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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完,齐伯洸就以和来时截然不同的欣喜神色,风也似的离开了驾炎居。
然而,当他回到和韦廷缠绵的石室时,立刻有冰冷的暴风向他袭来。
他才一堆门,韦廷立刻就扑上前来抓着他,厉声质问道:
「你到哪里去了?我有说你可以离开吗?」
齐伯洸愣了一下,不知韦廷为何如此生气。
「我只是去找季清商量事情。」
「我不管!」章廷任性地摇头。「不论你要做什么,都一定要告诉我。」
齐伯洸这才发现韦廷蛮横的言词里带着惊惧,而身上的罩衣随意披着,黑发也披散在肩上,显然是一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就仓促地跳下床。
「别慌!我今后去哪儿一定会告诉你。」
齐伯洸笑着将韦廷抱起,穿过重重罗帐,回到了床边。他将韦廷轻放在床上,单脚跪在床前,用衣袖拂去韦廷赤裸的双足上的灰尘。
韦廷这才惊觉自己裸露着下身,而最脆弱的地方完全落人齐伯洸的视线之内。他慌张地用手去遮掩,但反而惹来齐伯洸的嘲笑。
「现在才害羞,未免太迟了吧!」
「不准你笑我!」
韦廷扬脚向齐伯洸踢去。齐伯洸一个侧身躲过,大手反将韦廷的脚踝抓住,韦廷一急,扬起另一脚向齐伯洸的手踢去,结果落得更糟的下场。
「放……放开我!」
韦廷双颊赤红灼烧,对于在齐伯洸眼前大大张着腿的模样感到万分羞愧。
「不放!」齐伯洸贪看着眼前的旖旎景色,倾身往大腿内侧的细腻肌肤吻去。
「啊!」韦廷倒抽口气,呼吸立刻混乱浊重。「不要!」
原本遮护身体的双手转而推拒着齐伯洸,但齐伯洸不为所动,渐渐向颤抖着的要害逼近,让韦廷快喘不过气来。
齐伯洸的大手在他光滑柔腻的腿上游移,逗弄的唇舌则轻吻着灼热的悸动。
韦廷强忍的呻吟在喉间低鸣,虚软的手己便不出任何力量,平日的高傲己荡然无存,只能任由齐伯洸予取予求。
齐伯洸竭力克制自己对韦廷的情欲,不想耽溺于欲望,但是所有的努力在碰到韦廷的肌肤的那一瞬间,即宣告破灭。
在情欲燃烧、理智尽失的情况下,齐伯洸顾不得怜惜韦廷初尝云雨,再次掠夺了韦廷的身体。直至高昂的热情发泄过后,才懊恼地拥着韦廷道歉。
「抱歉,我该顾及你的身体状况才对。」
齐伯洸吻去韦廷脸上闪耀着的泪珠,舔去细白颈项上的汗水。
韦廷全身瘫软无力,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缓缓地睁开眼,映入他眼帘的是齐伯洸歉然的脸庞。
「可恶!」韦廷红着脸说出这么句话,不像责骂,反倒带着点撒娇。
「别怪我,你真的是人诱人了,我才会情不自禁。」
齐伯洸将韦廷拥入怀里,一刻也不想放开。
章廷觉得齐伯洸的拥抱舒服得让他连骨头都要酥麻了,根本没想到要将他推开,甚至还慵懒的倚靠着他厚实的肩,用脸颊摩挲着。
无意间,他瞟见齐伯洸手臂上细细地刺着几个字,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妒火狂烧,残存着激情余温的身躯立即降至冰点。
「放、开、我。」韦延用极冰冷的语气一字一字地说着。
「怎么了?」齐伯洸猜不透韦廷播然转变的心情,一脸错愕。
韦廷将话重述一遍,这次语气更冷,使得齐伯洸不得不放开他。
身体一获自由,韦廷立刻抓起床边的衣物下床,但双脚才一着地,立刻一阵晕眩袭来,让他摇摇欲坠。
「小心!」齐伯洸由他身后一把将他抱住。
「不用你管!」韦廷倔强地将他的手扳开。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齐伯洸担心地瞧着韦廷惨白的脸色。
「我要离开这里。」
「什么?」齐伯洸惊愕不已。
韦廷完全不理会他,自顾自的穿衣,一副真的打算离开的模样。
「等等,你把话说清楚,否则休想离开!」
齐伯洸跳下床,一把扯掉韦廷手上尚未穿戴的衣物,昂藏身躯横挡在韦廷面前,目光灼灼地等着韦廷的回答。
第五章
原本石室内的缱绻柔情,一下子转换成山雨欲来的沉闷氛围。
韦廷冷冷地扬着下巴,双唇紧抿,绝然的艳丽让人无法逼视。
齐伯洸的心好痛。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何事,让韦廷断然拒绝他。
「怎么了?突然这个样子,是故意吓我吗?」
「我才没兴趣玩那种幼稚的游戏。」韦廷神情僵硬地伸出手。「把我的衣服还来。我再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了。」
「我不要!如果你不将事情说明白,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你不必再为了救你师弟而勉强假装喜欢我,我会找个理由放他走的,这样总行了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越说越离谱,我都听不懂。我才不是假装喜欢你。」齐伯洸急得直冒冷汗,心头因韦廷的误解而如刀割般的刺痛着。
韦廷不为所动,完全没有软化的迹象,只是怨怼地说道:
「哼!别作戏了,我才不会相信你。」
