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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闵点点头,说道:“功过相抵,革职放归。”
“听张豹说,你们俩已经去过大理寺,也向高尚之问过话。”
“正是!”
石世点点头,又问道:“你以为,高尚之此人如何?”
石闵想了想,说道:“高尚之此人城府深不可测,恕臣看不透他的心思!但是一直以来,他似乎什么也没有做,是他懂的明哲保身还是另有图谋,臣与张大人都看不明白!”
“张豹也是这样说!”石世撇了撇嘴,微微皱眉道:“不管此人有没有其他心思,朕都不想用他!杀还是放,朕再想想!”
“是。。。。。。”
石世看了看四周,忽然笑道:“哈哈,看!这宏光阁收拾了一下,看上去立马就不一样了!对不对?”
石闵微微抬头,看了看,应道:“确实是改头换面,焕然一新了!”
石世颇为满意,喊道:“陆安!”
“奴才在!”陆安灰头灰脸的从一个角落里跑了出来,连忙给石世行礼:“不知陛下驾到,奴才知罪。”
石世摆了摆衣袖,面露喜色的吩咐道:“把这宫里收拾干净了,等丧期过了,重新布置一下!”
“奴才遵命!”
石世满意的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国头对石闵说道:“朕有些饿了,要不要留下陪朕吃些东西!”
“回禀陛下,公主还在家中等候臣回去,恕臣。。。。。。”
“也行!”石世摆摆手,说道:“你俩新婚燕尔,成婚没几天你便去了辽东,是该回去陪陪欣儿!”
石闵默默点头,没有说话。
“去吧!朕今日就不留你了!”石世吩咐道。
“谢陛下!”
石闵离开后,石世信步走在宏光阁内,满面春风的样子,忽然,石世停下了脚步,原本微笑的脸庞,忽然变得冰冷无比。
“宏光阁。”石世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什么狗屁不通的名字!”
石世自言自语的样子,着实把身边正在擦地的一个小太监吓的不轻,他不由得一哆嗦,打翻了身边的一碰水。
“哐当”一声,石世听到了动静,转头看着那个太监,那小太监吓的全身直哆嗦,跪地喊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滚!”石世毫无征兆的吼道。
这一吼,把宏光阁里里外外的太监婢女都吓了一跳,陆安见状,连忙上前,对那不知所措的小太监骂道:“还不快滚出去!你个没脑子的!”
“是。。。。。。”小太监吓的魂不附体,几乎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陛下息怒。。。。。”
陆安话还没说完,石世便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宏光阁这名字不能再用了!得换个名字!”
“是。。。。。。”陆安默默应道。
“你有没有什么建议?”石世问道。
“奴才愚钝,想不出什么好名字。。。。。。”
“废物!”石世骂道。
“陛下恕罪。。。。。。”陆安连忙跪地。
石世忽然脸色又有所缓和,一脸沉思状,在殿内低着头独自漫步,似乎刚刚的雷霆之怒,瞬间烟消云散。
“国泰民安,盛世永昌。。。。。。”石世喃喃自语道:“国泰宫?不好不好!”
一旁的陆安悄悄抬头看了看此时的石世,见他眼神略显呆滞,陆安的心中不禁有些惶恐。
“陆安!”石世忽然喊道。
“奴才在!”陆安连忙应道。
“你觉得叫永昌阁如何?”石世笑着问道。
不知为何,陆安看到石世这般笑容,居然有些毛骨悚然,强颜欢笑道:“奴才听闻,那传国玉玺上,就有既寿永昌四字,永昌阁,陛下这名头取的好!奴才佩服的五体投地!”
听到陆安这样说,石世“哈哈”大笑,高兴的说道:“那就这样定了!朕要把这里改名叫永昌阁!”
“陛下英明!”陆安叩首喊道。
“哈哈哈哈!”石世仰天大笑,随即又吩咐道:“明日。。。。。。不不不!今日!就今日!吩咐下去,把宫门外的牌子给朕换了!天黑之前,朕一定要看到永昌阁那几个字挂在那里!否则朕唯你是问!”
“天。。。。。。天黑之前?”陆安心中有些慌,他不由得看了看外面,连忙对石世磕头说道:“陛下,这。。。。。。这天黑之前无论如何也来不及啊!求陛下饶命!”
“嗯?来不及?”石世看了看外面,神神叨叨的说道:“好像是有点来不及!”
“陛下英明!”陆安不敢抬头,他只期望石世能够改变主意,把给他的时间稍稍宽松一点。
“那就明日天黑前吧!”石世随口说道。
“谢陛下!谢陛下!”陆安激动的差点哭了出来。
“哈哈哈!”石世又笑了笑,吩咐道:“都给朕收拾干净了!”
