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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张太医不欢迎本王?”石世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张太医抬头一看,石世已经站在了门口,张太医连忙放下手中的笔,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笑呵呵的赢了上去:“殿下到来,下官有失远迎,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张太医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对石世作揖行礼,然后又转过头对那小药童责骂道:“你个没眼力劲儿的!殿下来怎么不早些禀报!滚,还不快去给殿下沏茶去!”
那小药童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也不敢吭声,连忙就转身离去了。
“张太医今日似乎忙的很呐……”石世看了看四周,微微一笑。
“陛下龙体欠安,下官不敢大意,这不正让这群小崽子们给陛下熬药呢。”张太医半弯着腰,低着头,恭敬的问道:“不知殿下突然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呵呵,吩咐倒没有,就是有些事情要向张太医了解一下。”石世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张太医,请借一步说话。”
“啊?”张太医一愣,抬头看着石世,有些不知所措。
“请。”石世微微侧身,示意他出去说。
“殿下请……”张太医连忙回礼。
二人走到院内,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下,张太医忍不住问道:“不知殿下今日特意造访,是有何事需要向下官了解?殿下尽管问,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石世满意的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本王就喜欢跟张太医这样直爽的人说话。”
“殿下客气了……”张太医始终低着头哈着腰,言语举止甚是恭敬。
“父皇那边,想必张太医已经去看过了吧?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禀殿下,今日一早下官就已经奉命去了蕙兰宫,已经给陛下诊了脉,行了几针。”
“父皇身子骨刚刚有些好转,怎么突然又病倒了,怎么回事?”
“这个……下官也不是很清楚……”张太医支支吾吾的回答。
“张太医,你可是赵国第一神医,你都不知道父皇的病因,还有谁知道?”
“恕下官无能,下官一时间实在不知道陛下为何突然会这样。”张太医有些紧张的说道。
“听说父皇突然全身发烫,这总有原因吧?”
“回殿下的话,从脉象上看,陛下是气血两虚,内息紊乱。”
“那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根据下官的推断,似乎……”
“似乎什么?”石世关切的问道。
“似乎是受了惊吓……”张太医说着,微微作揖。
“惊吓?什么惊吓?”石世显然觉得十分奇怪。
“殿下恕罪,这陛下受的什么惊吓,下官就不知道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下官说的句句属实……”
石世微微点头,又问道:“你当真不知道父皇是受了什么惊吓?”
“这个……下官也不确定……不敢妄言……”张太医有些为难的看了石世一眼。
石世微微皱眉,从怀中取出两枚金锭,塞到张太医手中,说道:“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本王绝对不会透露。”
“殿下……这万万不可!”张太医说着,又要把金锭还给石世。
石世伸手按住了张太医的手,说道:“这是你的东西,给本王做什么?有话直说便是。”
张太医愣了一下,无奈缩回手臂,缓缓说道:“不瞒殿下说,下官也是听蕙兰宫的两个婢女说的……真的假的下官不敢确定。”
“没事,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本王只是关心父皇的身体,你何必这样紧张?”石世故作微笑,看着张太医。
张太医咽了咽口水,缓缓说道:“听说陛下昨夜做了噩梦,梦到鬼魂索命……”
“鬼魂索命?”石世一听,自己都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又问道:“什么鬼魂索命?”
“下官这就不清楚了,这还是今日在蕙兰宫里无意间听到两个婢女说的。”
石世已经无心再听张太医说的什么,他快速的在脑子里搜索,这鬼魂索命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太医见石世半天不说话,于是低声问道:“殿下,您还有何事要吩咐吗?”
石世这才反应过来,微微笑道:“呵呵,本王没什么事了,今日多谢张太医了。”
“殿下客气了……”
“本王先走一步,父皇的龙体,还望张太医多多费心。”
“殿下放心,下官职责所在,一定用心侍奉陛下。”
石世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正要离去,张太医忽然喊道:“殿下留步……”
石世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张太医,疑惑的问道:“怎么?张太医还有什么话要说?”
