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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字砸下去,玉瑶华彻底的哑巴了,而秦芳则一改先前的厉色,柔声说到:“圣女,我也知道,我不去,你会很难堪,这样吧!如果你答的上来我的问题,我就去,答不上来,就免了吧!”
“你,你要问什么?”
秦芳看着她眨眨眼:“请问,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啊?”
第一百九十五章 殿中丑,太后乱来
秦芳是故意的,既然对方能拿那种问题来坑人,她自然很乐意坑回去!
这问题一丢出来,玉瑶华脸上的难堪之色更重:“你,你……”
“圣女,若你答出来了,我就去,所以,不急,你就慢慢想吧!”秦芳说着转头冲南宫瑞一躬身:“皇上,请恕臣女妄为之罪!”
妄为?她前面一气的质问,可为百官,为读书人都争了一口气,更把东硕鄙夷在口中,身为南昭的百官臣子,岂能不觉得舒爽?身为皇上的南宫瑞,更是觉得内心一片通泰!
“惠郡主所言朕深有同感,既然你不是很有兴趣去,朕怎能勉强,随你吧!至于去参加才辩大会的人选吗?呵呵,国与国之间,自当和睦之道,甄大夫,若东硕圣女答不了惠郡主所问,那最终你替她去好了,如何?”
“臣遵旨。”甄大夫又不是傻子,这种事,皇上一早盯着他,也是想把他支开,这种节骨眼上,他强留只能生来祸事,所以该应就得应。
君臣把谁去已经都定了,玉瑶华还能如何?
这种坑人的问题,她怎么可能答的出来,当即眼有怨恨的盯了秦芳片刻,一转身把手中的券书递给了甄晖,而后委委屈屈的言语道。
“老人家千万勿恼!我乃东硕之人,只想为吾皇请得才学之人故而出题有所刁难,惠郡主之言让瑶华自愧,故而此券书赠与先生,还请先生不要推辞。”
这话说的是有理谦让不说,更声音隐约有了哽咽之色,再加之那张的确倾国倾城的脸,可谓楚楚动人,立时就让场上的许多人都不忍责怪,因而当甄晖接了券书,她低着头无声退去后,秦芳立时感觉到许多投向她的目光已从佩服变成了责怪。变是无奈的撇了嘴。
好皮相果然有市场啊!
心叹一声转头,就看到苍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表情,就跟发现手里宝贝多了一处值钱地儿似的两眼放光。
“差不多行了啊!”秦芳冲他低声言语:“演过头了,就不像了。”
苍蕴一愣,随即轻笑,但好歹是收了眼神不看她了。
秦芳顿觉舒坦了许多,口中低声轻喃:“就这才情,还堪堪比你低一点,看来你也不咋地。”
苍蕴眨眨眼:“下次。我不谦虚就是了。”
秦芳闻言翻了个白眼直接扭了头。
这货真的是没脸没皮啊!
苍蕴看着熟悉的后脑勺。嘴角扬起一抹笑。眼里却有着一丝若有所思。
而此刻扭转头的秦芳在腹诽之后,却也并非就真的轻视了玉瑶华。
她知道这个女人是有才情的,只是压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之下,只怕这辈子都不会被人真正注意。
虽然她为的只是刁钻的问题。也输给了自己,可秦芳很清楚,如果不是有光脑的助力,不是她是未来世界的人,这几个问题会带来怎样的结果!
玉瑶华的才情,不是治国,也不是琴棋书画,而是祸水。
相貌可惑,言语兴事。若不是今日里她碰巧在,也许南昭之国从今日起,朝堂之上就被埋下了祸根。
只是,偏偏她在场,而她为了卿家。也只有出手。
眨眨眼,秦芳看着殿外渐渐离去的碧绿中的一点白,不由得想:
东硕之皇,你把这样一个女人派出来行走其他六国,难道是要在六国之中掀起动乱吗?
祸水先行,难不成,这位东硕之皇想要二桃杀三士?当然,如果我猜对了的话,那玉瑶华就是那桃了!
