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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唔……」
韦廷的挣扎只换来更有力的拥抱,和更深、更炽烈的吻。
韦廷感觉所有的力量都被夺走,被吻得天旋地转、气息紊乱。
还来不及重新整理思绪,他就被强行抱上马;而齐伯洸就趁着这样的有利状况,策马往无名山庄奔驰而去。
一路上,他不断从韦廷唇上偷取甜蜜的吻,故意吻得韦廷意乱情迷,没时间想离开的事。
齐伯洸知道自己行径卑劣,但己另无他法。
他不能让章廷就这么离开,至少得将两人电光石火般快速燃烧的情愫找个合理的解释。
到那时候,他或许就能对韦廷放手。
***
午后。
道路逐渐转变成绵延的上间小径,更显凉意。
两人终于来到齐伯洸口中的山庄,齐伯洸将韦廷抱下马。
「无名山庄!好奇怪的名字。」
一路生着闷气的韦廷总算开了口,齐伯洸喜出望外,赶忙解释道:
「这名字是我师父取的。他希望能过着隐姓埋名、不求名利的生活,因而取了这样的名字。」
「想不到你师父还是个风雅之人。」韦廷着实有些吃惊。他想不到偏僻的山里头竟会有如此的庄院。
山庄的大门设在两棵直松之间,用翠绿的青竹编成。齐伯洸拉了垂在右边树上的绳索三下,大门便缓缓打开。
韦廷惊叹地瞠大双眼,齐伯洸瞧见他这模样,得意的笑了,他牵起他的手,往大门走去。
「走吧!我带你去瞧瞧山庄里面,那值得惊奇的事才多呢!」
韦廷虽然心里好奇,却不想让他牵着鼻子走,因而甩掉齐伯洸的手,冷冷地说道:「连皇宫里的御花园我都不看在眼里,小小的一个山庄,我才不希罕。」
「你还在生气啊!」
「邀请我来的人连身分都不肯明示,我不该生气吗?」
「我是最喜欢你的人,这样的身分够清楚了吧?」齐伯洸一把将韦廷抱住。
「你别胡闹!」韦廷涨红着脸,努力想将他黏在他身上的手拨开。「随随便便就说喜欢,听来就像谎言,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有诚意啊!我……」
齐伯洸急着想向韦廷解释。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会有这样的情愫,但是他真的喜欢韦廷。
就在齐伯洸正想再继续说下去时,敞开的大门口突然传来夸张的惊喊声:
「啊!大师兄,你怎么可以在这里打情骂俏?」
一瞧见还有旁人在,韦廷使尽全力硬是将齐伯洸推开。
齐伯洸为了不让韦廷难堪,只得快快地松了手,瞪着突然冒出来的小师弟,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大门开了这么久却一直没有人进来,我怕有事,才出来瞧瞧的。」
出来的人是齐伯洸的小师弟齐季清。这时他正用饶富兴味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韦廷,然后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说道:
「他就是钦差大人?有没有搞错?凭他这美人也想押解二师兄上京,怎么可能?」
「季清,别再说了!」
齐伯洸突然一声怒喝,不让齐季清继续说下去。齐季清瞧见他大师兄猛使眼色,只得识相地开上嘴。
然而,即便齐伯洸阻止得快,韦廷还是听出事有蹊跷,尤其齐伯洸不自在的神情更是令人怀疑。
「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凭我没办法押解……二师兄……」
韦廷向齐伯洸逼问着,话说到了一半,突然楞住。他瞧瞧齐伯洸,再看看一旁的齐季清,脸上的表情渐渐变了。
由呆愣转为吃惊,再出吃惊转为被骗的愤怒。
「齐伯洸!你是个大骗子!」
韦廷的俊脸被愤怒与哀伤扭曲,齐伯洸的欺骗彻底撕裂韦廷的自尊心。他愚蠢得随便相信别人,而让自己成为最大的笑柄。
「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是不得己的。」
齐伯洸伸手想去拉韦廷,但情绪激动的韦廷在齐伯洸的手未到时就迅速的闪开,彷佛齐伯洸的手是毒蛇猛兽似的。
「如果我再相信你一字半句,我就是大白痴、蠢蛋!」韦廷怒气冲冲地嚷着,头也不回的往来时的路走去。
「韦廷!别走!」
齐伯洸急得直跳脚,慌慌张张的追了上去。而一旁的齐季清这时才明白自己替大师兄惹麻烦了,显然大师兄并非硬将钦差大人捉来,而是不知用什么话拐骗来的。因而,钦差大人根本不知道要押解的人和他们有关系,更不知道自己将成为人质。
齐季清追上了齐伯洸,歉然地说道:「大师兄,对不起,我话说得太快。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先把他带回去再说。」齐伯洸做了痛苦的决定。「你替我动手。」
「好!」齐季清得令,一个飞跃,立刻逼近韦廷身后,轻而易举地用拋出的软鞭将韦廷缠住。
「放开我!你们太放肆了!我可是代表皇上的钦差大人,如果伤到我一分一毫,你们可是要用性命来赔。」
齐伯洸发现情势己失控,如今不论对韦廷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了。他不希望这时徒费力气和韦廷争吵,只好找一个能让章廷冷静的方法——点穴。于是,他来到韦廷身边,点了他的哑穴。
「对不起!等你听完我的解释之后,我自然会替你解开穴道。」
韦廷说不出话,只能不甘心地狠狠瞪了齐伯洸一眼,然后转开头,不肯看他。