只见张太医尴尬的笑了笑,用略带乞求的口吻说道:“方才下官说的话,求殿下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石世微笑着拍了拍张太医,安慰道:“张太医放心,本王心中有数,定不会陷你于不义。”
张太医满足的笑了笑,说道:“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石世看了一眼张太医,便匆匆离去了。
张太医见石世出了太医馆,这才敢直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长的叹了口气。
“师傅,药快熬好了……”一个小药童跑来禀报道。
“那赶紧的,收拾收拾给陛下送过去!走走走!”张太医说着,手撑着腰,迈开步子便往前走,
忽然,张太医“哎哟”一声,又弯下了腰,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扶着腰,站在那一动不动。
“师傅,您怎么了?”小药童连忙上前扶着张太医,关切的问道。
张太医伸出手,小药童连忙伸手扶着,只听得张太医有些吃力的回答:“没事没事,扶我进去,腰扭到了……”
“诶……”小药童连忙扶着张太医慢慢往前移动步子。
“慢点慢点……”张太医说着,脸上的汗都出来了,又说道:“刚刚我弯腰时间太长,这身子骨实在是不争气。”
张太医说着,一手用力抓着那小药童的胳膊,一边吃力的往前走。
第一百一十七 章春意盎然()
春风和煦,四处花红柳绿,南飞的候鸟已经归来,大街小巷百鸟啼鸣,邺城内外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庆王府内却似乎如寒冬一般冷寂,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留神,惹怒了石遵,惹来杀身之祸。
“殿下!殿下!”谭渊冲过前院,一边喊着,一边跑向后堂。
石遵正一脸严肃的站在后堂,看着桌案上供奉的一把胡刀,乃是当年石虎赐予他的宝刀,此刀随石虎南征北战数十年,杀人无数,曾是石虎的钟爱之物,后来石遵抗击匈奴人入侵有功,石虎便把此刀赐给了石遵。
“殿下……”谭渊的声音远远的便传了过来。
石遵没有回应,而是继续看着桌案上的那把刀,心中似有所想。
“殿下,原来您在这里……属下找您好一会儿了。”谭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石遵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父皇要下旨削了本王的兵权?”石遵说着,走上前,轻轻拿起了那把弯刀。
“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事?要你这么匆匆忙忙?”石遵依旧没有转身,缓缓抽出刀,手指轻轻在刀身上抹了一下。
“陛下又病倒了,据说这次情况有些特殊。”
石遵一听,收刀回鞘,转身问谭渊:“病了?什么情况?你细细说来!”
“宫里的消息!陛下昨夜噩梦,似乎是梦中受了惊吓,醒来后便全身发烫,神志不清。”
“噩梦?什么噩梦?”石遵放下刀问道。
“据说是梦到当年被陛下杀死的四殿下……”
“什么?梦到老四?”石遵心中一惊,又问道:“你确定?”
“消息是蕙兰宫传出来的,应该不会错……”
“老四造反的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头两年父皇还会做噩梦,后来就再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怎么突然又开始做这样的噩梦了?”石遵一边踱步,一边嘀咕道。
“听说宫里已经去找了咱们羯族的老萨满,请他进宫给陛下作法了。”
石遵微微点头,忽然停下脚步,对谭渊说道:“你速速派人去兵部传信,让尤坚过来见本王。”
“是!”
谭渊出去后,石遵阴冷的笑了笑,一个邪恶念头涌上心头。
城外的军营里,石闵正在带人操练。狼骑尉的选拔就要开始,营中将士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除了那两三千个收编的流民,其余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对于一个真正的军人来说,好胜心是最重要的品质之一,这是勇气与力量的源泉。而那些个新来的流民,也已经进入了状态,每每操练之时,都用尽全力,为的就是在老兵们面前不输他们。
“小闵,陛下已经赐婚,那婚期应该不会太晚吧?”李昌悠哉悠哉的坐在旁边,看着正在监督众人训练的石闵问道。
“二叔,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儿我还烦着呢!”石闵扭头埋怨道。
“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埋怨也没有用。我看燕王家的那个欣郡主,长得也很标致嘛,你就不要再想着那个秦姑娘了。”
“二叔,这不是长得好不好看的问题,两个不同的人,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都是女人,能传宗接代就好,更何况两人长得都不错。”李昌大大咧咧的说道。
石闵无奈的看了李昌一眼,说道:“二叔,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没给我找个婶子了。”
“为什么?你小子倒是给我说说看。”李昌一下来了兴致。
“因为跟你说话就是对牛弹琴。”
“什么什么?什么牛筋?”李昌没听明白。
“小闵说你是头牛,还是一头蠢牛!”王世成一边走上前一边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