“末将在这些地方与东虏两蓝旗接阵四次,除了在金山之下,突袭贼人营地,杀敌八百余之外,其余皆是败北,共损折五百八十余人,而战马只剩三百余。”
大家听了这话,都是窃窃私语起来,特穆尔的本事大家都是清楚的,此次追击,营中有甲骑八百,骑兵两千,都是百战之士,打成这个样子,确实出乎大家预料,特别是战马损失,特穆尔麾下可以用五千余好马,竟然损折大半。
孙伯纶微微点头,搓了搓手,示意特穆尔继续,特穆尔则是说道:“那些东虏本就是白山黑水的蛮子,对于这片很熟悉,最重要的是他们适应辽地的环境,大雪天,滴水成冰,这群家伙为了伏击末将的前锋,可以在冷风口趴一整天,只要进了林子,十个勇士也不是一个东虏的对手,他们利用密林掩护,用长梢弓和短箭,几乎都是一箭致命4,像是平日猎杀野猪、黑熊一般。”
“也就是说,如果本官再派遣精锐东进,难以取得战果?”孙伯纶单手支颌,认真的问道。
若是也先、龙虎这类将军,他懒得去问,特穆尔是能执掌方面的帅才,孙伯纶乐得听他的意见,特穆尔自然有自己的判断,他毫不犹豫的说:“末将认为是的,至少在雪化之前,无法大队人马协同,我军的炮兵更是难以发挥威力,若是小规模精兵进发,我们占不了便宜。”
特穆尔的意思很明确,穷寇莫追,老哈河一战到此为止,再难扩大战果了。
孙伯纶点点头,示意特穆尔坐下,又问:“鳌拜那支人马如何了?”
徐麻子道:“乌鲁思台吉和也先将军都没有抓住鳌拜他们,这群人似乎在大宁卫一带消失了一般,浑阿普台吉和他们打了一仗,伤亡颇大。”
额吉尔接口说:“已经有四个扎萨克被他们袭击过,其中两个伤亡过半。”
孙伯纶微微点头,暗道鳌拜这厮却是麻烦了。
“孙大人,不如就此脱身,勤王京师!”周士奇忽然插嘴。
孙伯纶笑了笑,说:“本官也是这个想法,只是老哈河一战,我北府军伤亡惨重,而且后备军也不能连续鏖战,老徐,把情况跟周大人说一下。”
徐麻子微微颔首道:“周大人,如今北府还有八个步营,六个骑营和两千甲骑可以出战,并且保持完整战力,另外,还有两个混编炮营,加上余彦的不死队和雷教头的兵马和质子军、宫帐军,一共四万兵马。”
周士奇点点头,到:“四万兵马,可敌闯军二十万啊!”
孙伯纶笑了笑,没有接茬,说:“既然东虏已经退回辽东,我们必须入关勤王,拿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只是左翼之事,要好好议一议,鳌拜这支孤军如何处置,这三十个扎萨克是进是退?”
帐内诸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