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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遵犯上作乱!速速关上宫门!”高世荣边跑边喊。
“殿。。。。。。殿下,这可怎么办?”高世贵有些慌张的问道。
“你慌什么!”石遵瞪了他一眼,斥责道:“现在整个幽州都是我们的人,数万大军已经将这里围困住,就算是行宫里的一只老鼠,也休想逃出去!”
高世贵心中甚是不安,他看了看石遵,悻悻的站到了一边。
“来人!”石遵喊道。
“在!”
“把行宫围起来!一只老鼠都不准放出去!”
“是!”
话音刚落,两万李城军全副武装,“哒哒哒”整齐的步伐,“哗啦啦”的铠甲摩擦之声,让原本寂寥的黑夜,变得焦躁起来。
数万人的行动,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嘈杂之声,惊醒了睡梦中的石虎。他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看外面,透过窗纱,看到夜空都红通通的一片,连忙掀开被子下了床。
石虎一边穿着衣服往外走,一边冲外面喊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
话还没说完,石虎寝宫的大门便被人“哐当”一声给直接撞开了,石虎大惊失色。
“你干什么!”石虎怒斥道。
“陛下!大事不好了!”高世荣抬起头,气喘吁吁的大声说道:“太子造反!他带着数万人马,已经把行宫给包围了!”
“什么?太子造反?”石虎以为自己听错,连忙问道:“你有没有搞错?”
高世荣差点哭出来,说道:“末将差点死在他手里,是拼死才跑回来给陛下报信来的!现在行宫已经被末将下令关上各处大门,但是行宫里里外外加起来,不过一千多人!外面是数万反贼!陛下,您拿个主意吧!”
“老九造反?”石虎一脸茫然,似乎还不愿意相信。
就在这个时候,行宫外忽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把石虎吓了一跳。
高世荣连忙站起身,对石虎说道:“陛下,反贼们开始撞门了!”
“混账东西!朕还没死,他便果真要迫不及待的当皇帝了!”石虎咒骂道。
“陛下,末将无能,今日恐怕无法保护陛下全身而退,但是末将保证,一定誓死护着陛下!”高世荣义正言辞的说完,对外面喊道:“来人!”
几个身形高大,全副武装的的侍从立马走了进来,齐声喊道:“卑职在!”
“给陛下换上普通士卒的衣服,一会儿行宫被反贼攻破后,你们趁乱带着陛下走!切记!一定要送陛下去邯郸!送到下滑后手下李昌和王世成二位将军那里!”
“卑职领命!”
那几个人说完,便对石虎说道:“陛下!冒犯了!”
说着,便要给石虎换衣服。
“走开!”石虎大力的摆摆手,喊道:“朕今日就要留在这里,看看那逆子是如何对朕下杀手的!”
高世荣欲哭无泪,劝道:“陛下啊!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啊!您。。。。。。”
话还没说完,外面又传来“哐当”一声,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喊杀声传了过来。
高世荣随之脸色大变,说道:“不好!行宫被攻破了!你们保护陛下离开!”
说完,高世荣边毅然决然的提着刀冲了出去。
虽然行宫内剩下的千余人都拼死战斗,但是与数十倍于己的李城军交手,无异于以卵击石,高世荣带着仅剩的人马,死死的守在石虎的寝宫外,而他身边并肩作战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
高世荣一身是伤,单膝跪在地上,右手却紧握着刀,支撑着想要站起来。他怒视前方,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用眼神杀死石遵。
“高将军!够了吧!”石遵微微皱眉,朝高世荣喊道。
“不。。。。。。”高世荣艰难的站起身,手指着石遵说道:“不够!老子要杀光你们这帮反贼!”
“你对我父皇的忠心,本太子都看在眼里!”石遵笑了笑,独自走上前,说道:“你是我们羯族人的勇士,今日只要你肯屈膝,明日朕登基后,照样重用你!”
“呸!”高世荣朝石遵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你个乱臣贼子,陛下尚在,你敢自称朕!拿命来!”
高世荣说着,便挥着刀要砍上去。
就算高世荣有些本事,此时他已经是遍体鳞伤,又怎会是石遵的对手?石遵手中的剑尚未出鞘,只是侧身一扫,便以剑鞘把高世荣打翻在地。
“哐当~”
高世荣手里的刀也掉在了地上,他连忙爬着想要去捡,却被石遵一脚踹开,刀也被踢的更远了。
“本太子的耐心是有限的!高将军!”石遵冷冷的瞪着地上的高世荣说道。
“殿下!不要杀我兄长!”高世贵连忙站了出来,跪地喊道:“这里交给末将处理!我们兄弟俩决不耽误殿下的大事!”
