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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抓住林若兰企图夺回照片的右手,“告诉我他是谁,我就还给你!不然,你这只美丽的手就会在转眼间被踩断。”
林若兰慢慢坐直身体,美丽的眼睛略微眯着,用审视的目光大胆打量着刀疤脸,缓缓开口:“原来,贵国军人最擅长的就是威逼胁迫弱小女子,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她耸了耸纤细的肩膀,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根本不配问起他!”
刀疤脸诧异于她的大胆,没有一个人会在看到他的脸后,还能这样镇静直视着他说话,他一翻手把照片递到王纯瑶眼前:“认识这个人吗?”
“这是金昊的照片,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居然还随身带着他的照片!”凑过来的王纯瑶厉声喝骂着,面目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狰狞,蓦地,她双手伸出,企图去拉扯林若兰的头发。
“哗啦”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刀疤脸突然出手,一把手枪已经顶在王纯瑶的头上,刀疤脸阴森森的说道:“愚蠢的婊子,你最好不要把我惹火了,不然我随时都会开枪。”
王纯瑶被吓得一哆嗦,后退了两步,这群人里,她最不敢招惹的就是这个一脸阴沉的刀疤脸,她转头狠狠盯着彼特:“彼特先生,你的人是什么意思?居然敢拿枪指着我。这个贱货是我的囚徒,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我和我的人受命于我的国家,来这里是为了买一份情报,顺便拯救你和你的哥哥。”彼特撇嘴笑着,笑容里尽是邪魅危险:“所以,你最好老实一点,因为,在这里,我才是主导者,这个女人以及你们所有人的命运都由我来决定。”
王纯瑶看着他的眼神,向后退缩了两步,嘴里不甘的低语:“我们走着瞧,总有一天你会求到我的。”
刀疤脸转向林若兰,声音还算温文有礼:“他是你的男人。”不是提问,而是肯定句。
林若兰冷冰冰的转开头,不再看对方那张丑陋的脸。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这个人,我找了他七年了,我脸上这道刀疤就是他给我留下的纪念,现在,我相信我找到了他的弱点。”他把照片扔还给林若兰,阴骘的眼睛深得像是可以看见地狱:“你可以活下去,直到——你的男人用命来换你。”
刀疤脸站起身,与彼特交换了一个眼神,“她的男人杀了我们六个兄弟,也给我的脸留下永久伤疤,我要用她作饵,诱出那个男人,所以,你现在不能杀她。”
彼特一耸肩:“如你所愿。”
刀疤脸冷冷的扫着王纯瑶和王铭麟,阴森森的说道:“都听清楚,你们谁敢动她一下,我就把谁碎尸万断!”
彼特完全不去理会王纯瑶愤怒的目光,他转过身看向一脸洋洋得意的方小童,“按我们的原订计划,无论是否问出口供,都要用林小姐作为诱饵来诱杀中国特种兵,那么现在就临时改一改,用她吧。”
他指着方小童,对安德森道:“你和旋风一起把这里布置好,那些中国兵应该快到了,陷阱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把中国兵引进来,和她一起炸个粉身碎骨。”
“ok!”安德森答应一声,伸手就要去抓方小童。
方小童大惊失色,她躲避着安德森毛绒绒的大手,撕心裂肺的哭叫起来:“王参谋,是你让我给你帮忙的呀,你说只要我帮了你,以后你也会帮助我嫁给陈剑峰,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呀!”
王纯瑶正憋了一肚子气,又不敢对彼特和刀疤脸发作,听了她的话冷笑道:“真是可笑,象你这样的下贱女人,居然也痴心妄想要嫁入豪门,你没先照照自己那副丑模样?嫁给陈剑峰?你配吗?贱货!”
“你……你……”没等她说完,安德森伸出大手一把将她倒提起来,方小童被他的动作吓得脸色惨白,前所未有的慌乱让她双腿乱蹬,大声哭叫着反抗。
刀疤脸被她吵烦了,手枪一抬,“呯”的一声,方小童的眉心多了一个血洞,她大睁着两只写满不甘与忿恨的眼睛直挺挺的倒下。
“该……该死!”脸色惨白的王纯瑶身体微微颤抖着,想要向后退,腿却痉挛得无法动弹,嘴里偏偏还在逞强:“都是些下贱女人,让你帮忙算是看得起你,呸!”
