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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兄客气了,慢走。”石遵起身还了半礼。
石鉴一副心满意足的姿态,转身就走。
“三皇兄留步!”石遵忽然喊道。
石鉴连忙站住,问道:“九弟是不是想起来有什么妥善的安排了?”
石遵欲言又止,笑着说道:“没事,没事。”
石鉴又拱手行礼说道:“那就烦劳九弟操心了,愚兄告辞!日后有用得着愚兄的地方,尽管开口!”
石遵微微点头,笑着示意。
看着石鉴离去的背影,石遵心里也打起了鼓,这个石鉴似乎是在刻意向自己示好,意图难道真的是为了谋个一官半职?
石遵其实自己也搞不清楚。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谭渊的声音:“殿下!”
石遵坐了下来,这时候谭渊已经走了进来,于是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消息都已经传递给宫里了!”
“那就好……”石遵点点头,端起茶杯,却再次放了下来。
“殿下,属下刚刚看到宁王从府上出去,莫不是今日他来过了?”谭渊疑惑的问道。
石遵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说道:“这个废物,厚着脸皮来求本王给他找个差事,好捞点油水,真是不嫌害臊。”
“宁王一向安分,窝在他那小小的宁王府做他的太平王爷,怎么突然会来这么一出?”
“你刚刚看到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石遵问道。
“方才在王府门口正好碰见宁王,他满面春风,嘴里还哼着小曲,像是捡了什么大便宜一般。”
听到这话,石遵打心眼里对石鉴是更加不屑了,说道:“真是鼠目寸光。”
“殿下,属下有个想法,不知道当不当说。”谭渊试探性的问道。
“有话就说,不必拐弯抹角。”
“属下认为,宁王虽然庸弱无能,但也是可以利用一番的。”
“怎么利用?”
“宁王既然今日来求殿下,就不可能会再去燕王府,也就是说,这宁王虽然愚钝,但也知道良臣择主而事……”
“说重点,恭维的话就不必说了!”石遵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谭渊的话。
“是是是……”谭渊连忙改口:“刘荣死了,巡防营统领之职的空缺必定让燕王府也眼馋,今日属下送完信回来的路上还在想,这巡防营统领的职位给谁才最合适?若是做的太过明显,陛下恐怕会怀疑,若是不争取,燕王府肯定不会错失良机……方才殿下说了宁王的来意,属下突然便有了这样的念头。”
“你的意思是想办法让石鉴这个废物当上巡防营的统领?”
“正是!”
“不可不可!”石遵一口回绝,说道:“本王素来不与他打交道,谁知道他到底是何居心?若是他早已与燕王府勾结,本王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谭渊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属下认为,殿下不必担心这个。”
“为何?你且说说看!”
“殿下难道忘了?这宁王殿下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他的母亲郑妃过的怎样,可全凭贵妃一句话!”谭渊说道。
谭渊这几句话,让石遵恍然大悟,之前他叫石鉴留步,最终又没有说什么,担心的就是石鉴是否真心来投靠,现在石遵能够轻松的掐中石鉴的软肋,那就不怕石鉴不听自己的。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万般不舍()
“殿下,您看这事情,要不就这么定了?”谭渊问道。
石遵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沉思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事到如今,唯有铤而走险,这件事既要达到本王的目的,又要做的让父皇看不出来,石鉴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殿下,这就叫船到桥头自然直,殿下是受到上天眷顾的,所以大业一定可成!”谭渊连忙奉承。
石遵摆摆手,转身坐下说道:“行了,马屁就不用拍了,研墨,本王要手书一封给贵妃娘娘。”
谭渊连忙跪下伺候着,问道:“殿下,恕属下愚昧,此事不需要知会尤坚他们吗?”
石遵执笔沾了沾墨,说道:“此事由贵妃娘娘去说最为合适,其他人若是多言了,反倒会让父皇觉得这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必定叫父皇起疑心。”
“殿下说的有理……”
石遵奋笔疾书,同时问道:“宫里有没有什么消息?”
“听说陛下已经命人私下调查巫蛊之事!”
“何人负责?”
“文苍!”
石遵停下笔,疑惑的问道:“文苍?怎么是他?”
“看来陛下是不想走漏风声,所以才让禁军的人直接参与此事!”
“叫你安排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禀殿下,都已经安排好了!”
“那就好!”石遵忽然又停下手中的笔,对谭渊说道:“从今日起,派人盯着宁王府!本王要确定石鉴是不是真的可靠!”
“属下明白!”
