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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今天就派上用场了吗?
刘老三把醒木一拍,重新念定场诗: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好~”
这次总算看在换新段子的份上终于有三三两两的人鼓掌打气。
刘老三照着背好的词往下说:
“老话说得好,深山藏虎豹,在江东十万大山中,藏着一位英雄。自幼习武,相貌奇伟,猿臂善射,天生神力。此人姓祖,单名一个朗字。”
“此人生的如何?祖郎豹头
环眼,面如润铁,黑中透亮,亮中透黑。颏下扎里扎沙一部黑钢髯,犹如钢针,恰似铁线。头戴镔铁盔,二龙斗宝,朱缨飘洒,上嵌八宝云罗伞盖,花冠云长。身披锁子大叶连环甲,内衬皂罗袍。足蹬虎头战靴,跨下马,万里烟云兽,手使三棱透甲狼牙槊。”
“倒退些年,山越内部山头林立,四分五裂,各部族之间干戈不断,内斗不止……年仅十六岁的祖郎决定改变这种局面,他从父亲手里继承宗帅之位,率着八百族人,一路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斩将夺寨,势如破竹。一日之内三十七座山寨一马踏为灰烬。花了八年时间一统山越数万部族,私底下被称为南越王。
“他本人不但武艺高强,其手下还有四万骁锐,个个都是魔王转世,一身通天晓地的好本领。此时节江东六郡,无论官军还是豪族,能与祖郎抗衡者,再无一人。”
“祖郎在江东一带横行无忌,作威作福,鱼肉乡里,佘毒人间。正所谓,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祖郎如此嚣张跋扈,无法无天,自然引出来一位英雄拯救江东百姓于水火之中,这位英雄是谁呢?”
“对,这位英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大家都非常熟悉的少年英雄大汉平越中郎将张帆张仁甫,张帆听闻祖郎种种恶行后,义愤填膺,决定正式出兵剿灭此獠。”
“然而张帆总共只有士卒六千人,而祖郎麾下坐拥四万大军。当初祖郎驰骋江东的时候,张帆还只是一个玩泥巴的小娃娃。”
“众人皆劝张帆不要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张帆毫不畏惧的在墙上留下‘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这样的句子后,毅然决然的带着六千军马出征了……”
……
“黑衣江一役,张帆头顶太岁盔,身披天王甲,腰悬玄武剑,脚踏穿云鞋,手持画杆方天戟,胯下驾雾行云龙驹马,于数万大军中七进七出,活捉南越王祖郎,亲手击毙敌方战将一十四人,士兵无算,两度濒死,浴血奋战,带领麾下将士全灭山越一万八千人。”
“而己方也有四员大将先后阵亡,此役战局之惨烈,战况之悲壮,直叫风云为之色变!大地为之颤抖!此战过后,山越小儿夜闻张帆之名止啼。因为张帆喜穿白衣,黑衣江畔更是盛传民谣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好!”
“真好!张帆实在是太棒了!”
“听的我一身汗,说的太好了!”
……
底下掌声如潮水一般响起来,震耳欲聋。
其实这段本来就是应该分三场的内容,但每次刘老三正准备念出“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时候,壮汉就目露凶光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仿佛是说:
你这老小子今天敢不说完,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死你!
就因为这个,这段子完全没分段,刘老三一口气说完了三天的量,从正午时分说到了华灯初上,嗓子几乎都要哑了。
鞠躬谢幕之后,刘老三也没忘记今天最重要的环节端着托盘请赏。
今天的客人格外大方,几乎每个人都出手比较阔绰,这一天顶上半个月总和了。
刚才嗓子像着火一样的刘老三瞬间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张老脸笑的跟橘子皮似的,频频鞠躬道谢:
“谢谢……谢谢客官……”
壮汉也摸出半吊桥丢在盘子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说的不错!以后在这片谁敢欺负你,你就报二爷的名字,我罩着你!”
刘老三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谢谢二爷……谢谢……”(未完待续。)
第136章 张昭初登场()
?当刘老三端着盘子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的时候,这桌不但收到了几十个五铢钱,还有一包中药,一个眉疏目朗的中年人温和的说:
“你今天辛苦了,这是我让仆人从药堂刚抓来治喉咙痛的药材。药方和服用法子写在纸条上,记得按时煎服,不然嗓子哑了可就遭了!”
“谢谢,多谢先生体恤……”
刘老三差点落泪,这桌只坐了两个穿儒服的中年文士,一人穿黑色,一人穿蓝色,虽然衣着打扮朴实无华,但是气度非凡,神韵独超,令人印象深刻。
刘老三接了赏赐后,快步自惭形秽的离开了,不过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听他们谈话:
蓝色文士说:“子布,这张帆果然才倾当世,怪不得他敢喊出‘天下文章数三江,三江文章数吾乡。吾乡文章数吾弟,吾为吾弟改文章’这样的狂言。这段写的真的不错,绘声绘色,一波三折,借夸大祖郎的实力,变相抬高自己,果然妙啊!”