“陛下放心!奴才一定安排好!”陆安连连磕头。
第五百一十章()
一直忙到深夜,陆安才战战兢兢的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屋子。他随便扯了一块毛巾擦了擦脸,然后便随手丢到了一边。
陆安抹黑找到了自己床,然后便直接倒了下去,扯了扯被子,直接往身上一盖。
忽然,陆安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掀开被子,一个机灵从床上爬了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了放在角落里的那个柜子。
陆安连忙起身,抹黑找到了两片火石,“啪啪啪”的将油灯点亮,然后拿着油灯,来到了那个柜子旁。
只见那漆黑的柜门上,拴着一把铜锁,陆安扯了扯那把铜锁,纹丝不动,钥匙自然也不知道在哪里。于是陆安将油灯放到一边,起身跑到门边,透着门缝看了看外面,确定四下无人,又把门关的严严实实,还不忘再检查了一下窗户。
从床底下摸出了一把锤子,陆安蹑手蹑脚的抓着锤子来到了柜子旁,比划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一锤子砸了下去。
只听到“铛”的一声,铜锁应声落地。陆安连忙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没有人发觉,他小心翼翼的把锤子放在了一边,然后打开了那个柜子。
柜子打开后,陆安发现里面黑漆漆的,好像什么也没有,于是拿起脚边的油灯,探金柜子里照了照,这才发现,一人多高的柜子里,只在最下面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盒子。
陆安有些纳闷,在好奇心驱使下,他打开了那个盒子,然后将盒子和油灯一起放到了桌子上。
取出盒子的东西,陆安仔细翻看,原来盒子里放着的,不过是一块有些年代的破布,还被人给裁开了,细细一闻,还有些霉味。将那块布铺开,只见布上好像还绣着一个什么字。
“冉?”陆安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东西?”
看了许久,陆安也不确定这块破布是做什么用的,说是衣服吧,好像不太像,谁的衣服上会费这么多针脚去绣一个字在上面?舍得费这个针脚的人,也不可能穿这种料子的布做的衣裳。
“先帝把这块破布藏这么好,到底是藏着什么秘密?”陆安甚是纳闷。
陆安虽然还年轻,但是从十来岁开始便跟在石虎身边,前前后后伺候石虎也有七八年了。这些年,陆安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石虎左右,就连他屁股上有没有麻子,陆安心里都清清楚楚,可是今日看看这块布,其出处他却是毫无头绪。
就当陆安准备将那块布放回盒子里的时候,他隐约看到那破布的一个角上,密密麻麻的好像写着几行字。于是他连忙把那个角凑到了油灯旁,接着昏黄的灯光,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
“河内大战,历时数十天,斩胡人数万,然今已兵尽粮绝,诸胡如虎狼将我等围困,悲哉!天亡炎黄,灭我乞活!冉某誓不投降,必血战到底,唯留一独子良,难以割舍,以此将旗作其襁褓,生死由命!若得活,望其不负乃父之志,驱逐诸胡,复我汉室。”
“这是什么东西?”陆安看的云里雾里,再仔细看看那字迹,似乎是用血写上去的,早已发黑。
乞活军,冉字将旗,还有那个叫冉良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陆安毫无头绪。
“算了,先收起来再说吧!”陆安微微皱眉,把那块布塞回了盒子里。
正准备盖上盒子,陆安又想了想,觉得似乎有些不妥,又把那块布拿了出来,把空盒子放回了柜子里。
虽然陆安不知道这冉字旗到底是什么人的,石虎把这么一块破布藏这么多年又是为了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块布的背后,一定是有什么故事!否则不会让石虎如此重视。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个东西,往哪里放比较合适?肯定不能放回原位,万一上面问起来,说先帝藏了多年的不过是一块破布,恐怕是犯了欺君之罪,也没人会相信。放床底下吧,又怕老鼠咬了。想了半天,陆安也没想出合适的地方放这东西,便倒在了床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陆安隐约梦到了自己忽然出现在一个战场上,四周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似乎是汉人和胡人们在打仗。
胡人们兵强马壮,占尽人数优势,慢慢的,汉人们被胡人团团包围,但是没人偷袭,厮杀变得越来越惨烈。
“投降吧!我们陛下给你一条活路!”一个熟悉的人忽然对那为首的汉人说道。
“老子宁死不降!”那人强撑着站了起来,艰难的举起刀,指着那个年轻却衣着华丽的胡人,又说道:“再来!”
“他杀了我们多少人了?”那个年轻的胡人问身边的随从。
“回禀殿下,起码有四五十个人了!”随从立马答道。
那人点点头,然后大声对那汉子说道:“你能杀我这么多人!我石虎佩服你!不过今日你死在我手里,也就不冤枉了!”
那人说完,挥刀便朝那汉子砍了过去。
……
陆安该在揪心的看着两个人的打斗,耳边却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