「到底怎么了?突然这样!难道非得要我将心挖出来你才肯相信我吗?」
即将失去韦廷的恐惧令齐伯洸害怕得背脊发凉。他说什么也不能让韦廷就这样离开他。
「有本事你就先将手臂上的那个名字给削了!」韦廷冒火的眸子直盯着齐伯洸左上臂所刺的名字。
若不是重要的人的名字,是不会有人将它刺在身上的。所以瞧见齐伯洸身上刺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才会让韦廷妒火中烧。
「啊!」齐伯洸恍然大悟,瞧了瞧自己左臂上的名字。「你不喜欢我身上刺着名字吗?」
「当然不喜欢了!」韦廷强忍的泪就快夺眶而出。
「只要我把它削了,你就会留下来吗?」
韦廷僵了一下,没料到齐伯洸会有如此说法,愣了一会儿之后,才强自镇定的说道:「错!你若将它削了,我就留下。」
「好,你说话可得算话。」
齐伯洸像怕韦廷反悔似的,快步走到墙边,拿下挂在墙上的短剑,在韦廷来不及制止的情况下,短剑寒光一闪,手臂连皮带肉被削下一块,登时鲜血飞溅,染红了他的臂。
齐伯洸将剑收回鞘,挂回墙上,转身向韦廷问道:「你可以留下来了吧?」
韦廷惨白的脸上缓缓落下两行泪,泪珠扑簌簌直落,想收也收不住。他泪眼模糊地瞧着齐伯洸一步步靠进,视线移不开那血淋淋的伤口。
「你流血了。」韦廷的声音颤抖着。
「只要你肯留下来,这点伤不算什么。」齐伯洸说得轻松自在。这点皮肉伤换得韦廷留下,对他来说是大大值得。「别哭了,这没什么的。」
齐伯洸抬起没受伤的右臂为韦廷拭泪,自己滴着鲜血的手臂却连看也不看一眼。
「你这个大笨蛋!」韦廷随手抓起一件衣服接住齐伯洸血流不止的伤口,嚷道:「谁教你真的将肉给削了!药呢?哪里有药?」
齐伯洸指了指榻上散乱的衣物旁的小罐子,那是他随身携带的金创药。
韦廷丢下止血的衣服,转身拿起榻上的药罐,打开后一股熟悉的药味扑鼻而来,他惨白的脸庞蓦地染上红晕。顾不得羞愧的心情,他转过身垂首替齐伯洸仍不断流血的伤口涂上药膏。
清凉的药膏暂时缓和了手臂上的疼痛,但齐伯洸心里的疑惑还是没得到解答。
韦廷涂好了药之后,翻找出一条巾帕,将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
「你明明不讨厌我的,是不是?刚才为什么突然发怒,还要我将手臂上的名字削掉?」
齐伯洸轻拥着韦廷在床沿坐下。他的问话让韦廷颤抖。
韦廷低头蹙眉,沉默不语。齐伯洸拉过身后的被子将两人裹住,耐心地等着韦廷的回答。
许久之后,静默的韦廷才轻声说道:「我不要你喜欢别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齐伯洸困惑地蹙着眉。「我喜欢的人只有你啊!」
「骗人!那你刺在手臂上的名字又是怎么一回事,只有非常特别又重要的人才会把他的名字刺在身上的,不是吗?」韦廷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齐伯洸先是一怔,然后朗朗地笑了起来,脸上的困惑一扫而空。「哈哈!原来是你误会了。」
「误会?我哪有误会?」韦廷十分不服气。
齐伯洸慢慢收了笑,黑眸熠熠地瞅着韦廷,韦廷被瞧得不好意思,转头想躲开他那要将入吞噬的目光,但很快就被齐伯洸制止,逼得他不得不与他四目相对。
「你也喜欢我,对不对?所以才会吃醋。」
被人戳破心事,韦廷心中一阵慌乱,但仍否认道:「我才没有喜欢你呢!只是被你拥抱了,却看到别人的名字,觉得碍眼罢了。」
「那不是别人的名字,是我原来的名字。」
韦廷一愣,怕自己听错了齐伯洸的话,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齐伯洸又将语重说了一遍。
听真切之后,韦廷惊愣得合不拢嘴。
齐伯洸笑着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在被师父带回无名山庄之前,我住在一间破庙里,平日就捡些柴火去卖,过着三餐不继的生活,被师父带回来之后,就随了师父的姓。但师父怕有一天我们还会有亲人寻来,所以在我们师兄弟的手臂士都刺上了原来的名字。」
韦廷的脑子里全回荡着「破庙」这两个字,激动的心情在胸口翻腾着,他战战兢兢地轻声问道:「是京城城西的破庙吗?」
「咦?你怎么会知道?」
韦廷拼命压抑哭喊出声的冲动,低声问道:「你可是在十二月的寒天里,被你师父带走的?」
「没错啊!」齐伯洸吃惊地瞧着韦廷。
「你可还记得离开的前一日,帮了个迷路的小孩?」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呢!」齐伯洸那尘封的记忆突然被打开。「在被师父带走的前一天,我的确是遇到一个漂亮得像画里走出来的女娃儿,她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抱她、亲她……」
齐伯洸发觉自己说错话了,猛然闭上嘴,但为时已晚,章廷己扑簌簌地直落泪,他赶忙安慰道歉:「我是不小心才亲了她的。她当然比不上你美了,原谅我好吗?别哭了。」
「我说过会再去找你的,为什么不等我?」韦廷含泪抱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