黑色文士抚掌而笑:“元达,我倒觉得开头那段定场诗更有韵味,可惜只看到上半阙,未免有些意犹未尽……”
蓝色文士闻弦而知雅意:“莫非子布认为这张仁甫是个值得投效的明主么?”
“乱世将起,想雄踞一方必有钱粮支持;有智谋知识谋划于内,有精兵猛将征伐于外。江东倚仗长江天险,进可取荆州以图天下,退可化江而治偏安一隅。此帝王之资也。”黑衣文士分析一番,并没有正面回答,接着说:
“张仁甫倒算是一个妙人。我本来就有南下避乱的想法,顺便去会稽郡看看也好。乱世将至,徐州四战之地,难免被卷入战乱,实在不是一个修生养性的好居所。”
蓝色文士忍不住问:“当初陶公察举你为茂才,你宁可蹲大狱也不肯被他征辟,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你为之效力吗?”
黑衣文士严肃道:“陶恭祖谦性刚直,有大节。然外宽内忌,昏乱而忧死,疏贤人而亲小人。守土有余而进取不足。绝非明主。你可要万事小心。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这徐州就是取祸之源啊!”
“既然我恶了陶公,留在徐州也没什么意思……”黑衣文士调侃道:
“然而你这个郡守大老爷整天和我这个陶刺史的眼中钉搅和在一起,不怕陶公撤了你的职,罢了你的官?”
蓝色文士笑的很开心,“陶公真要罢了我的官,倒也一身轻了。天大地大,何处不可为家?要不……我跟你一起南下?”
“哈哈,好啊!”
两人相视一笑,站起来结账走人……
刘老三忍不住惊骇的捂住嘴巴,这个蓝色文士竟然……竟然是广陵郡守赵昱?
刘老三没发现,另一个相貌平平的青年在确认两人离开后,跑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拖出一只信鸽,写下一句话:
张昭极可能近日前往会稽天魁
然后将纸条装进鸽子腿的小竹筒里,双手托起往天上一抛,鸽子扑腾了几下,朝着熟悉的方向飞去……
…………
黑衣江之战的结果公布之后,大大出乎人们预料之外,山越一万七千人折戟黑衣江畔,最后活下来的只剩一千多人。
首先,战争在开战第一天就结束了,这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
其次,先前不被看好的张帆取得最终胜利,一直被认为整体实力在山越中战力出类拔萃的祖郎本部一败涂地。
关键张帆还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那种惨胜,虽然整体上来说,张帆一方也阵亡了万余人,但仔细分析,张帆的损失几乎可以用无关痛痒来形容。
死了两千刚招募的首胜营新兵并不伤心,现在他在江东一带本来就如日中天的号召力更上一层楼,轻而易举就能拉起几千人的部队。
阵亡的六千山越士兵本来都是忠于乌岩的,暂时依附他只是为了向祖郎复仇,单纯互相利用而已,和张帆并不是一条心,全死了也并不会心痛。另外死的两千多郡兵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那就更是无所谓了……
经此一役,江东各个势力不得不重新对张帆的实力审视评估。之前还有些高冷傲慢的大氏族,也纷纷转变态度开始热情起来……
比较明显的一点就是,江东六郡每天都有无数热血少年不远千里,跋山涉水来到丹阳郡泾县参加首胜营新兵招募。
张帆顺理成章的提高了招募标准,优中选优,落选的人部分被招募为茶司的外围密探,其余路途遥远的人落选后,张帆还特意赠送路费供其回家,这一举动收获好评无数,于是踊跃参军的人更多了……
还有一点就是每天前往黄龙寨提前的媒婆数量与日俱增,以前还有些矜持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也开始催促父母赶紧派媒人上门求亲……
当然这一点远隔黄龙寨千里之外的张帆肯定不知道了,他只知道再有一个月,汉灵帝刘宏就要翘辫子了,如果不赶紧平定山越,可能就要赶不上十八路诸侯讨董了……
…………
张帆召来吕玲绮问:“那批山越俘虏怎么样了?”
吕玲绮回道:“伤者基本上都处理完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张帆念道:“蒋钦。”
“诺,末将在。”
“你去挑出一半恢复比较不错的,身体素质好的,经得住长途跋涉确保不会死在半路的俘虏,带上轻骑兵给祖郎送过去。”
“诺,遵令。”
张帆嘴角上翘,“不仅要送,要送的光明正大,务必要人尽皆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诺,末将明白。”
吕玲绮忍不住插话:“将军,放了