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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就在他笑容接近璀璨的时刻,他却忽然发现不大对劲儿,因为那些狂躁不安的马儿,竟然朝着大小姐步步前移。
“这……”惊诧中,胯下的马儿猛然一颠,他本能地夹紧了马肚,扯紧了缰绳再与之对抗,等到把马儿最后一搏的反抗压下去,再抬头时,他傻眼了。
他竟看到了其余的马儿围着秦芳,它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把脑袋竟然都往秦芳的身上蹭!
他傻眼震惊,围看的族人更是傻眼震惊到整个马场都鸦雀无声。
他们是卿家的族人,和马儿打交道不说一辈子也是半辈子,他们很清楚遇上脾气温顺的马儿,也是要从给马洗澡喂食的亲近开始,让马儿亲近,而这里可是专门找出来的暴躁野马,怎么一个个乖巧的就跟撒娇的孩童一般,聚在大小姐的身边找抚摸?
他们这是眼花了吗?
就在众人呆滞之时,秦芳慢慢悠悠的爬上了其中一匹白色的马儿,烟罗轻纱笼在白马的身上,加上她如瀑的黑发,瞬间让她看起来,像是踏入凡尘的仙子,而这个时候,她只是轻轻地拍了一下马的脖颈动了下唇,那白马就颠颠的小跑起来。
而后其他的五匹马儿便追在那白马的身后,齐刷刷的奔跑起来!
“六匹!大小姐驯服了六匹野马!”忽然围观的族人中有人扯着嗓门大叫,马背上的秦芳下意识的朝着那声音处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杜志宇的那张脸,而此时围观的族人,因为这一句话却沸腾起来,各自激动的叫嚷起来,赞颂着神奇,表达着自己的震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驯服了一匹马儿的卿枫,被眼前的一幕给震到傻眼,他觉得今日自己发挥的比往常还要好,驯马已经快了许多,可结果其他的六匹马儿却都追了她去,这让他彻底的懵掉了。
然而似乎老天爷觉得这还不够,他胯下的马儿此时,竟然载着他也朝着大小姐的那匹白马追去,毫无犹豫的加入了追随的……行列……
第二百七十九章 怒了,让你变猪头!
耻辱,伴随着震惊而来。
卿枫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成竹在胸的第二比会发生这样难以想象的画面。
尤其是马儿托着他追跑在前方那个罗裙轻扬的女子身后,他越发的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个追随者那样,虔诚跟随……
怎么会这样?
怎么能这样?
耻辱感在心中爆发的他,忽然一掌朝着身下的马儿头颅拍去!
“嘶……咧……”马儿一声惨叫,身骨软散跪腿倒地,卿枫一个翻身落地远离了那被他拍碎了头颅的马,怒目地立在马场之中。
马儿的惨烈之声,不但让场中激动的人们陡然被惊住,更让前方纵马奔腾的秦芳感觉到胯下马儿的惊吓。
她本能地伸手抱住了马儿的脖子,回首瞧望。一看到那匹倒地的马儿抽搐的身体,以及卿枫暴戾的面孔,便不觉心中怒火上升,随即她翻身从马背上跳下,在马儿的四散里快步冲到了卿枫的身边。
“你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马?”
“你用巫术蛊惑了这些马,赛之不公,我拍死它免得深受耻辱!”卿枫怒目而言,声音嘶吼的似憋屈了千年似的。
“你说我用巫术?还蛊惑?”秦芳瞪了眼:“我先不说巫术不巫术的问题,你比的是驯马,可有约束法子,器具?你只约定了时间一项,我在时间内将马儿统统驯服,你就说赛之不公,更拍死了马儿,卿枫,你要是输不起就直说。伤害一匹无辜的马,你这行径真叫人恶心!”
“你……”
“你什么你?堂堂卿家大少,马背上打天下,争功名,一朝输人,没有点男儿的大气,反而把气撒在马儿身上。将它拍死不说还说我用巫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用巫术了?”
秦芳完全不给卿枫说法的机会,这会儿心中怒火也重的她,完全就是质问着卿枫,不但如此,她每说一句就上前一步,到了最后她逼近的不但让卿枫连退数步,还差一点被自己先前摔出去的马鞭给滑的差点摔一跤。
“卿枫,你不配为卿家的人,对马都如此无情之人。会对身边族人,家人有情吗?今日不过一场比试,你就因为输而拍死了马匹,他日倘若卿家临危,你岂不是为了自保,会把卿家的族人一个个的舍弃出去。要他们为你身死而无有半点良心不安?”
秦芳是怒了,也许在她眼前死掉的是一匹刚被驯化的野马,可是她却觉得死掉的就如队伍里的军犬一般。
因为在未来的战场上。有许多战役都需要军犬的出动,靠着它们灵敏的嗅觉,挖出一个个藏在地下的陷阱,而那样的排雷解陷过程中,又有多少战友同军犬一起伤亡!
卿家是靠铁骑生存的武将世家,马就像军犬一样是卿家人的战友!