石遵冷哼一声,不愿再理会高世荣,而高世荣还挣扎着想要有所动作,却被高世贵连忙按在地上,嘴里想骂,也已经被捂住了嘴。
就在这个时候,石虎寝宫的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石遵转身看了过去,隐约看到石虎坐在正中,离门不过数步,安静的看着石遵。
石遵象征性的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口喊道:“儿臣拜见父皇。。。。。。”
第四百六十九章()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石虎呵斥道。
“父皇,您老了,戎马一生,该享享清福了!江山社稷还是交于儿臣来操心吧!”石遵诡诈的笑了笑。
石虎一脸阴沉,问道:“朕已经立你为太子,江山早晚是你的,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儿臣的一身本事,都是父皇您教的。”石遵说着,指了指四周,反问道:“眼前这番场景,父皇不觉得似曾相识吗?嗯?哈哈哈哈哈!听闻父皇当年就是这般从太祖皇帝手里得到皇位的,虎父无犬子,儿臣也只是效仿父皇当年之勇而已!”
“放肆!你这孽障!早知如此,朕就不该立你为储!”
“行了,父皇!您说的这些都是后话!”石遵说着,甩了甩袖子,问道:“您是自己出来,还是儿臣让人把您请出来?”
“事到如今,朕有几件事问你!”
“虽然儿臣不太想回答您的问题,但是今夜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儿臣多等片刻也无妨!”石遵颇为得意的笑了笑,说道:“父皇请问吧,至于儿臣要不要回答,就另当别论了!”
石虎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质问道:“燕王府的事情,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好戏吧!”
石遵笑道:“哈哈哈哈哈!父皇,您都这把岁数了,怎么还问这样没头没脑的问题?是或者不是,对于您来说还重要吗?”
“临死,朕就想知道真相!怎么?朕这些年对你的恩情,还换不到你一个答案不成?”
“呵呵,父皇对儿臣还真是恩重如山!将儿臣贬到李城十余年,儿臣时刻谨记父皇的恩典!”石遵显然十分不满,发泄了几句以后,缓缓说道:“不过父皇既然这么想知道,那儿臣就实话告诉您,燕王府的事情,确实是儿臣策划的!不过您现在就算知道,也来不及了!儿臣今晚便可称帝,而关在大理寺监里的石世,恐怕已经在黄泉路上等着您了!”
石虎气的脸色苍白,全身哆嗦,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父皇,该说,不该说的,儿臣都说了!您想要知道的,儿臣也如实相告了!您若是再不出来,儿臣可就要带人进去了!”石遵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朕腿脚不利索,要朕出来可以,你来扶朕!顺便把玉玺给你!”石虎说着,从腰间拿出了一个袋子,打开给石遵看了一眼。
石遵定睛一看,果然是赵国玉玺。但是又担心石虎使诈,于是笑了笑,说道:“父皇,都到了这个份上,就没必要跟儿臣再玩什么花招了吧?”
“呵呵,朕现在孤身一人,手无寸铁,而你手握利剑,周围又全是你的人,枉你征战沙场十几年,还怕朕这个糟老头子不成?”石虎耻笑道:“堂堂赵国的储君,居然也就这点胆识?朕真是从来都没有看错,你跟西华侯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或许是石虎故意这样激他,石遵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因为他平生最不服气的,就是石瞻。
“父皇,你一辈子都只会舞刀弄枪杀人放火,没想到临了还耍起了嘴皮子!”石遵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儿臣来请您出来吧!”
说完,石遵迈开步子,沉稳的朝着正对着大门坐着的石虎走去,身后立马跟上了一群石遵的手下。
父子二人四目相对,异常平静,气氛颇为诡异。石遵一步一步的逼近,石虎却依旧稳坐在原地,脸色没有半点慌张,甚至没有半点愤怒。如此反常的表现,反倒让石遵心中有些不安和疑惑。
但是毕竟自己有几十号人陪同,外面数万大军,石遵并不害怕石虎会玩什么花招。
眼看着离石虎只有不到十步远,石遵终于站住脚步,说道:“父皇,儿臣已经来了,您请吧!”
石虎将玉玺放在脚边,说道:“玉玺自己来取!”
石遵看了看石虎脚边的玉玺,终究还是有些担心,便示意手下去取。
石遵的手下心领意会,收回手里的刀,刚刚迈出一步,石虎便呵斥道:“滚!你这贱骨头,也配碰玉玺?”
石虎本就生的一脸凶相,此时突然大吼一声,愣是把那人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朕说了,想当皇帝,这玉玺要你亲自取!你有胆子篡位弑父,没胆子来拿这个玉玺吗!”石虎镇定的看着石遵,突然也冲他吼道:“来啊!你个孬种!瞻儿此刻若是在世,朕定不会传位于你!一定传位于他!”
石遵气的直哆嗦,快步走上前质问道:“在你的眼里,你何曾重视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