自石虎下旨调派石勇北上雁门关统帅兵马,禁军统领一职就由文苍担任,而石勇因为难舍家中高堂和妻小,便恳求石虎在邺城多留几日。
“大哥,这杯酒小弟敬你!”文苍端起酒碗,对石勇说道。
“自家兄弟,不必客气!干!”石勇嘴里还嚼着一口吃的,对文苍说道。
一碗酒下肚,文苍有些伤感的说道:“大哥,多年来小弟都是仰仗您的照顾,您现在一走,说实话,我这心里真有点不是滋味。”
“我也是没想到啊!”石勇苦笑道:“早年跟着陛下南征北战,好不容易在邺城过了十几年安生日子,没想到又要上边关去打仗!真是造化弄人!”
“大哥放心,家中有高堂和嫂子侄儿,有小弟照顾,您一切放心!”
石勇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妻子,她正安静的抱着自己的孩子,那孩子已经入睡,石勇心中万般不舍,无奈君命难违,他明日就要赶赴雁门关,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你回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石勇吩咐道。
那妇人点点头,默默的抱着孩子起身走了。
“有你在,家中的一切我自然放心。”石勇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说道:“其实我最不放心的人是你!”
文苍一愣,笑着说道:“大哥,我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你以为巡防营统领的这个位子这么好做?”石勇的脸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大哥?”文苍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记住我的话,伴君如伴虎!任何事情都得小心敬慎,不要犯了圣怒!”
“这个小弟明白!”
“近来朝中局势看似一片祥和,实则波涛暗涌,燕王府和庆王府已经为了储位争斗起来。你要记住!任何时候,不要参与他们的争斗!”
“大哥放心,小弟一定记住大哥的话!”
“自古以来,帝王之位的争斗,都是要流血的!咱们这些人,虽然每日伴在君王之侧,其实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稍有不慎,说不定把自己搭进去!”
“大哥这话何意?”
“巡防营统领麾下近万名禁军,宫廷的守卫就捏在你的手里,依我看夺嫡之争这把火,早晚要烧到禁军的头上!”
“烧到我们禁军头上也不怕!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对陛下忠心耿耿,他们能拿我怎么样?”文苍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石勇说道。
“小弟不明白。”
“今日刘荣死的时候,你在场了吧?”
“在的,是我监刑的。”
“你信刘荣会勾结鲜卑通敌叛国吗?”
“为什么不信?他家里搜出来的玉佩和书信总是真的吧?”
石勇摆摆手,说道:“根据我对刘荣的了解,这小子没这个胆量背叛陛下!”
“大哥,您多虑了!人证物证俱在,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来来来,喝酒!”文苍给自己添上酒,然后对石勇劝酒。
石勇心不在焉的端起酒碗,喝了半口。
文苍倒是一口饮尽,看石勇没有喝完,问道:“怎么了大哥?”
“最近一系列的事情,总让我觉得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石勇皱着眉头,自顾自的说道。
“大哥你多虑了,弟兄们不都好好的吗?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万事留个心眼!”文苍拍着胸脯说道。
石勇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千万叮嘱弟兄们,万事要小心,咱们是当差拿俸禄的,不是玩命的!一旦牵扯到燕王府和庆王府的争斗中,遭殃的可不是自己,说不定全家老小的性命都要搭进去。”
文苍听到这里,脸色也严肃起来,不敢怠慢,毕竟石勇说的确实有道理。
“大哥,不瞒你说,最近办的这几桩差事,小弟都是提心吊胆的!”文苍一脸苦闷,说道:“先是奉命去了卧龙山,遇上了刘贵妃被人行刺,然后去驿馆看管鲜卑人,又让他们跑了!现在不管陛下吩咐我做什么,我都得抱着十二分的精神去办,生怕出一点纰漏。”
“所以我才说咱们都是脑袋别裤腰带上!一旦有什么纰漏,陛下怪罪下来,那可是雷霆之怒,是要死人的!”
“小弟明白!”
“哎!”石勇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端起酒碗一口饮尽。
“大哥,此去雁门关路途遥远,该带的东西可不能少带!小弟听说那里冬天,可比这里更冷!”
“你个兔崽子!”石勇笑着,一巴掌轻轻拍在文苍头上,说道:“现在才什么时节,冬天还早呢!”
石勇顿了顿,接着说道:“为兄最担心的不是那里的气候!而是匈奴!”
“雁门关易守难攻,兄长何必担忧?”文苍问道。
石勇摆摆手,说道:“你太不了解匈奴人了!区区一个雁门关,怎么可能让匈奴人束手无策?”
“大哥,你可有把握守好雁门关?”文苍一边给石勇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