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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闭上了眼。运功的强行换血。
他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和师兄在谷里这些年,他已经知道了属于师兄的一个秘密。那就是师兄有惊人的愈合能力。
当初师兄为了救师姐,逆闯了一节生死道,出来时一身是血,好多地方都能看到绽开的皮肉中显露的白骨。
但当他醒来,正是接受师父的教导时,师兄却好好地立在身边,身上别说伤口了。连个疤痕都没有。
那是,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师兄伤的并不严重。
但后来在谷里的修炼日子,师兄时不时的也会有些伤。有时是破个口,有时则是断跟骨,但不管是怎样的情况,每次不等他出手,师兄就已经没事了。
他那时。实在想不明白,还以为是真经功法的强悍之处,可后来他和师兄对招时,不小心被划伤,结果足足养了半个月才好。最后还是他自己配药消除了疤痕,可完全没师兄那奇特的愈合力。
于是,他忍不住的问了师兄,师兄只回答了他四个字:“与生俱来”。
好笼统的一个答案,他再问,师兄就没理过他了,慢慢地,他也没了追问的兴致。
过了血,包了伤口,云峰的气色立时就好了许多,那虚弱憔悴的面孔,也有了些光耀的生命力。
兄弟俩个这就叙旧了,而他,作为一个外人,觉得自己存在于此并不合适,便默默地出了那宫殿,自己一个人坐在宫阙的脊兽身上数星星。
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师兄才出了来,拉着他直接离开,然后在无人的林地里,对他说了三句话。
“我的血暂时能保住云峰的命,但,不是万全之计,你可能得更精进才行。”
“我要的是七国之地皆为东硕疆土,这需要我弟弟好好的活着,你懂吗?”
“师弟,我弟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让他这样死掉,你明白吗?”
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没有亲人的他,比谁都懂得亲情的可贵。
于是他不管师兄是多么的野心博大想要得七国之土,也不去管他的行为其实有违门派之约,他只知道,这些年是师兄陪着他度过谷中的岁月,师兄就是他的亲人!
所以他表示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冲击,而后他们直接快马加鞭的回了谷中,停止了准备游玩三年的计划。
回到谷中,两个人在拼命的练习,拼命的想要提升。
可是功夫越到后面,修为的精进就越难。
整整花费了一半年的时间,他才冲过了第七层。
那时,离师父说的三年还有半年的余下时间,他们两个再度出谷直奔东硕,想做一次尝试。
岂料,云峰竟然再一次的生命岌岌可危。
也就是说,师兄那一次大换血,也不过撑了他一年。
师兄二话不说,再次给云峰过血换血。
三日之后,那一身的可怕的疮痍消失的干干净净,云峰也俊美健康的看起来特别的魅惑。
可是,三个人,都不轻松。
因为,他还是没能从云峰的身上找到病源,而云峰则告诉他们,经过对自己的留心观察,他发现这次从发病到目前这种严重的状况,足足有十个月。
也就是说,比起他一年前的发病来看,换血,能撑住的时间,虽然是有一年,但是他的发病时间也缩短了两个月。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也许下一次换血,就得在八个月后。
而这样一次次的缩短,一次次的换下去,很可能最后,就是不治而亡。
失败的感觉像刺一样扎进了他的心,不等师兄言语,他就冲出了宫,飞奔而去,甚至引起了宫廷的喧哗,他也顾不上。
马不停蹄的奔回谷中,他求败在石壁之前,期待着师父能给他一个答案。
三日之后,师兄也赶了回来。和他一起跪在了石壁前。
再三日,师父提前出关,知道这世间竟还有姬流云不能探查与救治的病症时。才颓然无奈的言语。
“先天的阴气,你少了一成。所以你是做不到绝对的,若想能成为绝对,就必须拿回属于你的那一成先天阴气。”
师父的话让他糊涂:“我的先天阴气,什么时候少了一成?”
“你当初救婠儿的时候,为压那烈毒,你度入她体内一成,如果想要拿回。就只能找到她,杀了她,将那寒气吸附回体。”
师父的答案让他震惊,让师兄抿了唇。
“说了半天。你们这个要救的人,是谁啊?”师父好奇发问,他小心回答:“是东硕国国主,我和师兄游历东硕国时,正碰上国内下皇榜求名医诊治。我想试试手,就去了,岂料,竟找不到病因救治不了,一时被误认为骗子。下进了牢中,是师兄救了我出来,可我不甘心,所以才会回来向师父讨教。”
他不是傻子,他明白师兄是信他,所以才会让他看到那些,知道师兄真实的身份并不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少年,反而是,是东硕国的大皇子。
可是,这是不能说的,因为门派的存在,就是要成为七国最强大的辅助势力。
是的,辅助,师父在教授他们武功时就说过,剑盟之所以能成为一个特别的存在,就是他许诺他和他门下子弟永不夺七国皇者之位。
因此七国的统治者才会代代的容忍和默许他们的存在,也才造就了强大的剑盟。
而剑盟所有的子弟都必须起誓,若违背誓言,便会被门中诛杀,更心魔成罪。
所以几百年里,也从无有一人借助手中之力,在七国称王。
他知道了师兄的野心,虽然不明白他将来要怎么化解誓言,但如果他想要辅助的是他的兄弟云峰成为七国之皇,一统天下,那也不算违背不是?