她不是圣母,会悲天悯人,会什么都护着,可也不代表她能接受这样无辜地杀戮用来掩盖一个人输不起的事实。
所以她训斥着卿枫,就像斥责这一个没有心的刽子手!
“大小姐说的对!”
族人群里忽然有人高声呐喊。随即四散的附和之音便声声响起。
族人是什么,是依附着家族的群体,他们没有自己的地。没有自己赖以生存的食物,所以臣服追随在一门之下,把族当做自己效力的家。
在他们的眼里,根本没有小家的概念,有的只是大家,有的是一个家族的荣耀。
可是在至高的这种宗主结构的固有之下,他们也都是一个个个体,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谁,愿意死?愿意在奉献之时,被自己视作家人,视作宗主的人背叛、离弃?
所以当他们听到了秦芳说出来的话时,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了尊重与在乎,感受到有一个人竟然会为他们这些族中的卑微相护!
激动还是感动?他们分不清楚,但把目光都投在了那个衣袂翩跹的女子身上。
那一刻,他们似乎看到了这世间最美的人,散着如仙的光……
“够了!”在族人此起彼伏的相应了,卿枫大喝着制止。
此刻,他的完美已经碎裂的不剩一丝,他瞪着眼看着秦芳大声的强调着:“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杀的不过是一匹野马,不是族中的战马!你不要污蔑我!是你,是你用卑劣的手段蛊惑了那些马!”
“卑劣?”秦芳冷笑:“我做了什么叫做卑劣?”
她说着一把抓了比她高出许多的卿枫衣襟,好不客气的仰头瞪着他质问道:“我有打马吗?我有刺马吗?我有拍死马吗?我用心与它们沟通,希望他们和我做朋友,你却说我卑劣?试问,我卑劣在何处?”
“你,你……”这样的质问,卿枫如何回答?
从头到尾,秦芳就如一位仙子临场而行,是马儿自己一匹匹的凑上去,整个过程,虽然他没能仔细的看到,可是她的确没有一点与马较劲的举动,他又如何指责她的卑劣?
“卿枫,第二比,你输了,输得不仅仅是驯马,输的更是你卑劣的人品!”秦芳说完这话嫌弃似的一把丢开了卿枫的衣襟向后一推。
她心中的怒让她不自觉的掌心带了内力,立时卿枫就感觉到一股劲力把自己退的向后趔趄了一下,极其丢人的摔在了地上。
“你,你偷袭我?你出手伤人!”到底是玩形象的,一瞬间,卿枫就想到了如何为什么扭转劣势。
只是此刻秦芳却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他:“偷袭?就凭你,也配我偷袭吗?卿枫!你不要自我感觉太好!”
有些陌生的词汇蹦跶出来,卿枫虽然听不大懂,却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因为秦芳的表情是十足的轻嘲之色,这让骄傲的他立时感受到了侮辱。
他从地上一个翻身站起。冲着秦芳喝到:“我要和你比武!”
秦芳眼一眯:“你已经输了两场,没资格和我比!”说完她转了身就走。
她不想和这人比,不是因为怕他,而是她真心觉得不屑。
“我们约的可是三场比试,最后一场,你却不敢和我比,你是不是没本事?我可提醒你。要成为卿家的族长,就必须有一身高强的武艺!难道你以为带领铁骑攻杀阵前,是你这么一个小丫头就能行的吗?”
秦芳站住了,她转头看着卿枫:“你瞧不起女人?”
卿枫没有回答,却又高昂的下巴彰显着此刻他身为男子的优越。
“既然你这么想比,那就比好了,只是,你要是这一比也输给了我,那你……”
“我便甘拜下风。再不挣族长之位,奉你为族长!”卿枫大声说着:“可要是你输了呢?”
“你想我如何?”
“交出族令,离开卿家,再不踏入族地一步!”卿枫说着一双手已经握成拳,显然是恼极了她的存在。
听着这样的驱逐要求,秦芳笑了一下点了头:“那好。那就比吧,不知是点到即止,还是死伤勿论?”
“战场上没人会和你点到即止。我们既然比,那就比得放开来,只要不死,伤也无谓,大小姐可敢应?”
卿枫真是豁出去了,冠冕堂皇的找了一个歪理,却是毫无一点大将之风,摆明了要下重手将秦芳给打出卿家族地去!
“好,那就按你的意思,不死就成!”秦芳说着抬手一让。将裙摆一撂一别,摆出了咏春的起手式:“请吧!”
大将隐怒,风雨欲来。亦岿然不动!
这是咏春单手相请的起手式,更若君子不欺,圣人不阿,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宗师之范!
立时就让秦芳看起来具备了大师之仪,而卿枫则是一咬牙,身子向后半坠半步,双手抓曲成虎爪姿态,朝着秦芳就猛冲而来。
猛冲,气势汹汹,可是,消化了真经生之力的秦芳,看着卿枫的举动却再一次体会到和敖卓交手时的妙境他,好慢啊!
没错,就是慢,慢得他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