“王参谋真是做大事的人,能把背信弃义的事情干得这般大义凛然,我还是头一次遇到,受教了。”林若兰的脸色苍白,脱力的瘫坐在地上,左手高高肿起,疼得全身都在哆嗦,眼中却充满了讥讽之意。
王纯瑶想要反唇相讥,但在看到刀疤脸不耐烦的表情后,奋力咽下一口气,忿忿的转开头去。
尼古拉跑进仓库,对着彼特比划了一个手势,彼特回头对王纯瑶说道:“上车,我们马上出境。”他用手指了指林若兰,立刻就有两个彪形大汉架起她来,完全不顾她的挣扎反抗,强行架上停在门外的集装箱货车。
货车启动了,一条黑影借着夜色的掩护窜入车底,紧紧抓住车轴,身体平贴在车厢底部,随着货车一起离去。
第九十九章 陷阱(上)()
“空降兵在现代防空条件下,进入运输环节就已经存在极大的危险,即使运输机群能够突破敌军的防空炮火,伞兵在空中也没有自我防护能力。而且伞兵只能携带轻武器,即使能躲过第一和第二轮空中屠杀,一旦落地,也要面对敌机械化部队的围剿。”在大屏幕前观看军演的金昊低声与身边的陈剑峰交谈着。
“照你的意思,空降兵就没必要存在了吗?”陈剑峰不同意的盯着金昊。
金昊微微摇头,“空降兵强大的机动能力是别的兵种无法比拟的,我的意思是,作为快反部队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的能力还需要进一步加强,每一个空降兵都应该具备特种兵的全部能力,甚至更多。比如说……”
金昊突然间伸手捂住了胸口,莫名其妙的心慌袭击了一向健壮的他,没未出现过的无法掌控的感觉笼罩着他,这种感觉让他烦躁难安。
“你怎么了?”陈剑峰讶异的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一直等到那种难受的感觉消失,金昊才挥了挥手,“没事,突然有点心慌,已经过去了。”
“心慌?”陈剑峰更是惊讶:“你今年的体检报告可没什么问题,你的心脏健康得很。”
金昊“嘿”了一声,“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陈剑峰带着些微调侃的眼神看着他:“演习还有明天一天就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参观俄军装备,就这么几天时间,你不至于熬不下去吧?”
“滚蛋!”金昊笑着低骂一句,看向大屏幕。这些天他真得没有休息好,闭上眼睛,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想起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复习她的眉眼,她的笑容,她那双或清澈或顽皮或专注的眸子里,总会有他的倒影。
盯着前方的陈剑峰低声道:“明天结束了,就去找部电话,我不太放心大队的情况。”
“你忘了,没有领队的准许,任何人不得私自打电话,这是刚来时就宣布的纪律。”金昊微微叹息一声,食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那种难受的感觉再度来袭,联想到和林若兰分别时的预感,他的心情突然间沉重起来,想着:“要是能打个电话就好了。”
……
围绕着训练场的围墙确实倒塌了五米多长,早晨罗捷已经带着人巡视了一圈,这一段离探亲楼较近,为防家属们带的小孩在满地的砖头瓦块上摔破了头,他还特意让人在这里围了一圈警戒线,并且加派了巡逻哨。
天快要黑透了,鹅毛般的大雪又一次肆无忌惮的飘洒向大地,正在办公室战备值班的罗捷探头向窗外看了看,对趴在沙盘上正做推演的许明亮道:“我去围墙边看看,顺便到276附近走走,又下雪了,今天夜里得加派两队巡逻哨。”
许明亮直起腰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我也去,出去活动活动。”
两个人聊着天出了办公楼,在断墙边绕了一圈,巡逻哨兵从后勤要了一大块彩条布,把地上乱七八糟的碎砖头盖得严严实实。罗捷见没有什么情况,指了指通向276主峰的小马路,道:“咱们过去看看,这两天训练任务少,这山基本没人上,我不大放心。”
许明亮二话不说,跟他并肩向后山走去。两人向前走了二十来分钟后,罗捷突然拉着许明亮停下了,“你听,哪来的猫叫?”
“听错了吧?这地方哪有猫啊。整个大队就只有林参谋有只猫,她的猫也不可能跑这里。”许明亮侧耳细听,耳边除了呼啸的北风外,没有任何声响。
“不对,我刚才明明听到了一声。”罗捷屏息宁神,站在原地静静等待,突然,无比清晰的“喵喵”声被强劲的北风吹入两人耳中。
“那边。”许明亮的手指向左侧一指,两个人寻着声音拔腿跑去。
奔跑中的罗捷猛然停下脚步,指着地上厚厚的积雪说道:“有人来过这儿。”积雪中的脚印非常凌乱,似乎有人曾经在这里逗留过一段时间。
许明亮举目向四周扫视一圈,突然指着十米开外的雪地惊呼道:“罗副大,那不是林参谋的猫吗?她人呢?”
罗捷也看到了趴在雪地上的毛团,他小心的绕开满地的脚印,慢慢向毛团走去,胖乎乎的毛团忽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用很小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喵——”。
罗捷怕惊跑了它,缓缓蹲下来,伸出一只手逗引着毛团,嘴里轻轻的叫道:“毛团,过来,到我这儿来……”
毛团瞪着眼珠,抖了抖落在身上的雪片,不太确定的向前走了两步,试探的去闻罗捷的手指,再看看他身上的军服,它认识那件军服,知道穿这样衣服的人都不会伤害自己。寒冷的北风吹打在它小小的身体上,冻得它浑身哆嗦着,终于再也挨不下去了,“喵喵”它叫了两声,跳进罗捷的手心。
罗捷把毛团揣进怀里,许明亮蹲在地上,仔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