玉瑶华一离去,没了比斗,场上的气氛就好了许多。
南宫瑞一面愉、悦一面又深觉可惜,只能强自压着那份错失的不悦,引领众人饮酒赏舞,赞许着秦芳刚才的表现是多么的优秀。
有了皇上打头引领,群臣自然多为附和着,一时间大殿里全是赞誉之声,仿若惠郡主就是个才学大家,反而不是那个名声狼狈的前预备役太子妃了。
三巡酒下去,殿中气氛已经大盛,歌姬身摆舞动中,群臣也因为先前的比斗自行开始了诗词歌赋的较量。
苍蕴明哲保身,避而不参,秦芳更不想再给自己多个敌人,也就装傻充愣的不再吭声,可是无奈,群臣每每比较之后,就要她来评判,秦芳推辞不过,只能出声当了裁判。
于是大殿之上,一直没出声的那对母女,就是太后和南宫缨瑜的脸色是越发的阴沉。
最后当南宫缨瑜看到苍蕴竟然一声不响的在别人捧酒到秦芳面前敬酒时,自行把酒拿过替秦芳喝了后,终于是发了气性的甩袖离去。
可是这会儿,谁又会理会一个称病告退的公主,依然是大家兴致高昂,而太后则是一杯酒借着一杯酒的下毒,似乎压着她的火气。
此时,场中歌姬舞罢,换了新的歌舞入场,竟是七八个身着短打露出胸口健硕肌肉的男子,手持小鼓与牛骨铃铛,连带面具的于殿中表演傩舞。
傩舞乃祭祀之舞,一般只在祭祀与特定的时分才有。
今次东硕圣女临朝,南宫瑞为了表示对这位圣女的尊重,才叫人特意准备了傩舞。
毕竟他听说玉瑶华是东硕圣坛的圣女,通晓祭祀的手段,与东硕国师一起护卫东硕,因此才准备这个舞蹈也算走个亲近。
只是谁能想到圣女气势汹汹来羞南昭之面,惠郡主一番质问把人羞走,如此,这舞倒是白准备了。
不过,白准备归白准备,这傩舞既然跳了起来,就断不能轻易何止,故而南宫瑞便很有兴趣的与百官一起瞧看,更在第一道鼓声落下后,亲自下了高台,步入了傩舞的舞者之中。
祭祀之舞,王者相入,乃是有通灵上天,祈求庇护的美意。
一时间场中诸位百官大臣也都兴致高昂的击掌拍桌,更有几个立在场边做着舞蹈的动作,为这祭祀之舞平添喜气。
秦芳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虽然卿欢的记忆让她明白这很正常。但依然看的是有些兴致勃勃。
忽然的,感觉到手指被某人给扯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苍蕴笑着对她捧了一杯酒。
“刚才还帮我挡酒呢,这就要和我喝了?”秦芳嘟囔了一句还是把酒杯拿了起来,刚和苍蕴撞上,耳中就有了苍蕴蚊蚋之音:“成了。”
成了?
突然的两个字让秦芳疑惑,而苍蕴将酒饮下,微笑转头,秦芳本能的顺着他的眼神向所及之处扫去。这才看见。太后竟然已经起了身步入到了殿内舞伎腾跳的队列之中。
霎时间。秦芳明了了,她看了一眼苍蕴,笑着把酒倒进了喉咙里,便是悻悻的看着太后。
王者相入共舞。这是好的,臣子相入同乐,也是无错的。
可是作为太后,一个高高在上的命妇,竟然也下场同舞,这就多少有那么点不合适了。
可是不合适,也不能说啊,人家是太后,皇上都在舞伎之中跳的欢乐根本没注意到太后入场。群臣也只能当瞎子,而宰辅叶正乐疑惑的看了看太后后,竟是阴阴地笑了一下。
太后舞了起来,挥动着双臂,摇晃着身躯。在鼓声里,她合着舞伎的节拍一起摇晃着身子,似喜悦的融进了这祭祀之舞。
健壮的身躯们在腾挪转移中,排列着祈福的字眼,牛鬼蛇神的面具,表达着对灾难的驱逐。
渐渐地,太后的步子似乎不再合拍了,渐渐地,她的身子开始往一些舞伎的身上蹭。
似踉跄的站不住,又似故意的软糯相靠。
立时群臣们感觉出了不对味儿,伺候着太后的闫公公立刻下场往舞伎的队伍里钻,就想把太后赶紧的给扶出去。
岂料,闫公公刚拉上太后的臂膀,太后就极其不耐的一个扭身,一巴掌就甩在了闫公公的脸上。
虽然这举动突然又骇然,但鼓声里,响声根本不算什么,是以,舞蹈竟还在继续,只有太后跟前的那两个舞伎被这举动给惊的停下了动作。
一巴掌,闫公公被打了个懵儿,傻了似的立在那里,太后却是一转身,直接就扑进了身边那个舞伎的怀里,伸手就往舞伎脸上的面具上摸!
“不可!”此时,叶正乐突然大喝一声,一脸严肃正义的强调,而这一声喝,非常瞧好的选在了鼓声间歇的空荡里。
立时这祭祀之舞就被喝止,那喝的有些醉熏又舞得昏天黑地的南宫瑞也从突然消失的声音里懵懂而醒。
他茫然似的张望,就看到了群臣惊骇的表情,他寻着众人的目光扭转过去,便看到了让他惊骇的画面。
他的母后,南昭的太后,竟然,竟然不知廉耻的扑在一个舞伎的身上,将头埋在那人胸膛上蹭不说,手竟往那舞伎的腰身短打里抹。
而那舞伎似乎被吓住了,傻呆呆地张着双手,靠着身后的盘龙大柱一动不动,只兀自颤抖着,任太后对自己上下其手……
“母后!”南宫瑞的酒瞬间就吓醒了!
他叫喊着赶紧冲过去就想让母后停下这荒唐的行为,然而他刚冲过去,太后竟然用一种嫌弃的表情一把推开了他:“滚开!”
这突然的表现,让南宫瑞也僵化如石,好在还有叶正乐这样的清醒之臣,他立刻叫嚷起来:“太后,不可啊!”人就往前冲。
当朝宰辅都出面去拦了,一边的臣子又怎么不会抓紧表现,各个是簇拥上去,就要把太后给架开,免得出丑。
但太后似乎是疯掉了一般,冲上来一堆人架着她,她不怒反笑不说,竟是一手去扯自己的衣领一手就往簇拥过来的那些大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