所以他愿意帮助师兄去完成心愿,也自然而然的掩藏了他所知道的两人之间的关系。
反正东硕之皇,因为长年的皮肤溃烂,很少与人真容接触,遇上早朝或是他国来使觐见,他都会带上一张刻着龙纹的面具遮住他的脸,而后十二琉冕的冠再带上,谁又能知道他长的什么模样?
“东硕之国实力雄厚,若你们有心和他们接好,辅助他们也未尝不可,只不过,若皇帝是个病秧子,还是弃了的好,毕竟,东硕之皇年纪轻轻就这般面临死亡,而宫闱之中也不曾听说,有子嗣相继,一个无有子嗣的皇室,将来皇帝大行,少不得内乱四起,虽说能更显得咱们的实力,但剑盟从不主动涉政,都是一国之主来求才会出手,所以远些看看吧!”
师父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回去了石壁后,继续闭关,当石壁关上的时候,姬流云也听见了师父的声音:“如果你真的不甘心,那就去拿回你的先天阴力,否则,可再无他法。”
只有杀了师姐,才能拿回,可是他怎么可能做到?
先不说,现在师姐身在何处他根本无从得知,就算师姐在他身边,他也无法下手啊!
毕竟当年是师姐给了他生的希望,也是他把师姐给挤出了谷的,如果他在对师姐伸出迫害之手,他何以安心?
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背上,是师兄。
“我们再想想办法吧,也许冲到第八层会好一些。”师兄完全明白他不可能去伤害师姐,所以提出了新的目标,他也扬起了斗志。
可是这一次还不等他冲到八层的三分之一,因为担心弟弟情况恶化的师兄偷偷溜出了谷,再回来时,带来了新的噩耗。
一个是,血液对他的保命周期真的在缩短。
一个则是,自从他接受了他的血之后,他身边伺候他的宫女太监们,却一个个的相继病倒死亡,而且大多死时,身体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皮肤溃烂。
什么叫无能为力?
这就叫无能为力。
从那之后,他一下子就失去了练功的兴致,也对救人再无兴趣,因为他知道,有些人,他根本救不了。
既然是这样,他干嘛还要练呢?
第一百七十九章 你怎么会有这个珠子!
“素手,你怎么把她给弄来这里了!”一身藕色衣衫的女子立在抄手游廊里蹙着眉轻声斥责着素手:“这才离开多久啊,你就把这里的规矩给忘了?没有主人的允许,谁也不能入此院的啊!”
“红鸾姐姐,素手并未忘记规矩,只是这位,不同。她,她对于主人来说,还是,很重要的。”素手费劲又焦急的辩解。
她能怎么说?
说,红鸾姐姐,其实惠郡主已经是咱们主人的人了?
说,其实惠郡主已经和主人睡过了,所以现在她有难我必须带她前来避难?
她很想说,可她却不敢说。
上一次她只是发表了一点不满,就被主人警告不说,连脖子上都还留有警告的印记,倘若她把这些说出来,主人嫌她多话,算她妄言,那她岂不是这次就会被割断脖子?
所以,她只能很婉转的表示,惠郡主对于主人来说的重要。
“很重要?素手,你傻了吗?”红鸾当即瞪了她一眼:“对于主人来说,这南昭除了药王外,可就没有一个重要的人!”
素手闻言无奈的伸手扶了下脑袋:“红鸾姐姐,您也知道的,身为仆从,是不能对主人之事妄自言论的,所以现在,素手也真的不敢再说什么,但好姐姐,请你还是派些人手护住这院落吧,免得,免得惠郡主出了差错,那时主人若回来怪罪,你我岂不是罪过!”
红鸾抿着唇的转了下眼珠子说到:“再派些人手是不可能的,这院落里有多少东西需要护着的,我只放两个人,再加上你,三个也够守着的了。等主人回来了,你自己去请罪吧!”
听到红鸾这么说。素手也不好多言,只能低头说着明白,毕竟她能派两个人来。已不错了。
剑盟之内,可无弱手。聚在主人身边的,又都是主人看重才签下了契书的,所以有两个能来,她觉得安全系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