齐伯洸深叹了口气,对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齐季清说道:「你也先回去了。等我向他解释清楚,再去找你。」
「好!那我先回去了。」齐季清话才说完,就一溜烟地从大门口消失了。
齐季清走了之后,齐伯洸抱着章廷跃上雷霆的背上,两人都还没坐稳,雷霆就往牠平常的住所飞奔而去。韦廷连想细看四周的景象都做不到,只觉得自己被带往密林深处,而山势也越来越高,最后雷霆停在一处山腰间的平台,由这平台正可俯瞰整个山庄。
韦廷被抱下马,才发现有间依着山拗筑成的石屋,而石屋的名称就叫「移天居」。
哼!好狂妄的家伙,难怪连钦差大人也敢绑架。开不了口的韦廷在心里暗骂着。
齐伯洸瞧见章廷眼里的怨责和不屑,双肩突然觉得万分沉重。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向韦廷启齿,更不知如何让韦廷原谅他。毕竟用一连串的谎言将他拐骗而来的确实是自己,虽然他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但事实上伤害已经造成。
将韦廷抱进移天居后,齐伯洸迟迟没解开韦廷的穴道,而齐季清的软鞭也还缠在他身上。
「我帮你解开鞭子和穴道,但你不可以再逃了,好吗?」
韦廷迟疑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但心里别想趁齐伯洸松懈戒心时将他撞倒,再偷走雷霆逃离这里。
齐伯洸依言解开了穴道和鞭子。他才一开口准备讲话,韦廷果真倾全力撞他。但齐伯洸在倒向地板之时,顺手扯住正想逃走的韦廷的衣角。
「啊!」韦廷一声惨叫,撞上坚硬的石板。「好痛!」
齐伯洸连忙从地上跃起,俯身查看韦廷的伤势。
韦廷摀着额,痛得龇牙咧嘴,眼中蒙上一层水雾。
「撞伤哪儿了?我瞧瞧。」齐伯洸心急如焚,强将韦廷的手拉开,当他瞧见韦廷的额头和嘴角都流着血时,不禁倒抽口气。「流血了!」
齐伯洸仓皇地找来干净的巾帕,小心翼翼的拭去他额上的血,当他低头想吻去韦廷嘴角的血时,韦廷倏地转开头,鄙夷且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
「我才不需要你假惺惺,我只是被你们捉来的人质,不是吗?」
「才不是那样!我才不是以人质的身分来看待你。」
齐伯洸捧住韦廷的脸,强逼他与他四目相对。
韦廷眸子里的怨怼、愤怒和鄙夷让齐伯洸的胸口如被撕裂般的痛。
不,不要!他不要看到这样的眼神。
「别这样看我!」
「不想看这样的目光,就把我的眼珠子挖下来啊!」
齐伯洸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抓着韦廷的手则激动地颤抖着,他忍不住大声吼道: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做那么残忍的事?」
「你是江洋大盗,是人见人怕的盗贼,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你……」齐伯洸额冒青筋,眼烧怒火。
韦廷心里颇有几分惧意,却倔强得不肯服输。见齐伯洸说不出话,更是不肯放过,继续说道:「无话可说了吧!你千方百计接近我、骗我来山庄,就是为了救你的同伙,对不对?」
「够了!别再说了!」齐伯洸狂声怒吼。
「我要说!我就偏要说!敢作敢当才是大丈夫,不是吗?」
「你这张嘴吵死了!」
齐伯洸低头将他的嘴唇堵住,不想再听那些误会他的言语。
「唔……嗯……」
韦廷拼命想抵抗,但不论他如何闪躲,齐伯洸都紧跟着不放。
「我不会让你逃走的。」齐伯洸声音粗嗄地说着。
唇舌追逐的游戏终趋缓和,韦廷放弃逃离,齐伯洸的吻也变得温柔缠绵。
移天居里的气氛由争执转为缱绻。
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低声的喘息呻吟,在寂静的石屋里显得隔外清楚。
「啊!」
齐伯洸的舌再次舔过撞破的嘴角,甜美的战栗让韦廷忘了痛楚,更忘了自己是囚犯的身分。
缠绵的热吻持续了许久之后,齐伯洸才缓缓退开,气息不稳地说道:
「你看!这就是你对我的影响。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呢?」
韦廷被紧搂的身躯虚软无力,喘息连连,许久,连动都没动一下,也没再多说一句话。
齐伯洸轻拂开韦廷两鬓凌乱的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双颊浮上的红晕,拇指则怜爱地抚过被吻得红艳的唇瓣。
「不要!」韦廷低声抗议,却没再转头拒绝。
「你这种模样真让人想将你吃掉,你知道吗?」
齐伯洸暧昧的话让韦廷全身一阵轻颤,双颊更加火烫。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真的会将你吃下肚喔!」
齐伯洸没想到会发现韦廷诱人的风情,差点把持不住。
「为什么?你明明是把我捉来当人质的,为何要这样子吻我?」
「我说过,我喜欢你,难道你忘了吗?」
韦廷当然没忘,只是无法相信。他若相信齐伯洸,那他自己的立场就完全站不住脚了。
他轻轻推开齐伯洸,挺直了腰,冷冷说道:
「我不想再听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